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的三度時光:從天真到爛漫再到一波三折的職業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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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我們每個人很意外地來到人世,註定為此一生而付出,不過每個人的命運都不是在同一起點上,也許命中早已註定了每個人的命運和榮衰,但是沒有人真正相信宿命……人人都在不停的折騰,掙扎...反正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落淚。"這就是我們人類區別於其它‘動的地方。從童爭到老年;從生到死,我們每個人其實都看不清未來歲月的旅途是不是幸福,是不是愉快!...誰也無法預知……只知道人生的終點就是死。

(一個航運公司下崗工人的三段人生之旅)——題記

‘’老夫‘’的三度時光:從天真到爛漫再到一波三折的職業生涯
  1. 前度:(童年……到少年……)

‘’老夫‘’的童年至少年這段時光,比不了時下的小朋友從小玩的是高科技...那時可以玩的東西很少也很土——"打彈珠,玩三角板,跳房子,跳繩。"除此以外還玩點刺激的——"那就是打仗的遊戲,從小就學會了打游擊,打陣地仗。"一場戰爭結束,模擬的敵我雙方,都弄得灰頭灰臉,甚至滿身傷痕。回到家遭父母一頓拷打是家常便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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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歸玩,“老夫”說,小小年歲的他們還是有蠻多想法的,每天都期盼自己變成大人,變成大人有諸多好處,可以抽菸喝酒了,可以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最重要的是不會挨父母揍了,這一點很重要。至如長大想幹什麼,只有模糊的概念……想參軍,但不是去當兵什麼的,最好直接當上司令,那才叫痛快;至於想當什麼科學家,藝術家,老師,醫師,在“老夫”那個年代似乎很少。

小時候感覺日子過的真慢,好不容易到了該上學的年齡……

上學後,“老夫”說,依稀記得第一節語文課讀的是毛主席萬歲和中國共產黨萬歲,至於其它的就記不清了。

"我想在那個年代,“老夫”他們對黨和領袖的熱愛是真摯的,一點虛情假意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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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紅彤彤的年代,…“老夫”說從小學起就對榮譽有著很強烈的渴望,參加少先隊員是光榮的..在他們心中非常憧憬和嚮往共產主義——他們那一代人,所期望中的共產主義是神聖的,偉大的。

“老夫”說,‘他’所就讀的學校,是公社辦的,那時不叫“鄉政府”,而是叫人民公社,那時的村不叫村,叫大隊,那時的村組不叫組,叫生產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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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他們兄弟三人是隨同母親一起來到農村的,響應政策號召...受貧下中農再教育,小小年紀就學會了拾稻穗,扯秧,幫家裡掙工分,這都是上小學以後有事了,前面沒有講,在這裡補敘一下。

那時的小學是大隊辦的,條件也非常簡陋,剛上學那會兒,還要自已帶板櫈去上學,這是真真實實的事。上課的老師基本上是請的"知青"(下放到農村的知識青年)

“老夫”他們少年派的奇幻好似一次時光的漂流,在轟轟烈烈的無產階級革命運動中茁壯成長起來的少年是很優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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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學的日子過的比童年時快,不知不覺,五年的小學時光伴隨著紅色革命運動一同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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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初中,他們就隨同母親一起回了城,也轉了學,轉到城裡學校後,“老夫”被迫改了名,為什麼呢?——因為他們班的班主任——語文老跟他同名,霸道不霸道且不說,後來初中畢業後,他又改回了原來的名字,畢業證卻沒改,後來到單位後,檔案學歷一欄干脆填上小學,連戶口本都填的是小學。

2.二度:(工作……下崗……當老闆)

上完初中,他沒有繼續升學了,因為上學上的遲,到了招工的年齡。就選擇了工作,那時工作比讀書重要,加上下面還有兩個弟弟,家中困難是不言而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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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參加工作那會兒私營企業還很少,每一個地區有不少公有制企業——國營企業,地方國營企業和集體企業。“老夫”被招到了縣交局所屬的一個航運公司,是大集體性質,比地方國營低一級,在那時可以說是個鐵飯碗。不過這個飯碗也不是那麼容易端的,需要招工指標(60後,70後都懂的),有了指標後才能參加招工考試,考試合格後,就算正式職工了,再進行上崗培訓……“老夫”說:“我很幸運,都順利通過了,然後到公司所辦的職業培訓學校,帶職進行職業技術培訓。”培訓期間還是蠻自由的,不想上的課可以不去上,‘’只有主課技術課就必須要上,至於語文課,數學課可以不去。‘’可以說很多時候是在玩,因為是帶職培訓學習,每個月都有學徒工資,雖然錢不多,要家裡補貼一點還是夠消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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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的真快,彈指間半年時間已過去,到了結業的時候了,“老夫”告訴我培訓班學習圓滿後,都是發的結業證,而不是畢業證,因為這裡面有個說法,結業只能證明此次培訓結來了,航運業最重要的是實踐,所學技術只是一些理論,因此只能髮結業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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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業後的“老夫”被安排到跑運輸的拖輪上工作,因為在培訓班學的是“船舶輪機”,上船後直接被分到“輪機部”當學徒。那時的船基本上是拖著和頂著行駛的,“老夫”所在公司一條大拖輪也只能牽動五至六艘船,總噸位只有將近五百噸,小的拖輪只能拖一百多噸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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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船上從事輪機工作並不輕鬆,值班時間沒有白天黑夜之分,兩個人一班,三班輪流,行話叫三班倒,輪到白天做白班,輪到晚上做夜班。就這樣不分白天黑夜的幹了將近八個月,學徒期還沒有滿,一個偶然的機會,逢上航業系統統一考證的時候,“老夫”很幸運地報了名。通過理論和實踐考試順利地拿到了執照。這就意味著要當師傅了,要正式任職了,工資跟著長了好幾倍,在快速上位的同時難免不招人嫉妒,因為好多將近四十歲的人還在做沒有職稱的工作,因為缺文化,理論考不了,一直做著只比學徒高不了多少工資的工作(水手和加油工),難免心裡有怨氣。在工作中時不時為難一下剛任職的這些小哥哥也是很正常的...於是“老夫”跟他們常有衝突。

這樣的日子沒過多久,想吵也吵不起來了——改革的春風已吹向了大江,大河,席捲全國的改革浪潮已湧向了“老夫”所供職的航運業,船舶實行了承包責任制,搞什麼自由組合,組合上了繼續上班,沒有組合上的直接走人……這就意味著要下掉一批在職船員,被下掉的船員,只能去自謀生路,另外每月還要向單位交養老保險,別看這名不見經傳的集體企業,霸王條款還是蠻硬氣的,如果不交就發通知直接除名,好多下崗船員因交不起養老保險而被迫除了名,這就意味著跟單位從此形同陌路,什麼關係都沒有了,從此也不算工齡了...不過“老夫”還是蠻走運的,不但沒有下崗,還順利地承包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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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三度:自己兼職當老闆

沒過兩年,由幹陸路交通的飛速發展,航運業漸漸地衰落,“老夫”他們的承包也幹不下去了,於是辦了停薪留職,自己買船兼職做了個體戶,也許這樣說有人不太明白,做個體戶難道還有兼職的嗎?——不但有,很多集體單位都是這樣操作的,只要你交相應的費用掛靠單位就可以了。

“老夫”自己買船自己駕駛,並沒有請人,只把自己的妻子請到了船上做助手,因為同是航運企業職工的子弟,對船上的一切還是熟門熟路的,根本就不需要崗前培訓……做助手只是從中協助,時間長了耳濡目染的自然就可以得心應手了。幹個體不象幹集體那樣要統一調配,再者集體運輸船的船員又多,因此集體企業在當時很難運營下去。個體就不同了,靈活性強,人員少而精,不但節省了開支同時也大幅度地提高了生產效率。找貨源也好找,因為活動經費可以自由調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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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個體“老夫”嚐到了甜頭..."腰包"鼓起來後,開始考慮產業轉型了,於是把船賣掉,上岸開店,將積累的幾十萬元都投資了娛樂和住宿行業,租了一千多個平方,開了歌廳和旅社,開始半年還是可以的,到後來歌廳常有喝醉酒打架鬥毆的事發生,賠款,罰款,就這樣...生意跟著日漸蕭條,最後沒法經營下去了,將門面轉讓了,幾十萬虧的一個精光。

“老夫”這人雖然話不多,"人好,心態也好,加上一手好技術,即算虧了,他也不是很著急。常掛在嘴邊的一句口頭禪是——"天生我才必有用——”也不知他引用了哪位高人的一句話。好的心態加上自信心,所以他很容易地靜下心來。於是“老夫”他乾脆休息了半年,每天看看書唱唱歌,不知情者還真看不出他有什麼不如意。

‘’老夫‘’的三度時光:從天真到爛漫再到一波三折的職業生涯

半年後實在支撐不下去了,於是回到單包了一條自航自卸船,幹起了砂石營運,說來……“老夫”還算走運,逢上國家全面城鎮化建沒,再加上舊房改造和基礎設施建設,基建材料價格一路走高,正是砂石行業最大紅利時期,沒過兩年可愛的“老夫”,又東山再起了,於是加大投資,更新,改造。擴大再經營,可是好景不長,國家全面整頓礦產業,規範自然資源的開採,逐步限制了開採範圍,沒過多久就全面禁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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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老夫”所投資的成本還沒收回……一切就“黃了”,欠了一屁股債,有銀行的,有私人的,“老夫”是個講信譽的人,這下可真傻眼了!

在上面章節我說過,“老夫”這人心態很好,一般心態好的人想得開,拿得起,也放得下。後來“老夫”跟我說,他過了一小段很沮喪的日子。但他很快想開了。經過疏理,將債務歸了類——把小賬債務盡能力該還的還了,大一點想辦法再還,實在還不了的就交給時間吧!誰也說不準未來的世界是個什麼樣的變數,不過有一條,“老夫”很明白,錢只有越來越不值錢的,今天的100萬,數年後也許會貶到連10萬元都不值,那時再去還債就容易多了,現在沒有辦法,也只好這樣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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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語:

今天的“老夫”除了在外辛苦打工外,還兼職在做自媒體,這麼一把年紀了還這麼拼,真勵志。

(小哥哥,小妹妹們你們怎麼看?不過我還真佩服,有些人啃著老理由還那麼充分……真是無語了。這也不能完全怪小兒,最主要的是老兒的責任,給他們鋪了這張溫床!)

拜拜!下期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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