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之心顫,若干年後的我們,是否也會這樣做?

美文 奈何我在他鄉 2019-02-22

人,世界上獨一無二的高級動物。赤裸裸的來,光溜溜的去,一切財富價值最終都會隨著一縷青煙消散的人們的視野中。

西方文學認為:人來到這個世上,就是要嚐盡人世間的酸甜苦辣,然後帶著種種遺憾,在親人們的悲痛中離開。因些形成一種學說叫“腳跟腫痛學說”。

在我們國家,人們往往把人生中的各種痛楚稱之為“命運”,一些無法圓滿解說的傷痛,用簡單的兩個字“命運”來全部概說,由些誕生出一種“神學”。

聞之心顫,若干年後的我們,是否也會這樣做?

生活就是生命的存在過程,在這個過程中,人顯得是那樣的無力和無助。面對無助,不知道該怎樣應對,結果就會產生絕望,在絕望的思想意識裡,就會做出種種讓人無法理喻的事情來,這種行為,真的不知道是對人性的恥笑或是對生活的漠然、對社會的鞭打。

聞之心顫,若干年後的我們,是否也會這樣做?

今年春節,當我踏上家鄉的黃土地時,看到了家鄉的變化,平整的水泥路掩蓋了往日塵土飛揚的黃土。

問候過所見到的鄉親,回到家中,和姐姐、哥哥聊起家長。

“高嬸上個月上吊自殺了。”姐姐忽然說出了這個消息,我聞之一顫。

“這什麼?”當我問過這句話後,高嬸那快人快語的形象便清晰地展出在眼前,胖胖的,說話直來直去,有好多時候我都會把她的形象和魯迅先生筆下的“楊二嫂”,只不過高嬸要比“楊二嫂”胖多了。

姐姐接著說:“高嬸10月份的時候,在醫院裡檢查出來是癌症,她可能是怕花錢,趁一個人在家時,就......”“好傻呀,印象中的高嬸不會做這樣的傻事呀!平時多開朗的一個婦女,今年她應該快60歲了吧?怎會這樣呢?”我沒有再說下去,找了個別的話題給轉移了過去。

“村裡準備修建一個小花園,就在原來的大池塘邊......”哥哥帶著興奮的眼神說著村裡的變化。

第二天,我漫無目的的散步到了高嬸家門口,大門暢開著,高嬸的孩子和我基本同齡,比我小兩歲吧,非常壯實的一個農村漢子,在院子裡整理著早集上買的一些年貨。高嬸的丈夫,我們都叫他省叔,因為他的名字中帶個省字,平時的生活也是非常的節省,他們同輩的人就直接叫他省貨,我們晚輩的就在後邊加個叔,連起來就是“省貨叔”,但我叫他時,把中間的貨給省掉了,就成了“省叔”。省叔坐在瓦房門口巴掌大的太陽底下,目光有些呆滯,沒有了以前見到我們的熱情度,剛好60歲的他看起來倒象70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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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啥時候回來的?來,抽支懶煙吧!“我接過高嬸唯一的孩子遞過來的煙,點上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我都聽說了,過來看看,嘮嘮話。“我吐出滿嘴的煙霧,對著高嬸的孩子說道。”無法說,多丟人,誰知道媽媽是怎樣想的,會走到這條路上。“高嬸的孩子搖了搖頭,無奈的對我說著。”哥,你坐吧,年貨準備的怎樣?中午別走,我搞兩個菜,咱弟兄弟喝點,快兩年沒見面了吧?“我接著說:”不了,姐在家做飯,我在家的時間不長,還是多陪陪他們吧。“

通過聊天,我知道了高嬸為什麼這樣做,但我還是不能理解她為什麼這樣做。原來,她檢查出病情後,便開始吃不下飯,整日嘮叨著錢的事。按原來的計劃,是要把瓦房換成平房,眼年著錢快攢夠了,卻不想面臨著全部交給醫院的危機。高嬸和省叔一家靠著幾畝菜園地,每天起早貪黑,種蘿蔔、白菜、韭菜、菠菜等,天還沒亮就拉著架子車到鎮上的集市上,一元、兩元、五元......就這樣,不知積攢了多少年,才夠蓋新平房的錢。高嬸平時太要強了,但命運卻往往不去眷戀照顧他們一家。

”媽媽出事前,曾問過我多次,這種病花多少錢能治好?怕是治不好了,到頭來錢沒了,人也沒了,還是不要治了。“高嬸的孩子看著我說。”我和爸爸決定不蓋平房了,先給媽媽治病,等媽媽病穩定下來,我們不再種菜園子了,我跟著咱村裡的人去南方幹活,一年少說也能掙個三五萬吧,不出兩年,平房就能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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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們商定好以後的生活,高嬸當天,便走向了自己設想的路。她用連篇的錯別字湊成了一段話:蓋平房,不要治病,我沒用了,不會成為你們的累贅,房子蓋好了好娶媳婦。“

高嬸的做法無法讓人理解,高嬸的目的能讓人起敬。愛,偉大的愛,無私的愛,面臨生活中最大的坎坷,她用最愚蠢的行動把自己的善良再次展現在家人面前。對高嬸的做法,我無語,對生活,我感到了一種蒼白和無力。面對親情,面對期望,我們又會怎樣做呢?這是不得不思考的問題,也是我們要好好深思的問題。

(此文發生的事非虛構,稍有改動,圖片選自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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