靜聽時光 品味遵義|音頻雜誌——《天下第一府志》

靜聽時光 品味遵義|音頻雜誌——《天下第一府志》

文/黎明 朗讀/順子

講遵義的歷史文化,不能不講鄭珍與莫友芝編纂的《遵義府志》,這是遵義歷史文化上的大事。話說道光丁酉年間(1837年),來自浙江山陰(紹興)的平翰來遵義任知府。平知府的家鄉紹興,素稱浙江人文淵藪,當地的名人隨便一撈一大把,怎麼屈指也數不過來。朝廷給遵義空降了一個好官,這是遵義人的福氣,從紹興走來的平翰滿腹學問,滿腹國家情懷。但作為書生從政,平翰官運不佳,僅僅在遵義知府的任上呆了三年就因平亂不力被謫。但從文化的角度看,平翰在遵的三年卻如燦爛的雲霞,在遵義的歷史星空劃下了光彩奪目的一筆。

那時,正值鴉片戰爭前夜,清朝統治陷入到急劇衰落。而偏處西南一隅的遵義,在當時的交通、信息極為閉塞的情況下,尚遊離矛盾漩渦之外,種種波瀾似不及這“世外桃源”。平翰職守播州一年,“居以廉平,庶務畢理”(遵義府志語)。政務之餘,平知府喜歡與遵義一幫文人大咖結交,與遵義名人蕭光運、黎兆勳等交往密切,彼此欣賞,常常結伴郊遊,詩詞唱和,友情甚鐵,甚至忘卻了彼此的“身份”。

不過,在政通人和之際,平翰也有些鬱悶,他認為,當時遵義文教發達,“全省試舉四十八人,郡獲者逾四分之一。”但作為文化之邦,僅僅明末清初修過志,前明修志不但簡陋,還有半部失傳;清初修的府志,完全是照抄前志,許多內容失闕。而且,這之後的一百六十年,遵義再無修志。無論是文獻稽考,還是資政育人,都是遵義的文化短板呀。思來想去,便登門造訪鄭珍、莫友芝,禮聘二人重修《遵義府志》。然而,以當時的條件,修志談何容易,從基礎材料的蒐羅、統計,到整理、抄錄、編撰、審稿、印刷,真是無一不難,再加之財力困窘,人力難以就位,諸多雜事,撰修人難免親力親為,但難歸難,該做的事還是要做。鄭、莫二人也為平翰的赤忱所感動,況且他們也是文化事業的發燒友呀。在一種擔當,一種理想的呼喚下,二人開始了艱辛的修志歷程。

從平翰倡修《遵義府志》,到最終事成,雖然只有三年,卻也一波三折。先是平翰因仁懷民亂被貶,降成通判調任他處。一般按官場潛規則:新官不理舊事,這樁前任倡導的工程,即便是好事,也容易成為無疾而終的“爛尾工程”。好在繼任者張鍈也是重視文化建設的開明官。他是名臣張之洞之父,在貴州為官多年,對貴州文化、遵義文化亦有較深的瞭解,正是在他的堅持下,《遵義府志》得以續修。孰料,好事多磨,在《遵義府志》將成未成之際,張又調走,遵義又來了新知府,修志又生變數。幸好新來的黃樂之知府也是明白人,一任接著一任幹,終於在第三年修成此志。

《遵義府志》修成,全書共四十八卷、八十餘萬言,“精煉而無疵,周密而罔遺”,涵蓋了遵義的遠史近事,百行諸業,當是遵義有史以來的重大文化工程,張之洞將此志評價為全國頂尖的三部府志之一;梁啟超直接將此志稱為“天下第一府志”。

《遵義府志》修成後,鄭珍在第一時間給平翰郵寄去志書雕本,讚揚平翰的首倡之功,並邀其作序。此舉令平翰殊為感動,他在序中說:“辛丑仲冬,鄭君郵致鋟本,以餘始也,屬數語識之。餘感遵人之不忘餘也,是書成,大為遵人慶,而使餘獲掛群公頰,則亦餘之幸也。”他還說:“有今日之遵義,即宜有今日之《府志》,可強乎哉?數千年不文之邦,今文也。”這些熱情的話語,表達了他對《府志》修成的喜悅,對遵義人的感懷和祝賀。也表達了對遵義新的期待和鼓勵。

《遵義府志》之成功,首先是內容的精彩表達,但志書前面平翰、張鍈、黃樂之各位首長的序文,亦如綠葉襯紅花,既反映了修志的艱辛,又表達了一批仁人志士對文化的追求與堅守,以及一件文化盛事後面,不同區域,不同層次文化人的那一份友誼,這份天造地設的情緣,也恰如平翰所說:“若是者,又非數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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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編輯 張光冊 段 康

審 核 賀黎明 鄭尚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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