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籟之音'神仙姐姐'齊豫:有一種生活方式,叫'做自己'

齊豫的這份不合時宜,恰恰也正是她的可貴之處。畢竟,不為名不求利,不被外界的聲音困擾,遵從內心的聲音,堅持做自己,按照適合自己的節奏和方式生活,這樣的人在這個時代真的太少,這樣的活法也是另外一種酷,不是嗎?

上週五晚,《歌手2019》正式收官,劉歡用一首迷幻搖滾風的《我要去哪裡》摘得了備受矚目的歌王桂冠。

天籟之音'神仙姐姐'齊豫:有一種生活方式,叫'做自己'

劉歡與譚維維在《歌手2019》總決賽上合唱

劉歡老師的實力有目共睹,贏得歌王也屬實至名歸。不過整個賽季最打動物語君的歌,卻是齊豫唱的《飛鳥與魚》,空靈清透的嗓音搭配宿命感傷的歌詞,既有感官上的享受又有心靈上的滋養,一下子喚起多年前物語君追聽齊豫磁帶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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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豫在《歌手2019》上演唱《飛鳥與魚》

總決賽後,看到有部分網友發表評論,為齊豫未能奪得歌王而扼腕嘆息。物語君雖然也同樣為齊豫感到可惜,不過因為多年前就喜歡她的歌曲,所以曾經特別關注過她,瞭解到她其實是一個豁達樂觀的人,特別是近年來潛心修習佛學,因此得失之心早已沒有普通人那麼重了。

事實果然如此,就在歌王決賽當天,齊豫在休息室接受《南風窗》採訪時自己就說了:

"現在已經很放鬆了,覺得自己很不錯了。一開始會覺得自己所有的選歌,或者說我的個性,並不是那麼適合這個舞臺……它並不是一個純粹的競賽,而是有很多客觀條件疊加的競賽,比如說我覺得《今世》很適合比賽,可在這裡它並不適合這個場地的比賽。這些原因加起來,就覺得自己在這個舞臺上的表現,就不可能會是一直走到最後。"

所以其實早在最終結果出來之前,她對這次比賽的結果就已經有一個清醒的認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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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豫與胡夏在《歌手2019》總決賽上合唱《知否》

而且早在參賽期間,針對一些歌迷和網友的疑問,她就曾用手寫的方式答覆了其中的十個問題,在其中一個問題的答案中,她寫道:

"整季下來,我就當是來上門人生課程!從選歌到編曲,從製作組到歌迷的反饋,從作品備戰到體力養生,在堅持與妥協、自信與自疑的來回掂拿中結結實實上了將近四個月的人生實戰縮影課程!"

在如今追名逐利、競爭慘烈的娛樂圈中,像齊豫這樣活得通透、隨性自在的歌手實在是太稀缺了。因此雖然物語君很難做到齊豫這種看輕得失的心態,但今天仍然想將她的人生故事分享給大家,因為物語君認為,齊豫的存在起碼可以告訴大家:在這個世上,還有一種生活方式,叫"做自己"。

前半生:學霸一鳴驚人,一個民謠冠軍的音樂之路

齊豫是那種老派的明星,即只會專注於本職工作,從不參與炒作、也沒有任何緋聞,她的名氣地位,就是實打實的通過演繹出一首首經典歌曲、依靠粉絲和聽眾口耳相傳而逐漸積聚起來的。

可是很多人大概不知道,齊豫還是個貨真價實的學霸。她畢業於國立臺灣大學人類學系,還是美國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人類學碩士研究生。這樣的履歷不說在40年前的臺灣,就是放眼現在的國內娛樂圈,也是數一數二的閃亮存在。

不過可能其自由隨性的天性使然,畢業後的齊豫並未選擇本專業相關的職業,反而走上了和所學毫不相干的民謠歌手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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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豫第一張專輯《橄欖樹》

1978年,齊豫以一曲《Diamonds and Rust》一舉贏得了第二屆金韻獎冠軍和第一屆民謠風冠軍。第二年即發行第一張個人專輯《橄欖樹》,專輯同名歌曲很快風靡華人圈,且直到40年後的今天,仍然在全世界的華人圈內傳唱不衰。同年演唱的電影《歡顏》同名主題曲還獲得了第16屆臺灣電影金馬獎最佳劇情片電影插曲獎。

可見,用一鳴驚人來形容齊豫的歌手之路是再恰當不過的了。

隨後齊豫的音樂之路也一直順風順水。多年來,她先後發行了多張中文專輯和英文專輯,演唱了不少文藝電影的主題曲、插曲,成為了臺灣乃至世界華人圈中家喻戶曉的流行民謠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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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豫早年國語專輯封面

詩人羅門曾經評價她:

"一方面因先天賦給她優厚的條件,她的聲喉響亮、音色鮮明、音質精美、音域深遠,且有歌唱的才能,另一方面因她心中有真情真性,能把歌唱出真的感情來;此外更重要的,是她的聲音一直獲得很好的保護,不被綜藝與夜總會的聲音所汙染,能一直保持住聲音原本生命優美的潔度與純質,所以她不但能把歌唱好,而且能把歌唱得相當的出色感人與令人神往。"

也許正是由於她的音樂具備雅俗共賞的兼容性,因此不管是中文專輯還是英文專輯,一經發行都取得了不俗的成績,很多歌曲不僅傳唱度高,還屢屢獲獎。

後半生:返璞歸真,用宗教音樂詮釋自我的"神仙姐姐"

齊豫曾有過兩段婚姻,且兩段婚姻都各自維持了9年。

第一段婚姻,丈夫是其研究生期間的美國同學,後來因為兩地分居、聚少離多而導致了分手。兩年後,她又嫁給了恩師李泰祥的胞弟、音樂製作人李泰銘,婚後育有一女,但最終這段婚姻在1999年也走到了盡頭。

此後,齊豫對宗教音樂產生濃厚的興趣,並且開始研習佛經。也許因為信仰的力量,齊豫對自己的認識更進了一步,了悟到愛情和婚姻都不是自己追求的生活方式,在多年後接受採訪時她也坦言,自己"早已不在意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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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宗教的齊豫

但齊豫真正開始反思自己的生活方式,是在一場怪病後。2011年她在一次採訪中描述過自己以往的生活狀態:

"我那時覺得,人生不必那麼痛苦,反正既然錢賺得比別人多一些,我為何不能整天待在家裡看電影?那時候我可以為了要減肥,不餓就不吃;也經常可樂一箱一箱地搬回家,煙照抽,冰也照吃。反正我愛吃什麼就一直買,根本沒人管。"

但2002年,齊豫到莫高窟參加齊秦的演唱會時巧遇沙塵暴天氣,導致呼吸道過敏而瘋狂咳個不停,看了西醫看中醫,幾經周折才慢慢恢復。由此她開始關注自己的健康問題,開始反思自己的生活方式。

她開始返璞歸真,一方面,在生活上,戒菸、規律飲食、規律作息,開始吃素,不吃垃圾食品,不看電視也不看電影,過一種簡單而規律的生活;另一方面,在事業上,拋棄令她成名的天籟美聲,迴歸簡單的唱法,將音樂類型向淨化心靈的宗教音樂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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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唱佛歌的齊豫

因此2004年,齊豫一口氣就發行了3張佛歌專輯:《順心-因此更美麗》、《安心-發現了勇氣》、《快樂行-所以變快樂》,2006年又發行《佛心》佛歌專輯,因其靈性的音樂,齊豫逐漸被越來越多歌迷親切的稱為"神仙姐姐"。

轉向宗教音樂後的齊豫,也許是真的放下了以往那些不必要的憂慮,比如聽眾的喜好、唱歌技巧的發揮等,唱起歌來反而更顯放鬆了,她說:

"聽見自己沒有加上任何效果的聲音,才感受到自己的輕鬆;以前那種莊嚴和穩定並沒有消失,但我唱起來覺得更舒服了。"

很多事不必太在意,"做自己"的生活才最重要

今年已年過花甲的齊豫,注重養生,吃素並減低所有慾望,加之鑽研佛學,又做了多年的宗教音樂,因此她常常給大家一種仙風道骨的出世印象。

但其實,骨子裡隨性散漫的她只是按照自己的節奏在生活,物語君就在南風窗的文章中看到,《歌手》節目的編導為了拍攝節目的素材片,往來於臺灣四次,其中有兩個場景是齊豫在菜市場買菜、齊豫探望敬老院。

"片子基本都是實拍,沒有導演和劇本"。

由此可以窺見,現實生活中的她並不是遺世獨立的高人形象,反而是一個煙火氣很足的、性格爽朗愛笑的人。

天籟之音'神仙姐姐'齊豫:有一種生活方式,叫'做自己'

性格爽朗愛笑的齊豫

而且,雖然篤信佛教,但齊豫並沒有皈依任何一個宗教,也沒有被任何宗教的清規戒律所束縛,對於信仰她有著自己獨到的理解,她說,其實各種宗教對她都一樣,只要"開闊"就好,其他都無妨。

"每種宗教都是與人為善,所以我都喜歡,但不會專屬於某種宗教。"

十多年來,齊豫就這樣,聽從內心的聲音,做自己喜歡的宗教音樂,過平淡的普通人生活。她的弟弟齊秦曾經給她提意見,說她的音樂曲高和寡,不流行,不商業。齊豫哈哈笑著說:

"我這個人不愛求變,只會精益求精。膽子也不夠大啊。有時候也會想唱流行歌,可是就發現唱不來,我發現其實歌手本身的聲音和個性,都是她自己的,是自己的利,也是自己的障——我不可能什麼都會,發揮自己最會的、最好的就行了,我又不是搞綜藝的。所以不用想去突破了,你是個百合花,從花苞開始,無論怎麼開,還是百合花,不會變成另外一種花。"

對自認不走流行音樂路線的齊豫來說,流不流行真的已無所謂,"做自己"的生活才最重要。她曾說:

"對我來說,很多事不必太在意,只要降低慾望,人生就變得很簡單。"

天籟之音'神仙姐姐'齊豫:有一種生活方式,叫'做自己'

齊豫和齊秦

因此她仍然堅持做著不合時宜的音樂。最後齊秦反而開始羨慕起她來,說她在堅持自我方面,比他膽子大!

也因此在《歌手2019》中,她也保持了自己一貫的不合時宜,演唱的幾乎全部都是難度很大、但不是所有觀眾都能"消化"得了的歌曲。而這也是直接導致她在各期比賽中多次排名墊底、最終無緣歌王的重要原因之一。

但是,物語君認為,齊豫的這份不合時宜,恰恰也正是她的可貴之處。畢竟,不為名不求利,不被外界的聲音困擾,遵從內心的聲音,堅持做自己,按照適合自己的節奏和方式生活,這樣的人在這個時代真的太少,這樣的活法也是另外一種酷,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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