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善達:個人所得稅最高45%比美國高 要適當往下降

許善達 美國 經濟 投資 金融界 2017-06-17

摘要:國家稅務總局原副局長許善達,在中國財富論壇上表示,我國工薪的個人所得稅,最高到45%,這個比美國的都高,這個已經影響到我們很多優秀人才的,增加了企業的勞動力成本。這個現在也基本上有共識,就是要適當往下降。

許善達:個人所得稅最高45%比美國高 要適當往下降

以下是“全球經濟新變局與財富管理新競合”分論壇原文:

主持人:非常感謝各位嘉賓的精彩演講“下面將進入全體大會一:全球經濟新變局與財富管理新競合,下面有請主持人王波明先生。

王波明:謝謝大家,我們現在進入第一個論壇,是全球經濟新變局和財富管理的新競合。現在我們有請這個論壇的第一批嘉賓,許善達先生、張燕生先生、巴曙鬆先生、李選李迅雷先生和Timothy Bond先生上臺。我們第一個請到了中國非常著名的,在各自領域的專家,第一位是我介紹一圈,許善達先生,是原來稅總的從體改司幹起,到稅總的副局長,也就是今天我們所納稅的結構和率都是由當年在90年代中期,出自許先生之手。第二位,張燕生先生是發改委學術委員會的研究員,對國際情況,對中國的貿易都是業內頂級的專家。巴曙鬆先生,巴博士是香港聯交所的首席中國中國學家,對資本市場這邊的事情,國際國內都有非常深的研究。李迅雷先生,是中泰證券的首席經濟學家,資本市場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情,我們相信他也會跟我們分享這方面的看法。最後一位是美林,曾經是全世界最大的證券公司,現在在中國的首席經濟學家Timothy Bond。現在按照順序來,第一位,因為各自也各自不同的專業,我想有不同的問題問不同的人士。關於財富管理,問一下許院長,他是聯辦財經研究院的許院長,現在不斷關於稅的問題,市場有很多的說法,起源於最早福耀玻璃到美國設廠,說在中國的稅太高了,那您是在90年代設置了中國的稅務體制,到今天來看,現在這個稅的水平,到底是是高了還是低了,能不能就這個問題來做一些說明,給一個說法。

許善達:因為1993年設計新稅制的時候,當時我們國家從計劃經濟開始改革,在計劃經濟下,我們政府和企業的分配上,是基本上學習蘇聯的一套,所以政府集中的很多,企業連折舊費都要上繳,當時就是那個體制,所以1993年設計的時候,儘管是這麼一個體制,後來因為有承包以後,政府的收入就累累下降,已經對經濟的控制能力萎縮。所以給我們當時定的就是說,新稅制設計的時候,要保持原來的那個法定稅負,要能夠保持不變。這個法定稅負是比較高的,是延續著計劃經濟傳統,所以增值稅,比如當時定的是17%,實際我們當時不能扣除得很多,買機器設備不能扣除,所以實際要跟歐洲標準規範的比,那個負擔我估計至少得有30%,所以隨著改革的進程,我們不斷來調整,調整就是一方面加強我們的徵收管理,把那個稅收流失的錢收回來,一方面就降低法定的稅負的水平,所以我們2003年開始允許抵扣基金稅率稅款,現在營改增,仍然沒有增加稅負,是抵扣,所以從從1993年到現在,一直是降低法定稅負的過程。從前年有一個爭論,說宏觀稅負水平到了現在的水平上,是合適還是偏高,還是偏低呢?我們下一步怎麼走呢?從前年就開始有一場口水官司。大家都在爭論,學者都在爭論。去年的7月份,我們的政治局做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決策,就是要降低宏觀稅負,這場口水官司不打了,開始降低宏觀稅負。而且大家注意,降低宏觀稅負的決策是7月份,5月份實行營改增,也就是說在營改增減稅以後,還要降低宏觀稅負,而我們的整個稅收結構裡,企業佔到80%多,所以降低宏觀稅負,主要就要降低企業的稅負。所以這個我覺得是領導人已經做出重要的決策。現在要說爭論的話,我們降低哪些哪個結構上降低哪些,降低的先降什麼,後降什麼,目前爭論討論比較多的就是這個。

從現在來看,應該說比較共識的,一個就是勞動力成本,特別是社保繳費率是偏高的,目前大概是40%,這個是偏高的,但是要降到多少,20%還是30%,還是多少?這個沒有定,但是降要討論。另外,工薪的個人所得稅,最高到45%,這個比美國的都高,這個已經影響到我們很多優秀人才的,增加了企業的勞動力成本。這個現在也基本上有共識,就是要適當往下降。當然,具體方案還是有關部門在研究,但是這個方向是確定無疑的。現在還有一個爭論,就是剛才講的都是社保繳費,還有最近國務院決定減少了很多行政性收費,現在有個爭論是什麼呢?就是稅還有沒有需要降低的部分,這個現在還是有爭論的。有一些專家認為,稅收不能再降了,只能降低這些收費,但是從現在的分型來看,稅收還是有很多地方需要調整的,就包括降低一些稅的負擔。比如說我們的增值稅,我們增值稅營改增以後已經全面形成增值稅了,但是我們的增值稅跟歐洲的,包括亞洲,比如像韓國,他們實施的這種標準的增值稅,我們的增值稅還仍然沒有完全地規範化,一個比較突出的矛盾,就是按照標準的規範化增值稅,它每個月你的消項減進項,如果是正的要繳稅,如果是負的政府要退稅,我們現在是負的政府不退稅,什麼時候有正的,再對衝。這樣量相當大,叫留底稅款。應該負的要退一下,正的要往上收。這樣的辦法,對企業來說,一個是佔壓了企業的資金,一個是稅收,如果正常經濟發展,稅收並不減少,只不過今天退,明天多掙一點,今天給企業多一點。這還是在稅收上,還有一些,就包括我們現在最大的增值稅本身,還是有很多可以來研究,進一步規範化,進一步降低企業負擔的一些因素。我們需要來考慮,來設計。

許善達:多謝,下一個問題,我想是由燕生、巴博士,還有Timothy Bond,主要談談經濟問題,宏觀經濟問題。咱們中國的經濟,從金融危機以後,也進行了強刺激的政策,所以從2010年達到過去十年的經濟的一個最高點,10%,然後從此以後,就一路回落,一下到10、9、8、7,現在到了6,過去的五年。當然咱們說新常態,所以1今天5、4、3、2、1,當然不可能到1。但是從各種數據來看,呈現了各種積極的跡象,第一年,咱們從統計局公佈的數來講,從年份來看,第一次穿透型往下降,這次第一次訪談了,去年GDP6.7%,這次好像公佈到6.9%,然後也有很多人說,對今年的經濟增長,呈現出一派很樂觀的說法,所以我想問問各位,這一季度的數,是一個可持續,就是今年到底怎麼樣,然後未來稍微中期一點,兩三年,作為你們判斷這是不是剛才Jason Furman先生說,國際經濟現在也大概走出危機,基本上平穩在全球的近四點幾的規模,中國現在呈現的到底是什麼樣的一種趨勢,所以從燕生開始說一下對這個問題的看法。

張燕生:首先,對2017年,從全球經濟看,今年是全球經濟企穩向好的一年,也就是說我們可以看全球各國經濟、各國貿易、各國投資,包括中國經濟,也就是說中國經濟是從2009年以來第一次兩個季度,開始企穩上升,而不是逐季度下降,但是我們要有一個基本的判斷,就是全球經濟企穩相好,和中國經濟企穩向好處於一個什麼階段,全球經濟企穩向好,但是要恢復到全球經濟長期均衡水平,可能要到2020年和2021年,也就是說全球經濟走出了這場泥潭,但要恢復長期水平,仍然需要4—5年。全球貿易和投資的情況怎麼樣呢?我們可以看到,全球的貿易投資也沒有恢復到危機前,即使是全球的投資,2015年增長了38%,2016年有一個回調,2017年增長了10%,但是全球投資要恢復到危機前的規模,可能要等到2018年—2019年,所以我們就看到,無論全球還是中國經濟,是一個企穩向好的態勢,但是要恢復到一個長期的、正常的水平,可能還需要一箇中期的調整期。而且在這個過程中,會不會發生一些重大的不確定事件,從現在看還是很難預測的。因為我們知道全球的不確定性,我們說逆全球化,脫歐,美國退出TPP,退出巴黎協議等等,實際大家在擔心,在金融市場和在其它領域,會不會出現像上個世紀20年代、30年代,像上個世紀70年代、80年代,曾經發生過的經濟、政治、社會的動盪,因此從這個角度來講,一個方面,我們說無論是世界還是中國企穩向好,但另外一個方面,對我們的財富發展和財富的管理來講,也就是說風險尤其是系統性風險,我覺得這個是我們始終要小心的。

但是從中國來講,實際上我們可以看到,從中國的發展,也就是加入WTO以後,其實是我們經歷的一個財富增長的黃金階段。也就是你看2003年到2012年這十年,中國GDP的增量,按照匯率計算,是美國的1.44倍,按購買力評價評價,是1.88倍,我們就要總結一下,這個時期中國財富大發展時期,它主要的原因是什麼?當時,推動加入WTO的時候,我們是說了三句話,第一句話就是融入世界,參與全球化,開放,第二個就是體制機制與國際通行規則接軌,改革。第三句話,狼來了,也就是說無論銀行還是保險、還是證券,沒有國際競爭力,將會被狼吃掉。因為我們可以看到,財富大發展時期,是我們真正推動了一個高水平的開放,高標準的改革和高質量的發展。

那麼世界銀行2017年的報告,關於全球營商環境效率和營商環境便利化的報告,我們可以看到,中國還是處於78位,也就是說,我們可以看到,我們要想贏得在全球經濟大變局的條件下,要想贏得我們財富發展、財富管理的新格局,實際上我們現在迫切需要推動我們營商環境的改革,投資環境的改革,創新環境的改革,這個方面應當講在過去這麼多年,積累了一些長期的矛盾,但是從亮點的角度來講,中國經濟無論財富發展還是財富管理,我們現在確實進入一個新的階段,至少我們有三個亮點:第一個亮點,也就是我們的互聯互通,進入到一個我們叫階段,包括從機器人替代農民工的巨大需求,跨境電商的巨大需求,人工智能的巨大需求,正在改變我們財富發展的環境。第二是城市群的發展,比如說廣東,現在粵港澳大灣區城市群,現在對標舊金山、紐約、東京灣區。第三就是創新,我們可以看到,在長三角地區,在2015年它的創新投入的錢,每年已經達到了3800億,廣東是2000億,京津冀2000億,也就是說我們可以看到東部沿海這三個板塊,一年投入沿海創新的錢已經達到了8000億人民幣,也就是我們的存量很少,但是我們的流量現在已經開始進入到一個無論是規模還是強度,都是到了一個從投資驅動向創新驅動的階段。但是我們可以看到,中部地區還是在投資驅動階段,西部地區還是在資源驅動階段,也就是我們可以看到,從地區板塊、產業板塊、可以看到財富管理這個部分,實際上是進入到一個新的時期。

王波明:我就問你一句,你說中國要回到均衡狀態,還需要幾年?我就問你,你指的均衡狀態,到底是多少呢?

張燕生:我們這麼講,我剛才從世界來講,可能需要四到五年,中國實際來講,我覺得它的核心還是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我個人覺得是一個十年的中期結構調整。中國要達到一個長期的可持續增長的水平,我個人覺得就是L線的橫的這部分,實際上我們現在還需要五年左右,是多少呢?我們期待這個部分是6—6.5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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