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統治時間第二長的家族崛起竟然是靠愛情

1517年，那個比I have a dream少了一個金字的馬丁路德掀起宗教改革的時候，肯定沒有想到這次對羅馬教廷的挑戰竟然引導歐洲進入了全面洗盤的階段。

馬丁·路德在帝國議會

自從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以後，大量湧入的資本，使得強大的城市商人和君主形成聯盟。在歐洲地緣還沒有徹底落實之前大家都在四處圈地，對自己的或者不是自己的地盤宣示主權。

而有一個家族在這個時期特別活躍，那就是來自奧地利的哈布斯堡家族。11世紀初，由於該家族的維爾納建立了鷹堡也就是著名的哈布斯堡，其家族便以哈布斯堡為名。隨著家族在歐洲各地開枝散葉，他們也成為了歐洲歷史上統治時間第二長的封建家族。你問我第一長的是誰，那我只能說第一的家族現在還在西班牙當國王，沒錯，就是出過路易十四的卡佩家族。公元987年，當羅貝爾家族的小雨果趁著加洛林家族的傀儡皇帝去世，戴上了法蘭西的王冠時，因為小雨果喜歡穿斗篷（cape），這個稱為卡佩（Cape）家族的歐洲第一豪門也就誕生了。

哈布斯堡家徽

我們回過頭來繼續說哈布斯堡家族的故事。時間到了十六世紀，那時候的哈布斯堡家族達到了極盛，從直布羅陀到阿姆斯特丹，從祕魯到加勒比，廣闊的土地都為家族所有，這一切都要歸功於奧地利的馬克西米利安一世為家族做出的貢獻。1477年，這位後來的神聖羅馬帝國的皇帝通過同勃艮第公爵獨女瑪麗訂婚，獲得了尼德蘭和法國東部的勃艮第領地。之後又迫使匈牙利在1491年簽訂《普雷斯堡和約》，並進行了聯姻，規定假如當時匈牙利的統治者弗拉迪斯拉夫沒有後裔，波西米亞和匈牙利的王位應該由哈布斯堡家族來繼承。此舉也使得1526年匈牙利兼波西米亞國王路易二世戰死沙場時，馬克西米利安的孫子得以合法的成為匈牙利和波西米亞國王。匈牙利草原就此納入到了奧地利體系中，這也為後來奧地利帝國以及奧匈帝國能夠橫跨中歐連接亞平寧和巴爾幹創造了條件。最後為這波聯姻外交畫上句號的是他的兒子菲利普迎娶西班牙王儲瘋女胡安娜。

馬克西米利安一世

於是當菲利普和胡安娜的長子查理長大以後，他恨不得多幾顆腦袋來戴這些該死的王冠。1515年，查理首先成為了法國國王的封臣——勃艮第大公，不到一年，又接過了西班牙的王冠成為了卡洛斯一世，成為了伊比利亞半島、亞平寧半島南部以及從新大陸廣闊殖民地的統治者。1519年，他的爺爺馬克西米利安一世去世，神聖羅馬帝國和奧地利世襲領地的皇冠就落到了他的頭上。1526年匈牙利兼波西米亞國王路易二世戰死沙場時，根據《普雷斯堡和約》的規定，他成為了匈牙利和波西米亞的國王。

至此，分裂的歐洲大陸出現了個巨無霸，這個出身就頭頂王冠的男人擁有了整個西班牙，奧地利、匈牙利、波西米亞、尼德蘭、半個意大利，還在名義上對德意志以及勃艮第有著統治權，這些甚至還沒算上新大陸和北非的殖民地。

哈布斯堡家族聯姻帝國

然而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何況還是這麼多頂。哈布斯堡一枝獨秀引得紛紛下海撈好處的歐洲各國也想趁著這個混沌亂世有所突破，這裡有多次圍困維也納的土耳其異教徒，有還未長開的法國天賦男，有參加航海版變形記的荷蘭城市商人，有一群比一個弱的德意志王公，而英國和瑞典這兩個關鍵國家這時候一個選擇做海盜，一個選擇當傭兵，總之衝突在宗教紛爭的加持下延續了一百多年。而這一百多年也是哈布斯堡由盛轉衰的過程。

哈布斯堡家族單抗歐洲，終究無奈分家

早在馬克西米利安一世在位的時期，戰爭就在意大利北部展開，剛剛強化了君權的法國開始大舉進入阿爾卑斯山南側，孤立的意大利城邦只好依靠西班牙和奧地利的援助來保衛自己。當弗朗索瓦一世繼位時，法國擁有著1600萬人口，這幾乎是西班牙的兩倍，英格蘭的四倍，瑞典的十六倍，雖然它沒有來自加勒比群島的金銀寶船輸血，它的商業也不如低地國家發達仍然是一個農業國，但在人多力量大的時代，法國已經有資格渴望更大的舞臺。

查理五世

不過哈布斯堡的查理五世卻給了法國人當頭一棒：“年輕人，未來是你的。”言外之意就是現在你還太嫩。1525年，斯卡拉侯爵指揮2萬西班牙軍隊，連夜在圍攻帕維亞的2.8萬法軍北面1.8公里處建立了陣地。拂曉後，對此大為震驚的弗蘭西斯一世立即命令法軍炮轟敵人。隨後，他還親率騎兵發起衝鋒，雖然法國重騎兵擊敗了西班牙重騎兵。但是，法軍騎兵的衝擊被西班牙步兵方陣所擊退，甚至連聞名遐邇瑞士長矛兵都在兩翼靈活的火繩槍隊的火力壓制下被對面的西班牙長矛兵所擊退，弗蘭西斯一世身負重傷被俘。法軍全線潰敗，傷亡8000人，其中大多數是被西班牙的火繩槍手擊中的。大獲全勝的西班牙軍隊損失不到1000人。

這位不甘心失敗的君主在回到法國以後，不到四年再次挑戰哈布斯堡家族在意大利的權威，當然結果仍然是慘敗，無論是法國還是哈布斯堡的奧地利和西班牙都將意大利視作自己的後花園，兩大派系在亞平寧半島的爭端一直要持續到19世紀。

就在1529年法王弗朗索瓦一世在《康佈雷條約》上放棄對意大利的主權念想時，維也納再次被奧斯曼土耳其的軍隊所包圍，此外在地中海各個島嶼，土耳其人也在不斷挑釁哈布斯堡家族的權力。直到1542年以後土耳其人的攻勢被遏制以後，查理五世才有空去處理德意志領土上的宗教矛盾。

神聖羅馬帝國大致範圍

發生在德意志的分裂和意大利又有很大不同，相比於意大利的一盤散沙，德意志的個體顯然比較強勢，奧地利在其中只是一個強大的個體，面對著新教王公的軍隊，奧軍雖然在米爾貝格取得了勝利，但是也讓查理五世瞭解了加強神羅皇帝實權的困難，雙方在奧格斯堡簽訂合約，暫時結束了德國宗教戰爭。

為了表示讓步，查理五世也在條約簽訂的1555年就將神聖羅馬帝國的皇位傳給了弟弟奧地利大公斐迪南一世，將西班牙王位傳給了兒子菲利普二世，即使後來西班牙和奧地利仍然協同作戰，但是這種二元體制的協同效率很顯然存在疑問。

一分為二的哈布斯堡家族領土

戰火再起，英國、法國、荷蘭要接班

分裂了的哈布斯堡家族迅速在地中海陷入困境，16世紀40年代被擊退的土耳其人捲土重來，從1560年到1581年西班牙與土耳其的戰爭發生在傑爾巴、馬耳他、勒班陀、突尼斯以及其他所有可以幫助實現地中海霸權的地方。

而在土耳其這個外來病毒肆虐的同時，西班牙內部也出現了巨大的惡性腫瘤，不斷的戰爭加重了帝國的賦稅，而負擔最重的無疑是商業發達的低地地區。從16世紀60年代開始，西班牙在尼德蘭的統治越來越脆弱，荷蘭人發動了起義，這場起義受到同為新教國家英國的支持，在陸地荷蘭和西班牙的軍隊在當時歐洲城市化程度最高的地區反覆拉鋸，在海上，無處不在的荷蘭和英國劫掠船令西班牙的船長們幾乎夜不能寐。這場事關宗教的戰爭不僅發生在尼德蘭，還蔓延到了法國，受到西班牙支持的天主教同盟與受到英荷支持的胡格諾派打成了一團。

尼德蘭

到了1588年，號稱無敵艦隊的西班牙海軍，兩次折戟英格蘭海域，又徹底摧毀了西班牙支援愛爾蘭，在英國後院挑起戰火的企圖。

即使這樣，西班牙人還差點看到了勝利，在1590年，西班牙的軍隊從尼德蘭向巴黎進軍，但是此時胡格諾教徒，法蘭西王冠的競爭者納瓦爾國王亨利，宣佈執行更為寬鬆的宗教政策，改信天主教不僅成功登上了巴黎的王座，更壞了西班牙的一鍋好湯。

胡格諾戰爭時期的法國

四處受挫的西班牙也只好坐下來同英法妥協議和，隨後在1609年，馬德里的統治者最終無奈的承認尼德蘭聯邦脫離帝國成為一個獨立的國家。

如果說這場以荷蘭起義為導火索，海陸一體攪動了西歐格局的戰爭最終讓後來分享哈布斯堡家族霸權的三個國家浮出了水面。那麼1618年開始的30年戰爭則是徹底摧毀了西班牙的霸權。

三十年戰爭

與信仰新教的荷蘭人發動起義反對天主教統治者類似，30年戰爭的起點也是宗教衝突。1618年，波西米亞的新教徒發起的反對哈布斯堡家族的神聖羅馬帝國皇帝、奧地利大公斐迪南二世的起義揭開了30年戰爭的序幕。戰爭初期，斐迪南二世依靠著系出同門的西班牙支持一路平推，眼看局勢就要被控制。剛獨立不久的荷蘭人帶著之前一直被壓迫的怨氣進入萊茵河流域，武力支持他在中歐的新教兄弟，而著名的法國實權領袖紅衣主教黎塞留也在背後圖窮匕見。不過依靠著斐迪南的首席助手華倫斯坦的籌謀，神聖羅馬帝國的影響力還是越來越大，整個歐洲似乎都看到了一個世俗而又集權的帝國出現在了德意志。

然而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一個拳手出拳越重，手上承受的力也就越重。越來越強大的神聖羅馬帝國顯然引起了歐陸諸國的警覺。率先做出反應的是瑞典人，他們用100萬左右的人口整備出4萬的遠征軍，在這個國家唯一一位大帝古斯塔夫二世的傑出軍事指揮下，進入德意志後屢戰屢勝，以戰養戰。

三十年戰爭時的瑞典

甚至當這個讓維也納小兒不敢夜啼的瑞典軍神在呂岑戰役陣亡時，這支遠征軍的規模已經達到了15萬人之多，以瑞典的人口基數顯然支撐不了，其中超過8成的士兵都是來自其他國家的僱傭兵。僱傭兵的錢從哪裡來，自然是來自英法荷的銀行家的投資貸款。

為了應對瑞典人的攻勢，西班牙的菲利普四世將更多的西班牙軍隊派往中歐支援他的奧地利表兄弟，他所沒想到的是萊茵河流域越來越多的外國人使得黎塞留坐不住了，單純的經濟補助已經不足以抵制哈布斯堡的擴張，法軍開始越過邊界主動求戰。

於是在歐洲地圖上，荷蘭和法國將西班牙鉗制在尼德蘭，瑞典作為僱傭大隊在德國上下掃蕩哈布斯堡家族的奧地利，西班牙人還得應付本土加泰羅尼亞人和葡萄牙人的起義。就像巨象面對獅群的圍攻，雙方都在曠日持久的戰鬥下焦頭爛額，如果說誰活的更慘，那應該就是奧地利和西班牙了，1648年的《威斯特伐利亞合約》，終結了德意志地區的戰爭，奧地利退出戰爭，而在不久前西班牙承認荷蘭完全獨立，法國的盟友荷蘭人退出戰爭。1659年，西班牙面對英法的聯手，又無奈簽訂了《比利牛斯合約》，徹底放棄了伊比利亞半島以外的歐洲領土的主權。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一盤好棋怎麼下成了死局，哈布斯堡家族的作死之路

強大的哈布斯堡家族坐擁好局，它佔據著歐洲最龐大的領土，擁有著歐洲四分之一的人口，很早就形成了中央集群的君主政體。

它的疆域囊括歐洲新舊兩個金融中心，包括以意大利城邦為代表的舊的地中海貿易區，以尼德蘭為代表的新的遠洋貿易區。來自這些地區的賦稅和伊比利亞半島的王室收入構成了龐大的經濟基礎，而這些財富在越來越豐厚的新大陸收入面前又顯得越來越渺小。

在軍事力量方面，當然我們熟悉瑞士長矛兵，法國重騎兵，或者說更早的英格蘭長弓手，但是也不能忽視西班牙長槍兵、劍士、火繩槍兵混編的大方陣，這些多達3000人的方陣早先多由卡斯蒂利亞和阿拉貢的武士組成，他們和阿拉伯人對抗了長達數百年，又經歷了大航海冒險，收穫了利益，無論是戰術素養上還是戰鬥渴望上都高居第一檔。

西班牙步兵

在西班牙兼併了葡萄牙之後，大航海的先驅都歸到了哈布斯堡門下，這意味著他們同時控制著兩支強大的海軍力量其效果好比當年詹姆斯聯手韋德宣佈將天賦帶往南海岸

即使這樣，日不落的哈布斯堡帝國終於還是迎來了落日的餘暉，這又是因為什麼呢？

其實成也蕭何敗也蕭何，新大陸的各種影響就像在歐洲這片土地上不斷注射腎上腺激素，航路的開發使得海上貿易的收益難以估量。除了貴金屬和香料這種奢侈品以外，大西洋沿岸的動植物資源為歐洲提供了大量的食物和照明，在持續的刺激下，歐洲的人口不斷走高，工商業也得以高速發展。各個國家君主依靠新興的城市商人紛紛實現了中央集權，而擴大的內需也使得這些積累了實力的國家一個接一個的出海撈外快。作為前輩的葡萄牙和西班牙雖然依靠教皇劃分了世界，但是在利益面前任何協議都是無效的，荷蘭人、法國人、英國人，每一個都令老大哥分外難受。

而當進入戰爭狀態後，荷蘭和英格蘭的劫掠船更成為了西班牙的夢寐，伊麗莎白一世海軍司令德雷克就是以劫掠行為起家的海盜。至於荷蘭，光1628年對運銀船的劫掠行為，就使得西班牙損失了1000萬達科特，相當於34.9噸黃金。英國荷蘭的劫掠船就像展開無限制潛艇戰的U潛艇，唯一的區別在於，在那個護航難度更高的時代，英荷的策略成功了。

造成哈布斯堡家族財政困難的不僅僅是英荷的劫掠行為，以及為了保障航線所維持的大規模艦隊。持續不斷的戰爭才是壓垮西班牙經濟的主要外力，由於軍事變革，人口增多，火藥的使用等多種原因，使得步兵成為了軍隊最重要的部分。而步兵的機動性和獲取難易度也決定了規模更大的要塞攻防成為了戰爭主旋律。同時步兵高傷亡率的特點，又使得有了新大陸財富的國家不得不在大量支付報酬來維持一支龐大的僱傭軍，比如古斯塔夫的15萬軍隊中就有10萬以上的僱傭兵，荷蘭的軍隊幾乎完全是用錢買來的多國部隊。

但是這些負擔對多線開戰的西班牙來說更大。由於有來自新大陸的金銀，哈布斯堡的君主有底氣大規模的向銀行貸款，這些貸款被用來支付傭兵的薪水，購買軍火武備。因為一旦寶船到來，他們就可以直接用現金償還債務。但是那個時代的人還沒有意識到大量貴金屬流入市場，還會造成貨幣貶值，物價上漲，引起通貨膨脹，加上延續了100多年的戰爭，西班牙幾乎都是在透支未來。

白銀流入西班牙後一轉手就流入外國的金融家手中，而別的國家雖然也受到戰爭困擾，但是從未有一個國家能夠連續對歐洲所有挑戰者不間斷的對抗，他們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中場休息的時間，藉著這些機會那些國家的統治者就會依靠原有的工商業基礎，通過降低個稅，鼓勵手工業，搞定基建來將從西班牙湧出的金銀兌現為現實生產力，甚至連英法荷三國裡工商業最弱的法國都有柯爾貝爾知道想要富、先修路的道理，振興交通支持經濟。

不過我們可以發現即使在白銀輸入最為鼎盛的時期，西班牙財務支出來源仍是各種各樣的賦稅，這意味著一旦發生通貨膨脹，商人和農民的壓力將會更大，而相比傳統的經濟學規律，哈布斯堡家族的帝國還有一個特殊的問題。

這個問題就是它是一個巨大的多民族聯合體，這個聯合體的誕生不是源自征服而是靠著婚姻。因為這種先天不足，西班牙的危機，奧地利人不願意買單，意大利被土耳其圍攻，卡斯蒂利亞人也不想湊錢支援，奧地利在德意志的事業西班牙人雖然很熱心，但其背後的經濟驅動來自尼德蘭和意大利城邦的商人不明白他們的利益點在哪裡。由於這些離心力，作為鬥爭主體的西班牙人和作為財富源泉的尼德蘭人不得不成為了壓榨的對象，他們必須為發生在意大利、德意志、法蘭西乃至北非的所有戰鬥買單，當他們的對手即使只承擔本國參與的戰爭費用仍舊不堪重負乃至宣佈破產時（比如法國曾先後多次宣佈破產），他們卻揹著多國前進，壓力可想而知。

這份壓力最終在尼德蘭變成了實打實的戰爭，尼德蘭中的荷蘭省遠離西班牙核心區域，有著獨立健全的軍事經濟體系，在不斷壓迫下，城市商人組成政府武裝對抗西班牙人。如果19世紀時西班牙是牽制拿破崙有生力量的主要區域，那麼荷蘭就在這時就扮演了後來西班牙的角色。相比於西班牙，荷蘭更靠近哈布斯堡家族的兩個對手——英國和法國，這種地緣優勢也為荷蘭爭取了戰略主動，為了抗衡英法支持下的荷蘭，西屬尼德蘭的駐軍即使相對平靜的時期也從未低於過6萬人，而這部分軍費支出幾乎佔去西班牙財務支出的四分之一，這相當於把每年來自新大陸的白銀都得扔到裡面。

哈布斯堡家族在這接近150年的漫長戰爭中幾乎沒有喘息的機會，連續的與土耳其、法國、德意志王公、瑞典、荷蘭、英國開戰，他們在戰場上也獲得了許多局部勝利，但沒有決定性的戰役來迫使任何一個對手屈服。

而戰爭如果轉化為持久戰，那麼餵飽了你的士兵才能獲得勝利的可能，顯然哈布斯堡家族的帝國沒有做到這一點，雖然對手們的財務狀況也不好，但是他們卻比哈布斯堡家族的男人們更能領悟到、打仗依靠的除了士兵還有城市裡的商人、鄉下的農民，錢永遠在暗處領著大炮火槍的彈道軌跡這一道理。依靠著只多出一點點的平衡，英法荷取得了慘勝。

當兩個拳手在擂臺上筋疲力盡，誰也不敢冒著重心不穩的風險去博取KO，等著十二回合結束用點數來決出勝負，哈布斯堡家族就是輸了點數的那一方，但是一旦等他走下擂臺休養生息後再度成為挑戰者時，站上擂臺或者說參與世界爭霸的規則和條件也就跟以前大不相同了。

哈布斯堡最後輝煌奧匈帝國的促成者之一茜茜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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