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萬科股東會現場
時值A股上市公司2018年度股東大會密集召開的時間點，一部分股民的心情可能也像坐過山車一樣，尤其是同時參加了招商銀行和萬科股東會的股民，前者氣氛沉重，後者輕鬆活躍。
與大部分上市公司不同的是，萬科並不拒絕媒體參加其股東大會，且會預留兩部分時間來跟股東進行交流互動。6月27日，在萬科深圳大梅沙總部召開的2018年度股東大會上，管理層圍繞利潤分紅比例、員工跟投制度、一季度少數股東權益佔比過大等問題和股東展開交流。
今年5月從萬科集團執行副總裁、首席財務官、財務負責人調任為萬科南方區域事業集團首席執行官的孫嘉不再列席萬科股東大會。鬱亮指出，“過去兩個月以來，我們發佈了14條人事任命。‘大江大海’是活水計劃，未來更多是內部的流動。”
迴應股東權益問題
在2018年度董監事會報告、2018年度報告及摘要、2018年度利潤分配方案等8項議需要股東表決事項介紹完畢後，鬱亮宣佈進入股東提問環節。不出意料的是，首個問題就是關於利潤分配議案的問題。
根據公告，2018年度萬科擬合計派發股息約118.1億元，同比增長18.9%，佔淨利潤比例約為34.97%，每10股可派發現金股息約10.45元。上述股東提出，為何2015年和2016年股東分紅所佔淨利潤的比例均超過了40%，而近兩年卻降至35%左右。
萬科董祕朱旭迴應稱，“萬科是A股市場連續分紅時間最長的公司，累計現金分紅已經達到573.6億元，遠遠超過這麼多年公司在二級市場共計260億元的股權融資額，分紅方案綜合考慮很多利益、市場環境和公司資金的需求，未來希望保持穩定在35%左右的分紅比例。”
針對H股增發、少數股東權益較多、跟投制度是否會侵佔股東權益的問題，萬科管理層也一一進行了解答。今年4月，萬科以每股29.68港元的價格發行26299.1萬新H股，把萬科的總股本增加至113.02億股。
朱旭表示，萬科最初通過B股轉H股在香港上市時，H股比例只有11.9%，遠低於港交所要求的25%，導致萬科H股市值長期只有300多億港元，而同類新H股地產公司往往是2000-3000億港元的市值，使得國際投資者購買萬科H股產生一些不便。
萬科總裁祝九勝後續補充解釋道，增發H股是考慮到海外業務需要海外融資。“我們長期策略是海外所有的融資都應用於海外業務，不會調用國內資金，這樣也把匯兌風險通過實際業務結構的安排進行對衝。”
此外，4月底萬科公佈的2019年一季度報告顯示，萬科及其子公司共實現淨利潤32億元，歸屬於萬科的淨利潤為11億元，而歸屬於子公司其他股東的淨利潤為21億元，佔比約65.6%，由此引發投資者提出“萬科管理層進行利益輸送，將利潤都給到了萬科員工跟投的項目”的質疑。
剛接替孫嘉任財務負責人不久的王文金解釋稱，合作是房地產行業的慣例，從金額上來看，萬科有80%都在合作。“既然合作肯定是要給少數股東以及合作方創造價值，一季度出現了子公司股東權益較多的情況，這主要是因為從計劃竣工面積來看，一季度結算量只有7%，全年歸母淨利潤佔比還是會保持約60%。”
與此同時，祝九勝主動提起萬科跟投制度是否侵害了股東權益的問題，“實際上現在萬科員工跟投都跟不動了，壓力挺大的。全國前50強房企中有跟投制度的接近30家，都出現了跟不動的現象。現實情況是沒有那麼多現金流可以跟，即使有足夠的現金流，員工也是劣後的，分完股東、項目方再分給員工。”
再論“大江大海”
對萬科高管比較關注的股東可能會注意到，以往就財務問題進行交流的孫嘉並未出席股東會。這是因為5月7日，萬科對外發布了人事變更通知，新任南方區域事業集團首席執行官的孫嘉不再兼任公司執行副總裁、首席財務官、財務負責人，原萬科首席風險官王文金將接任財務負責人職務。
事實上，近兩個月以來，萬科進行了密集的人事調動，原南方區域事業集團首席執行官張紀文調任為集團梅沙教育事業部首席執行官，從廈門萬科總經理職務上被調往廣州任總經理的薛峰再次被調往長租公寓事業部，佛山萬科總經理李昇陽接替廣州總經理一職，深圳萬科副總經理馮卷調任佛山萬科總經理等。
頻繁的人事變動讓外界很容易聯想到鬱亮在今年2月就曾透露將開啟的“大江大海”計劃。此次股東大會上，鬱亮坦言，過去兩個多月以來，萬科發佈了14條人事任命，大多數是內部調配、跨區域流動。
他進一步解釋道，一個組織成熟以後有必要跨區域流動，否則會固守一方，難免產生懈怠的心態。“大江大海”是活水計劃，水要活動起來，所以“大江大海”更多是內部的流動。“當然我們也希望同時吸引社會優秀人才加入，不僅是地產開發行業，還包括製造業、服務業等。”
與此同時，鬱亮再次解釋了去年引起行業內外廣泛關注的“活下去”口號，強調“活下去”是提醒萬科自己要如履薄冰。“我們對行業的基本判斷沒有改變過，即‘房住不炒，租售並舉’的政策不會改變，房地產行業已經來到白銀時代，要轉型做‘城市建設與生活服務商’。”
祝九勝對當前住房和土地市場也發表了看法，他認為，樓市雖有小小波動但整體是平穩發展的，但土地市場競爭激烈，局部區域和個別城市出現過熱現象。“我們發現同行企業更樂觀一些，我們顯得更謹慎，太熱的地我們不會去跟。”
萬科內部有兩個工具來控制投資總量和節奏。“一是投資總規模的控制；二是每一個週期的回款裡我們只拿一部分比例進行投資。以一個年度為例，萬科拿出30%的回款進行投資。今年1-5月份土地投資佔回款比例是同比下降的，總投資大概700多億，權益大概500多億，總溢價在7%左右。”
隨著住宅開發業務競爭越來越激烈以及白銀時代的到來，萬科提出要“收斂聚焦”、“修剪枝葉”。鬱亮指出，除住宅開發業務外，租賃住宅也是萬科的基本盤，“未來衡量一個開發商是否數一數二，必須在租售並舉兩個領域做到數一數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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