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中攝影界的一面旗幟——張應康

攝影 藝術 萬里 電影節 看晉中 看晉中 2017-08-27

張應康和《晉商故里綠意濃》畫冊

寇啟崇

2009年3月,張應康先生欣然接受中共晉中市委、市政府的重託,主持編撰了大型林業畫冊《晉商故里綠意濃》。從外業拍攝到後期製作,歷時18個月,一本設計精美、裝幀考究的專業畫冊如期問世,它以翔實的資料、生動的畫面,永久記錄了300萬晉中兒女持之以恆、植綠護綠的閃光足跡和輝煌成就。當年,參加全省林業(晉中)現場會的數百名省、市、縣黨政領導看了畫冊後,好評如潮、讚不絕口,尤其是攝影界的同行們無不被張老精湛的光影技藝所折服,所有讀者一致認為,這本畫冊是濃縮林業精品工程、弘揚森林文化、倡導低碳生活、謳歌美麗晉中的不朽之作。其後,張老的多幅攝影作品曾被人民網《圖說中國》、《中國綠色時報》、《晉中日報》和《晉中農業六十年》等多種媒體陸續刊載,均獲得了良好的宣傳效應。

在《晉商故里綠意濃》畫冊的外景拍攝和成書過程中,我以畫冊撰稿人兼拍攝嚮導的身份與張老有了零距離接觸的機會,一年半的朝夕相處,不僅親眼見證了一個老攝影家聚焦大自然美好瞬間所付出的辛勤勞動和對光影藝術的執著追求,而且更重要的是親身領略了一代長者熱愛祖國、回報社會的感恩之心和虛懷若谷、與人為善的高尚情操。歲月蹉跎,時光荏苒,而今進入花甲之年的我,每每翻閱畫冊,總會把他的作品和人品聯繫起來細細解讀,總會被曾經發生過的幾件凡人小事而難以忘懷。

晉中攝影界的一面旗幟——張應康

壯心不已自奮蹄 新聞界有個專業術語叫“採風”,過去我認為,搞攝影的人背上相機遊山玩水,看看風景、按按快門,既光彩體面又瀟灑風流,這大概就是“採風”的含義吧。然而,與張老到靈石縣外拍的第一天就把隨行人員折騰了個小雞吃黃豆——夠嗆!

在單位,我的時間觀念和工作效率都算是過硬的。我想,陪同一個年齡比我大一輪的老同志下鄉拍拍照片,應該是一件比較休閒的差事,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張老的工作節奏竟遠遠超出了《勞動法》的規範。鑑於拍片的需要,他要求早上7點必須從榆次出發;到了縣裡,通常都是先到單位接頭,稍事休息後再進入工作狀態,張老卻要求縣裡的嚮導直接到工作現場會面,一下車就能馬上開始拍攝。我記得那天上午跑了馬和、靜升、兩渡三個鄉鎮,無數次的上車下車,無數次的跑來跑去,張老思維敏捷,動作麻利,令人刮目相看。王家大院有一棵34米高的古鬆,為了拍出它的蒼勁挺拔,他取完全景,再拍特寫,先作“直立仰視”、“馬步抬頭”等狀,後見角度不甚理想,索性一軲轆躺在樹下完成仰拍操作;為了展示靜升鎮“萬畝退耕還林工程”的宏大場景,竟然徒手攀上十幾米高的高壓鐵塔進行俯拍,每每按下快門,他總要看看相機上的顯示屏,感到拍攝效果滿意方才罷手。整整一個上午,他顧不得拍拍身上的泥土,顧不得擦擦頭上的汗珠,時鐘指向中午一點,拍攝仍在進行。簡簡單單的午餐過後,張老只給大家半個小時的休息時間……。當司機準備打開車門時,他已在車前等候出發,整個下午又是如法炮製,隨行人員累的腰痠背困,張老卻還是那樣精神煥發。到了晚上,其他人早已進入夢鄉,不知疲倦的他還要把當天拍攝的鏡頭配上說明,記錄在案;繼而保養鏡頭,充足電池,思謀第二天的拍攝計劃……。工作幾天下來,縣裡參加外拍的人們說張老是:走路快如風,爬山賽後生,實足工作狂,天生急性人。

之後一年多的時間裡,年近古稀的他以超乎常人的工作毅力,頂酷暑、冒風雪;淌汾河、爬太行;登樓頂、攀鐵塔,行程近萬里,拍片上萬張,為展示晉中林業風采、編出高水準的畫冊儲備了充裕的第一手資料。一年多的朝夕相處,使我對張老的敬仰之情油然而生,原先我對“採風”概念的主觀詮釋也在潛移默化中徹底改寫。

灑向人間都是愛 在我的心目中,張老不僅是一個酷愛大自然、追求光影藝術巔峰的探索者,更有一顆關注社會進步、關愛弱勢群體和樂於助人、回報社會的“赤子之心”。 在晉中各縣,張老有很多攝影界的好朋友,這些同行大都是在他的言傳身教下進入業界、且在當地小有名氣的專業人士,只要聽說張老師到了縣裡,總要抽空跑到張老的住處小聚一番。他們多以“師兄弟”相稱,時而切磋技藝、交流體會;時而談笑人生、瞳景未來。有時,還會有一些初出茅廬的“忘年交”或“粉絲”們聞訊趕來,要求對他們的習作指點迷津,對此,張老總是有求必應、以誠相待,直到對方滿意而去。此時此刻,張老往往被“桃李滿天下”的快樂所陶醉,作為旁聽者的我所想到的是,與那些逢場作戲的官場聚會、心照不宣的商場聚會以及海誓山盟的酒肉朋友聚會相區別的話,這種“清茶一壺、推心置腹”的低碳聚會應該屬於君子之交的範疇吧!

2010年9月,晉中市林業局舉辦“生態興市杯”攝影展暨“全市乾果賽果會”, 張老的40多幅作品在會上亮相,使前來觀展的市縣領導和參會人員大飽眼福。期間,市局韓文茂局長邀請張老為林業局職工舉辦了“攝影基礎知識與攝影技巧”專題講座,他那樸實無華的語言,豐富的實踐經驗和平易近人的演講風格都給聽眾留下了深刻的印象。3個多小時的演講結束,局領導留他共進晚餐並提及講課補助,都被張老婉言謝絕。全體職工只能報以熱烈的掌聲表示歡送。

2009年初夏某日,我和張老到和順縣拍片。那天中午在萬山國營林場職工食堂吃午飯,當他了解到林場職工管護任務繁重、生活較為困難(“檔案工資”1300元,實際月收只有500元)的情況時,手中夾菜的筷子戛然停止,原本慈善的表情瞬間變成眉頭緊鎖,張老沉思許久後以質問的口氣問我,他們的生活狀況市縣領導是否知道?你們職能部門是否向上級報告過?有沒有解決問題的打算?一連串的發問,簡直把我逼到“被告”的境地。回到榆次,張老竟然直奔韓局長辦公室,義正辭嚴的陳述“林場見聞”,親自“為民請命”。時隔半年之後,張老再次向我詢問此事,當告知國家林業局已經出臺了貧困林場解困的文件時,我看到他那飽經風霜的臉上似乎出現了些許笑意。是啊,一個年事已高的長者固然不能左右朝政,力挽狂瀾,但是,張老憂國憂民,關注民生,同情弱者,助人為樂的仁愛之心卻永遠值得世人效仿和傳承。

高節清風為我師

一路走來,張老勤奮務實、吃苦耐勞、為人寬厚、樂於奉獻的精神在我心中打下深深的烙印。

在和順走馬槽,為了拍攝太行日出、地質斷裂等自然奇景,張老曾經三次深入太行山腹地,攀巖走壁,冒險拍攝,令在場的人為之震驚,當大家提醒他注意安全時,他只報以理解的一笑,但仍然我行我素。幾次外拍,都是頭天晚上趕到和順,次日凌晨5點帶乾糧上山,加之山區氣候瞬間萬變,趕上下雨,就在車內等待,餓了啃麵包,渴了喝泉水,大有“不達拍攝目的,決不下山回家”之勢。縣局一位領導深有感觸地說,我陪同過的記者無數個,從未見過張老這樣的“犟骨頭”。

在榆次蘊華東街,張老拍完林業局大樓外景過馬路時,被一個放學回家的“騎車猛男”撞翻在地,老伴給他新買的褲子被自行車軲轆擦損,腿部皮膚多處泛起黑青。當時有路人提議找男孩家長上醫院治傷索賠,張老的第一反應卻是,首先看看相機完好無損,然後忍著傷痛叮囑小孩以後騎車別冒失,便揮手示意讓其離去……。

在太谷小白鄉某棗園,張老正在專心致志地拍攝萬畝紅棗掛果盛況,忽遇一隻野狗突然來襲,他急中生智,迅速躲閃,由於動作過快、身體失衡,順勢翻滾於附近一個土塄之下,雖然成功躲過了野狗的襲擊,但他的右眼眉骨處還是被他百般呵護的相機劃下一道深深的血口,頓時鮮血瀰漫、慘不忍睹。為了防止感染,隨即驅車前往範村鎮醫院,醫生為他消毒止血、縫合三針並裹上繃帶。次日,老伴勸他休息幾天等拆線後再幹,固執的張老堅持“輕傷不下火線”,拍攝工作從未停止……。

張老為人隨和、不擺架子,崇尚節儉、不搞特殊的傳統美德倍受眾人擁戴。一年多的野外拍攝,張老輾轉於晉中的山水之間,然而,由於條件所限,林業局提供的交通工具僅是一臺半新半舊的桑塔納3000,體魄健壯、人高馬大的張老每次上下車都得手捧相機重複低頭、彎腰、曲腿這三個動作,很是憋屈不堪。由於車內空調老出故障,張老默默承受著酷熱和嚴寒的考驗,從未有過半句怨言。更要命的是此車底盤較低且不具備越野功能,一下油路如同一堆廢鐵,因此,張老曾經多次乘坐老鄉的三輪奔奔(農用車)或兩輪摩托車進山拍攝,無路可走時,徒步攀爬也常是他的家常便飯。

記得有一次在平遙某酒店吃飯,接待我們的縣局辦公室主任邀請張老點菜,張老點了“平遙牛肉”、“長山藥炒木耳”、“水煮豆角”和“平遙碗託”等幾個地方特色菜,中碗“便尖”每人一碗,酒水飲料一概全免。大約半小時後,酒店經理端著酒杯來給張老敬酒,本以為他的“小酒店來了大記者,消費水準肯定低不了”,可是一看桌上壓根兒就沒上酒水飲料,頓感大失所望,於是數落接待單位“太摳門”。張老急忙起身以茶代酒打圓場:“咱們點的飯菜雖然不夠奢華,但是吃的順口心安;與過去相比,我們能吃上這樣的工作餐,已經應該感謝社會了”……。意味深長一席話,眾人都為之略有所思。

張老心胸坦蕩、大智若愚,淡泊名利、感恩社會的品行更值得世人稱道。筆者參加工作三十餘載,見過的各界名人也不在少數,但凡名人,大都有名人的“風度”,但是像張老這樣功成名就不自傲,作出成績不炫耀,知識淵博不賣弄,矢志奉獻不停步的大家風範卻是平生少有領教。誠然,愛崗敬業是所有成功人士的必備素質。在崗時恪盡職守,離崗後發揮“餘熱”已是一些人難以為之,可是象張老這樣退休後依然痴迷藝術,仍舊勤奮耕耘,猶如“初生牛犢’一般超負荷工作,且年年都有新作問世的“高產作家”,恐是常人無以匹敵的。

張應康《萬里茶道》大型畫冊面世

我市攝影藝術家張應康先生主編的大型畫冊《萬里茶道》近日由山西人民出版社正式出版發行。裝幀精美,圖文精緻,設計考究的畫冊甫一面世,便引起學者專家及社會各界的廣泛關注和讚賞,被譽為“以精彩的光影語言完成了卓越的尋夢之旅,為萬里茶道的文化風采再添光輝。”

年逾古稀的晉中電視臺原副臺長、高級記者張應康先生和晉商研究學者張維東先生,從2011年5月至2012年10月,採用自駕車的方式,從福建武夷山開始北上,翻山越嶺,下江過河,穿越於草原戈壁、沙漠荒原,橫跨歐亞大陸,一直到俄羅斯聖彼得堡。歷經千辛萬苦,行程3萬餘公里,耗費時間19個月,實拍水鄉茶園、茶廠18個,茶博物館10多座,走訪了萬里茶道沿路50多座城市和中、蒙、俄200多位專家學者、茶界人士、茶商後代。用足跡和鏡頭重走晉商路、追尋晉商魂,在拍攝《萬里茶道》大型記錄片的同時,拍攝了展現萬里茶道茶文化遺址、名勝古蹟、山水風光圖片2000餘幅。以奇妙獨特的光影語言再現了偉大萬里茶道的前世今生。

晉中攝影界的一面旗幟——張應康

《萬里茶道》畫冊按照茶道線路,以福建、江西、湖南、湖北、河南、山西、河北、內蒙古、蒙古國、俄羅斯區域編輯成章。以畫面語言為主,詳細介紹晉商萬里茶路從起點到終點的行程以及沿途風情風貌,展現了晉商曆史遺存和經營運行模式的創新,對“茶”與“商”進行了系列思考和深刻研究。北京晉商博物館作為《萬里茶道》大型畫冊的編輯者、投資者,與主創人員一道,對“萬里茶道”的線路、區域、重要節點、商業形態以及萬里茶道在中國近代化發展中的歷史貢獻等方面,進行了較為深入的歷史掃描與文化梳理,為畫冊的出版奠定了紮實的文化基礎。

(溫洲)

攝影家張應康和他的《淨土秀色》

郝俊力

今年5月,著名攝影 家張應康先生的攝影作品集《淨土秀色——靈石馬和紅崖溝三清寨自然風光》付梓出版了,展讀觀賞之餘,敬慕之心油然而生。

張應康先生是原山西攝影家協會理事,山西省電視藝術家協會會員,晉中攝影家協會副主席。他從上個世紀60年代中期開始涉獵攝影,40年來,他歷任靈石縣文化館館員,靈石縣委通訊組專職攝影幹事,晉中報社攝影記者,山西電視臺晉中記者站記者,晉中電視臺首任副臺長兼新聞部主任、高級記者,拍攝過許多優秀的新聞攝影、藝術攝影、電視新聞作品和電視專題片,在省級、國家級媒體發表。其攝影畫冊《昔日銘賢今增輝》由長城出版社出版後發行海內外,電視專題片《石膏山風光》在全國170多家城市電視臺播出並獲獎,電視紀錄片《海內最富》榮獲全國電視紀錄片評選一等獎,該獎項屬廣播電視最高專家級獎,電視劇《錢莊客店》、《生存》在全國各省臺和部分城市電視臺播出。此外還有多篇攝影和電視藝術論文分別在省級和國家級攝影期刊發表。其專業水準和藝術造詣在業界堪稱一流,是我市乃至全省頗具影響力的攝影、電視藝術家。

年屆65歲的張應康先生,看不出一點老態,四十年的職業生涯給了他一副硬朗的身軀和一顆崇真尚善的心。不論什麼時候,人們看到的他總是朝氣十足,步履矯健,行動敏捷。一頭濃密有型的頭髮、一身潔淨得體的衣著,加上開朗灑脫的性格和笑談中時而露出的一絲頑皮,讓人覺得他更像個小夥子。在他身上似乎有著永遠用不完的精力和永遠不會消減的興致。

許多人退休之後便意味著進入老年,無論是心態還是身體狀況、生活方式都和先前有了很大的不同。而張應康先生卻彷彿進入了生命中的又一個青春期,他的創作也隨之進入了又一個勃發期。儘管他在攝影、電視行業已然做出許多卓越的成就,但他始終覺得自己的創作還沒有達到峰巔。他是一個對自己要求非常高的人,凡事喜歡盡善盡美。他要利用退休後足夠充裕的時間一件件實現他的夢想,讓心中的那份熱愛得以舒展開來,儘可能地發揮到極致。作為攝影家,張先生最熱愛的自然是富有靈性的天地自然、山川沃土和他腳下的生活。在他眼裡,一山一石皆有情,一草一木見生機。他想在有生之年遍覽祖國大好河山,用手中的鏡頭丈量他心中的生態,讓和諧之美永久定格。他買來了車,添加了攝影設備,隨時準備出發。

2005年秋,張應康先生的同鄉、一向鍾情祖國山川且心繫故土的原晉中市常務副市長杜拉柱先生約他回家鄉靈石馬和鄉的紅崖溝、三清寨拍攝採風,他欣然應允。他的家鄉位於晉中的南大門,向以盛產紅(鐵礦)黃(硫磺)藍(焦炭)白(石膏)黑(煤)而著稱,又以清代大型名居王家大院聞名海內外,多少年來,人們總習慣津津樂道於那尊來自天外並“以石立縣”的“靈石”是如何具有靈氣,著名的石膏山自然風景區更是許多人流連往返的佳地。對於自幼生長在這裡的張先生自然是鍾愛有加,看山是山,看水是水,不無親切。這些風景在他的鏡頭裡不知定格了多少次。他雖然離開靈石近三十年了,但他的心一天也沒有離開過那片土地,不管走到哪裡,家鄉始終是他魂牽夢繞的地方,而且隨著年歲的增長,益發覺得家鄉之於他的寶貴。他當然不會忘記,是家鄉的山水讓他愛上了攝影,並由此走上今生最讓他開懷的職業生涯。四十年前他拍得第一張珍貴的片子,就是那尊“其色蒼蒼,似鐵非鐵,似石非石,周體多孔,叩之錚錚有聲,似有吉祥靈瑞,乃劃界立縣,以石命名”的靈石。籍靈石之天賦之靈韻,張先生把職業做到了得心應手,駕輕就熟,隨心所欲之境界。然而近年來,隨著靈石經濟的飛速發展,靈石人的生活日益富裕起來的同時,也給靈石的生態環境帶來嚴重威脅。藍天碧水成了尋常日子裡人們最奢侈的嚮往。家鄉的生態前景不容樂觀!張先生和許多像他一樣對家鄉懷有赤子情懷的同鄉深感焦慮和擔憂。他不願意外人一提起靈石就捂鼻皺眉,不願意靈石除了錢什麼都沒有,不願意他心目中的故土成為人們避之不及的瘟神。就在那一天,張先生從同鄉杜拉柱先生處得知位於靈石東部馬和鄉與綿山一脈相承的紅崖溝、三清寨山大林深,植被豐茂,尚是一片淨土時,不覺眼前一亮,當即決定隨同前往。

2005年國慶節剛過,張應康先生一行由熟悉情況的馬和鄉中心醫院院長王玉璽夫婦引領初次進入溝寨。那是個灰濛濛的清晨,他們一行八人從馬和鄉乘車出發來到山腳,然後徒步上山,一口氣爬到山腰,頓感神清氣爽,極目所望,漫山遍野濃墨重彩,美不勝收。張先生一肩挎攝影器材,一肩扛攝像機,兩手輪番操作,邊行邊看邊拍,一路跋涉,披荊斬棘,恨不能把眼前美景盡攬於懷,直到傍晚才依依不捨地開始回返。一天下來,儘管腰痠腿疼,體力不支,可他興致不減,並由此一發而不可收。從2005年10月到2006年底,一年多時間,他和鄉友同道十數次走進紅崖溝、三清寨,深入到人跡罕至的原始密林、深溝峽谷和峭危嶺巒,實地考察,探微訪幽。無論烈日炎炎的盛夏還是冰天雪地的寒冬,都沒能阻擋行進的腳步。有一次為了拍到他預期中的景觀,在沒有約到同行者的情況下,他居然一人進山,全然不顧那裡山高林密,溝壑縱橫,時有野獸出沒的威脅。他躑躅於紅崖溝、三清寨的四季裡,沉醉於每一個晨昏暮曉中,感動於 “不屑人間塵俗,我自巋然我自尊,水自流淌花自開,萬物生生不息,各盡其能”的那份原始本色與意境中,時而穿行於峽谷,時而攀登于山巔,時在抱腹巖下,時在灌木叢林,時而聞聽鳥語,時而與天對話,怡然自得,樂此不疲。峰迴路轉時,高低俯仰間,鏡頭轉換中,一個個天工造化、奇崛景觀、珍稀植被、歷史遺蹟不期而遇,躍入畫面。大到蒼巖巨石,小到一枝一葉;遠到全景全貌,近到微景聚焦。春的清明,夏的蒼翠,秋的絢爛,冬的素樸,就那樣纖塵不染地濃縮於心。多少次扯破衣褲,劃破皮膚的窘境,多少次腿腳腫脹,雙肩麻木,渾身疼痛的感受全然忘卻。

影像沖擴出來,鄉友同道無不訝異。杜拉柱先生力主策劃舉辦一次影展,張應康先生從拍攝的數百張圖片中精選出100幅最具代表的圖片,年長張先生十歲、曾與其共事多年的老文化人、老作家溫述光先生欣然提筆為那些精美的圖片題寫說明:“花開婀娜迎春暉”“樹高千尺問蒼天” “青山不墨千秋畫”“山到絕頂我為峰” “山水琴韻天地心”“唯有青山脊樑硬”“最是秋山善包容”“閱盡滄桑猶兀然”“何處覓得石如金”“不戀紅塵嘯秋風”“高枝不憚風雪寒”“縱情山體任舒張”……這些飽含了作家獨到感悟、充滿哲思與詩情的點睛之筆,為圖片增色不少,提升了品位,增添了詩趣。張先生說,他們不愧是經年至交,難得有這樣的靈犀之通。

2007年正月,在靈石縣委、縣政府的鼎力支持下,張應康《靈石馬和紅崖溝、三清寨自然風光》攝影展在靈石縣經濟工作會議期間展出,影展受到空前關注,參會的全體幹部職工和靈石的廣大攝影愛好者以及到靈石旅遊的遊客數以萬計觀看了影展,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許多人激動地說,這不單單是一次個人影展,它的意義在於不僅把多年來藏在深閨人未識的紅崖溝、三清寨大好景色推到世人面前,而且對喚起各級領導、各界人士和廣大人民群眾保護生態環境的意識,全面構建和諧社會,促進文化旅遊事業的發展影響空前。2005年5月,靈石縣委、縣政府將此次影展的圖片彙編成冊付梓出版。在畫冊的策劃和編輯過程中,靈石縣人大、縣政協、馬和鄉黨委、政府有關領導曾提供了許多寶貴意見。著名版畫家力群老先生在其95歲高齡之際,為畫冊欣然題簽,原晉中文聯副主席、副編審溫述光先生為畫冊撰寫了文字,晉中市委黨校常務副校長周葆瑜先生為封面題寫,《淨土秀色——靈石馬和紅崖溝、三清寨自然風光》的問世,將成為我市近年來推出的又一影像力作,那些風姿綽約的生態寫真,帶給世人的不僅是一系列精美的視覺大餐,藝術珍品,更是一次生態文化的覺醒,籍此喚起人們對美好家園的熱愛和對和諧生態的珍惜。儘管張先生謙稱這本畫冊遠遠談不上作品,但畢竟他為家鄉做了一件有意義的事,他理應感到欣慰。

(2007年6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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