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民族遷徙河西走廊,修了一座大城,被阿拉伯人當成中國的王城

祁連山 齊文宣帝 薩滿教 賀蘭山 北齊 路生觀史 2018-12-15

中國這個民族是維吾爾族與裕固族的祖先,還一有部人可能融入回族

提示:感覺裡,扎西和一些人穿過戈壁草原,他們在臨澤、高臺甚至山丹,把家裡的牛羊趕進了玉米茬地,餐風飲雪,完成了對故鄉的愛戀。肅南,只要祁連山還在,家,它就在那兒。大河奔湧,再苦再累,都是我們幸福的眼淚。

這個民族遷徙河西走廊,修了一座大城,被阿拉伯人當成中國的王城

其實,我國古代北方少數民族都有尊重自然、愛護生態環境的傳統,北齊時期就出現了“禁燒”保護草原和地表植被的規定。《北齊書·文宣帝紀》記載,公元558年春,皇帝高洋下詔規定:“限仲冬一月燎原,不得他時行火,損昆蟲草木。” 只能在仲冬(十一月)一個月內燒荒,其他季節一律禁止。北齊是一個被鮮卑化漢人建立起的政權,在高洋的詔書裡,多少能看到當時人們的生態環保意識。

從匈奴、鮮卑、柔然,再到突厥、回鶻以及後來的契丹、蒙古等等民族或者說是民族集團,他們都是一脈相承的,之間有著說不清的關係,其所信仰的薩滿教是在原始信仰基礎上發展起來的一種民間信仰活動。這種宗教在外來宗教先後傳入之前,幾乎獨佔了我國北方各民族的古老祭壇,在我國北方古代各民族中間的影響是根深蒂固的,直至今日一些北方民族中,仍然有它的遺留。

薩滿教認為萬物是都有靈性的,自然界中的各種自然物和自然現象,如山川、河流、日月星辰等,都能夠對人的生活造成影響,這很也容易使人產生對自然敬畏感和神祕感。裕固族和這些民族都是一樣的,他們不會輕易破壞一棵樹,甚至人為毀壞一片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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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安學軍打電話,他是祁連山保護區隆暢河保護站的負責人,他告訴我們,其實沒必要去保護站專門採訪的,他們所做的工作一路都能看到。這時,我們距縣城僅有2-3公里了。

在一個叫元子山(音)的山坡上,都被種上了樹,很多地方非常陡峭,也被壓上了水管。沱沱綠色以傘的姿態出現在那裡,如同別開生面的蠟燭被人們用來為大地慶生。我們不知道那些蠟燭有多少根,因而也就不知道大地有多少歲了,只是覺得大地在那些蠟燭裡很年輕也很開心。

生態興則文明興,生態衰則文明衰。肅南縣國土面積佔祁連山北麓總面積的75%,祁連山國家級自然保護區59.3%的面積位於其中,生態功能極其重要。自整治以來,肅南縣全面停止了保護區內102項探採礦項目,並採取回填土方、清理廢渣、土地平整、封育綠化等措施,對這些的礦點進行了環境恢復治理;對縣域內已建成的31座水電站,嚴格落實環評方案、環保措施,並全部安裝了不受人為控制的流量下洩設施和在線遠程監控設備,實現了生態流量的安全下洩;對全縣6個在建水電開發項目全部關停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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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該縣生態環境問題整治現場,昔日的煤礦變成了草場、種植了樹苗,曾經被破壞的植被漸漸恢復;昔日的砂石料場成了育苗基地,一棵棵一排排雲杉在洩綠……同時,肅南縣對保護區肅南段的5個旅遊項目進行了全面整治,其中七一冰川旅遊景區已關閉拆除。

2016年新草原獎補政策落實中,核定肅南縣載畜量為83.53萬羊單位,當年實際載畜量為93.71萬羊單位。按照2016年-2018年三年減畜工作方案,要完成10.18萬羊單位減畜任務。肅南縣結合草地生產力結果,對各鄉鎮適宜載畜量和減畜計劃進行分解,將牧戶落實禁牧草原管理和草蓄平衡制度同草原生態保護獎補資金掛鉤,通過壓縮牲畜規模、加大出欄等措施,全面完成了減畜任務。

另外,肅南縣通過舍飼半舍飼養殖、草原流轉、異地借牧等措施,從天然草原轉移牲畜27.63萬羊單位,減輕了天然草原的承載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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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南縣城安詳寧靜,道路兩邊除了遮天蔽日的行道樹,還有一道可以給人力量的風景,那就是人們用硬質的材料在道旁的路燈線杆上做了橫長的國旗,一塊塊地,在潔白的線杆上如同火焰在燃燒。縣城的南側就是紅灣寺,那裡有一座著名的寺院,據說還有世界上最大的轉經筒,但跌入我們眼簾的卻是近在咫尺的大雪山。縣城就在雪山的懷抱裡,讓九月底的天氣已經很冷了。

我們試圖找到一家帶空調的賓館,卻未能如願,當地人給我們的答覆是,肅南十月份就來暖氣,夏天很涼快,用不著空調。天剛擦黑時,這裡的商店大多已經關門,同樣是當地人告訴我們,在肅南吃飯是有飯點的,很多飯館在飯點上才營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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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暢河從縣城的一側流過,在樹影裡流淌著裕固族的故事。

真正大規模的遷徙是從公元840年後開始的,在南遷的基礎上,分三路進入甘肅河西走廊以及新疆北疆和南疆地區。沿黑河一線進入河西走廊的回鶻人,尋找此前就居住於此的同族,很有些投靠親人的意味。這支人大約是回鶻汗室的貴族,他們首先來到今山丹駐牧,並且在那裡建立牙帳(王廷)。自此,被人們稱之為甘州回鶻。但是,他們與此前分散在武威、張掖、酒泉、敦煌以及天水、賀蘭山等地的回鶻相互之間並不統屬,而這些回鶻在歷史上被稱為賀蘭山回鶻、秦州回鶻、涼州回鶻、合羅川回鶻、肅州回鶻和瓜、沙州回鶻等。

《宋史·回鶻傳》中說,“端拱二年(989)九月,回鶻都督石仁政、麼囉王子、邈拏王子、越黜黃水州巡檢四族並居賀蘭山下,無所統屬,諸部入貢多由其地。麼囉王子自雲,向為靈州馮暉阻絕,由是不通貢奉,今有內附意。”可以看出,賀蘭山下這些回鶻部族具有相當的獨立性,並不受甘州汗庭約束。這些人可能成了後來歷史上寧夏回民的一個族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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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汗室貴族的原因,遷徙至新疆,尤其是南下中原的一些回鶻人,後來開始慕名投靠甘州回鶻。又因為甘州回鶻一直和周邊的民族如吐蕃等保持了良好的和睦關係,開始逐漸發展壯大,最多時人口達到30萬人,成為一個大部族。

很快,甘州回鶻在山丹修建了規模巨大的城市。據記載,他們新建的城市佔地25平方公里,是仿照前回鶻汗國都城修建的,城牆高達10米,碉樓高12米,望樓高14米,人們需要一天時間才能穿過這座城市。那時候,絲綢之路上前來唐都長安的大食(阿拉伯)人已經非常之多了,他們為了“求知,哪怕遠在中國”的理想,絡繹不絕地經過河西走廊。有位大食的作家看到此城後,竟然誤認為這座城就是中國的王城。對於這座城的具體位置,有人認為在今天山丹的大馬營,也有人認為在民樂縣永固南的馬營墩一帶。

至宋代,生活在今陝西、甘肅、寧夏三省交界處的党項人崛起,由於河西走廊的地理位置重要,党項人多次發動奪取武威、張掖的戰爭。甘州回鶻和涼州的吐蕃六穀部結成聯盟共同抵抗,保衛河西走廊,多次獲勝,打退了党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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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公元1010年,遼國西北招討使蕭圖玉攻破肅州,給甘州回鶻以極大的打擊。公元1028年,遼軍又前來進攻,圍困甘州達4個月之久,雖未能攻破城池,最終撤圍而去,但李元昊卻趁機襲擊,甘州回鶻力不能抵,城破。

其後,甘州回鶻大部分逃往蔥嶺以西,一小部則歸附了宋朝,還有些人被党項所俘虜;另一部退向西南,同原先駐牧於沙州、瓜州的回鶻人匯合,躲進了祁連山。

党項人統治河西走廊後,設置甘肅軍司(駐甘州,今張掖市甘州區)。這是最早出現的甘肅之名。不難看出,甘肅這個名字最早是因河西走廊而設的,也多少能反映出河西走廊的戰略意義。逃入祁連山的甘州回鶻在後來被稱為“黃頭回鶻”,有人認為,他們的頭髮是黃色,也有人認為他們喜歡用黃色,其實,黃頭是指這些回鶻是回鶻人中的皇族,故而被稱之為黃頭回鶻。

裕固族就這樣從歷史的深處走來,多少年了,他們都將肅南深山當成了自己的故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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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們從縣城折回,在一個叫喇嘛的地方,沿公路向西北方向的高臺前行。空哆羅(音)前面是黑臺子,公路穿行於山間,當地已經禁牧。由於丹霞地質的原因,山體吸水有限,若逢降水,雨水絕大多數會流入山溝,因此,山坡上的草總是缺水,在秋季裡是一片枯黃的樣子,且越向山頂越稀少。空哆羅以前有人居住,現在已經搬遷了,幾間失去人煙的破房子在陽光下是空落落的寂寞。

在一個叫營盤子的地方,我們看到了一些退耕禁牧了的梯田,上面生長著柔軟的青草。停下來拍了張照片,身後是綿綿的祁連雪山,甚是雄壯。村莊就在不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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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固族扎西和家人一起趕著家裡的100多頭犛牛要去河道對岸的專用鐵欄,為牛打防疫針。還有一部分要在打針過後賣掉。從酒泉來收牛的老張也跟在牛群的後面,他告訴我們,因為常來這裡,他和扎西幾單生意做下來就成了好朋友,而扎西也覺得他這人對路,很樂意把牛賣給他。在酒泉,一斤犛牛內能賣到30多元,老張的生意很不錯。此刻,他的車就在鐵欄下等待裝牛。

扎西說,他們(裕固族)上學時學漢語,1958年前說藏語,生活中說裕固語,一般人都會說蒙古語,名字有起藏語、蒙古語的,也有起裕固語的。會多種語言的裕固族,恰恰印證了他們在河西走廊民族融合的歷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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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州回鶻地峽人少,國力不足,但所處的位置卻正在絲綢之路的咽喉要地,四面為各大強勢所繞,故自其成立的那天起,就一直面臨著生存危機,西面的沙州歸義軍政權及來自東北方的西夏為吞併河西走廊,進而控制中西交通要道絲綢之路,一直對甘州回鶻虎視眈眈。因此,對夾縫中求生存的甘州回鶻來說,如何處理好與周邊民族、周邊政權的關係,一直是其基本國策的主導宗旨。雖然,9世紀晚期,其勢力得到迅速發展,終於擺脫了歸義軍政權的統治,以獨立的姿態登上了歷史舞臺,但最終還是在1028年被西夏所滅。

1227年,蒙古軍攻滅西夏後,甘州回鶻也就被蒙古人直接統治了。從11世紀中葉到16世紀,是裕固族逐步形成的重要時期。在長期歷史過程中,河西回鶻的一部分同周圍蒙古、藏、維吾爾、漢等民族長期相處,互相融合,形成今天的裕固族。

河西走廊就這樣把裕固族逐步發展為一個多民族的共同體。扎西說:“雖然,我們不知道我們最早的祖先來自哪裡,但我們知道自己已經世世代代在這兒生活了很多年,我們的故鄉就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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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也是,在裕固族的民歌裡同樣歌唱著他們不知何處的故鄉——

西至哈至,西至哈至,

西至哈至,夢中的西至哈至。

祖先曾在那裡放牧牛羊,

祖先曾在那裡休養生息。

碧綠的草原是幸福的嚮往,

五彩的經堂是生命的延續。

西至哈至,你在哪裡?

你在祖先傳唱的頌歌裡,

你在祖先講述的故事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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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固族認為自己的先民是在很久以前,從被稱為“西至哈至”的地方遷徙來到了今天的居住地,但這個“西至哈至”在哪裡卻沒有人能說清楚。

《新唐書·宰相世系表》之中記載:“渾氏出自匈奴渾邪王,隨拓拔氏徙河南,因以為氏,自迪貴至城,世襲皋蘭州都督(最早治在今內蒙古烏拉特後旗)。” 《二十四史》多處記載回鶻為匈奴人之後裔。

裕固族至今把祁連山叫做“騰格里奧拉”,“騰格里”是“天”之意,“奧拉”是“山”之意,學者們認為,這是匈奴語,在河西走廊這個地方,只能是裕固族離匈奴人最近了。

匈奴人居然還在河西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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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牛已被裝在老張的車上拉走了,扎西說那是他家的“減畜任務”,今年冬天,他打算去臨澤或高臺借牧。

所謂借牧實際上是冬季趕著羊群去近縣鄉租賃的玉米茬地放牧,至第二年三月回來。扎西說,玉米秸稈能讓牛羊吃飽,母畜奶水足,接羔成活率相對要比在草場上好得多。

這讓我們想到了前面文字裡說到的張掖的玉米,它的秸稈被牧民派上了用處,成了另外一個牧場,也不由地想象出扎西趕著牛羊走過漫漫長路的樣子。

“很苦。”扎西說,“但是,沒有了這草場,家就沒了,我們的後代還唱什麼呢?”

我們眼前的這個裕固族漢子個子不太高,但給人的感覺是敦實有力的,語氣中也彷彿包含著肌肉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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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營盤子、紅達阪山,山體的植被突然變好。公路兩邊各約1公里寬的草場都被封了起來,駐牧點均在離公路4-5裡的地方,不見牛羊,也許這裡屬於冬季牧場。在一道山腰上,有一道長達數裡的土夯牆,像長城一樣,是早年人們圍堵草場的痕跡。牆的兩邊均是很深的溝,靠近公路的溝邊是鐵絲網。

西臺子高山細羊毛擴繁廠,幾十頭犛牛站在草地上,無憂無慮的樣子,沒有羊群。這裡應該是大河鄉的地界了,大河鄉位於肅南裕縣中部,東西長約90公里,南北寬約70公里,總面積3329平方公里,鄉政府駐地韭菜溝。解放前居住有裕固族八個家、五個家、亞拉格家、賀郎格家和藏族黑番家五個部落,如今這裡仍有裕固族2000多人。

大河鄉以駐地河流名稱而命名,主要河流有隆暢河(梨園河上游)、大河、擺浪河、西岔河、水關河、西河、馬營河等。伴隨著這些河流的是潔白的雪山,有榆木山、黑山頂、九墩溝樑、冰溝頂、紅石嘴中樑、西紅疙瘩白溝腦等。其中白居里溝腦海拔5103米,是鄉內最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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擴繁廠對面是蘭州大學與當地協作的一個畜牧科研所,科研所的一側有近百座舍飼養殖棚,冬季一些牧民的牛羊會在這裡飼養,也是當地由傳統的四季遊牧向舍飼、半舍飼養殖轉變。至目前,肅南全縣建成養殖小區55個、暖棚羊舍9310多座,減輕了祁連山生態的承載壓力。

從西臺子到大灘村十多公路的路程,我們幾乎沒有遇到一個人、一輛車,因為這個原因,大灘村給人一種非常“落後”的感覺,村裡只有一家飯館、一個商店,實際上是兩戶住家連帶著開的,周圍牧民來這裡吃飯購物都騎摩托。在道邊有座上世紀的建築,上面寫著“為人民服務”,一看就知道是八十年代以前的產物,應是當時的供銷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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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銷社的房子尚可,但門前的水泥臺階已經裂成了碎片,被閒置了。一位小夥子告訴我們,從這裡到下一個村莊,還需要走10多公里。道邊還有幾戶人家正在新建住房,其中一戶已經基本建成,白牆紅頂,顯然是從附近搬遷而來的。再向前走,便與祁連山保護區的標牌相遇,在這一路上,我們總能遇到它。

過大灘村不久便是高臺的地界,但肅南還有在河西走廊北邊有“另一半”,明花鄉就在那裡,還有一片叫東海子的溼地。薄薄的沙子上覆蓋著一層白色的鹽鹼,那是在夏季豐水季留下的痕跡,秋季枯水期時水面縮小,便有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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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花鄉2015年初對東海子實施了生態修復工程,經過專家論證和四次實驗確定了修復方案,並於當年底進行了引水補給。通過近兩年的生態修復,水域面積逐漸穩定擴大,周邊生態系統快速成長,至2017年夏天已經呈現1000多畝的湖泊,成為草木繁茂、禽鳥聚集的生態溼地。

如今,東海子平均水深已經達到1.3米,且每年的補給次數從起初的20天變成了10天,預計再有兩到三年,生態涵養功能將實現完全修復。一汪深藍的水域伸向遠方的沙漠,在水與沙相交的弧形地帶是連片的蘆葦蕩和成排的紅柳樹。湖心島上,成群的水禽棲息在水中央。一陣風吹過,水鳥驚起,將列隊的身姿和藍天倒映在湖裡。陣陣清新的水汽撲面而來,盪漾的水波向腳下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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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上,這汪水曾經孕育了明海故城。明海古城就在東海子旁邊,地處上井村北1.5公里的平沙湖灘上,地曠人稀,在陽光照射下格外引人注目。千百年來,古城歷盡滄桑,遭受風雨侵蝕,雖遍體鱗傷,但仍巍然屹立,至今仍不失其悲壯雄峙的外貌。每到四五月份,地下水位上升,明海城東、南、北三面會被湖水包圍,古城另具一番景色,成為名副其實的明海城。

城址呈平面方形,邊長155米,佔地面積24025平方米。城垣黃土夯築,牆基寬7米,高10米,夯土層厚16釐米。城南正中闢門並築有方形甕城。門道寬6米,古城面積560平方米。城垣四角築扇形角墩,南垣內築有斜坡馬道,現城垣部分坍塌。城內外地表發現灰陶片、磚塊、銅箭頭、五銖錢等物。

1988年,北京大學王北辰先生與西北師範大學李併成先生對明海城進行考察並發表論文,認為該城是漢代的樂涫縣、唐代的福祿縣故址,對研究河西走廊腹地歷史地理、軍事防禦有重要意義。1981年,甘肅省人民政府公佈明海城故址為省級文物保護單位。

海,來了,祖先的文明創造依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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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忽然想到身後的祁連山和扎西以及所有的裕固族人,還有一首這樣的老歌:攤開你的手掌,攤開我的手掌,三條紋路都一樣,手背上是崑崙,手掌就是一張相思網……西部之山皆出崑崙,祁連山在洪荒的年代也曾被稱作崑崙山,屬於它的三條河流石洋河、黑河與疏勒河,不就是我們手掌裡的三條紋路嗎?與那些細細的紋路一起編織著裕固族人的鄉思,也是我們的成長。

感覺裡,扎西和一些人穿過戈壁草原,他們在臨澤、高臺甚至山丹,把家裡的牛羊趕進了玉米茬地,餐風飲雪,完成了對故鄉的愛戀。肅南,只要祁連山還在,家,它就在那兒。大河奔湧,再苦再累,都是我們幸福的眼淚。(文/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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