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勁鬆:《破冰行動》的林耀東,我等了32年

王勁鬆:《破冰行動》的林耀東,我等了32年

內容整理自:鳳凰網娛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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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說“林耀東”更像《教父》裡的阿爾·帕西諾?

王:他說得對,開始溝通的時候他就跟我講了這個角色,這個人物,主要還是和當地的參與這個案件的公安人員,聽他們講這些情況。這個人物更貼近於一個教父 ,因為在一開始我們在緝獲“12·29案件”的時候,他就被定義名叫冰毒教父,他生產的量很大而且在毒販當中的影響力很大。這個人物當時是被羈押,你不可能見到他本人,對吧,那麼警察在辦案過程當中是有他很多證據掌握在手中,能形成一個整個的證據鏈,而且在新聞媒體上面,對博社村是有那種紀實的紀錄片的,在央視都播過,我們都可以看到。他在被抓獲的那一天,現場繳獲的毒品是3.2噸,冰毒和搖頭丸、K粉,加起來3.2噸,原料是23噸,這是一個數據值。還有109個抓捕小組,當場抓獲罪犯是一百多,最後死刑是多少人,我們都可以查到。包括這個戰艦背後的保護傘被打掉了多少,判刑判了多少,二十多個人,應該是。因為它是一個震動全國的,建國以來迄今為止最大的一個制販毒案件,是一個超級的一個毒網。可以籠統的說,對於角色,對於劇本,從87年我入這個行當,就一直在準備演這樣豐富的角色,到現在為止,我準備了32年,就是為了等待好的劇本,好的團隊,來把這樣的多面性的角色,比較立體的呈現給觀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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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用衣袖擦眼鏡的細節,是臨場發揮的嗎?

王:細節是在表演過程當中,一個角色絕對不能夠缺少的東西。但是一開始拿到劇本,就設計細節,這肯定是錯的,它設計不了,你必須要先準備人物,細節是一個贈品,附屬品,在你把自己的工作準備好,案頭做好以後,這些細節在現場,自然而然就會有,在跟對手演戲的過程當中,細節很自然就會產生,而不是你能夠設想出來。如果現場沒有那場雨,這個細節是出不來的。戴眼鏡的人都知道,鏡片上只要有水珠,看對方就看不清楚,那你想看清楚有什麼辦法?擦,必須擦乾淨。所以從雨中走到屋簷底下,在屋簷下面的你就淋不到雨,這時候想看清楚對方的臉,很自然就會產生一個細節——我要擦乾淨,那你隨身不可能帶上擦眼鏡的布,這時候,戴眼鏡的人都會知道,就用衣角擦,用袖口擦,是最簡單的辦法。其實這個細節我真的沒有考慮,我真是因為看不清楚的,我順手就把眼鏡給摘下來,摘下來,我就在袖口上面蹭。其實這個細節仔細想想,是暴露了蔡東家的心理的,如果說仔仔細細地擦,是用衣襬,把衣襬提起來,把眼鏡片仔仔細細地擦乾淨。用袖口擦是一個很倉促的一個狀態,就說明他當時的心理是急於要看清楚這個林勝文他的反應是什麼,他臉上的表情是什麼,以此來判斷這個事情是不是確切是他乾的,如警察講的那樣。當時是沒有時間,只是進入屋簷底下的那一瞬間,覺得應該把眼鏡片擦一下,這就是這個細節產生的原因。細節的產生都是因為在和對手交流過程當中,你要真實, 真實的情況下,就會產生這樣的東西。而不是我拿了劇本,我先設計細節,這是一個不成熟的想法。

王勁鬆:《破冰行動》的林耀東,我等了3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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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反派人物的表演空間更大一些嗎?

王:會這樣,因為反派人物相對來說給你的空間多一些,呈現在人家面前的話,可能是有幾個側面,有好幾個方面。比如說林耀東,他是兩級人大代表,他是優秀村幹部,他是慈善家, 在村裡人面前,他是一個善人的形象,所以有很多的面去表現他,這就給了這個角色很多深一層的意思在裡面。那麼你創作出來的話,需要從很多角度,去完善這個人物,有難度,但是對於我來說也有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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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想成為演員的?

王:沒有想過。我當時去考聲樂系考不上,然後老師覺著我挺好的,可能覺得我這個人挺可惜的,然後我出來考場的門,那個老師追到外面來說,你去考演員吧,你條件挺好的。我說考演員需要什麼樣的,他說需要聲音好,個子高,因為那時候概念裡面是演舞臺劇,個子要高,聲音要好,喊得聲音響,說你能喊嗎,我說我能喊。就因為這個原因,我就去考了。他們招我的時候認為我是一個演喜劇的天才,說你太能演喜劇了,因為我是個零,沒有經過任何的訓練,就去考話劇團去了。考話劇團的時候,大家是抽小紙條,考官是我們劇院的導演,資深的演員,還有學校的老師。給我出的題目,我記得很清楚,叫《走錯門了》,我不知道怎麼演,走錯門了,就按這個演唄,我就在考場上面演,反正演完的時候,我也沒看那些老師什麼樣,演完一看他們已經笑的不行了,都快笑趴了,然後其實從那天開始,他們就決定收我當演員。後來進了劇院以後,我們單位的一些老同志跟我講說,你當時做那小品,把我們全給逗樂了,你是一個非常好的喜劇演員的天才,但是到現在也沒人找我演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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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第一次出演的角色嗎?

王:第一個角色,群眾演員,一場戲,大概給我撕了那麼大一段紙,有我兩小句話。江蘇電視臺的百集電視系列劇《秦淮人家》,其中有一個角色,名字記不清楚了,演員我記著是江蘇省人民藝術劇院的演員,喬立生,也是我的老大哥。當時跟他也不熟,他在當中的一個角色,和幾個朋友晚上在自己家裡面吃飯的一場戲,我演他的朋友之一,給了我15塊錢,從晚上7點,一直等到兩點才拍,拍完以後,我是翻牆回的學校,這是我第一次演戲,演說話的,說臺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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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站在鏡頭前什麼感覺?

王:興奮啊,我掙了15塊錢,15塊錢可以讓我很舒服的,過上10天很好的日子,一天一塊五。我在網上曾經看到過一篇寫我的文章,它不確實,它說我第一個角色始於2004年,或者是2002年,第一個角色,我剛才跟你說的那個角色是1988年,等於是它少寫了14年。那麼在這之前,也就是說,2002年或者2004年,大家才能夠查到,往前查查到我第一個角色,中央電視臺一套播的《大哥》,裡面的那個角色叫陳文寶。那在這之前呢,這14年我幹什麼了,如果拿掉這14年,會不會有我的今天,不可能。所以,其實很多默默無聞的時間是在積累自己,那麼在這裡應該是說,感謝南京話劇團,它培養了我,感謝默默無聞的14年,它積累了我,才可能有今天的這樣的一點點成績。所以在今天還是那句話,我等待,我等待好的團隊,好的劇本,好的角色,可能用這樣一句話說,你給我一滴水,我可以讓你看到水當中折射出天空的顏色,這是我唯一可以做的事情,也是我的事業。選擇演員這一行不是我的志向,不是我從小要立志做一個演員,我沒有想過。因為我們家人沒有幹這一行的,沒有這個記憶,是我無從選擇的時候,唯一能走的一條路,也就是給自己找了一個飯碗,喜歡上它是因為在這行當裡的,做的時間長了,走的時間長了,慢慢慢慢就會喜歡它,你把它當成一個唯一能做的事情的時候,它和你的生命,和你的生活,就不可以再割捨,也就是覺著這是我存在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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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傾向於出演“老生”角色嗎?

王:老生的角色早期的話,肯定演不了,我們界定老生是一箇中年男人,成熟男人的形象,他跟你的年齡是有關係的,一個男人到了四十歲以上,一定是演這樣的角色。你不可能回過頭再去演年輕的,觀眾們不接受,你自己也沒有辦法再在身上重現那種年輕時候的光芒,那種明亮的眼神,你必須要符合你的年齡,就是在什麼年齡做什麼年齡的事情。老生這個角色是這個年齡只能做的事情,它的涵蓋範圍很廣,涵蓋了正面的角色,反面角色,古裝戲,現代戲都涵蓋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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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演了很多古裝戲?

王:更多的還是因為局作方還有導演的信任,因為他們看到過類似的角色,他們覺得比較滿意,會過來找我。我自己可能在接受角色的時候,也會比較多的傾向於古裝戲和年代戲,因為年代戲,除了像這種警匪戲,涉及到生和死,沒有那麼大的衝擊力,家長裡短的戲多一點,這是一個比較大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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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過的難忘的角色

王:很多角色,《大明王朝》裡面的楊金水;《琅琊榜》中的言侯;《北平無戰事》裡面的額王蒲臣;《軍師聯盟》裡的荀彧;《破冰行動》裡面的林耀東……這個都是在我成長過程中的一些座標點,值得我去參照,去反思,學習,對,你會在裡面找到得失。他不影響我的世界觀,他只是我創作的角色,在殺青的那天,這些角色就會離開我的身體,跟我不再有關係。我現在在家裡面追《破冰行動》,自己充的會員,那只是說我和觀眾一樣,我是審視,我去檢查,這樣去看,去觀這個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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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看待這幾年老戲骨為小鮮肉做配的現象?

王:這個論點是錯的。因為現在的電視劇當中,二三十歲的年輕人充當主角是一個正常現象。因為我們國家的影視劇作品,從歷史上來看,從八十年代開始興盛,(電視劇誕生) 到現在為止也不過就是40年的時間,這40年是跟改革開放的腳步同時在進行的,大多數的電視劇都是年輕人為主角的,都是這樣的,包括以前的電影也都是這樣的,不是說現在才有這個現象,那麼老戲骨做配角,在這個前提之下,老戲骨做配角是一個必然。你的年齡層,那就說你只能演那種父親啊、師傅啊,但是不排除有些劇目是以成熟男人形象為主的,可能不是很多,這是一個正常現象,不是一個特殊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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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博上跟年輕觀眾交流感覺如何?

王:我在微博這個平臺上更多的是在弄清楚問題,就是經常別人回覆的比如說殺狼這個遊戲,說誰是狼什麼的,我不是很清楚是什麼意思,我會問,就是這個殺狼遊戲是什麼東西,狼人是什麼,他們就跟我說有一個遊戲,壞人被稱作狼,我會弄清楚這些東西,我覺著是有一些小小的快樂,就是帶給我從來不會觸及的這一面,因為我不會玩遊戲,我也只有微博這一個平臺,別的平臺沒有,我也不會上去多說什麼。我會覺著通過這樣的一個平臺,會知道世界很大,會知道大家在關心什麼事情,然後他們經常用的網絡語言是什麼,挺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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