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騎著大黃蜂拉風的男人,陰溝裡二次翻船,還值得同情嗎

小說:騎著大黃蜂拉風的男人,陰溝裡二次翻船,還值得同情嗎

小說:騎著大黃蜂拉風的男人,陰溝裡二次翻船,還值得同情嗎

這天下午,亮子打來電話告知一個小時後在獨泉子人民醫院集合,獨泉子人民醫院位置獨泉子西區,米陽大概猜到他們會從哪出去。米陽昨天給他回覆說可以出去,還問了路好不好走,能否騎上摩托。亮子保證這個出口可以過車。

米陽想著騎著摩托出去或可以走的稍遠一些。

“200元我和別人一樣,會給你,你要確保安全,”米陽說道。他本來想喊上孟雨,蔡少華一起。想想沒有喊,一是和蔡少華還不是特別熟,二是萬一孟雨再被關進去,他連工作都沒有,風險太大。

米陽騎著大黃蜂很快趕到獨泉子人民醫院門口,沒多久,亮子到了,車上還坐著三人,其中一人是阿木,另外兩人不認識。

“不是說有十多人,怎麼才我們幾個?”米陽奇怪。

“這次突然有事的人多,就我們幾個,”亮子說道。“你騎著摩托跟緊我們,到了地方還要等機會才能出去。”

米陽回了一個手勢,拉下頭盔安全面罩,跟著亮子的車一路急駛。

從奎河路一直往西,離南面的邊牆或近或遠,邊牆也是沿泥火山向西一直建到奎騰河,然後越過河轉彎向北,沿著奎騰河西側向北沿建。今天他們要出去的位置就在邊牆至奎騰河拐彎處,因為下方是奎騰河河道,因此預留的有位置,雖然做了網狀封堵,但很容易取掉

亮子幾人把車開到奎河路盡頭,上了龍泉段,在一片野草深處把車停下。有一條踩出來的小道一路向奎騰河延伸。

“摩托能下去嗎?”米陽問。

“可以,這種路汽車反而不好走,現在奎騰河還沒有多少水,沿河邊可以穿過去,騎著摩托更方便。”亮子對路很熟,米陽也就放心。

走過雜草,沒多遠就到了奎騰河岸邊源,向下望去,落差還是有點大。

“這要如何下去?”米陽納悶。

“所以想出去哪有這麼簡單,我每次收他們一次200元,竟然還有人喊高,”亮子說完衝阿木笑笑。“看到那邊的緩坡沒,就從那下去。你騎摩托會快點,可以先走,走下去就是河床,就可以找空隙出去了。”

米陽隨著亮子的指點騎著摩托從緩坡上溜下去,他對自己的技術還是很有信心,只是內心隱隱覺得哪裡不對。

下到河床,有幾條小溝裡還流著水,大部分河床被衝如平地,不遠處就是邊牆,橫跨在奎騰河上蔚為壯觀,河床上幾隔幾米就有一個大方柱穩穩的支撐,每個方柱中間都用鐵絲網圍住。300米高度在地上不覺得遠,聳立起來之後的效果就如插在雲端。米陽騎行到圍網近前就發現有好幾處破洞,不用說,肯定是亮子等人經常進出留的口子。

米陽轉身看亮子幾人還沒下來,正決定是否要先出去的時候,從攔網外側衝進來幾個警衛。

“小子,在這蹲你好幾天,終於來了。”一個警衛說。

“下車,抱頭蹲下。”另一個警衛喊道。

米陽一下就蒙了,這是什麼懷情,說好的安全呢。此時他也來不及多想,只能照做,下車抱頭蹲下。

幾個警衛給米陽帶著手拷,從原路返回時,也沒見到亮子的身影,他之前心裡隱隱感覺不對,可能問題就出在亮子身上,但是他一個賺小錢的人何苦要害自己,他想不明白。

“有沒有同夥?”一個警察問。

“沒有,”米陽沒搞清楚情況下,只能說沒有,萬一亮子是無辜的,不是把他也牽連了。

米陽坐著警式皮卡,摩托放在後車廂,看著放倒的大黃蜂,米陽一陣心疼。

“沒有同夥,你怎麼找到這地方?”

“我就騎著到處亂跑,沒想出去,所以你們來的時候我停著。”米陽解釋道。

“一會到了派出所再好好解釋吧,即使沒出去,你也進了禁區,”一個警衛說。

到了派出所,做完筆錄,米陽就在等待結果,十有八九是拘留,米陽想想就覺得憋屈,父母家人肯定又要跟著鬧心,艾一又要責怪自己。

政審系統裡把拘留案底抹去,不代表公安局的內部系統也沒有。最終被判定二次違反,要在奎騰看守所關押半年。

米陽拿到違法責任認定書及判決書之後驚呆了,他沒想到會這麼嚴重,難怪以前大人們都不讓孩子去。自己還是懂的太少,好奇心太重,又能怪得了誰。

看守所不比拘留所,拘留所是15天以內的行政違法,看守所就是正而八經的蹲號子。再鎮定的米陽頭裡也開始打鼓。

當天夜裡米陽被帶去醫院體檢,抽血,一路上只要下車就會被戴上黑頭套。米陽不知道有多少陌生人看著自己,起初他對這種戴頭套很反感,自認為侵犯了他的人權,後來好像相反,正是出於保護他的目的才會戴上,這樣他戴著手拷出現在哪裡,別人都認不出來。

夜裡又回到中區派出所,米國強和劉貞已經等在那裡。劉貞不停的抹著眼淚。

“說多少次就是不聽,就是不聽,就是不聽,”劉貞用力捶打著米陽的胸口,米陽心頭一陣陣刺痛。

“你少說幾句,米陽,進去別惹事,半年很快就結束了。”米國強顯得鎮定,對於已經發生的事實,男人通常都會理智看待。

“以後再也不要騎摩托車了,每次都沒有好事,”母親劉貞還在抱報怨。

因為馬上要關押,所以民警刻意的留了幾分鐘給他們家人,按規定是不允許的。也可能是他自己也覺得判的重了,但法律就是法律。

第二天一早,米國強和劉貞乘車跟著米陽到了看守所,辦完手續,又在看守所交了1萬,以供米陽在裡面購買生命品使用。劉貞抹著眼淚被米國強拉走。

從審訊結束到此刻,米陽沒有說一句話,他只是陌生的觀察著這個世界,他夠沉穩,夠鎮定,但畢竟只是一個19歲的小青年,他的鎮定也有侷限。他強忍著哪怕母親被父母強行拉走那一刻,他都沒有掉下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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