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村中一家5口一夜被害,調查發現居然與40年前失蹤女人有關

小說 每天讀點故事 2019-05-16
小說:村中一家5口一夜被害,調查發現居然與40年前失蹤女人有關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晁安

渡靈館,渡百鬼,引千魂,老闆名叫張淼,驅鬼定邪,引魂送靈,專營死人生意。

結緣堂,鬼媒店,老闆娘名叫南歌,牽線搭橋,結緣成願,專解陰緣難題。

1

山風呼嘯,百鬼夜行。大澤村近日裡在鬧鬼,全村老幼都是證人。

一時間各大電視臺對此事爭相報道,炒得是沸沸揚揚。

據村裡人所述,那夜起初也如往常一樣,沒什麼異動,只是到了半夜,全村的狗突然間開始瘋狂地亂吠,有人覺得不對勁,便出門看看。

放目遠望,卻見一通體發白的女鬼從遠方悠悠飄來,還有一群黑色幽魂,緊緊跟在她的身後。人都說這是白無常為百鬼指路,路過大澤村,只因大澤村四面環山,是日頭不進的陰森地勢,才使得這兒的人能看見這無常引靈之象。

張淼一大早就被南歌的電話連環十八震叫醒,剛趕到渡靈館門口,便被人迷迷糊糊地帶到這大澤村村口。自三尸陣事件後,南歌整個人像被打了雞血似的,從前對鬼怪如此畏懼的一個人,現在竟吵著要做他的助手,說要與他一起伸張正義,替鬼申冤。

張淼只當她一時興起,現在看來,確實不是鬧著玩兒的。

他無奈地站在原地,在南歌的不斷催促下,終是閉上雙眼掐指細算。其實這地方也沒像傳聞中那麼邪門,黑白無常沒有,這鬼,倒確實是有一隻。

據他掐算,此鬼屬男,在此地流連已有數年,死亡時間也有四十年之久。生前枉死,死有餘念,雖怨氣頗深,但執念更深。未成惡鬼,一切尚來得及補救,了了他的執念,仍能好生渡他一程。

張淼睜開眼睛,正對上南歌探尋的目光,他挑眉笑而不語,抬腿邁進村裡。

“你算出什麼了嗎,這人……”南歌邊嘟囔著邊快步跟上,她心中不禁憤憤,這人真是壞得很,知道她是好奇萬分,偏偏就半個字也不透露。

兩人進了村裡,走在空蕩蕩的街道上,不禁疑惑叢生,這大白天的,按理說應該是人們早出耕作,孩童上學,一日之中不多的幾個熱鬧時候之一。

這大澤村卻是奇怪,像一空村似的,不僅家家戶戶門窗緊閉,而且這條條路上,竟也無半個行人來往走動。

難不成正趕上村裡有什麼大型集會或者是祭祀活動?南歌這麼想著,抬眼卻發現自己的肩膀上搭上了一隻枯瘦的手,那手是難看的棕灰色,皮膚皺皺巴巴的,上面還斑駁覆蓋著一片片難看的斑點,像枯木枝一般盤踞在她的肩膀上。

她只覺得雞皮疙瘩起了滿身,背後也陣陣發涼,她來不及思考,下意識便驚聲尖叫。

張淼聽到她的叫喊,忙轉回身,打眼就瞧見南歌正閉著眼睛站在原地跺腳,而她身後的老人,一隻手搭在她的肩上,面上有些不知所措也有些尷尬。

“別叫了。”張淼嘆了口氣,走過去順勢將她攬過來,低聲耳語:“是這兒的村民。”

南歌慢慢睜開眼睛,就見不遠處站著一老伯,正皺著眉佝僂著腰盯著她看。想到自己剛才失態的模樣,她咧嘴擠出一抹尷尬的笑:“對不起啊伯伯,我膽子比較小。”

老伯搖頭,沒回答她的話,反而掃了他們兩眼,略有防備地開口:“你們是記者吧,又要偷偷溜到村裡採?趕緊走吧,我們村裡人都說了拒絕接受採訪,這兒就是個平常的小村子,沒有什麼鬼啦神啦之類的東西,都是村裡的人看花了眼。”

“不……”張淼張口想要解釋清楚,只是那句“不是的”還未完全說出口,背後就結結實實捱了南歌一掌。

“噝——”

他吃痛地低呼一聲,皺著眉低頭看向南歌,這女人,手勁兒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南歌看白痴似的瞄了他一眼,撇撇嘴轉頭朝著老人笑呵呵道:“我不知道您說的記者採訪是什麼意思,我們……是夫妻。對,是夫妻。”

南歌抬手挎住張淼的胳膊:“我先生祖上就是這個地方的,前兩天我們爺爺去世,生前最大的遺憾就是不能親自回來看看自己的故土。

“我先生難受了好些天,我們這才商量好,今天一起來這兒看看。”幾句話說得跟真的似的,情真意切,表演得很到位。

張淼低頭悶悶地嗤了一聲,這都哪兒跟哪兒啊,完全是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2

老人低頭沉思一番,看樣子是信了南歌的話,半晌他悠悠抬起頭,又不放心似的補了一句:“請問這位先生您叫什麼名字?”

“辛淼,我先生叫辛淼。立十辛,大澤村的祖姓,沒毛病的。”南歌蹦跳著向前,伸出自己的右手,“您好,我叫南歌。”

“姑娘……”老人皺著眉擺擺手,“村裡頭最近也不太平,我勸你們兩個年輕人,還是等過兩個月再來。”

“怎麼個不太平?”南歌見老人臉色沉下來,連忙改口,“不怕的,我們過兩天就要出國工作了,可能這輩子也沒機會回來。我們就在這兒待一晚上,我先生還從來沒在自己的家鄉睡過一晚,人這一輩子啊……”

南歌裝模作樣地長長嘆了口氣,餘光觀察著老人的反應。果然,老人鬆了口:“年輕人,能念著自己的根不容易。也行,算我這個老頭子幫你們,今晚上就住我那兒吧。”

“那感情好啊,謝謝伯伯了。”

南歌慢悠悠地退回張淼的身邊,微笑著朝他擠了擠眼。

張淼淺笑著抬手拍了拍她的腦袋,換回來南歌充滿殺意的兩記眼刀,他笑意更甚,不怕死抬起胳膊攬住南歌的肩頭:“辛苦你了,辛太太。”

南歌邊微笑著點頭,邊抬起手在張淼後腰狠狠地掐了一把。張淼忍著痛將她慢慢推開,兩人這才規規矩矩地跟在老人身後。

老人一路向前走,目的地是一方池塘……後的祠堂。

南歌打量著那死氣沉沉的建築,心中牴觸萬分。還以為這老伯要帶著他倆去自己的家裡,這先把人帶來祠堂是什麼用意?難道就在村裡住一晚上,還要先來問問列祖列宗同不同意?

張淼倒是不慌,仍悠哉地跟在老人身後,期間還頗有些閒情逸致地欣賞著祠堂兩邊池塘裡的小魚。

“這是怎麼回事兒?”南歌上前扯了扯他的衣角。

“嗯?”張淼循著她的目光看向祠堂,心中瞭然,後挑眉微笑著開口:“這位老伯啊,若不出我所料,就是這村裡專門看守祠堂的人。

“你看老伯他那面相,天生孤,命中獨,註定是一生寡居,無妻無子。但除了這些,衣食無憂,也算順利。而且他身上時有陰氣流轉,若不是久居陰宅,就是像你我一樣做的是陰間的生意。”

“那你怎麼不早告訴我?”

南歌心中後悔,若是早知道這些,她是萬萬不會答應住在這老伯家裡的。一想到今晚上要在祠堂過夜,她就覺得膽寒。

“你也沒問哪。”張淼看她那猶豫踟躕的樣子,又忍不住接著打趣,“沒關係,有先生在這兒呢,辛太太你害怕什麼?不用怕,先生會好好保護你的。”

“滾。”南歌咬牙切齒地紅著臉瞪了他一眼,越過他便大踏步地向祠堂內走去。

張淼哈哈大笑,揹著手快步跟上。

3

老人進了祠堂,打開正廳的側門,率先走了進去。

這側門之外是一間小院子,院子裡有三間矮房。老人走上前打開正中間那一間,朝兩人招了招手。

“今晚上你們就住在這兒吧。小地方屋子破爛,你們夫妻倆還是多擔待。”

“伯伯您說笑了,我們超滿意的,還是謝謝您能提供這麼好的住處。”

“不用再謝了……那今晚你們就在這兒住下,還有,和村裡人一樣叫我武叔就好。我就住你們右手邊這一間。如果你們有什麼事兒,敲門就可以。”

“好好好,謝謝武叔了。您趕緊去忙吧,抱歉耽誤您這麼長時間。”

“哪裡的話丫頭,那我先去忙了。你們隨意。”

老人說完便轉身從側門離開。張淼在屋子裡隨意轉了兩圈。這屋子裡陰暗暗的,連個窗戶都沒有,一張床佔了大半個屋子,其他零零碎碎的物件就被一股腦堆在牆角,空氣裡滿是久未流通的味道,溼氣太重,並不適合住人。

南歌收拾好,便拉著他又一同出了祠堂。老人不在祠堂內,也不知去了哪裡。兩人就在村中冷清的街上閒逛,直到又走回村口,這期間仍是一無所獲。正當南歌心灰意冷之時,卻突然看見遠方几輛警車駛來。

警車直開到他們的面前停下,車門被打開,下來的人也甚是眼熟。

“杜煜生。”南歌開心地揮了揮手。

張淼撇嘴抬起眼皮白了她一眼,轉頭走向另一側下車的那人身邊。

“楊警官,好久不見。”

“嘿,張大師,好久不見了,說起來上次那案子多虧了你,到現在想想都覺得神奇。”楊杭咧嘴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覺得有些好奇,“這好端端的,你們來這村子裡幹啥。”

“好奇就來看看,不過這村子,發生了案子?來了你們這麼多警察,肯定不是小事兒吧。”

“啊是這樣的,我們接到報警,昨晚上村裡幾個膽大的年輕人上山抓鬼,意外地在山上發現了幾具屍體,這不我們就馬上趕來了。正好張大師你在這兒,能感知到什麼嗎?”

張淼撇嘴搖頭,楊杭咧嘴笑了笑:“那好,我們先上去,那村裡派出的指路老人應該還在山底下等著呢。”

楊杭朝著身後的人招了招手,一行人便徒步向後山走去。張淼回過頭來,正撞見南歌笑眯眯地和杜煜生擊了個掌。

他撇過頭來,心中突地升起一股無名怒火,雖不知哪裡不妥,反正他就是覺得不爽,他沿著回祠堂的路慢慢走,邊走還邊考慮著要不要回去之後給自己算上一卦。

聽得耳邊突然傳來高跟鞋敲擊地面的噠噠聲,也不知怎的,他竟下意識地加快了步伐。直到南歌的咆哮聲在身後如洪鐘一般地響起,他才覺得心中又舒爽了許多,放緩腳步後,那嘴角也不自覺高高揚起。

4

回到祠堂老人依舊不在,兩人簡單喝了幾口水便回屋休息。南歌躺在床上刷著手機,張淼蹲在地上畫著各種符圖練手。

突然間張淼的手機鈴聲乍然響起,把兩人嚇了一大跳。張淼緩了緩神,站起身掏出手機划向接通鍵。

“你回城裡了嗎?”電話那頭傳來楊杭焦急的聲音。

“還沒有,我在村裡祠堂。”

“那就好,你現在馬上來後山一趟,事情緊急,不多做解釋,等你來了再說,快,我這就下去接你。”一番話連珠炮似的說完,還未等張淼做出迴應,手機那頭便傳來“嘟嘟”的掛斷聲。

張淼將電話放回兜裡,轉身正對上南歌探尋的目光:“楊杭讓我去後山一趟,聽來是很緊急的事情。你在這兒等我,一會兒辦完事兒我打電話給你。”

“好的,剛好我想睡一會兒。”

張淼點了點頭,替她關好房門,便匆匆趕往後山。

他到了後山,遠遠就看見楊杭與那祠堂的武叔站在山腳下,兩人像是在對話,武叔還算鎮定地站在原地,楊杭卻像熱鍋上的螞蟻,來回不停踱步。

“還有客人要來,那我就先回去了。”張淼跑過去時只聽到武叔說了這麼一句話,武叔掃了他兩眼,對他的出現雖有些疑惑,但還是隻皺著眉看了他兩眼便匆匆離開。

“怎麼了,這到底……”

張淼話還沒說完便被楊杭拉著上了山。兩人一路無言,爬上去之後,張淼才清楚地知道,楊杭那一臉凝重到底是從何而來。

只見前方的警戒線內,有五具屍體被繩子吊在樹上,呈縱向分佈從上向下一字排開。屍體面朝外,無一例外地被人挖去了眼睛,剪掉了手指,只剩上兩片不規則的手掌。

“這是一家五口,都是這兒的村民,據反映是五天前全家出去旅遊,昨晚卻被人發現吊在這兒。”

楊杭抬起手,指著最上面那具男性的屍體:“辛鎮江,男,66歲,下面是他的妻子,劉芳雲,65歲,再然後是他們的兒子,辛勤,45歲,接著是兒媳,張可,42歲。最後是這家裡的孫子,辛振軒,18歲。

“他們每人的背後都貼著一張灰黑色的符紙,符紙上從上到下整齊地碼著他們的手指。”

“所以我才讓你來,看看這到底是個什麼陣法。”

張淼緊咬嘴脣,如此排列,和陣法倒是沒什麼關係,這種歹毒的做法,他少年時確實曾在一本書上見過,名字好像叫什麼斷魂之術。

此做法極為歹毒,是取抽魂符一張,在人還活著的時候,將十指依次剪下貼於符上,不見筋骨,魂魄卻能生生從體內被撕扯出來。

然後再用事先準備好的斷魂鞭,分別鞭打於魂魄之雙腿、雙臂、胸下及頭頂,只七下,魂魄便能從這七處斷開,分別遊離向七處,化風化雨化塵煙,再也入不了陰間。

這做法他也是少年時偶然從師父的書籍中發現的,被師父抓到,還狠狠地揍了他一頓。所以他只知做法,卻不知該如何破解。

幾人的魂魄也不在此處,如此看來,這些人的魂魄恐怕是凶多吉少。

“怎麼樣?你看出什麼沒?”

張淼嘆了口氣:“凶手是懂得一些術法的人。這種做法名曰斷魂,只是一種抽魂打散的術法,與陣法無關。

“至於為什麼將他們一字排開弔在樹上,剜去雙眼,箇中緣由,想必也只有凶手才能知道。他們的魂魄已經分散,因此也難以召回,我……”

張淼頓了頓,突然又想起什麼似的:“村中還有一鬼,在此已有數年,我想他應該能知道些什麼。你且給我些時間,我沒帶多少工具,這鬼念力也強,我試試能不能將他召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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