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耒寫得最好的一首詞《風流子》,蘇門四學士果然名不虛傳

張耒 蘇軾 宋哲宗 黃庭堅 沉香藝文志 沉香藝文志 2017-10-19

在蘇門四學士中,張耒的年齡和名氣最小,家境也最差。相比他的幾位師兄,張耒的仕途也更為坎坷,進士及第後十幾年都在擔任縣尉、縣丞之類的小官。

直到老師蘇軾在宋哲宗初年得到重用時,張耒在他的引薦下,成為禮部貢舉讀卷官,任職於國家圖書館。這段時間,是張耒人生中最為閒適的一段歲月。

然而,宋哲宗親政後,隨著蘇軾的被貶,蘇門四學士也全都被一貶再貶。宋徽宗初年,蘇軾遇赦北還,病逝於常州,張耒在潁州舉哀服祭奠,未料竟觸怒了上方,被貶到黃州。

張耒寫得最好的一首詞《風流子》,蘇門四學士果然名不虛傳

這已經是短短六七年內,張耒第三次被貶到黃州,他也先後在黃州住了七八年。作為逐臣,張耒不得住官舍和佛寺,只能在柯山旁租屋而居。

後來,蘇轍、黃庭堅、秦觀、晁補之等人相繼離世,張耒已隱然成為文壇中流砥柱,《宋史·文藝傳》稱其:“耒獨存,士人就學者眾。”

張耒的文學成就以詩文為主,提倡文理並重,多關注下層百姓的生活,反應民生疾苦。對於詞的創作,張耒只是偶一為之,存詞只六首。

張耒寫得最好的一首詞《風流子》,蘇門四學士果然名不虛傳

《風流子》

木葉亭皋下,重陽近,又是搗衣秋。奈愁入庾腸,老侵潘鬢,謾簪黃菊,花也應羞。楚天晚,白煙盡處,紅蓼水邊頭。芳草有情,夕陽無語,雁橫南浦,人倚西樓。

玉容知安否?香箋共錦字,兩處悠悠。空恨碧雲離合,青鳥沉浮。向風前懊惱,芳心一點,寸眉兩葉,禁甚閒愁。情到不堪言處,分付東流。

這首詞是張耒寫給妻子的思念之作。當時,他正被貶於外地,仕途不順,家人分離,滿腹憂愁無處寄託,唯有寄諸於筆端。

首三句點明時令,正是深秋的九月,落木蕭蕭,天地肅殺。庾腸指的是庾信,潘鬢指的是潘岳,都是古代離家萬里的遊子典型,常用典故。

簪菊是重陽節的習慣,“花也應羞”是化用蘇軾“人老簪花不自羞,花應羞上老人頭”的詩句。意思是說,自己一把年紀了,怎麼好意思戴花呢?

張耒寫得最好的一首詞《風流子》,蘇門四學士果然名不虛傳

“楚天晚”三句是描寫眼前所見之景,順勢引出後面四句,“芳草有情,夕陽無語,雁橫南浦,人倚西樓”,借景言情,十六個字,美極矣。

下片首三句是對妻子的問候:你獨自在家,一切安好嗎?接下來抒發自己的相思之情,“芳心一點,寸眉兩葉”是對妻子“玉容”的想象,情到深處,雖千里亦如咫尺。

結尾兩句,意謂此情無際賦予言說,只有無限思念,寄託於東流。與李煜的名句“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情緒暗合,深情者自知,無情者雖解釋亦徒勞。

其實,真正的好詞並不需要太多解釋,對於這首詞來說,只有上半片應用了幾個典故,到了下半片,全是胸臆中語,無需一一道破,自然懂得其中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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