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就是認識你,
而最大的不幸卻是不能擁有你.
也許你會遇到你深愛的人,可是……
卻不會遇到第二個像我這麼愛你的人
八月的陽光如此毒辣,似過分鬱悶後的宣洩。
我是貓。我的眼睛已經不適合看太陽裸露的猙獰。有人在街邊賣花,他們說:“七夕,情人節快樂。”
我舉著一束馬蒂蓮回家。白色,無香,奇怪的向上卷的姿勢。
笑著走路,腳步輕盈。
撞到一個人。小手指上的尾戒朝下滑落,在滾燙的水泥地上發出幾聲脆的聲響。
然後,靜止,銀色的光圈。
我蹲下身去,一手抱花,一手撿拾。
碰到另一個人的左手。
你靦腆地縮回手。你說:“對不起。”
有點害羞的笑容,洗的發白的牛仔褲,上衣乾淨的深藍。
甚至於手背不經意碰觸時的溫度,都那麼象一個人。
呆怔。
想起那年的學校圖書館,有人自桌下伸出左手,將我五指緊握。
柔軟的手指互相纏繞,象午夜花開。“我可以借用一下你的手嗎?”我問。“在過馬路的時候。”
你笑,仰起下巴,遞過左手。手心潮溼,我抓住你的小指和無名指,在車水馬龍中回憶曾經的溫暖。
我已經不塗粉色指甲油了,我的十指塗上清冷的綠色,象貓暗夜窺探的眼睛。
“謝謝。”我放開手。
然後,你說確信在哪裡見過我。
這樣的語言是童話還是謊話?
可是,又有什麼區別呢?它們一樣美麗不堪。
“你的手很冷,現在是八月呢。”
如果,上帝要我在七夕遇見一個要牽我的手的人,我是不是要把我的右手遞於他掌心。任由他緊握?
我們開始成雙入對。我和你。自七夕開始。 我們牽著手走過一條街,又一條街,我想我可能愛上你了,牽手的姿勢那樣符合我的憂傷。
你的掌心又足夠溫暖。
我把尾戒套在食指上,有點緊,不過還好,這樣也很漂亮。
你的左手,我的右手,固定的姿勢,冥冥中相遇的安排。
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就是認識你, 而最大的不幸卻是不能擁有你.
也許你會遇到你深愛的人,可是……
卻不會遇到第二個像我這麼愛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