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什麼都不是!

玉佩 倔強 故事 實事溫柔鄉 實事溫柔鄉 2017-10-29

呵,真是可笑,原來我只是你的一個傀儡罷了。”胡清月望著眼前的帝王,眼中充滿了嘲諷,“你娶我,是為了制約我的家族,因為我的父親,是手握重權大將軍,現在呢?”

三年前,胡清月還只是個剛剛及笄的少女,那日她隨父親進宮,她百般無聊的在御花園中賞花,卻遇見了當時還是一名普通皇子的夜弦,這一見到好,她對瀟灑大氣的夜弦一見鍾情,後來每次進宮,她都會“巧合”的遇見他,他彷彿也對她頗有好感,一來一去,兩人竟私定了終生,她的父親不允許他們在一起,在她一哭二鬧也沒有結果後,她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和心上人私奔。

父親找到她後,見她已下定決心非嫁夜弦不可,只得同意,她嫁給了夜弦,以為自己嫁給了最愛的人能幸福一生,但她沒想到的是,夜弦至始至終都沒愛過她,娶她,不過是看中她父親的兵權,寵她,不過是為了安撫他的父親。

靠著她父親,夜弦終於成功登上了皇位,胡清月被封為胡妃,一時盛寵六宮,風光無限,然而好景不長,父親被人誣陷造反,胡家轟然倒臺,滿門抄斬,只留了幾個年幼的女眷。那日,胡清月在養心殿外跪了一夜,卻沒能阻止胡家的傾覆。

原來,我什麼都不是!

她終於知道,所謂寵愛,所謂愛情,全都是水中月,鏡中花。胡家被判罪那晚,她跪在養心殿外,卻見雲貴人坐著鳳鸞春恩車姍姍而來,到了她跟前,雲貴人俯下身子,霎時間,她頭上的步搖泠泠作響,她湊近胡清月的耳畔,輕聲道,“胡妃妹妹,別跪了,皇上他是不會見你的。”

胡清月倔強的挺直身子,悄悄揚了揚下巴,“雲姐姐今日打扮的好生嫵媚。”

雲貴人聽了也不生氣,她脆生生的笑了笑,引得步搖晃了又晃,“妹妹還以為自己是昔日的胡妃娘娘嗎?胡家倒了,妹妹的恩寵,也到了頭了。”

胡清月毫無反應的跪著,她知道,胡家倒臺,必有無數人等著踩她一腳,突然,她的視線掃過雲貴人的腰間,她的瞳孔猛然一縮。

她看見一塊和夜弦配在腰間的,一模一樣的玉佩。

雲貴人注意到胡清月的視線,她輕柔的撫了一下腰間的玉佩,溫柔的笑了笑,“你知道嗎,因為要寵你,夜弦才不得已冷落了我,至於他為什麼寵愛你,你不會不清楚吧,因為你的家世,你父親的兵權。而你,不過是夜弦穩固皇權的傀儡。”

望著那塊玉佩,胡清月終於落下了眼淚,她的心,碎了。

自從那晚,胡清月失了寵,夜弦再也沒來過她的婉月宮,而云貴人則在一夜之間,一躍為貴妃,成了宮裡最得寵的女人。

兩年來,夜弦從未踏進婉月宮半步,今日卻一反常態,胡清月實在想不出什麼合理的說法。

“我不過是你的傀儡,如今已是無用之人了,如今胡家早已倒臺,皇上,這次又是圖什麼?”

夜弦的眼中劃過一絲愧疚,他似乎猶豫了一下,卻依舊堅定的開了口,“胡妃,雲兒她病了,太醫診出那不是尋常的病,朕問了欽天監,他們說,你是靈狐轉世,你的血。。。”

“呵,呵呵。”胡清月笑了,笑得絕望又淒涼,“皇上,臣妾姓胡,便是靈狐後人嗎,皇上,你娶我,是為了皇位,如今,你竟要我的命,去救雲貴妃!”

夜弦似乎有些不忍,他從袖中取出一幅畫,輕輕展開,上面儼然畫著胡清月,只是身後還有著狐尾。

“這是貴妃夢見的靈狐,胡妃,這就是你。”

胡清月已陷入深深的絕望,但她依舊淒涼的笑著,笑的幾乎癲狂,“皇上,僅憑一個虛無縹緲的夢,就要臣妾的血,夜弦,我該說你深情,還是狠心?”

“胡妃,朕來找你,不是和你商量的,從今夜起,每日,朕都會讓人監督你放血。”夜弦說完,毫不猶豫的轉身便走,只留下他的貼身宮女,宮女畢恭畢敬的端著匕首,“胡妃娘娘,請。”

胡清月淒涼一笑,取過匕首,慢慢在手腕上劃過一到口子,她看著鮮血緩緩滴入冰碗,一滴滴的聚滿,醫女急忙上來幫她止血,胡清月心裡明白,醫女救得不是她,是救她所謂的靈狐之血。

鮮血熬成的藥,帶著一股揮之不去的腥味,儘管藥房以加入許多鮮花,那股催人嘔吐的腥味任然濃烈至極,夜弦溫柔的望著躺在床上的雲貴妃,“雲兒,她的血,我幫你取來了,你快喝了這藥,很快就能好起來的。”

雲貴妃望著那鮮紅的藥,忍不住皺了皺眉,“皇上,這藥這麼腥。。。”

“良藥苦口。。。”

“不,皇上,臣妾想吃皇上上次親手做的桂花糕,要是吃不到,臣妾就不喝藥。”雲貴妃拉著皇上的手撒嬌。

“好,雲兒,你先把藥喝了,我這就去準備。”

皇上走遠後,雲貴妃立刻支走所有的丫鬟,只留了自己的貼身侍女,她厭惡的看了一眼還冒著熱氣的藥,“去把這藥到了,一股腥味。”

雲貴妃根本就沒病,她買通了太醫和欽天監,只為了取走胡清月的性命。

原來,我什麼都不是!

毫不知情的夜弦任然每夜派宮女前來監督胡清月放血,偶爾,看著痛苦的胡清月,夜弦會忍不住上前輕輕安撫她,甚至,會寵幸她一夜,這是胡清月的血和命換來的寵幸。

又是一個月圓之夜,胡清月靜靜的坐在床沿,昨日,夜弦告訴她,這是最後一晚。

宮女來了,卻帶來一碗藥,胡清月的心中,漸漸有了不詳的預感。

最後。。。一晚。。。

藥剛入喉,劇痛便充斥了她的五臟六腑,胡清月痛苦的尖叫一聲,夜弦在此時走來,見胡清月如此痛苦,竟莫名的心慌,他朝著宮女大吼,“這是怎麼回事!”

雲貴妃的貼身侍女福了福身子,“皇上,這最後一次,便是給靈狐灌下毒藥,再放出其渾身的血,以毒攻毒,貴妃的病,便能痊癒。”

夜弦大怒,“這一步,怎麼從沒人告訴朕!不是隻要放血嗎!誰說過要灌毒藥!”

胡清月的嘴角溢出一絲鮮血,她疼的死去活來,卻沒有流淚,她扶著床沿緩緩站起,“夜弦,你果真是要了我的命。。。要不是,我的妹妹還在宮中為奴,我。。。早就。。。自盡了。。。”

夜弦心中五味雜陳,原來,她一直活著,是怕她死了,自己會為難她的妹妹嗎?

“夜弦。。。我一直是你的傀儡。。。你就從未愛過我一絲一毫。。。是嗎。。。”

“不。。。不。。。”夜弦上前抱起胡清月,大喊到,“不!我。。。其實我心底。。。可你的父親位高權重。。。我不得已。。。清月,其實我。。。”

“呵,你心底。。。我在你心底。。。就是要用命去換雲貴妃的命。。。是吧。。。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雲貴妃絕對沒有病。。。”

“不然。。。她宮外的梅林。。。為何越來越茂盛。。。是我的血。。。在滋潤。。。”

雲貴妃的侍女慌了神,她撲通一聲跪下,“皇上,胡妃娘娘是神智不清了。”

“呵,以人血養梅。。。梅上。。。會有。。。淡淡的。。血腥味,花瓣搗爛了。。。味道更濃。。。”(這是作者瞎編的。。。)

夜弦回想起,每次雲貴妃喝藥,都要找藉口支走自己,原來。。。他立刻派太監去查,果不其然。

“你早就知道,為什麼不早告訴朕!”

胡清月已疼的沒有知覺,她悽然一笑,“我不過是你的傀儡,我的心,早已沒有感覺。死,是一種解脫罷了。”

愛的對面究竟是什麼?對於胡清月來說,或許不是恨,而是,再也不會在乎那個人對自己做什麼。

而夜弦,終究只能在自責中,了此殘生。

據說,雲貴妃被打入冷宮,一夜,冷宮起火,有人看到,一隻白狐,沒於黑暗之中。

原來,我什麼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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