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前今天詩人海子喝完施捨啤酒走了,允我首次公開三張老照片

一個真正的流浪大師,該是以什麼形式存在?在這個春天,在3月26日。我問自己。心有些窒喘了……

1964到1989,中間隔著25個春天。25個春天,海子都在像第一次那樣,新鮮地眺望,眺望春天,眺望遠方,朓望五月的麥子和誰的王……

然後,他終要釋懷了。

他來到一個酒館。進門的神采平靜。酒館的時鐘,格格不入,與他的神采形成強烈的反差和衝突一一彷彿血脈在滴注,詩歌在擊節,王在哮喘……

老闆,給我一瓶啤酒吧,我給你念我的詩歌。

老闆是個善者。啤酒拿去吧,詩歌就不必了。

酒吧裡的酒客們,嗄然而止。他們轉過頭來,又轉過頭去。不屑,或者輕描淡寫。然後,依舊啤酒不斷,吆喝不斷,彷彿剛在鬧市目睹一場小戲耍。

他們都在看詩歌的笑話。

這個笑話直到今天,讓我一想起來,就直冒冷汗。

因為,我總是犯強迫症一一剛剛看到一個詩人臥軌了……

三十年前的3月26日。山海關。隆隆的火車轟鳴,那麼大,那麼有力,都沒蓋過啤酒吧的喧囂。

誰也沒留意,牆上的鐘已永遠地停擺了……

明天,是詩意的一天嗎?我不確定。我唯一能做的,找出三張老照片。照片是朋友提供的。朋友珍藏多年,似乎不曾公開過。

三十年前今天詩人海子喝完施捨啤酒走了,允我首次公開三張老照片

多年前,照片裡的主人,來到四川沐川,一個偏遠小城,同朋友聊詩,聊啤酒……聊得很純潔,或許還沒有聊到了女人一一剛剛有小清新,啤酒已喝見底了……這不是遺憾,也不是詩歌一定想要的生態,可能是詩歌的某種宿命。

三十年前今天詩人海子喝完施捨啤酒走了,允我首次公開三張老照片

就像這樣,詩人不論是坐於臺階,還是坐於繩索之下,都是坐於詩歌的C位。

三十年前今天詩人海子喝完施捨啤酒走了,允我首次公開三張老照片

看上去是初冬,枇杷樹正在掛一種細白小香的花。詩人,在春天來臨之前,看上去很幸福……

三十年前今天詩人海子喝完施捨啤酒走了,允我首次公開三張老照片

明天起來,春天已不是詩人的那個春天。而我可能還是春天裡的一個俗人。目睹詩人的容顏,我想說,至少今晚,至少明天天亮前,我要咬咬牙,試著讀讀詩歌,矯情做一個幸福的人,餵馬、劈柴,周遊世界。

從明天起,我可能不再關心糧食和蔬菜。但我發誓要在今晚,努力打開那幢快要褪色的門窗,面朝一片空洞的大海,想象今夜有一場春暖和花開……

哪怕,朦朧而短暫。

(鳴謝提供照片的詩友自由人。謝謝關注《雨余天文物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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