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素汐入戲太深:信奉體驗派表演法,戲裡睡人夫戲外婚內出軌

“你們別管了,我來睡服他。”電影《驢得水》中,鄉村教師張一曼穿著修長旗袍,身姿曼麗,言語輕笑,攝人心魂。她走向銅匠,雙臂輕柔,將他推倒在床,俯身而上,親吻銅匠嘴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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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輩子沒親過老婆嘴脣的銅匠突然嚐到這等甜蜜,頓時欲從心起,翻身壓倒張一曼。當晚,兩人共赴巫山雲雨。

一夜過後,銅匠被張一曼穩穩拿下,答應拍照,並願意繼續扮演驢得水老師。

習慣了站在道德制高點審判別人的觀眾,竟然集體放寬標準,不忍心過多苛責睡了有婦之夫的張一曼——如劇中的銅匠一樣,他們也被張一曼迷得七葷八素。

任素汐入戲太深:信奉體驗派表演法,戲裡睡人夫戲外婚內出軌

現實與戲劇不同。

觀眾能理解劇中張一曼的放蕩,但決不寬恕扮演者任素汐在現實生活中婚內出軌。

前不久,任素汐被曝光出軌,出軌對象是不知名的戲劇演員董博。董博的前妻發微博暗諷任素汐,“德不配位必有殃災”。正當網友滿腦疑惑的時候,任素汐的前夫李洋一記實錘,把任素汐出軌人夫的事情錘得死死的——而且,任素汐早在婚後一年就出軌了。

一時間,有人怒罵,有人惋惜。也有人猜測,是不是任素汐入戲太深?

“素汐很真,也傻乎乎的”

任素汐出生在山東萊州,煙臺邊上的一座濱海小城。那兒的人世代過著安逸的生活,民風淳樸。在她的印象中,小時候家家都不鎖門。

港口城市的人,性格相對會更自由奔放。比如,任素汐。

小時候,她常常和姐姐一起,把啤酒裝塑料袋掛牆上,拿筷子戳個眼兒喝。再佐上放學後去海邊撬的海蠣子,一同涮涮地塞進嘴裡。“那樣的生活是很有趣味的。”她在採訪中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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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奔放的任素汐,格外真實。

《無名之輩》的導演饒曉志說:“素汐很真,也傻乎乎的,完全不會說謊。”說完,饒曉志還講了段往事。有一次,任素汐對一個長相一般的女演員說:“你真漂亮!”女演員的高興勁兒還沒起來,她馬上面帶愧色合十道:“對不起,我說謊了。”

還別說,任素汐真是這樣“耿”的人,哪怕面對媒體,她也是這樣。

2018年,《南方人物週刊》授予任素汐“2018年度魅力人物”稱號。在現場,任素汐一本正經陳詞:“首先我要感謝自己的魅力……”末了,她頓一頓:“呃,我好像沒有什麼魅力。”

在那次頒獎之前,她甚至親自下場,手撕“給自己戴高帽子”的不實報道。一舉把自己送上熱搜。

關於她演了600場《驢得水》,打了自己1500個耳光的謠傳,她說,自己演過至多200場,不知道1500這個數字是怎麼算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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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真實”貫穿任素汐的生活,也同樣作用於她的表演。

任素汐理解的表演是“所有角色都要包含她身體裡的種子”,這個“種子”就是本我的特性。為此,她信奉將角色和自我嵌在一起,類似於張國榮在《霸王別姬》裡飾演的程蝶衣。

程蝶衣唱《霸王別姬》,也把自己當成了虞姬,戀上了扮演霸王的師哥段小樓,最後自刎而死。段小樓一句,“我是假霸王,你是真虞姬。”道出了程蝶衣人戲不分,不瘋魔不成活的程度。

任素汐說:“這樣表演,可信度才高”。也難怪,她畢業於中央戲劇學院05級導表演班,學習的是斯坦尼斯拉夫斯基表演體系。

有一年,《驢得水》導演周申去人藝小劇場看同學導的一齣戲,碰巧,任素汐在其中演一個有兩三場戲的小配角。

沒想到,這個小配角徹底征服了周申。

任素汐的表演讓周申恍若身入其境——角色在生活,他在偷窺。“我當時很震驚,她真的在臺上生活。她在舞臺上演戲既是角色又是她自己,跟她平時沒有任何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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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周申構思張一曼一角時,第一個想到了任素汐。

起初,周申只給了場景框架,讓大家碰撞著玩兒。任素汐就寫《一曼日記》,以劇中人的口吻記述角色的過往細節,一點點填充骨血,構建出活生生的張一曼。

電影裡有個很打動人的場景,配著酥軟撩人的《我要你》,張一曼把蒜皮兒揚到半空,“下雪啦!”蒜皮兒紛紛灑灑,像下雪一樣。這個動作被周申評作“神來之筆”。

“任素汐的表演跟他們的表演差別就是,高興的時候是真高興,而不是我通過什麼氣息演一個高興給你看,沒有那些外部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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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情節,是《驢得水》還在話劇時期,任素汐即興改的。最早的時候,對手戲的演員拿出賬本來,說這是大家的罪證,她接過賬本,順手就撕碎了揚到空中。

《驢得水》最原始的結局也和現在大不相同,古早版本的張一曼,是和大家一起同流合汙。

任素汐覺得生硬,觀眾也反映不合邏輯,於是就一點點修正。有次演完,任素汐仍沉浸在張一曼的世界裡,燈都暗了,她還在舞臺邊上痴痴傻傻地笑,編劇劉露見了,才定下張一曼的悲劇結局。

“我這麼演對嗎”

《驢得水》中校長的扮演者大力覺得任素汐很是不同。以前演戲碰到年輕女演員,關心最多的是衣服好不好看,鏡頭漂不漂亮,戲份是不是足夠。

但片場任素汐最多的話是:“力叔,我這麼演對嗎?”

幾場對手戲下來,大力感慨,“這孩子讓我想到了莫泊桑的《羊脂球》,所有人都利用她詆譭她,但這孩子心是乾淨的”。

莫泊桑筆下的羊脂球是一個被命運玩弄的女人。時代的逼迫使她成了一名性工作者,但她卻保持心地善良,大夥沒有吃的,她便把自己的東西分給大夥吃;為了大家都能繼續上路,犧牲了自己,答應了同軍官睡覺。

最後,大家又重新踏旅途時也疏遠了羊脂球。

劇中的張一曼,為了大家的利益,主動和銅匠睡覺。為了讓銅匠迴歸家庭,故意罵其“牲口”。後來,銅匠得勢,命令眾人羞辱一曼,剪掉她的頭髮,愛穿好看的旗袍,扎捲髮馬尾的她崩潰發瘋,最後飲彈自盡。

在剪頭髮的對手戲中,任素汐的表演極具層次感和衝擊力。剪髮後,她望向鏡子,眼神從隱約期待轉向徹底的悲涼絕望,讓老演員大力覺得她不可限量。

任素汐入戲太深:信奉體驗派表演法,戲裡睡人夫戲外婚內出軌

果然,去年年底,《無名之輩》上映,任素汐憑藉精湛的演技成功火出“圈外”。

她飾演犀利毒舌的高位截癱患者馬嘉旗。兩個劫匪闖入她家,試圖威脅:“一槍打死你信不信?”她乜斜著眼,嘴角略微向下,冷嘲熱諷:“不配合你就開槍嗎?那我就不配合。”“不是悍匪,殺人如麻嗎?咋個連個殘廢都搞不過,兩個憨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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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角色全身上下只有頭能動,任素汐就嘗試坐著不動。開頭的十幾二十分鐘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到一小時左右開始焦慮,想看手機想喝水想尿尿想幹各種事。大概到三個半小時,她全身發麻了。任素汐心想:“錯了,馬嘉旗應該身體沒有任何感覺。”

後來她改變這種方式,轉而讓自己儘量放鬆,處於完全無力的狀態。在天台上拍照的那場戲,任素汐完全相信對手,所以沒有使一毛錢的力氣。

“後來他們用繩子從我腋下穿過把我吊起來,全身重量壓上去,你都想象不到繩子勒在胸口上有多疼,特別是我還在那兒打轉,差點兒叫出來,但打轉就是最真實的狀況,我想也許忍過去這條就能用,果然一條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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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饒曉志印象最深的是哥哥馬先勇和馬嘉旗隔著門喊話的那場戲。那會兒,馬嘉旗已經一心求死,罵走哥哥後,她含淚呢喃,“我原諒他了”。

“這句話是劇本里沒有的,但是特別重要”。

《我就是演員》第一期,任素汐和演員左小青合作表演《一九四二》。背景是大饑荒時期,她扮演一位年輕母親,孩子營養不良,吃不下小米,她急得聲量提高,上來就打,“張嘴!張嘴!你這孩子,張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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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表演在節目中引起了關於表演技巧的討論。“這都是真的,我也沒造假。”

小時候,任素汐有一回吃爆米花,一下卡住了,馬上要嚥氣,她媽這麼一打,一下子就給咳出來了。

任素汐經常把生活中的真實體驗運用到表演情境之中。她遵循的體驗派創作方法,即根據真實厚重的生活體驗,完全相信情境去表演。

趙本山的小品《賣柺》,說範偉的一條腿瘸了,範偉真以為自己腿有問題,就真跛了。他呈現的就是體驗派表演。

結語

《驢得水》的話劇連著電影,任素汐演了5年的張一曼。

剛開始飾演張一曼時,她常常迷失在戲裡。每次謝完幕,其他演員回後臺都換衣服卸妝,任素汐一個人窩在牆角邊,一點兒氣力都沒有。1米73的個兒,體重從120斤掉到99斤,後來不得不去看心理醫生。

大夫給她出主意,讓她每次演出後對著化妝鏡看自己一會兒,找回真實的自己。

任素汐入戲太深:信奉體驗派表演法,戲裡睡人夫戲外婚內出軌

2015年,任素汐搭檔董博演出戲劇《蠢蛋》,兩人因戲生情,不顧雙方皆有家室,婚內出軌。

原來,真實的任素汐已經陷入戲裡。

她可能忘了,同樣入戲太深的程蝶衣選擇成全他人,自刎而死。而任素汐選擇婚內出軌,也難怪被罵“德不配位”。

本文由樹木計劃作者【蓋飯人物ThePeople】創作,在今日頭條獨家首發,未經授權,不得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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