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棋為何敢打砸小廚房?她背後有何靠山?

司棋 柳家的 芳官 晴雯 賈赦 棲鴻看紅樓 2018-11-30

司棋是賈府的家生子兒。父母親戚,都是賈府奴才。其父母是賈赦那邊的,所以把司棋派到賈赦的女兒迎春身邊。她的叔叔嬸嬸是賈政這邊的,有一段時間謀求大觀園小廚房管事的職位,結果功敗垂成。司棋的外祖母王善保家的,是邢夫人的陪房。司棋的姑媽嫁到潘家,生了兒子叫潘又安,也是賈府的小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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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算來,只有王善保家的地位較高。周瑞兒子犯了錯還沒被攆走,就是因為“他現是太太的陪房”。問題是邢夫人“兒女奴僕,一人不靠,一言不聽”,對這陪房也不十分看重,至少不像王熙鳳對來旺兒夫婦的倚重。

所以司棋家上下親戚雖多,並沒有位高權重之人。那麼,司棋哪裡來的底氣,竟敢打砸小廚房呢?

司棋的靠山,只有迎春大丫鬟這個身份。正如王夫人所說:“跟姑娘的丫頭,原比別的嬌貴些。”

司棋為何敢打砸小廚房?她背後有何靠山?

小廚房的設置,是為了方便園子裡眾位小姐少爺,讓他們就近用餐。“一樣的分例,這裡添了,那裡減了”,物質上並沒有出入,只是人手有所升降。這樣的安排,的確也給寶玉等人不少便利,比如晴雯因夜補孔雀裘而病情加重,“近日園中姊妹皆各在房中吃飯,炊爨飲食亦便,寶玉自能變法要湯要羹調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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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自古以來,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帶給少爺小姐們便利的同時,也帶給丫鬟“二層主子”更多的便利。探春寶釵要額外加個“油鹽炒枸杞芽兒”,就打發人送來五百錢,算是自費。而晴雯要炒蘆蒿、芳官要一碗湯半碗粳米飯,乃至司棋上次要的豆腐、這次要的雞蛋,都是“分例”以外、然而不自費出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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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格地說,小廚房柳家的,“又不是答應你們的”,這些丫鬟是沒有點菜權力的。但柳家的與怡紅院交好,又謀求把女兒柳五兒送入怡紅院,既有所求,不免禮下於人。所以對怡紅院眾丫鬟的要求,幾乎是要一奉十。芳官只要一碗湯半碗飯,柳家的就送來蝦丸雞皮湯、酒釀清蒸鴨子、胭脂鵝脯、奶油松瓤卷酥、另加一大腕粳米飯。超過芳官的要求好幾倍。後來是芳官、寶玉、小燕三個人吃了,還留下兩個卷酥給小燕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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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當然是用公家的錢物送人情,是違規之舉。司棋、蓮花兒等人,想必就是知道了這些違規之舉,自以為拿住了柳家的的短處,所以才敢於一次又一次地提出要求。一旦得不到滿足,就大肆打砸小廚房。柳家的也正是心裡有鬼,所以在司棋打砸之後,不敢不蒸了雞蛋送去。

當然,就算小廚房有私有弊,也輪不到司棋、甚至輪不到迎春來管。司棋也知道自己沒權力去管,只是藉此要挾,滿足自己的私慾。

司棋為何敢打砸小廚房?她背後有何靠山?

如果把司棋看作迎春的代言人,她的潑辣是在維護迎春的利益,而懦弱的迎春也的確需要別人替她維護權益。但,司棋的豆腐、雞蛋,會分給迎春吃嗎?肯定不會。相反,蓮花兒說過:“吃的是主子的”,司棋的額外要求,最終會記到迎春帳上去。也就是說,司棋不僅不維護,反而是侵佔了迎春的權益。

司棋為何敢打砸小廚房?她背後有何靠山?

奶媽偷了迎春的首飾噹噹,這是明;司棋侵佔迎春權益,這是暗。這屋裡的丫鬟老媽子,早就習慣了在迎春的懦弱之下,任意擴張自己的勢力,所以才有邢岫煙的受欺。迎春本人沒有欺負岫煙,也不存在欺負表妹的動機。但她對奴僕無力約束,事實上縱容了她們,也成了欺負岫煙的幫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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