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天堅持當十首歌出來,前面已經淘汰了一千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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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保持「90分資優生」成績不掉,容易嗎?五月天做到了。

一開始唱歌只唱得出Do音

這個,,就是五月天主唱阿信

如果,你小學參加演講比賽,站在講臺上面對大眾,說完一句話,腦筋馬上呈現一片空白。

如果,你小學參加合唱團的甄選,只唱了兩個音,就被合唱團老師當場刷掉而落選。

如果這個人是你,你還敢選擇走上音樂這條路,而且站在超過六百萬人面前唱歌嗎?

五月天是很神奇的,他們紅了十幾年,他們的歌迷從小學生到中年人都涵蓋了,你會遇到一個高中生說他影最喜歡五月天,你會遇到一個大學生說他小學就聽五月天,你會遇到一個三十歲上班族說他大學就迷五月天,這是很少有的現象。

一個歌手與樂團

竟成了國內最具響力的指標人物

當公視召開董事會時,全場最年輕的阿信,與年營收破九千五百零五億元的和碩聯合科技董事長童子賢、臺灣電腦教父施振榮、網路教父詹宏志等大老闆們平起平坐。阿信還曾被點名應該是最熱門的臺北市長候選人。

阿信卻說:“我會被大家看到,真的因為我有幾個很特別的好朋友(指其他四個團員)。”他用手比起一個贊,然後說:“如果你要做一件讓人家豎起大拇指說讚的事情,只有大拇指是辦不到的,你還要有其他四根手指合起來之後,你才能夠做出一件讓人家豎起大拇說讚的事。

五月天出道以來,音樂路上最大的一個讚’就是攻進紐約麥迪遜花園廣場。他們是華人樂團第一個登上這個全球音樂聖殿的團體’站在他們的偶像披頭四樂團五十年前登陸美國主流音樂舞臺同樣的地方。

人氣主唱,竟曾是音痴

想組樂團,連媽媽都對他歌喉沒信心

上大學時,新生需要自我介紹,當時每個大學新生都是以演講方式自我介紹,只有阿信用自己創作的詞曲來講述自己的生活。

坐在講臺前,抱著吉他,沒有聚光燈打著,焦點卻都在他身上,彈吉他的阿信渾身在發亮,與下臺後害羞、少談自己,差異很大。

音樂就像是阿信的保護傘,當他手上有把吉他,就不再是小時候那個講完句話,就腦子一片空白的阿信。阿信的家以前是一間唱片行,在他出生前就已經倒了,但是家中留下許多唱片,成了他從小的玩具。

不過事實上,他身體裡的音樂細胞並不好,國小三年級鼓起人生最大勇氣參加合唱團甄選,但不管老師彈哪個音請他辯別,從他口中唱出的永遠只有一個音:Do。

沒被合唱團選上,陳信宏改把音樂的熱愛放在吉他上。為了買吉他,他跟媽媽伸手借錢,對著媽媽說:“如果不借我錢買吉他,就轉去當主唱。”一聽完阿信的話,陳媽媽二話不說馬上拿錢給他買他,因為當時媽媽對他的歌喉也沒有太大信心。

為了音樂

五個人揹負著人生包袱與社會對抗

這讓他們比同齡人更早確定自己的人生方向

就讀師大附中時期,他與同學怪獸合組樂團,阿信原本是第二吉他手,後來因為主唱與鍵盤手談戀愛而離開,小時候被嫌不會唱歌的阿信正式改當起主唱。

第三個加入五月天的瑪莎,國二差點被家人送出國唸書。第四個加入五月天的石頭,從小父母親離異,讓他曾經誤入歧途,要不是音樂,他可能已混入黑幫,今日可能就是一位大哥了。

頂著師大附中高材生的光環,他們要麼按社會期待走上升學之路,要麼按自己意願走上一條看不到前景的音樂路。當時這是五月天四個師大附中幫團員最大的人生疑惑,看不到玩樂團的前景,當時五月天的鼓手陸續走了三個,直到1999年為了發片,阿信才邀請到現在的鼓手冠佑加入。

從小成績最好的怪獸,聯考時數學考了滿分,上了臺大社會系,是四人中唯一高中沒留級的人。他為了律師父親的期待,還特別雙修法律系,從小到大就是循規蹈矩的乖孩子,因此音樂這條路他一直瞞著父親。

一直到他與滾石唱片簽約,準備發第一張專輯前,要到加拿大錄音一週,家人才知道他的決定。一個期待兒子要當律師或法官的父親,為此氣到昏倒。長達年時間,相處同一個屋簷下,父子倆卻像陌生人般不說話。

怪獸父親的氣憤,其實投射的是當時臺灣社會對搖滾樂團的印象——樂團開始商業主流化,但相對偶像歌手,唱片公司願意投資樂團的比例還是較少。

一個幸運的樣帶,被李宗盛聽到了

原本只想「騙」一張唱片,然後各奔前程

初試啼聲,讓滾石唱片製作人李宗盛聽到了,給了五月天一個發片的機會。

當時阿信透露出五月天這個最不為外界知道的起始點:“說真的,我是說真的!騙到一個唱片公司幫你發唱片耶!當初就是想圓夢了,然後當兵,接著各自往人生下個階段前進。”

當時,李宗盛直言,他對五月天發片的目標期只有三萬張。那時滾石歌手一發片最少也有五萬張,因此滾石投入一般新人十倍的預算來捧五月天。無奈,首支主打歌並沒有一炮而紅。

出道西門町開唱

只來了十幾人

當時,臺灣樂壇岀道歌手流行的宣傳方式是花百萬元起跳的預算在電視上播MV、上通告,但這種方式在五月天身上沒有發揮作用。這五個小夥子選擇最基本的方式,展開行腳,一場場跑演出直接唱給你聽最快。

怪獸曾說:“我們的音樂只有在Live時最有魅力,五個人都不是帥哥,不是你看一眼就會喜歡的,所以我們就到處跑,讓大家聽到我們的音樂,場地小沒關係,多跑幾場就會有更多的人聽到了。”

聚集地西門町開唱,只有來了十幾個。儘管如此,他們還是一場場去跑,大到千人大學校園,小到臺東偏鄉三百人體育館,都有五月天足跡。他們就這樣重複了120天,共演岀168場,等於平均一天跑1.4埸。

演唱會就像是五月天的發表會,每場演唱會花兩個小時跟歌迷面對面,就像握著一雙又一雙廣大民眾的手,爭取歌迷的認同。

勤跑讓他們第三首歌《志明與春嬌》〉開始廣為傳唱,也替自己爭取到音樂路上第一場大型演唱會的機會。1999年8月28日,出道四個月後,五月天站上當時萬人演唱場地的臺北市立體育場。

阿信曾說:“怕沒人來”媽媽電話了百五十位親戚,怪獸的學弟妹充當義工也來了上百位。結果歌迷來了兩倍人數,他們也創下自己的第一個紀錄——以新人征戰萬人場地第一人。當時能站上臺北市立體育場的歌手,只有如周華健任賢齊等唱片銷量上百萬張的A咖藝。

自此,五月天現場演岀的音樂會是他們最好的武器,而武器裡的炮火就是他們的詞曲。

堅持當十首歌出來

前面已經淘汰了一千首

五月天的8張專輯累積了101首歌曲,都是五月天團員的作品(編按:僅一首致敬張雨生的《小時候》,非五月天創作),他們在寫自己與臺灣社會的故事,而其中大多數的歌詞,都出自阿信。

阿信曾說:“大家看到我寫的歌詞裡面,平均我寫了一百句歌詞,九十九句是淘汰的,大家最後只看得到被留下來的那一句。”石頭也曾表示:“很多內容被丟在垃圾桶,也有可能放在一旁,當十首歌出來,前面已經丟掉一千首歌。”

阿信曾說:「這個是我們五月天所存在的一個特別的地方,就是我們特別不怕失敗。」

也許就是因為五月天特別不怕失敗,讓歌迷每次聽到五月天的歌,總會覺得不管是不是悲傷的歌,五月天總是能讓你對未來抱持著希望。

小時候阿信會做一件奇怪的事,會閉著眼睛張開雙手用力在空氣中抓音樂。音樂會隨著時間、空間跟聽的人的心情而不同,他總是試著將音樂的形狀想像出來。

《倔強》暴紅,連李安都被激勵

打破臺灣社會的悶,唱岀年輕人心聲

出席五月天紐約演唱會的導演李安說:“我對《倔強》的歌詞很有感受,有些事情我也會不知道要不要堅持下去,聽完這首歌,有被激勵到的感覺。”

2004年,《倔強》一出,立即成為KTV年度點播冠軍,熱度背後觸動的,其實是青春世代面對生活無奈的敏感神經,終於有人用樂團方式唱出一個青春世代的感覺!

五月天出道至今,當時恰好是臺灣經濟由盛轉衰、社會氣氛從黃金年代到邊緣掙扎的時代,五月天用自己的生命經驗與臺灣時代變遷掛鉤,體現在創作中就成了集體投射和記憶。

阿信曾說:“《倔強》是五月天每階段的精神代表,說真的,誰面對夢想的時候,沒有曾經想要放棄?如果簡單的話,世界上每個人都是達成夢想的人。夢想家很多,,最後成功畢竟不是全部,過程中多堅持下,機會就會更大。”

倔強的堅持下去,說得容易,就像阿信詮釋歌詞裡“我的手越骯髒,眼神越是發光。”按阿信的解說就是很多事情還是去做!把手弄髒沒有關係,但是眼睛看的地方,不能沒有看到未來。

面對群眾,腦子會一片空白

是阿信曾經的一個大考驗

小學三年級時,在演講臺上面對群眾,腦子一片空白的阿信,到了20歲又再次面對一個更大的考驗。

當時的他,準備站上第一次萬人演唱會舞臺,為了當天上臺的講話內容,緊張得根本不知道要說什麼,只好求助當時的滾石企劃陳勇志和經紀人謝芝芬。開唱前一天晚上十點,就在臺北體育場對面麥當勞,跟兩人討論內容,一字一句寫下來,直到半夜才離開。隔天上臺前,抄在 紙上,當要他說話時,才一字一句跟著小抄唸完。

那是他第一次上臺看小抄,也是最後一次。阿信曾說:“「要生存,就要練出來。因為很多東西都是沒辦法說不,就是要硬著頭皮牙一咬就上了。”

之後每次上臺前,他會先給自己一段安靜的時間,然後將心情寫下來,念一遍。等到上臺演唱時,不是僅沉浸在自己演唱世界裡,眼神還會望向第一排和最後一排歌迷,看他們的表情,觀察適合時刻,再微調事前練習的口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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