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傑|燃 燒-中山文苑

朋友圈 農村 大學 農民 文學零距離 2017-06-04

王一傑|燃 燒-中山文苑

燃 燒

文/王一傑

今晚下自習後,我到中心湖畔的打印店打印資料,當下正是畢業季,畢業生都忙著打印畢業設計。不足十平米的打印店裡摩肩接踵,好不熱鬧。

大熱天,我不願湊擠,更不願白白跑一趟,便在門外靜坐,等著人散去。習慣性刷了刷朋友圈,今天的朋友圈,無非都是和兒童節有關的。上午,在家鄉的母親給我通了電話,祝我“兒童節”快樂!母親的祝福是真誠的,因為自從我踏上離家求學之路,每年兒童節母親都會祝福我。即使這節日早已不屬於我,但在母親的心中我永遠是個孩子,母親祝福我也就不足為奇了。

今天的朋友圈無非是為人父母對孩子的真誠祝願,或者“超齡兒童”的互相祝福。不過看了一位鄉村小學老師發的視頻後,我不由聯想了許多。短暫的視頻內容是我們家鄉一所鄉村小學歡慶六一的花絮。這時我又想到昨日家鄉文學微信群裡一位攝影家老師發的一組照片,圖片中那一雙雙山區孩子們的眼睛,透露出天真,渴望……

去年學車時,很有幸認識了好幾名鄉村教師,他們在不同的校區。有70後,80後,也有90後,總之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名字-——鄉村教師。記得一次他們擔心科二考試和他們工作相沖突,一會與駕校溝通,一會與鄉下學校協調,最後只能無奈苦笑,放棄考試。閒暇時聊天,聽他們說起一些在學校的瑣事,尤其聽他們聊到很難兼顧自己工作與自己家庭,只能選擇先委屈了自己孩子,奔向大山,因為那有更多的孩子需要他們。那個時候我才真正體驗到鄉村教師的不容易。今天發視頻的那位鄉村老師也是我學車時的車友,我起初便以萍姐稱呼她,相識快一年,彼此也有所瞭解。萍姐師院畢業便考到離縣城三十多公里的一所鄉村小學任教至今。聽著孩子們的朗朗讀書聲和紫甸河潺潺流水聲,一晃八年,無數孩子像小石鰍般蹦蹦跳跳沿著紫甸河走出大山,和萍姐一樣的鄉村教師們卻仍在堅守。紫甸河水依舊流淌,只是他們已經不像剛大學畢業時那樣風華正茂,如今他們有很大一部分已為人父母。

王一傑|燃 燒-中山文苑

百年大計,教育為本,教育大計,教師為本。我的故鄉牟定是一滇中小城,即使是全州最小的縣,但依然要發展基礎教育建設,數以百計的鄉村教師堅守在山區教育一線。他們有的在臘灣,新房,白沙,水橋…… 有的甚至夫妻都是鄉村教師,分處兩地,孩子跟隨爺爺奶奶留在城裡。他們陪伴著鄉村大批的留守兒童,不料自己的兒女卻成為“留守兒童”,區別不過城裡鄉下。

我尊重社會各行各業,但教師向來是我最尊重的職業之一,我也並沒有將教師這一群體分為三六九等,但鄉村教師是我最尊重的教師。當然這也不是信口開河,而是親眼見證。我沒有在鄉村生活過,但我目睹過邊遠鄉村的困窘。我不是鄉村教師,但我認識很多鄉村教師,我也多次見到過鄉村教師們返校時和自己孩子們依依不捨的場景,誰敢說他們對子女的情感比那些外出務工人員與子女的情感輕呢?鄉村教師的堅守,難道不是為外出務工人員減輕心理負擔嗎?

今天我看到朋友圈看到大山深處的留守兒童們歡度六一時,我真的陷入了深思。他們是不幸的,山水將他們與父母相隔。但他們又是幸運的,任時光飛逝,總有一批又一批的鄉村教師紮根于山水之間,讓這裡長出夢想。他們像山間的一杆尺,讓大山深處的孩子們學會丈量,他們是水裡的一面鏡子,讓孩子們找到學習的榜樣。 他們像山間的一泓溫泉,溫暖著孩子們孤獨的心靈。他們是鄉村教師,他們也是父母。人人都能成為父母,但不是人人都能成為鄉村教師。

多少次,我們曾歡慶自己生日而忘記母親當時的痛苦;曾陶醉於幸福生活而忽視那些默默耕耘的人們。當我們的周圍全插滿鋼筋混凝土時,我們可曾想到我們其實是客居城市的玉米杆。最初的一份責任,可能會是一輩子堅守。 在雲貴高原這片熱土上,無數的鄉村教師如紅燭一般,為大山深處的孩子們奉獻自己的光和熱。他們燃燒,不停的燃燒,燃燒他們的激情,燃燒他們的歲月。

2017.6.1

王一傑|燃 燒-中山文苑

【作者簡介】王一傑,筆名少常,1997年出生,雲南牟定人,現就讀於天津城建大學。散文,詩歌散見於網絡文學平臺。文字來源對生活的熱愛,一個筆者,應該具備漫天想象的思維,同時也應該養成用文字記錄美好的,值得尊敬,值得回味的社會故事的習慣。心靈行走,筆尖記錄。


本文審校:董 麗

本文圖片:網 絡

本刊主編:張裕華(齊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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