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出“陡溝”的日子——回憶母校陡溝中學

體育 高考 足球 藝術 無為網 2019-04-07

爬出“陡溝”的日子

——回憶母校無為陡溝中學

陳修強

人們都說山溝裡能飛出金鳳凰,那作為無為東鄉的水溝之一——陡溝,能飛出什麼呢?想來必定是龍了,只是陡溝太陡,大多數鯉魚在跳龍門時並沒有完成魚化龍的飛躍,就在中途夭折了,比如我就是其中的犧牲品。

我是1990年無奈進入離家不遠的鄉村中學——陡溝中學的,為什麼說無奈,我想不獨我有這樣的體會,我那一屆同學大都是這樣。其實我們並不想上高中,更不談這樣的普通高中,憑我們的分數,早可上縣城的重點高中,然而為了早日跳出農門,改換身份,吃上商品糧,減輕家庭負擔,我們不敢再花兩年或三年,去搏前途未卜的高考,只想一蹴而就,去拼那比重點高中還難的中專。就這樣,冒用預考失敗考生的學號,復讀了一次又一次,導致了學校中專升學率高企,自然引起了落後初中的嫉恨,一紙舉報,徹底斷絕了我們上中專的夢想。

雖為高中,可是並不比初中辦學條件好多少,剛進校時,全是平房,學校裡的道路也是那種煤渣鋪成的路,直到高二時,才又修建了一排新教室和食堂,而同期建成的實驗室則成了擺設。不敢讓學生做試驗,理由是怕損壞器材,同學們由滿滿的期望變成了失望,只得又無奈地看著實驗室裡的器材落滿了灰塵。

好在高一時除了緊張的學習,體藝生活還是豐富多彩的,畢竟操場比初中時大了很多,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盡情地打籃球、踢足球了。我至今都記得球場上沙開林指揮若定,胡德宏花式傳球,而汪為恩則是錢揚春老師意欲打造的第一個體育高考生;女中豪傑還有胡顯梅、李銀花、季穎等,不讓鬚眉,英氣逼人。我還記得母校第一次舉辦五公里長跑比賽,有的同學體力不支,中途曾“偷奸”坐上觀戰同學的自行車後座,但即使耍滑如此,小聰明還是抵不過天天訓練的體育生,而體育生則出人意料地發揚了團結,最後衝刺時,幾個人肩並肩共奪第一名。而我由於身高不夠,就揚長避短,加入足球陣營,由一堂足球課都要喘息數次直到打滿全場不停飛奔,高一(1)班的足球,由劉軍、陳馳為前鋒,我作後衛,整個學校,沒有敵手,球場上就數我和門衛孤獨寂寞冷。待到高二上時,高二文班參加接力賽,雖然沒有鬥得過以體育生為主的高二(3),但憑著我百米12秒9(或是13秒多點,現已記不清)的衝刺,後來居上奪得第二名,記得當時發獎狀只給第一名,魏從山班主任找到組委會據理力爭,說文班的比賽才真正體現了體育精神,這不,後面的照片中我們捧著魏老師爭來的獎狀笑得多開心。可惜突如其來的91年大水,沖走了我校第一次參加縣中學生運動會的機會,最傷心的要數體育老師錢揚春。學校籃球隊去縣裡比賽,孫楚明老師組織同學去縣城做啦啦隊,他說可不用上課,請假我來批准。

藝術與體育密不可分,當第一次舉辦校園歌手大賽,我們都驚落落大方的主持吳成霞為天人,後來校慶,當劉海清、倪強、倪會文等各展才藝,一時成為多少男女同學臥談會的中心,當然更不能忘吳榮梅這樣的校園小百靈。待到後來的演唱會,不甘示弱的我也爬上臺,卻由於緊張,把熟背的歌詞一下忘光,同樣的糗事還發生在演講比賽上。當然驕傲的榮光也不是沒有,一次為了不使主持人倪曉輝提出的問題冷場,我在眾目睽睽下上臺答題,並沒有領到她開出的空頭獎品,卻被不知情的同學誤以為我和她演了雙簧。

三年時光,有快樂,更有悲傷。成績好時,春風得意,得意忘形,一落千丈。當失敗真成了唐建江老師口中的“成功他媽”時,又有幾人真心願意把這樣的子女來當。

離別的日子是那樣的漫長,校園內外瀰漫著“春”光。當校內同學忙著互送畢業禮物與贈言時,聽說有的同學直接把校外房東家女兒騙上了(此處省略一字)。

但不要說陡溝中學就沒有出過優秀學子,只舉一例,軍營書法家倪進祥就曾是我們學習的榜樣。

畢業後,經過校旁,看著新起的教學樓,羨慕學弟學妹,卻沒有再把校園走進,只因同學一句“同學中就你混得最差勁”;再後來聽說學校停辦,我卻神差鬼使地孤身走進那熟悉而又陌生的校園,望著雜草叢生,眼前不斷浮現苦樂年華的過往。安靜的校園裡,聽力不好的我卻似乎能聽到琅琅的書聲。再後來,風聞母校已變成精神病院,我只得慶幸自己是先出院的病人,此生不敢再把母校邁進。

永別了,我的母校;永記住,我們的青春年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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