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歲的我與“70歲”的平陽教育'

""75歲的我與“70歲”的平陽教育

現今與早期的校園

十年樹木,百年樹人。教育關乎國家的發展大計,從新中國成立初期掀起的“掃盲”學習浪潮,到1977年的恢復高考制度,到20世紀90年代計算機引入校園,再到目前“互聯網+”智慧教育形式的普及,70年來,平陽縣教育發展日新月異。在70年的教育發展浪潮中,教師是最直接的見證者。

"75歲的我與“70歲”的平陽教育

現今與早期的校園

十年樹木,百年樹人。教育關乎國家的發展大計,從新中國成立初期掀起的“掃盲”學習浪潮,到1977年的恢復高考制度,到20世紀90年代計算機引入校園,再到目前“互聯網+”智慧教育形式的普及,70年來,平陽縣教育發展日新月異。在70年的教育發展浪潮中,教師是最直接的見證者。

75歲的我與“70歲”的平陽教育

教室是破舊房子

課程是簡易版語數

1949年新中國成立初期,從國家到地方,城市到農村,百廢待興。

經歷了戰亂和劫難的平陽,基礎教育十分落後,只有極少數富裕家庭的孩子才能上學,普通老百姓的子女,根本沒有受教育的機會和條件,文化水平十分低下。

當時,平陽縣學校大多建在祠堂和舊土房,教室裡沒有桌椅、黑板,更沒有紙張,老師和學生得自己動手建一座土臺,搭上木板當課桌、板凳,用鍋底灰代替墨汁在石板上做黑板,把土疙瘩當粉筆,或者用木棍在地上寫字……

今年83歲的退休教師陳月娥還記得,她的父親當時是十里八鄉有名的老師。新中國成立前,其父就在當地小學擔任老師。庵堂和祠堂就是“流動課堂”,學生們自帶板凳聽課,老師的工資是家長們交來的幾擔稻穀。

後來,陳月娥考入師範,畢業後成了一名人民教師。她說,當時教學條件有限,尤其是農村辦學,教室都是破舊房子,既不擋風也不遮雨。學生每人只能用一塊課本大小的石灰板當作業本,寫滿後擦掉繼續使用。此外,學校設置的課程非常簡單,語文只教識字,數學則是10以內的加減法。條件好一點的城鎮小學,語文課會增加簡單的段落和篇章結構教學,數學課“升級”到了100以內的四則運算。

1953年開始,全國自上而下推廣“組織教學、複習舊課、講授新課、鞏固練習、佈置作業”的五環節教學法,提高了各地小學階段的教學質量。可即便如此,也不是人人都能有學上。

出生於1945年的退休教師夏江雷回憶,那個年代,大家覺得每天能來上課就是最開心的事了。“大多數同學上完初小就面臨失學,回家務農了。我是極少數的幸運兒之一,一路順利地上完小學、初中和高中。”

在夏江雷的記憶裡,他上小學時,有些落後的農村學校的教學條件依舊很差,各年級“混”在一起上課,一個學校就兩名老師,科目就語文和數學。各個年齡段的學生組成“混齡班”,老師先給二年級上課,然後再給教室另一區域的三年級學生講課,而大部分同齡人都是這樣過來的。

"75歲的我與“70歲”的平陽教育

現今與早期的校園

十年樹木,百年樹人。教育關乎國家的發展大計,從新中國成立初期掀起的“掃盲”學習浪潮,到1977年的恢復高考制度,到20世紀90年代計算機引入校園,再到目前“互聯網+”智慧教育形式的普及,70年來,平陽縣教育發展日新月異。在70年的教育發展浪潮中,教師是最直接的見證者。

75歲的我與“70歲”的平陽教育

教室是破舊房子

課程是簡易版語數

1949年新中國成立初期,從國家到地方,城市到農村,百廢待興。

經歷了戰亂和劫難的平陽,基礎教育十分落後,只有極少數富裕家庭的孩子才能上學,普通老百姓的子女,根本沒有受教育的機會和條件,文化水平十分低下。

當時,平陽縣學校大多建在祠堂和舊土房,教室裡沒有桌椅、黑板,更沒有紙張,老師和學生得自己動手建一座土臺,搭上木板當課桌、板凳,用鍋底灰代替墨汁在石板上做黑板,把土疙瘩當粉筆,或者用木棍在地上寫字……

今年83歲的退休教師陳月娥還記得,她的父親當時是十里八鄉有名的老師。新中國成立前,其父就在當地小學擔任老師。庵堂和祠堂就是“流動課堂”,學生們自帶板凳聽課,老師的工資是家長們交來的幾擔稻穀。

後來,陳月娥考入師範,畢業後成了一名人民教師。她說,當時教學條件有限,尤其是農村辦學,教室都是破舊房子,既不擋風也不遮雨。學生每人只能用一塊課本大小的石灰板當作業本,寫滿後擦掉繼續使用。此外,學校設置的課程非常簡單,語文只教識字,數學則是10以內的加減法。條件好一點的城鎮小學,語文課會增加簡單的段落和篇章結構教學,數學課“升級”到了100以內的四則運算。

1953年開始,全國自上而下推廣“組織教學、複習舊課、講授新課、鞏固練習、佈置作業”的五環節教學法,提高了各地小學階段的教學質量。可即便如此,也不是人人都能有學上。

出生於1945年的退休教師夏江雷回憶,那個年代,大家覺得每天能來上課就是最開心的事了。“大多數同學上完初小就面臨失學,回家務農了。我是極少數的幸運兒之一,一路順利地上完小學、初中和高中。”

在夏江雷的記憶裡,他上小學時,有些落後的農村學校的教學條件依舊很差,各年級“混”在一起上課,一個學校就兩名老師,科目就語文和數學。各個年齡段的學生組成“混齡班”,老師先給二年級上課,然後再給教室另一區域的三年級學生講課,而大部分同齡人都是這樣過來的。

75歲的我與“70歲”的平陽教育

青中年拿著手電筒上掃盲班

老師挨家挨戶勸適齡兒童上學

從“知識分子”變成了教書先生。1963年,夏江雷以優異成績考入當時的杭州大學中文系;1968年,畢業後被分配到了礬山中學當語文老師。

其間,讓夏江雷覺得變化最明顯的是學生數量逐漸增多了。雖然班上學生年紀參差不齊,但家長對於教育的重視程度有了明顯提高。而經歷過沒學上的年代,又是人民教師的他,將培養和教育更多學生的信念,融入了骨血。

到了1977年,對於很多人來說,這是命運的轉折點。那一年系我國恢復高考的第一年,也是那一年,作為應屆高中畢業生的付棋生,坐在了高考考場。“我是幸運的,高中畢業就參加了高考,得到了繼續深造的機會。”當年,付棋生被杭州師大錄取,成為一名“準教師”。

但當時的社會環境,教師這個職業並不被大眾看好。“那時還流傳一句話:‘家有五斗糧,不當孩子王。’教書很累,待遇也不是特別好,所以很少有人願意當老師。”付棋生說,大學畢業時,同系的120多人中,只有4人當了中學教師。

同一時間,全縣上下正積極開展著“識字掃盲教育”工作。1949年時,全國有3.2億的文盲,占人口總數的80%。經歷過那個年代的老一輩人說,以前,農村裡的人多是文盲,不會寫信,出去打工就在出門前請人把信封和信都寫好。每到一個地方就寄回一封信,給家裡報個平安。

進入20世紀80年代,掃盲工作的任務依然很繁重。當時掃盲標準是認識1500個字,掃盲對象的年齡在15歲到40歲之間。尤其是在農村,冬閒是掃盲最好的時候,夜校一般設在小學校的教室。天剛黑,學員們渴望學習,參與積極性也非常高,早早吃完飯,提個書包,攜帶識字課本、紙筆及手電筒,從四面八方趕到學校。那高低不平的路面忽閃著一束束燈光,成了當時農村夜晚的一道靚麗風景線。

“因為條件有限,基本是因陋就簡,廢棄的床板刷一層漆,就成了黑板。”今年73歲的史秀蘭,當年就上過縣裡的掃盲班,她說,“正是上了3個月的掃盲班,再也不是‘睜眼瞎’,走哪兒都‘短精神’了。”

而當時的夏江雷,正忙著開展“勸生”工作。

“舊時的教室,桌子、凳子都不夠用,幾個學生擠在一起,藉著昏黃的煤油燈學習。很多家庭困難的孩子讀不起書,就輟學在家,過早地成了家裡的勞動力。”夏江雷說,那個年代,學生輟學在家的情況司空見慣,家庭經濟貧困、父母身體不好的孩子都讀不起書,“每到開學時,我們老師都還有個任務,就是挨家挨戶上門去‘勸生’,說服大人讓家中的適齡兒童去學校上課。不少家庭因為家境實在是困難,拿不出學費,老師們就拿自己的積蓄或是工資幫他們墊付學費。”

教育發展步入快車道

大改變帶來了大幸福

“教育關乎千家萬戶,是最大的民生工程。”夏江雷感慨,改革開放後,一系列有關教育的政策連續出臺,有助於教育發展的舉動頻頻實施,也為平陽的教育事業發展注入了希望和活力,平陽的教育發展步入了快車道。

在走上講臺後的20餘年間,夏江雷先後在原萬全中學(現為平陽三中)、平陽中學任教,既當過一線教師,也做過學校教導主任、副校長,教育事業一點一滴的變化他都看在眼裡。到了1990年,夏江雷調至縣教育局,擔任教育委員會副主任一職,主抓普教工作,直到2006年退休,這是他職業生涯最長的一個時期,站在更宏觀的視野上思考教育改革工作。

“當時學校老師正兒八經大學畢業的屈指可數,學歷普遍較低,甚至小學畢業就可以當老師了。”夏江雷給記者羅列了一份數據,學校老師在初中任教學歷合格率為50%、高中任教老師學歷合格率為10%,大學畢業的更是鳳毛麟角。所以,提高教師隊伍整體水平迫在眉睫。於是,在當時教委的牽頭下,他和同事積極組織開展,一批師資培訓班應運而生,加強老師的教學和基本技能訓練之外,還立了一套以教學為中心的比較完整的正常工作制度,進一步穩定學校的教學秩序和質量。

此外,在時代背景推動下,一系列有關教育的政策連續出臺,有助於教育發展的舉動頻頻實施:幼兒教育走上穩步發展的道路;開辦教師進修學校;調整教師工資,逐步提高教師待遇、推崇尊師重教的社會氛圍;逐年加大教育經費,開展校舍建設;開展義務教育“一無兩有”“六配套”……

用夏江雷的話說,改變帶來了幸福:貧困學生有了生活補助,鄉鎮小學食堂有了營養餐;老師的月收入從入職時的400元提升到如今的5000多元;無塵粉筆、電子白板陸續成為學校的基礎設備……

學校成為最亮眼的風景

師生處於一個最好的時代

明亮的校園、開闊的操場、朝氣蓬勃的師生……如今,在平陽的城區和鄉村,學校成為最亮眼的風景,曾經破敗不堪的教室和校園已經成為歷史。

“回想當年的艱苦條件,再看看現在的學校,有了飛躍式的改變。農村教育規模越來越大,佈局也越來越合理。在新時期,黨和國家重視教育,把科教興國戰略提上日程。危房沒有了,校園變漂亮了,城鄉差距逐漸在縮小,教師隊伍穩定了,更重要的是學生的學雜費全免了。”夏江雷感慨,看著中小學校舊貌換新顏,孩子們過上了“吃得放心、住得溫馨、學得專心”的幸福生活,這是以前大家想都想不到的事。

同樣,70年來,平陽縣教師隊伍也在不斷髮展壯大,全縣上下湧現出了一大批名師、名校長等新時代教育楷模,教師的職業成就感、幸福感和獲得感逐年增加,全縣尊師重教的氛圍更加濃厚。

“現在,老師和孩子都處於一個最好的時代。”夏江雷說,如果說教學硬件的改善使學生的受教育水平得以提升,那麼教師育人方式上的轉變,則反映了20多年來育人目標的更新。“擱以前,學校和老師關注的是學生成績,現在更關注學生的身心發展。”

德育實踐課,讓學生感受父母之恩;課外實踐活動,老師與學生共同植樹、製作愛心餅乾;中秋節前,帶領學生製作月餅,帶回家與家人分享……在夏江雷看來,隨著校本課程的不斷髮展,孩子們的綜合素養也得到了全面的鍛鍊。以現在的小學為例,校本課程由最初的一兩種發展到現在的幾十種,涉及益智、美術、音樂、舞蹈、體育、書法等,孩子們不出校門就可以學到豐富多彩的課程,這對孩子來說太幸福了。

對於未來,夏江雷說,如今有了更優良的教育資源,黨和國家對基礎教育越來越重視,黨的十九大也為教育指明瞭新的方向,發展素質教育,是每一位老師所堅持的教育之路。“我們要用愛的智慧在學生的成長路上,寫下教育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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