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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流彭鎮,有家百年老茶館“觀音閣”,完整的保留了文革時期的歷史痕跡。袁師傅的剃頭鋪就擺在老茶館門口。這裡遠離了城市的喧囂和浮躁,展現著一種清閒平淡質樸的生活方式,勾勒出一幅幾十年前老成都市井生活的獨特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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剃頭鋪是由幾根木頭搭建的簡陋小棚,兩把老式的木椅,牆上一面鏡子,下面木板搭的一個小工作平臺上,雜亂擺放著推子、剪刀、毛刷、梳子等全套的老式理髮工具,另一面牆上掛著一個洗頭盛水的簡易鐵皮桶,再加上兩三張木凳,這就是剃頭鋪的全部“家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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剃頭的師傅叫袁明成,先天性駝背,殘聯鑑定為三級殘廢,因為駝背的原因,袁師傅看起來特別矮小,今年已經60歲。對於攝影愛好者長槍短炮的拍照袁師傅已經顯得很習慣,埋頭做自己的事,根本不受干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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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師傅的兒子袁洪全,今年25歲,出生就有心智障礙,殘聯鑑定為二級殘廢。讀到小學畢業,還是不認識幾個字。父親想讓他子承父業學理髮,可兒子學了幾年才能用電推子剃頭髮,不敢拿剃頭刀,他主要做洗頭之類簡單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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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師傅的妻子朱春容,今年50歲,患有嚴重的精神病,生活不能自理。袁師傅每天晚上都要把第二天的飯菜提前做好,到飯點時妻子和兒子熱一熱就可以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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剃頭攤子擺在觀音閣老茶館的門口,每月交租金150元,包括水電。袁師傅收費十分便宜,剃髮、修面、掏耳,洗頭全套服務共十元,如果單剪只需5元。一般每天能剪十幾個人,逢趕場天生意要好些,平均下來一天能有一百多元的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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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這裡剃頭的基本都是袁師傅的老熟人,顧客不算多,都是幾十年的“鐵粉”。鎮上的中青年都嫌這寒磣,只有老頭老太繼續支持著剃頭匠的生意。也許是習慣了袁師傅的手藝,也許是低廉的價格,但更多的是來這坐坐消磨下時間,聊聊家長裡短和陳年往事,簡陋的剃頭鋪子裡卻有著滿滿的“人情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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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師傅的家離老茶館三里路,他每天早出晚歸,風裡來雨裡去,奔波顛簸在一條蜿蜒曲折的人生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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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師傅每天都守著剃頭攤不敢離開,怕錯過了生意,等兒子回家吃過後再給他送飯過來。幾十年來,袁師傅都是在攤子上湊合著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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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子下面用木板搭的一個小工作平臺上,雜亂擺放著推子、剪刀、梳子等的老式理髮工具,還有掏耳的工具毛刷、雲刀、挖耳匙和夾子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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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汁原味的民間傳統手藝“掏耳”,城裡的理髮店已經享受不到這待遇。袁師傅很小心地用各種掏耳工具在顧客耳裡各盡其用,看顧客臉上那享受的表情就知道有多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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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師傅要撐起了一個家,養活有精神病的妻子和智障的兒子。為了妻兒以後的生活有保障,袁師傅給兒子買了殘保,給妻子買了社保,這樣他百年以後才會走得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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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三口都是有殘疾的病人,家庭的重擔一直沉甸甸的壓在袁師傅一個人身上,對於他來說,剃頭是一門手藝,更是養家餬口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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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師傅從事剃頭這個行業已經45年,因為他先天性駝背,導致走路不方便,也不能幹繁重的農活,於是在十五歲學了剃頭。袁師傅的手長年泡在水裡,已經有些變形,可就是這雙手,飽含著生活的磨難和歲月的滄桑,支撐起了一個大寫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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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愈漸喧囂浮躁的當下,只有像袁師傅這樣的老手藝人,才依然保持著對老傳統最淳樸的敬重。老木凳的小抽屜裡堆放著袁師傅的寶貝,十幾個木把剃刀和磨刀石見證著歲月的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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剃頭匠作為正在消失的老行當,年輕人沒有願意幹的,自己的兒子又是一個智障,後繼無人這一點,常讓袁師傅失落不已。“老手藝失傳了”,在和袁師傅的聊天中,他多次說起這句話。沒有生意的時候,他就把這些木把剃刀拿出來磨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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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師傅每天都要守攤到太陽落山,一直等喝茶的人都走完,街上也沒有什麼人了,才會收攤。對他來說,多做一個生意,這生活就多了一份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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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收攤都要把東西搬到茶館裡放好。兩把老木凳是袁師傅的師爺留下來的,有八十多年曆史。曾有收荒匠出三百元向袁師傅購買,可他說就是三萬也不會賣的,這可是鎮店之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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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過境遷,幾十年前的剃頭鋪子,早已在普通人的記憶中淡出。可袁師傅還在原地,用他的執著堅守著傳統。可以想到在將來的日子裡,袁師傅還會一直守著那簡陋的小棚子,拿著剃頭工具一直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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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袁師傅來說,他和他的顧客都在慢慢老去,剃頭攤子也日漸殘破。年過花甲的老剃頭匠,懷著一份難以割捨的情懷,獨守著剃頭這漸行漸遠的老行當,慢慢變成了別人眼中帶著歲月滄桑的老故事。【更多精彩內容,請關注公眾號:莉影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