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美物計
1999年的歌有多酷？
一支年輕的樂隊，
最近改編了一首朴樹的歌，
讓無數人陷入回憶中，
聽得直落淚。
著名音樂張亞東
也數度哽咽：
“我已經很久沒有聽過朴樹的歌了，
今天聽到這首歌真的好感動！”
高曉鬆也在微博寫到：
“如今晚風還新，時光卻舊了。”
《那時花開》劇照
01 朴樹，你騙人，未來一點點都不酷
快來吧奔騰電腦
就讓它們代替我來思考
穿新衣吧剪新發型呀
輕鬆一下WINDOWS98
兩人為什麼會哭？
因為朴樹的這首《New Boy》，
正是他們一起製作完成的。
這首歌發佈於1999年，
是朴樹第一張專輯裡的第一首歌，
那一年正是世紀之交，
所有人都對未來美好生活
充滿了嚮往和期待。
《我去2000年》
二十年過去了，
奔騰電腦早已淘汰，
Windows也已更迭了八代，
馬路越來越寬，生活越來越好，
人們卻很難開心起來，
年輕人對未來生活，
依舊是迷茫與不知所措，
熱血少年長成男人，
才發現人生多的是遺憾，
……
在這首歌的下面
有這樣一條點贊很高的評論：
“朴樹，你騙人，
未來一點點都不酷，
卻讓人想哭。”
時隔20年再聽這首歌，
才發現這些對未來美好的描摹，
都變成了時光的一聲嘆息，
少年沒有如期歸來，
他們都老了。
《基督山伯爵》裡說，
“人類的智慧就包含在兩個詞中：
等待和希望。”
當它們隨時間化為泡影，
沒有什麼更值得讓人流淚了。
02 人生幾何，能夠得到知己
1994年，
大二的朴樹決定從大學退學，
在家寫了兩年歌之後，
實在沒錢了，
就打算寫口水歌賣錢，
剛好有個朋友認識高曉鬆，
就介紹給他認識。
兩人一見面，
朴樹就抱著吉他唱了寫的歌，
結果高曉鬆很震驚：
“你唱歌這麼好，長得也不錯，
怎麼不來自己唱歌呢？”
1996年，
麥田唱片公司成立，
創辦人是高曉鬆和他的好友宋柯，
目的只有一個：
簽下兩個最喜歡的歌手，
其中一個是朴樹。
第二年，
朴樹開始製作首張專輯，
只是剛做了幾首歌就做不下去了，
朴樹對作品很執著，
錄製過程中不斷推翻，
一直在和自己死磕，
甚至有了不想幹的念頭。
有一天，
朴樹跑去找張亞東說：
“我想讓你給我當製作人。”
那時的張亞東正名聲大噪，
剛給王菲監製完新專輯《浮躁》，
朴樹跟他談著話，
總有人進來，拿著一摞錢給他，
說你幫我做誰誰的製作人。
朴樹只拿了把吉他，
彈唱了一首《那些花兒》，
張亞東聽完就說了一句：
“那些活兒我都推了，
給你做這個。”
製作《我去2000年》專輯的時候，
朴樹去張亞東工作室，
打個招呼後兩人就埋頭幹自己的事，
一整天的對話不超過十句，
但彼此心意相通，
經常是朴樹的曲出來後，
張亞東就在腦子裡開始構思編曲。
錄製沒有錢了，
張亞東就領朴樹去王菲的錄音棚，
為了鼓勵朴樹，
還找來竇唯給他打鼓。
大家有想法就編，沒想法就彈琴玩，
整個錄音過程非常快樂，
錄到最後朴樹說：
“這麼錄音太快樂了，
版稅我一分都不要了。”
1999年，
一個看上去與世界格格不入的少年，
帶著一張全新的專輯——《我去2000年》
出現在人們面前，
那一年賣了30萬張，
朴樹一戰成名。
但比起成名，
更讓人感動的是
這些少年曾經的惺惺相惜，
每個人都是創造力爆發，
才思泉湧，光芒萬丈！
03 春去秋來，少年都變老了
王小波說：
“似水流年才是一個人的一切，
其餘的全是片刻的歡愉和不幸。”
讓我們掉下眼淚的，
不止他們的故事，
還有那些一去不復返的青春，
聽著這首歌，
就想起了年少的自己，
想起了和朋友一起的日子，
瘋狂而美好。
只是歲月和美麗，
終會成風塵中的嘆息，
時光匆匆，
十幾年轉眼而過，
記憶中的那些少年，
頭上有了白髮，眼角有了皺紋，
誰都無法避開時光。
張亞東在節目中說：
“我突然就想起了那時候，
我們在一起做音樂的狀態，
當年大家都是小孩，
覺得2000年就要來了，
大對那個2000年，充滿了期待，
覺得一切都會變很好，
結果好吧，就是我們老了。”
2017年，
朴樹將這首歌重新填詞，
變成了一首《Forever young》，
收錄在專輯《獵戶星座》中：
所有曾瘋狂過的都掛了
所有牛逼過的都頹了
所有不知天高地厚的
全都變沉默了
你擁有的一切都過期了
你熱愛的一切都舊了
所有你曾經嘲笑過的
你變成他們了
時光不再
已不是我們的世界
十年前，
唱這歌的少年說生如夏花般絢爛；
十年後，
他說平凡才是唯一的答案。
誰不是沿著時間的軌跡，
體驗了這3種遺憾：
少年時無緣無故的分別，
青春不得不放下的輕狂，
還有成年後每時每刻的失去，
……
04 等你摔杯為號，永遠少年
歷經滄桑，閱盡悲歡，
穿過茫茫人海的平凡之路，
帶著滿身風霜走來，
最終找到答案。
或許人到中年還尚懷赤子之心的人，
才更能體會這歌詞的變化，
原來，人真的是到了一個年紀，
心隨境轉，才能聽懂一首歌。
20年前我們是new boy，
20年後我們forever young。
一代人終將老去，
但總有人正年輕，
我曾是你，你也終究是我，
但不變的是內心的堅持。
兩眼帶刀，不肯求饒，
等你摔杯為號，
永遠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