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行在水鄉小路上的“小天鵝”，有浪漫，更有愜意。
5月18日下午5時，身穿潔白芭蕾舞裙的四個女孩來到蘆葦搖翠的澱邊。
這裡是安新縣端村鎮東堤村的村南，數只漁船靠在岸邊，幾個村民正閒來垂釣，成片的蘆葦分割出無數的水道，初夏的驕陽熱烈而歡快地親吻著水面。
安新縣端村學校的四名芭蕾舞者如“四隻小天鵝”般出現了，她們探頭探腦，本是熟悉的環境，卻有一點羞澀。
澱區岸邊，孩子們脫掉運動鞋，換上芭蕾鞋的那一刻，臉上寫滿了興奮。
夕陽下，四小“天鵝”的身影顯得格外嬌美。
水鄉美景 ，更激發了孩子們追求芭蕾藝術的靈感。
《四小天鵝》舞曲的響起打破了這裡的安靜。
四名少女排成一隊，整齊劃一地翩翩起舞。
筆直地踮起足尖，手臂交叉在一起，引頸挺胸，隨著管絃樂急緩有致的節奏，女孩們輕靈、歡快地跳躍著，臉上則始終呈現出甜美的笑容，把小天鵝的憨態、有趣表演得惟妙惟肖。
釣者忘其魚，路人皆張望。
澱邊四小“天鵝”翩翩起舞，給水鄉增添了更多的藝術氣息。
孩子們在舞蹈表演中是相互配合的舞伴，生活中是互相幫助的夥伴。
這種張望的眼神，也曾出現在這些跳舞女孩的神情裡。
4年前，受北京荷風藝術基金會委託，北京舞蹈學院的關於、北京市舞蹈家協會的張萍兩位專業老師的到來，喚起了這些天性愛美的女孩心中的渴望：世界上還有這麼美妙的舞蹈，如此曼妙的身姿！
“我們要學芭蕾，要演可愛的小天鵝。”女孩們發出心底的聲音。
每個孩子都有自己心中的芭蕾夢。
於是，芭蕾成了這些水鄉的孩子“張望”外面世界的夢想。
11歲的劉奕君（右1）專門從山東老家，來到安新縣學習芭蕾。
京津冀協同發展國家戰略背景下，北京優質師資資源的輸送，或許對於百公里外的端村學校而言，如同投射出一隻天鵝的剪影。
在舞蹈教室，11歲的王家存練功格外刻苦。
“澱里長大的孩子跳這洋玩意能跳出啥名堂？”家長們壓根兒沒有當回事，最初也就只有幾個七八歲的女孩跟老師練習。張萍老師堅信，愛的教育最能打動人。她用愛心精心打扮著最初的幾名學員，這些女孩子們原來衣服不潔、頭髮有些蓬亂，行走、站、坐姿態不一。
來自北京舞蹈家協會的芭蕾舞老師張萍正在安新縣端村學校教授孩子們芭蕾舞課程。
“老師就像護理花朵一樣打扮我們。”王家存整理著因為練習下腰而有點亂的發線。雖然她並沒有成為這個團隊最出色的成員，但她的練習從來不打折扣。
舞臺上是美的，舞臺下是苦的。
最終打動家長的，是兩位老師編排的《清清荷風》彙報演出。穿上芭蕾舞服的孩子們，如同一個個小精靈，認真而輕快地跳躍著。家長們從來沒有見到過自己的孩子那麼美、那麼快樂。
芭蕾舞給孩子們插上了藝術的翅膀。
後來一下子來了30多名女孩加入芭蕾舞班。當時還沒有漂亮的練習室，是在澱邊的田埂空地上排練和表演。一張舊照片，還原了當時的場景：田埂並不平坦，麥稈和雜草就在腳下，四個身著芭蕾裝的女孩高矮不一，但她們的眼神認真而篤定。
芭蕾舞給孩子們插上了藝術的翅膀。
這四個女孩分別叫王璐珠、馬辰茜、王佳茵、趙晨淙，她們是這個團隊的臺柱子。
12歲的馬辰茜（右一）是四小“小天鵝”中的一員，芭蕾舞已經成為她生活中的最愛。
去年，在華北五市中小學的芭蕾舞展演中，端村學校的《醜小鴨之夢》拿到了表演和創作兩個第一。那一刻，家長和孩子們喜極而泣。
“梅花香自苦寒來”在舞蹈教室這樣刻苦練功的鏡頭處處可見。
今年的五四青年節，她們應邀參加央視“激揚青春夢”大型節目，這次，《田埂上的芭蕾》綻放在華麗的舞臺。
採訪完“四小天鵝”，我們來到了平時和奶奶一起生活的王家存家裡，她和同伴劉奕君正在院裡鋪著的一床被子上練習劈叉。一旁的奶奶囑咐著：“孩子，你的腿還疼著呢，小心點兒。”
11歲的王家存在家裡和同伴劉奕君在院裡鋪著的一床被子上練習芭蕾動作。
“從事芭蕾專業是我的夢想，雖然我不確定一定能實現，但練習不能放鬆。”王家存揚起天真的小臉。
夢想的實現，來自平時的勤學苦練。
如果說，教育是“一朵雲推動另一朵雲”，那麼，端村學校芭蕾女孩們對美的追求已經被喚醒。
生命如歌，曼妙飛揚。（記者賈恆 張偉亞 田明攝影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