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曲獎獨愛宋冬野


金曲獎獨愛宋冬野

作者:老月亮


聊一聊臺灣人眼中的宋冬野。

憑藉《郭源潮》拿下金曲獎之後,今年宋冬野又入圍了“最佳作詞人”獎,這首《知道》在內地幾乎沒掀起什麼波瀾,在音樂平臺上的熱評是“不要因為他的作品而崇拜他的行為”。

宋冬野在臺灣走紅應該比萬青稍晚一些,發展到巔峰是五年前,他在臺灣 LEGACY 辦了首場個唱“雛兒勞鵲”,開票三天就售罄了。

他在臺北國際會議中心辦第二場時,劉若英挺著七個多月的孕肚和宋冬野合唱了一首《鴿子》,全場歡呼雀躍,開始大合唱。

後來劉若英在自己的書裡寫,認識宋冬野,只是因為她在一段時間內總是單曲循環《鴿子》,聽久了自己也想唱,就給宋冬野寫了信,希望得到授權,一來二去兩人便熟識了。

金曲獎獨愛宋冬野


為宋冬野站過臺的盧廣仲也說,自己當初在 iTunes 一聽到《安河橋北》就決定必買。

先紅後演出,不像內地有選秀綜藝助推,宋冬野能在臺灣火起來,除了要感謝網絡的發達,他的作品本身在臺灣也是足夠特別的。

臺媒把宋冬野在 Legacy 開唱稱為一個文化事件,他們認為,宋冬野向臺灣人傳達了另一種中國想象:

“這一切簡單樸實的情感,正好呼應了成長於當代中國年輕一代的內心世界:在20年馬不停蹄的市場化、城市化背後,逐漸失去的鄉村家園、早已面目全非的城市景觀、不斷破碎的家庭結構、物質主義盛行的生存哲學,讓年輕人的生活不再富有理想,而人際關係也愈顯疏離。”

這樣的表達放在兩岸的哪一邊也是契合的。

金曲獎獨愛宋冬野


如果說之前萬青、周雲蓬的作品與一些大陸固有形象不謀而合的話,那麼宋冬野與現實政治、國家前途保持距離的,唸白式的小故事,讓臺灣聽眾感受到了另一種文化認同。

而那些關於北方大地的悲情描述,讓小清新瀰漫的臺灣獨立音樂圈也看到了另外一片未抵之地,樂評人馬世芳說,“宋冬野跟萬青的歌詞,對臺灣的年輕人來說都是外星球的東西,完全不是我們能寫出來的,一點可能性都沒有,就是一方水土養出一方花草。”

後來聽起來一口東北腔的草東和老王樂隊,或多或少也都借鑑了這樣的表達。

那件事發生之後,似乎只有金曲獎還關注著宋冬野。宋冬野跳脫出“城市民謠”的範式,嘗試過不少電子、後搖的曲風,從《郭源潮》開始,一些什麼東西變了。

《知道》沒有再說一些和青春、情感有關的小故事,像一首忘乎所以的詩。在歌曲介紹中,宋冬野用了愛人給他契訶夫戲劇《三姊妹》的臺詞作為註解:

“軍樂奏得這麼歡樂,這麼暢快,彷彿再過一會兒我們就會知道活著是為了什麼,我們痛苦是為了什麼……要是能夠知道就好了,要是能夠知道就好了,要是能夠知道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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