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讀|歷史,原來如此

中國近代史 陳獨秀 蔣介石 羅隆基 領導文萃 2017-06-12
品讀|歷史,原來如此品讀|歷史,原來如此

蔣廷黻說,琦善在鴉片戰爭中,軍事方面雖無可稱讚,亦無可責備,外交方面則審察中外強弱形勢和權衡利害輕重,“實在是超越時人”。

繆鳳林說,自唐太宗以後,左宗棠是對國家主權領土功勞最大的第一人。

梁啟超說李鴻章:“不識國民之原理,不通世界之大勢,不知政治之本原。”

李鴻章訪歐,德國人款待最優異,德皇威廉二世稱譽李為東方俾斯麥以取悅之,其意蓋以為中國以東亞大國而見挫於日本,必復興軍備,力洗雪恥,一切所需,德國可乘機供應,故於李加意聯絡,以專其利。結果大失所望,因不悉其時中國之情與李之其實地位也。梁啟超亦以為李斷不能與俾斯麥相比。“此非以成敗論人也,李鴻章之學問智術膽力,無一能如俾斯麥者。其成就之不能如彼,實優劣勝敗之公例然也。”

張之洞性行怪僻,起居無節,對部下嚴格,部下“小有過失,訶責之聲達於戶外。”曾與袁世凱相會於保定,袁率部屬中有直隸蕃司楊士驤,因出身翰林故,為張之洞引為同調,座間張惟與楊士驤娓娓而談,於袁世凱視若無睹,所談者又皆翰林故事。袁枯坐一旁,至不能贊一詞。士驤敏於應付,甚為之洞讚賞,張後來對人說,“不意袁慰庭作總督,藩司仍有楊蓮府!”袁聞此事,謂士驤曰:“君既受香帥知遇,何不請其奏調湖北,俾可日常相處?”士驤笑曰:“縱便香帥有此意,司裡亦不願伺候這種上司!”論者以為張之洞晚清重臣,德才不濟,無能鎮懾袁世凱,反為後者所輕,至於袁跋扈不臣,問鼎輕重。

品讀|歷史,原來如此

1927年,在中共特委召開的會議上,周恩來報告蔣介石的方針及中共對國民革命軍的工作時說,蔣“最祕密的還是五老會議,是參謀部。張靜江是主席,吳稚暉是小丑,李石曾是花旦,蔡元培是學究,戴季陶是軍師。” 品讀|歷史,原來如此

胡適跟陳獨秀關係非常,或暢談,或爭論。有一次爭論得厲害,陳獨秀問,“適之,你連帝國主義都不承認嗎?”適之兄生氣了,說:“仲甫,哪有帝國主義!哪有帝國主義!”拿起司的克,在地板上連連篤了幾下,就走了。而他在檢討自己時對陳獨秀的苦幹精神是佩服的,他說自己“一方面不能有獨秀那樣狠幹,一方面又沒有漱溟那樣蠻幹,所以我是很慚愧的”,他崇敬二人的精神,相形之下他自己顯得軟弱多了。

胡漢民談孫科時說,“因為他是中山先生之子,所以有革命脾氣;因為他在外國長大,所以有洋人脾氣;因為他是獨子,所以有大少爺脾氣。他有時只發一種脾氣,有時兩種一同發,有時三種一起發。” 章伯鈞與女兒章詒和議論男人的相貌,他說:“共產黨裡面有三個美男子,如周恩來。國民黨裡有三個美男子,如汪精衛。民主黨派也有三個,如黃琪翔。儲安平也是其中之一。”“爸爸,在這九個人裡面,誰最漂亮?”“當然是汪兆銘啦。我們的安徽老鄉胡適自己就講過,一定要嫁他。”“那汪精衛漂亮在哪兒呢?”“在眼睛。他的眼睛不僅漂亮,而且有俠氣。這個結論不是我下的,是個新派詩人說的。我看,儲安平眼睛也有俠氣。”

魏金斯基曾與陳獨秀一起去見陳炯明。陳炯明給他的印象是,“意志堅強,遇事非常鎮定,從他的談話內容和態度看,他是個清教徒類型的人。他很尊敬地談論著孫逸仙,但認為孫是個理想家,而不是個講求實際的人。”

章太炎說蔣介石執行的三民主義是“賣國主義、黨治主義與民不聊生主義。”馬寅初說,蔣介石的光頭腦袋就是“電燈泡”,裡面真空,外面進不去。胡漢民說蔣介石,“為人私慾過重,缺乏忠誠,不足以為民族復興的領袖。”馬一浮見蔣介石一面之後,說:“蔣神情氣象偏狹,有劉裕偏安之才。”

何廉說蔣介石,“他認識人,也懂得用人,但是他不懂得制度和使用制度。”“從根本上說,他不是個現代的人,基本上屬於孔子傳統思想影響下的人,他辦起事來首先是靠人和個人接觸以及關係等等,而不是靠制度。”

張學良曾對趙四小姐說,“我看蔣先生做中國的領袖,夠格。”這個年輕人認為自己沒有統一中國的能力,但有誠心服從能統一中國的人。他曾對人說:“我們爭什麼天下?奉軍南下河北、河南,佔領了不少地方,可連一個縣長也派不出?”他認為軍閥多“望之不似人君”。對趙四小姐說:“蔣介石言談舉止,像領袖的派頭,閻錫山不行,穿個大衫,像個買賣人似的。”

大革命後,于右任是主張“汪蔣合作”最有力的一個人,故很得蔣介石的重用,當時的國民黨中央黨部簡直是于右任當家。但很快胡漢民就把於趕下了臺。於常住上海,不時還去南京。左右勸說,“人家既是不要你,你就不去好了。”於答,“我有我的辦法。”左右更說,“你有什麼辦法,就是到頭來嘆一口氣說,又被蔣介石賣了一回。”

胡漢民被蔣介石軟禁七個半月之後,終獲自由,而遺恨不盡,對蔣絕不原諒。他對吳鼎昌說,“我在南京給他當了幾年家,想不到他翻臉不認人,最後耍出這樣的流氓手段!”

品讀|歷史,原來如此

西安事變後,張學良力排眾議,相信蔣介石以領袖人格的口頭承諾,決定親自送蔣。他說:“我必須親自送他回去,使他能夠保持威信和尊嚴,好見人,好辦事,不致使他感到難堪,不致對我們再存怨恨和戒心。”

1937年秋,日寇逼近太原,閻錫山率部退到臨汾。他和第二戰區的行營政治處住在同一個小村裡。有一天他要去找政治處的祕書主任劉岱峰,當時有決死十總隊的隊長武玉山跑過來報告工作,說他在部隊中建立起軍隊不許擾害老百姓,軍官不許打罵士兵等等新辦法。在一旁的董天知(共產黨員)插話說:“好,這是八路軍的辦法。”閻錫山聽了說:“什麼八路軍的,一切辦法都是造化的,誰用就是誰的。”

1946年,政協會議召開前夕,蔣介石對章伯鈞、羅隆基放話說:除了國防部長、外交部長,要當什麼部長都行!章伯鈞說,“就是給我幹國防部長、外交部長,我也不幹!”羅隆基則說,“我要當就要當外交部長,我能講一口呱呱叫的英語,保證能當一個呱呱叫的外交部長!”

(摘自《領導文萃》 2015年12月上)

稿件來源:《原來如此:1840-1949中國底本》

相關推薦

推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