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陽音樂人鍾朝暉華麗的轉身

音樂 民族樂器 樂器 大學 岳陽新聞網 2017-04-16

岳陽音樂人鍾朝暉華麗的轉身

岳陽音樂人鍾朝暉老師桃李遍於天下

岳陽音樂人鍾朝暉華麗的轉身

岳陽音樂人鍾朝暉老師全神貫注練藝

岳陽廣電全媒體中央廚房4月14日訊(特約記者 蔣正亞)“樂”者,五聲八音之總稱,引申為快樂也。

1999年,記者曾為鍾朝暉做過一篇《油城音樂人》的文章,結尾處寫道:“在煉塔聳立、管道密佈的鋼鐵堆裡,鍾朝暉接受著這裡的一切規章制度,但他始終沒有放棄這樣的野心:這輩子要寫出首像《籬笆女人和狗》或者像《常回家看看》一樣能夠唱遍全國的曲子。鍾朝暉做得到嗎?咱們走著瞧。”

十八年過去,鍾朝暉實現了從長煉工會文藝專幹到岳陽市十四中音樂老師的華麗轉身。

他在長煉工會任文藝專幹時,長期擔任“長嶺之夏”藝術節的策劃與導演。“長嶺之夏”藝術節,每年一屆,以職工自娛自樂為主,也邀請了不少名家大腕壓臺獻藝。馬玉濤、陳愛蓮、關牧村、彭麗媛、殷秀梅、姜昆、馮鞏、馬蘭、張明敏、蔣大為、宋祖英……都在這裡的社區、工地有過精彩演出。

鍾朝暉負責迎來送往,為他們調試音響,為他們安排吃住,為他們代購車票機票,雖然累得骨頭散架,但也沾光不少,好吃好玩的從不缺席,簽名合影更不在話下。他羨慕他們,野心膨脹:藝術人當如此也。

他先後創作了《月是故鄉明》、《月亮望成小竹籃》、《美好生活的使者》、《我的父親》等一百多首歌曲,可惜只能在小範圍裡傳唱。

他不得不承認,藝術之路艱難,誰紅誰火,依不了自己的野心。

後來,企業深化內部改革,藝術節停辦,鍾朝暉何去何從?2000年,他毅然選擇了去市十四中當一名音樂教師,“我不行,我一定讓我的學生行!”他說,“人生要為世界帶來精彩,老師要為學生實現夢想!”

他靜下心來,一心一意當起了音樂老師。十八年下來,除了給高中學生上“音樂鑑賞”課,組織學生參加省級“獨唱、獨舞、獨奏”比賽,為市級教育系統文藝匯演出謀劃策之外,他主要負責帶音樂專業生,教授二胡主專業及“樂理”“視唱”“練耳”三門必修必考課;經他培育、輔導、打磨、參謀,考入高等學府音樂專業的學生多達一百多人。如:張貝貝(中央音樂學院),陳卓琳(上海音樂學院),餘 碩(中國音樂學院),羅子田(北京師範大學),易 之(北京師範大學),郭夢迪(華東師範大學),王 意(武漢大學),鍾馨璇(中國傳媒大學),王燕翎(武漢音樂學院),羅唯豪(星海音樂學院),王昶丹(四川音樂學院),鄒 迪(中央民族大學),萬 程(廈門大學),王長鵬(北京電影學院),塗逸凡(瀋陽音樂學院),連歡(西南大學),張 露(華中師範大學),李聰瑩(中山大學)……

他的華麗轉身,令人敬佩。我多次與他接觸,並採訪了他的領導、同事、學生及學生家長,瞭解到他的轉身如此華麗,是因為有三大本事支撐。

第一大本事是“慧眼識才”。

馬克思說:“欣賞音樂,需要有辨別音律的耳朵,對於不辨音樂的耳朵說來,最美的音樂也毫無意義。”鍾朝暉自己大學畢業後曾在中央音樂學院進修,見多識廣,他苦於發現天賦,樂於欣賞天賦,善於光大天賦。2008年,正上高一年級的萬程同學,因崇拜正在《百家講壇》“品三國”的易中天教授,對廈門大學神馳心往。然而,廈門大學,高考文化成績要650分啊,可望而不可及。這時候,他的父母找到鍾老師,看能不能“曲線救國”。鍾老師說,你們把小孩領來看看。一看一試,小夥子身高1米82,英俊瀟灑,嗓音厚重,鍾老師當即拍板:“三年以後,一定讓你們如願以償。”果然,2012年,萬程以音樂專業生考入廈門大學,主修聲樂,兼修法律。2016年畢業,同時獲得兩個學位,而且還是法律專業畢業考試的第一名。現為中國政法大學研究生。

第二大本事是能夠為學生“量身定製”考學方向。鍾老師熟悉全國各大音樂院校,瞭解招生政策與錄取行情,信息靈通,人脈廣泛,能夠根據考生的特點為他們選擇最合適的學校與專業。王詩文同學原準備報考湖南省藝術職業學院舞蹈專業。鍾老師發現她身材高挑,氣質不凡,建議她改考服裝設計專業,向職業模特方向發展。王詩文聽從了鍾老師的建議,2008年考入天津工業大學,如今是炙手可熱的國際名模。

易芝同學是以古箏專業特長生考入高中的,但鍾老師發現她的外形和嗓音特別優秀,建議改攻聲樂。其時,易芝的家長並不同意,說小孩學古箏學了八年了。鍾老師相信自己的專業判斷,苦口婆心說服了家長。2011年易芝被北京師範大學錄取,如今在德國攻讀聲樂碩士。當然,古箏依舊是她的祕密武器。

朱柯彥同學原來是學拉小提琴的,但鍾老師認為,憑她的實力考個一般大學十拿九穩,但要考上名牌大學則沒有優勢,建議改拉比較冷門的中提琴。朱柯彥同學猶豫再三,終於在高三年級第一學期改“小”為“中”,2014年,果然榮錄中央民族大學。

第三大本事是“言傳身教”。俗話說,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鍾老師3歲開始學拉二胡,練就一身過硬的童子功,大學畢業後又師從於著名二胡教授趙寒陽先生,現為中國二胡學會會員,岳陽市民族管絃樂學會常務副會長。專業學生能夠得到他的言傳身教,可謂“豔福不淺”,先後有王玉珍、湯舟野、王梓豪等30多名學生考入各大音樂院校二胡專業。大凡經典,都是藝術家嘔心瀝血創作而成,其中蘊含著耐人尋味的哲理、風格與技巧。初學者往往貪多求快,不解其中三昧。他對學生的要求是“苦練基本功”,“音色至上”,“不練好不換曲目”,一絲不苟,沒有妥協的餘地。他讓學生拉《蒙風》《一枝花》《紅梅隨想》《藍花花敘事曲》等高考曲目,總是一句一句摳,一段一段摳,拉得不好,哪怕哭鼻子,哪怕拉一年,也不許拉別的曲目。看似枯燥無味,原地踏步,實質“冷水泡茶慢慢濃”。因此,他常被尚未出師或已經出師的學生,戲稱為“活菩薩”。

記者與朝暉最近幾次的碰面,是在春節前後。平頭還是那個平頭,眼鏡還是那副眼鏡,只是昔日那個大塊吃肉、大碗喝酒、牛皮吹得山響的英俊漢子無跡可尋,取而代之的是“閱金經、調素琴”、品茶賞曲、與人為善,說話輕言細語的教書先生。試想,倘若不迴歸學校,混個一官半職,當屬大概率事件,只是這又有多大意思呢?傳道授業,春色滿圓,桃李遍於天下,樂在其中,此樂何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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