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磚廠老闆聽說媳婦死了,就急忙往家趕,其實夫人是欲擒故縱

跳槽那些事兒 小說 建築 摩托車 豫西新觀察 2019-04-13

小說:磚廠老闆聽說媳婦死了,就急忙往家趕,其實夫人是欲擒故縱

二才騎上摩托車,風馳電掣般地往家回!

彩彩還沒走到屋,二オ已經停在了家門口,他比彩彩到的還要早。見院門上了一把鎖,二才的心裡挺納悶:上醫院了?正惶惑間,回頭,見彩彩已走到了他身後,他兩眼睜得像牛蛋,仔仔細細地看彩彩,一點也不像快死的樣!快死的人還能在外邊大步走?連有病的樣子也不像哇!就舌頭在嘴裡直髮硬:“你?你一”

“我咋啦?我好好的!”彩彩說。

見彩彩好好的,二才立刻破口罵:“我操你奶奶翠花嫂!”二オ大罵翠花嫂,叫彩彩發了一個愣:“你罵翠花嫂幹什麼?”

“有一個婦女,去到磚廠,對蘭蘭說你得了重病,快死了,並且聲稱她是鄰居一個嫂,翠花嫂對我很不滿,她的嘴巴又很臭,不是她發孬能是誰?”二オ怒髮衝冠了,他臉色紫紅,如燒雞,如紅燒豬肉——

噢一一彩彩一點也不氣,表情平靜得像是一湖水。她開了門進了院,說:“你還知道你有老婆?你還知道你有家?,再說,是我快死了,又不是蘭蘭病了住醫院,你著什麼急?”

二オ一聽這話裡有酸味,似乎發覺有了蹊曉:“怎麼,難道一一能是你?”

彩彩沒言語,卻是此時無聲勝有聲。二才證實自己是上當了。跺腳,指著彩彩吼:“你吃多了?你得了神經病了?你發什麼瘋?”

“你吼什麼吼?見我沒死,害你白跑了一趟,沒能給我收了屍,沒能給你騰了路,你生氣了,後悔了,吃虧了,是不是?不是說我死,你還不回來,對不對?”

彩彩進到屋,坐在炕沿上,眼裡蓄了一包淚,甩頭,又怒獅一樣朝他吼:“你說說,你多長時間沒回家了?那個蘭蘭是咋回事?你整天跟她在一塊泡,滋潤了,心野了,想沾花惹草了,不愛見我了,對不對?你高工資弄了個如花似玉的女祕書,究竟是啥意思?你得跟我說清楚!你今個不答應把蘭蘭給辭走,你就甭想出這個屋!”彩彩的淚珠往下掉!

二オ心虛了,一下子軟了下來,像個洩了氣的皮球,蔫蔫地坐在沙發上。是呀,紙裡包不住火了;雪化了,露出了埋在雪堆裡的蹄和爪一一怎麼跟她說呢?二オ皺著眉頭,掏出了煙,點上火,腦子飛快地在旋轉一一是呀,像“老九不能走”一樣,蘭蘭絕對也不會讓她

走;又像是“三爺不會虧待你”一樣,二オ也絕對不能虧待蘭蘭!

可眼下,燃眉之急是得通過彩彩這一關,硬拼不行,得智取。得瞞天過海,得巧言花語地哄。於是他搜腸刮肚,立刻編好了一套假話精萃。

他又掐滅了煙,走過去,像過去一樣死皮賴臉,攀著彩彩的肩膀給她笑,給她討好:“夫人,你且息怒,這長時間了,我沒回家,這是我的不對,我檢討。不過,你也得諒解,我確實太忙,忙得焦頭爛額。

“少跟我來這一套!”彩彩猛一推,把二オ又推在了沙發上,勢如破竹,“忙啥忙?白天忙著睡大覺,晚上忙著去跳舞,對不對?”

咦,我日他奶奶,她怎麼全知道了?二オ的第一個手段宣告破產。他又去掏煙,又點上火,斜著眼瞅了瞅彩彩扭在一邊的臉,裝做像是個犯了案的詐騙犯一樣,哭喪著臉:“好吧,反正是碌碡已經上牆,我也沒法兒再哄,就向你檢討我聘蘭蘭的全部的光輝思想!這一切都是為了你,為了這個家,為了磚廠——”

二才開始了他的胡編亂造,並配之以搖頭晃腦:“這首先得從全國形勢講起。現在,不管是公家的企業,還是私人的企業,競爭是越來越激烈了,許多工廠發不下工資,瀕臨倒閉,逼得廠長經理們不得不拿出殺手鐗,不得不使用核武器,這就是——公關小姐!

漂亮、美麗、好看是公關小姐的三要素,理論書上說是三位一體。我為了咱磚廠的興旺發達,為了挫敗所有的對手,就選了蘭蘭這個“公關小姐”一一喔,補充一點,蘭蘭是公關'和女祕書”一肩挑,我不養閒人,得讓她滿負荷運轉。

剛把蘭蘭弄來,蘭蘭就打了一個漂亮仗。聽說建築公司承包了火電廠的一個大項目,我帶上蘭蘭就去找了建築公司的楊經理,把他請到了金三角。

蘭蘭在酒桌上大顯風采,嫩嫩的細手一直給楊經理‘灌”酒,甜甜的嘴巴前後左右圍著他“拱”,一會兒說:楊經理,你家大業大,可得關照關照我們廠喲!一會兒又說:楊經理,我們是老關係了,我以後得經常去看你,你可別煩我喲!一會兒就把楊經理給灌翻了,他拍著大肚皮叫:好好好、我關照!不過,你可得經常來看我喲!當下就在酒桌上籤了50萬元的供磚合同,磚價給的也很高。你看看,蘭蘭的威力大不大?

據國際公關雜誌社透露、一個公關小姐最多一天曾拱翻過15個企業家,救活了八個廠,你看嚇人不嚇人!

現在,擺在所有企業家面前的形勢是,誰不拱翻,誰就得垮臺,誰就無路可走,誰就得拉上棗刺棍去要飯!難道你願意和我一塊去要飯?”

二才吹得天花亂墜,吹得頭頭是道!彩彩想了想蘭蘭那嬌滴滴的樣,又想了想她地的打扮,覺得還真像,她要“拱’人,準能拱翻!肚裡的氣就消了一大半。但一想起她給二才洗褲頭,還在辦公室裡抹口紅,心裡又有些不安然,說:“你日日夜夜跟她在一起,難道就不

怕她拱了你?”

二才一拍大腿,笑了,說:“婦人之見!連這個樑兒都翻不過。我給你舉個例子吧一一你餵了咱家的大狼狗,大狼狗咬你不咬你?不咬!它不敢咬,它認識你。它要咬你,你還不把它給殺了?肯定殺!

同樣的道理,我僱的公關小姐她能來拱我?我這人可是作風正派,有家有老婆,她要敢拱我,我就像你殺狼狗一樣,把她給攆了,你服氣不服氣?”

彩彩忍俊不禁了,“忒兒”一聲被逗了笑,說:“你放的什麼蓮花屁!”但罵是罵,二才的話還是叫她樂意聽!但旋即一轉念,覺得漏洞仍不小,又沉著臉色問:“你別巧言花語地來誆我!你跟她夜裡學跳舞,難道也是為了廠,難道也是搞競爭?”

“哎呀呀,你真是靈人不可細提哩——”二才虛張聲勢地叫起來,“形勢天天在發展,你到外邊去看看,凡是像點樣子的大經理,哪個不會跳幾下舞?現在,酒桌上談判已經過時了,已經發展到了舞廳裡。我很焦急,不會跳,以後還怎麼帶上蘭蘭去談判?不過,我

的標準並不高,只限於會,並不去鑽研,學會了跳舞,廠裡的事捋順了,就天天回來陪伴你,好不好?”

見彩彩的臉色活泛了,二オ就又拿出了老手段,走過去,第二次撫著彩彩的肩,竟柔情似水:“親愛的,蘭蘭的事,事先沒跟你商量,主要是怕你思想轉不過彎,壞了大事。等我大功告成了,我會主動向你坦白的,我會非常慚愧地對你說:對不起,彩彩,我一不小心,把磚廠辦大了,給你賺了恁多怎多錢,花不了,惹得你發愁。到那時,你一定要打我,你要不打,我自已也要打

二才的情緒發揮到了最佳處,竟真的打起了自己的臉:“咯!咯!你真壞!彩彩一見錢多就生氣,你為什麼要給她掙恁多錢,惹她生大氣——”

彩彩真笑了,趕緊拉住了他的手,立時滿天的烏雲風吹散——

就在這時,院裡的大狼狗突然汪汪汪地叫起來,牛犢一樣地往外撲,鐵鏈子掙得“嘩嘩”響,二才和彩彩趕緊走出屋,卻見是小狗立在當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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