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臥底片祖師爺,「無間道」也得叫它爸爸

提到臥底題材的電影,大多數人恐怕都會想到《無間道》,還有馬丁·斯科塞斯翻拍的《無間道風雲》。

的確,臥底題材既能滿足觀眾的獵奇心理,又能為導演拓展出探討人性的廣闊空間,可謂叫好又叫座。

今天毒藥君安利一部比《無間道》早20年的影片,堪稱香港臥底電影的祖師爺——

《邊緣人》

Man on the Brink

這才是臥底片祖師爺,「無間道」也得叫它爸爸

本片由章國明導演,是80年代香港電影新浪潮的代表作品之一,曾榮獲19屆臺灣金馬獎最佳導演、最佳劇本、最佳男主角三項大獎。

阿潮和很多年青人一樣,聰明好動、活力四射,渴望轟轟烈烈的人生,工作換過好幾份也安定不下來。

直到充滿正義感的他考上了警察學校,阿潮這才算找到了人生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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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警察是一份光榮而又刺激的工作,沒想到初當警察,每天不是抄罰單就是抓小攤販,這讓阿潮很是失望。

在一次警方抓捕無照小攤販的行動中,阿潮同情一個可憐的攤主老太太,並私自放走了她。因為這次違抗命令,上司惱火地把他告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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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阿潮就被警長叫到辦公室,宣佈將停止他的警察工作。

阿潮剛想解釋,警長就說出了想派他去執行一項神祕的工作——臥底!

估計是看到阿潮警校剛畢業,為人充滿正義感,又只有一個姐姐,所以選他來完成這樣一個艱鉅的任務。警長最後還特別強調,一定要想清楚再答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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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底是一份對警方十分重要的工作,對人的要求也是極高。不但在臥底期間不能被任何情感因素影響,還要和所有家人和朋友保密。

為了同作惡的人打成一團,還必須親身去做一些違法犯罪的事情,這就很可能被警方誤傷。如果不慎暴露了身份,又將面臨著被同夥滅口的危險。

阿潮考慮再三,依舊毅然地接受了。於是他在姐姐面前變成了一個丟了鐵飯碗的弟弟,在女朋友面前他撒謊說自己幹起了汽車經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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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臥底警員泰哥的引薦下,阿潮順利加入了華瘋子的犯罪小團體。

這群人整天都龜縮在城市的陰暗角落,不是酒肉就是女人。華瘋子是個脾氣暴躁、喜怒無常的惡棍,整天醉生夢死,靠著組織這夥人搶劫來維持糜爛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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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側是華瘋子

阿潮一有他們的犯罪線索就會向警長做出彙報,但警長希望能放長線釣大魚,不但每次都按兵不動,還讓阿潮儘快參加他們的搶劫,進一步贏取華瘋子的信任。

隨著打劫次數的增加,他也漸漸習慣了這樣亡命的生活,成了一個真真正正的犯罪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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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阿潮一樣,泰哥也是父母早亡,所以被警長選來做臥底。兩個人因相同的經歷成為了無話不談的好兄弟。每當阿潮急於打擊犯罪又被同流合汙的處境所困擾時,泰哥都會提醒他一定要忍耐,保護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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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日子一天天地過去,阿潮漸漸染上了許多惡習。抽菸喝酒自不必說,賭博輸了錢就習慣性地到街上搶劫。毫無規律的生活讓他經常忘了和女友阿芳的約會,兩個人關係日漸疏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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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阿潮等到了一個將華瘋子一夥一網打盡的機會!

這次華瘋子召集了七八個人手,打算搶一票大的。他們想不到的是,因為阿潮提前報信,警方安排了大量警力,早早就都埋伏好了。沒等這群悍匪動手,警方就展開了全面的抓捕,力圖這次就把他們一鍋端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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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混亂中,阿潮憑藉自己不錯的車技,逃過了不知情的警察的追捕,而華瘋子狗急跳牆,槍殺了一名警員,也逃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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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華瘋子就找到了阿潮,因為只有他倆逃了出來,華瘋子自然認定阿潮就是內奸,準備一槍幹掉阿潮。就在這危急的時候,又一名劫匪也逃了回來。這個還在慶幸自己運氣不錯的傻賊,不會想到他是警長故意放走,來給阿潮做替死鬼的。果然,華瘋子根不不容傻賊解釋,一槍就要了他的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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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潮被洗白,總算逃過一劫。

然而,危險還沒有完全過去。當阿潮送華瘋子跑路的時候,竟然在街上偶遇阿芳。如果這時穿幫,凶惡的華瘋子很可能會要了他們兩個人的命。

阿潮急中生智,把阿芳說成一個很久沒去光顧的舞女,這才過了這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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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真相的阿芳認為阿潮徹底墮落變心,傷心欲絕。阿潮不願失去阿芳無法再承受愛人的誤解,甚至把臥倒的真相告知她。

然並卵,阿芳已經和一個錶行的老闆越走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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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泰哥終於熬出了頭,馬上可以恢復警察身份,而且會升職當警官。阿潮真心為泰哥感到高興,他彷彿看到了自己未來的希望。

天有不測風雲!泰哥在最後一次執行臥底任務時,不幸被一名警員一槍打到脊柱。雖然經過醫院及時地搶救保住了性命,但他的雙腿卻暫時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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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無雙至,禍不單行。泰哥的事情本已讓阿潮深受打擊,阿芳也正式提出分手。因為,泰哥的遭遇讓阿芳覺得阿潮的臥底工作看不到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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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潮把氣全部撒在了錶行老闆的身上,不但當場就動了手,事後還帶人打劫了他的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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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的衝動讓阿潮付出了慘痛的代價,當錶行老闆在警局指認出阿潮,警長得知阿潮是這次搶劫的真正主謀後,竟然憤怒地開除了阿潮的警察職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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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警察的身份,阿潮徹底變成了真正的幫派成員,他的未來一片灰暗。

這時華瘋子突然又現身了。捲土重來的華瘋子這次來找阿潮,打算再次作案。這對阿潮或許是一次難得的機會,他決定放手一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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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劫的地點是一個居民眾多的小區,搶劫中阿潮的善心使他放鬆了對一個小男孩的警惕,未曾想小男孩趁機向樓下扔了一張求救的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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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當華瘋子他們搶完準備離開時,不但被接到阿潮線報的警察追擊,還被整個小區的居民圍堵。小區的居民拿著各式的棍棒,甚至不顧警方勸阻,叫嚷著要把劫匪們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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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潮及時躲到了頂層的樓梯,並遇到了已經升職為警官的泰哥。泰哥告訴阿潮,他的情報立了大功,很有希望恢復警察職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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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憤怒的人群越聚越多,場面幾近失控,幸虧警方的增援及時趕到,才把幾個劫匪護送出去。為了防治人群暴動,警方鎖住了小區的大鐵門,然而他們忘了,阿潮還被留在了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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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集的人群漸漸散去,各自回家。阿潮心驚膽戰地冒充普通居民想溜出小區。這時被劫的小男孩忽然認出了阿潮,人群立刻一擁而上,像洪水一樣淹沒了阿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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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鐵門攔住了阿潮的生路,就在泰哥和警長的眼前,在瘋狂人群的亂棍之下,阿潮慢慢地倒了下去。

當泰哥開槍打壞鐵鎖,血泊中的阿潮已經奄奄一息。這時阿潮已經明白他再也做不回警察,也再不用做臥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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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算不算死得轟轟烈烈”,這是阿潮留給這個世界的最後一句話。

《邊緣人》以其現實的社會視角,犀利的暴力刻畫,深刻的人性探討,對香港日後的臥底、警匪電影,甚至黑幫電影都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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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影片中華瘋子用鈔票點菸的橋段,我們在發哥的經典《英雄本色》中也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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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後主人公阿潮被暴民亂棍打死的設定,現實意義之深刻,後來的作品中至今還沒有哪個可以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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