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馬超來投,且看劉備高超的馭人手段,“管教”得服服帖帖

馬超 劉備 彭羕 關羽 文休看天下 文休看天下 2017-08-29

錦馬超來投,且看劉備高超的馭人手段,“管教”得服服帖帖

馬超(176年-223年1月),字孟起,司隸部扶風郡茂陵(今陝西楊凌五泉鎮)人,東漢衛尉馬騰之子,漢末群雄之一,蜀漢開國名將。早年隨父征戰。後馬騰入京,馬超拜將封侯留駐割據關中三輔。潼關之戰被曹操擊敗,退守割據涼州隴上。失敗後依附張魯,又轉投劉備。帶頭上表劉協,表請劉備稱王。又輔佐劉備稱帝。於章武二年十二月病逝(223年1月),終年47歲,追諡威侯。有陣中劍術“出手法”流傳後世。

《三國演義》及民間文化中綽號“錦馬超”,因俊秀容貌與獅盔獸帶、白袍銀甲的非凡裝束而得名,有“不減呂布之勇”。

在三國諸多英雄裡,馬超應該是很有人氣的。有人氣的原因也很簡單,即馬超這人相當威勇,時人也給了很多名號,比如“錦馬超”、“亞呂布”什麼的,戰績也相當風騷,譬如在《三國演義》裡,總導演羅貫中同志為了氣氛需要,曾把一代奸雄曹操整個“割須棄袍”的扮相,在零亂的秋風裡一路慘叫:“馬兒不死,吾無葬地也”。不過,我們接下來要談的馬超,卻要低調的多,此時的他,已是投誠劉備賬下。

當然,馬超初投蜀漢陣營之時,其實也不算老實,或者說,還昂著一顆高調的心。這在《山陽公載記》就有記載:“超因見備待之厚,與備言,常呼備字”。也就是說,馬超初來乍到,倒也沒大沒小,直呼領導人的名字。馬超有這樣的心態,其實也屬正常,他家世代公卿,自己也是諸侯身份(早被冊封為前都亭侯,這在史料上都有記載),而劉備雖有“皇叔”頭銜,但基本無處可考,況還是草鞋小販出身。這樣的身份對比,有點類似現代的“富二代”和“窮一代”,因此,馬超還是有點看不起劉備的。

對於馬超的舉止,劉備自然是尷尬的。可劉備這人,一向自我標榜的是“仁德服人”,當然,他的做法,也有人說是虛偽。可即便是虛偽,但“老好人”的形象終究得一直扮演下去。有人也給他反映了一些情況,覺得應該給馬超點顏色,劉備的回答倒也微妙:“人窮來歸我,卿等怒,何以示於天下也”。簡單地講,就是怕人說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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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張飛站出來了。他給了一個建議:“如是,當示之以禮。”就是說,馬超這傢伙不太懂規矩,得教教他,當然,大哥你做不出來的事,這壞人“導師”啦,就由我張飛來做。有人可能要說啦,張飛有點不厚道了,這不是公報私仇的意思嘛,和馬超在葭萌關打戰數百回合,也沒佔到什麼便宜,如今到了自家地盤,還不借機羞辱一番。這裡得提一下,所謂葭萌關PK戰,是羅貫中為了作品的“點擊率”炒作起來的,正史里根本是沒有記載。

也就是說,張、馬二人先前倒是沒有交集的,當然,也談不上過節。張飛提出的敲打馬超的想法,應該是完全站在劉備的立場上。對於張飛的建議,劉備又是做出怎樣的反應呢?應該是同意的,或者說,正中下懷。當然,他也不會明說,大概也就是不做聲,傳遞的意思就是你自己看著辦吧。

於是,就有了下面的一幕:“明日大會,請超入,羽、飛並杖刀立直,超顧坐席,不見羽、飛,見其直也,乃大驚,遂一不復呼備字”。大概意思就是,劉備請馬超過來喝茶,馬超欣然前往,可到了會所,只見劉備端坐在那裡喝茶,卻找不到自己的位置,抬頭一看,只見關、張二人提著大刀立其身後,這馬超雖然也算見過世面的人,但見此情景,心中一驚,大概也知道意思,這茶啦,恐怕得站著喝,還得喝的膽戰心驚。

至於效果,應該也達到劉備的預期:“自後乃尊事備”。

值得一提的是,以上情節出自《山陽公載記》。這《山陽公載記》雖然也沾了史料的邊,但也是不太嚴謹的,很多事情半真半假,甚至為了劇情需要,還有點八卦的味道。因此,有些情節,我們可能要修正一下。

比如,張飛敲打馬超的時候,關羽肯定是不在旁邊的,因為二爺當時在守荊州,估計也沒時間來成都“出差”。但關羽做出的反饋,卻是真的,因為他寫了一封半公開信,很有名,大概意思就是要來成都和馬超比試比試(“羽聞馬超來降,舊非故人,問超人才可誰比類”《三國志》),這潛臺詞很明顯,你馬超一個新人,可別囂張著,要不然,看我來成都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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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對於關羽所為。我們現在一般理解是二爺這人恃才傲物、欺凌同僚。其實,這有點冤枉的味道。馬超的事情,估計是張飛跟關羽反饋的,而且委婉地表示,這是大哥的意思,應該要給他敲打一下。所以關羽才做了一些反應,估計也傳到馬超耳朵裡,至此,“乃尊事備”。

有意思的是,“乃尊事備”。這個“尊”字,說好聽點,是尊重,說難聽點,是敬畏,或者說懼怕。《三國志》還記載一件事,頗讓人玩味:當時劉備手下有位叫彭羕的士人,佔著有點才氣,不太看得起人,而且口無遮擋,按現代話講,就是頗為異端的“公知”。這樣不太聽話的下屬,劉備即便裝作脾氣再好,也不會太喜歡,因此也沒給予重用。

彭羕自然有意見了,跑到馬超那裡吐槽,說了劉備一些壞話,什麼“老革荒悖,可複道邪”。彭羕來找馬超作為傾訴對象,大概因為都是被打壓的一類人,而且敢在馬超面前“真情流露”直罵領導,也是有道理的,你馬超不是也常“自呼備字”嘛,以為這樣會有一些共同語言。可彭羕終究是書生,他不太知道,環境會改變一個人的性格,此時馬超早非彼時,在高層長期打壓之下,已懂了諸多規矩。當年的意氣風發甚至有些跋扈的性情,早已被現實磨平。

當然,如果只是吐吐槽,就此打住也就罷了,可彭羕說著起勁,竟拋出如下言語:“卿為其外,我為其內,天下不足定也。”這下性質嚴重了!這不是拉幫結派搞小陣營嗎?這是要謀反啊。馬超大驚,腦海裡浮現出“張飛提著大刀怒目圓睜、劉備翹腿喝茶玩味微笑”的場面。於是,不動聲色地送走彭羕這尊“瘟神”之後,立馬給領導打了一個報告,反映情況,並態度明確地和彭羕做了政治切割(“羕退,具表羕辭,於是收羕付有司”)。

你瞧,劉備把馬超“管教”的,這還是當年殺得曹操哭爹喊孃的“小馬哥”嗎?這分明是服服帖帖的乖乖男嘛(“羈旅歸國,常懷危懼”)。由是,劉備禦人手段之高明,可見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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