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喜劇變慘劇

馬奶酒 小說 微文 2017-05-06

王春雷帶領眾人縱馬剛跑了幾步,就不得不停下馬來。因為面前營地內到處都是橫七豎八倒在地上喝醉昏睡的鐵勒男子,對於聲勢巨大的王春雷等人的進入渾然不覺,徑自各自做著自己的美夢,打著震天響的鼻鼾。他們太放鬆了,幾百年來沒有任何國家敢於踏入鐵勒人的國土上,沒有了外敵的侵略,變得警惕性幾近弱智的鐵勒人才放開肚子狂灌酒水、宿醉當場。

如果在馬上斬殺鐵勒人,那麼在距離地面接近一米五左右地方,想要斬殺這些醉漢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再加上倒成一片的鐵勒人影響到馬匹的前行,一個不小心就會馬失前蹄摔在人堆裡,須知高速前進的馬匹是不能有阻礙物阻擋的!所以迫於現狀無奈之下,王春雷只好讓全體人都下馬前進,並調配四百人將部落營地緊緊圍住,防止跑出人員。自己帶著一百多人抽出馬上的戰刀,提刀殺進了涅利部落的營地中。

接到命令四散包圍的兵士們也不想放過這樣“痛打落水狗”的機會,藉著向各自位置前進的空擋,五百多把寒光閃閃地戰刀,刀刀狠辣地砍向散佈在營地外圍的鐵勒人的頭、頸,每一個劈下的動作都意味著一個鐵勒人生命將告別人世間。一時間,大砍大殺地將士們因劇烈運動而灑下的淚水和戰刀砍下去所帶走鐵勒漢子生命的血水,彙集成了一條蜿蜒的小溪。

由於放肆、豪爽地大量飲酒,所有留在涅利部落的鐵勒男子都醉倒在地。所剩下為數不多的幾個還算清醒的老漢和還有些沒有完全醉倒尚有些知覺的鐵勒男子的徒手反抗,還不夠給這些訓練有素的前鋒營漢子塞牙縫的。處於警戒位置的兵士幾箭就送他們上了西天,要說得上威脅的還是鐵勒女子看到身邊親人的慘死,爆發出來那慘絕人寰地尖叫聲,倒把王春雷等人的耳朵震得嗡嗡作響……

一名前鋒營兵士正高舉著戰刀,砍向還在大醉當中的一個鐵勒漢子的脖頸,雖然大量馬奶酒的後勁讓他昏昏欲睡,但他也是個久經戰陣的老手。在這樣的情況下,近身的刀鋒還是讓他預感到危險,隨即睜開惺忪的雙眼,伸出雙手想要阻擋一下。怎奈何李雲生在營內近似地獄般的訓練,讓前鋒營兵士們的力量、速度都快達到極致一般,巨大力量加持下雪亮、鋒利地戰刀“唰”地一下砍斷阻擋在刀前的雙手,瞬間順暢地割下這個已經變得驚恐表情鐵勒漢子的頭顱,餘力未消還將頭顱帶飛了幾米才落到地上。兵士被顱腔裡噴出的鮮血濺了一臉,面無表情地伸手抹了一把糊住眼睛的血跡,邁過屍體伸手提刀又接著砍向下一個人……..

一幕幕生與死的劇目在前鋒營兵士們的戰刀飛舞下上演著,模擬訓練的殘酷讓兵士們沒有經過什麼心理準備,就踏上了屠夫的成長之路。一方面是因為前鋒營大多已經不是初上戰場的新兵,都是經歷過戰鬥的倖存者;另一方面李雲生引入前世模擬訓練的機制,繁重地近似實戰的訓練,讓戰鬥隨時隨地的出現在兵士們的身邊,戰鬥在他們眼中就是一場每天重複數百遍的訓練,戰刀下被殺死的鐵勒人就是訓練用的稻草人靶。再加上面對輕微抵抗的幾個醉漢,近似屠殺牛羊一般輕鬆,所以都奮勇砍殺著向部落中心區聚集。

已經將部落營地團團圍住的左路搜索隊,沒有放過零星神智部分恢復想要逃跑的鐵勒人,都一擁而上亂刀將想逃跑者砍成肉泥。包圍的隊伍一點點壓縮包圍圈,部分人員默契地沒有深入留在原地在相隔不遠的地方騎馬警戒著,以防有疏漏的人員逃跑。

王春雷不停地砍殺著,雖然下手依然狠辣地收割著鐵勒人的生命,但心中卻一直忐忑不安沒停過,面對成百上千沒有絲毫抵抗就被砍死的鐵勒壯漢,他心裡不由暗自慶幸自己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如果是面對整裝待發的幾百鐵勒騎兵,恐怕自己就不能這樣輕鬆了,不知道要有多少將士要在與鐵勒人的廝殺中送掉卿卿性命。

所以看似莽撞實則細心的王春雷,在帶領兵士砍殺著醉倒的鐵勒人的同時,不停地提醒著陷入瘋狂殺戮的兵士們“注意隨時的反擊!”。都說“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啥樣的將帶啥樣的兵!,在王春雷平日裡的耳渲目染、嚴令督促下,第二陣的兵士也都養成了勇猛頑強、謹慎小心的戰鬥作風。剛開始的時候兵士們就象剛放出牢籠的老虎般瞬間失去了理智,但隨著殺人數量的增多、一股股的鮮血將兵士們發熱的大腦澆醒,兵士們一度發熱瘋狂的大腦變得冷靜下來,在王春雷等軍官的大聲提醒下,恢復了原本謹慎小心的個性,刀刀不離胡亂倒在地上的鐵勒漢子的脖頸周圍,身上中刀的鐵勒漢子的一腔腔熱血噴灑在剛才還喧囂熱鬧、喜氣洋洋的部落營地,頓時將營地內變幻成了近似阿鼻地獄一般恐怖的所在。

剛開始還喊叫得震天徹地的鐵勒女子們,也全象把所有的氣力都喊出來了一般,聲嘶力竭的喊叫聲漸漸變成了哽咽,徒勞地張著嘴卻發不出什麼聲音,驚恐的目光在看慣了血花四濺、人頭遍地的血腥場面後,都被刺激地變得呆滯、茫然,她們的世界塌陷了陷入了深深地黑暗……

王春雷聽過施知豹對他的交代,校尉大人為了讓消息禁絕,所以下令只要是地皮上的人都殺一個也不留。他初聞這命令的時候也疑惑了一下,畢竟誰都是有血有肉的人,都有些人性。但是轉念一想軍人根深蒂固的絕對服從命令,和為了保障車隊行進消息的保密工作,他釋然了!!!

他並沒有將施知豹交代的可以肆意侮辱鐵勒女人的話,轉告給下面的將士。他覺得這些看著丈夫、兒女慘死在眼前的可憐女人,已經經歷了人間最悲慘的慘劇了,沒必要再去摧殘她們那已經被驚嚇得靈魂出竅的身體了!還是讓她們和親人們到地下去作伴吧!

散佈在部落營地周圍的兵士們如同收割莊稼一般,除了必要的警戒人員,全部下馬參加了人命收割隊的序列裡,大咧咧地邁過已經魂歸草原的無頭屍體,向中心區挺進。

還處在被人間慘劇驚呆了的鐵勒女人們,一點點向後退卻著。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剛才還大塊吃肉、大口喝酒的部族漢子們,隨著這些穿黑衣服的怪人的戰刀揚起落下,由鮮活的生命變成毫無意義的屍體,常年在草原上生活的她們知道,要不了多久草原狼會完成這些怪人下面的工作,將屍體變成它們的糞便。

包圍圈慢慢縮小,原本擺成一圈的兵士們漸漸站不住了,他們之間就要貼在一起了,沒有命令、沒有呵斥,近五百人整齊地前縱後退,排列成前後三圈的隊形繼續著屠殺。

當最裡層的人覺得身體疲憊影響揮刀不暢的時候,自動迅速退出最前列,到最後第三列跟隨攻擊以便短暫休息。第二列的兵士馬上補上他的空缺,第三列的兵士緊隨跟進。一切為打贏、一切為效率,所有的動作都經過嚴格的訓練和協調,不需要用話來提醒和告知。王春雷在李雲生提醒下根據模擬戰鬥的發生的情況的變化,訓練第二陣的兵士們經常結成不同的陣仗,以適應戰鬥變化的需要。依靠群體的力量來解決戰鬥,不苛求自身的突出,這也算王春雷的第二陣的顯著特色吧!

王春雷在砍殺了好一陣後,也力氣將盡,自動退到了第三列跟隨攻擊,揮刀斬殺些尚未死亡的鐵勒人,做些清理工作。屠殺大軍有條不紊地進行著眼前的工作。

漸漸原本地三層包圍圈也有些擁擠,隊伍適時變成五層包圍圈進入營地的中心區。要說到底是戰功赫赫的萬人隊長,體格強壯恢復能力強,賽齊格在大醉大睡後,被嘈雜的慘叫和哭泣聲驚醒,晃了晃還冒著金星的腦袋,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用還有些恍惚的眼睛打量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密密麻麻地黑衣人排成幾列,表情肅穆地揮舞著手上已經血跡斑斑,甚至有些都殺人殺得鈍掉了的鋼刀,斬殺向剛才還和自己頻繁拼酒的鐵勒漢子,一個個宿醉還未清醒就被砍掉腦袋,一命嗚呼去也…….

賽齊格鐵勒民族特有的兀禿大眼瞪得大大的,血絲瞬間佈滿黑眼球旁邊的眼白上,牙齒緊緊地咬合在一起,臉腮上跳動的肌肉表示著他此刻的憤怒,宿醉後的他感到渾身無力,根本拿不起腰間懸掛著的鋼刀,只能空握著刀柄青筋暴起地看著黑衣人距離他越來越近……..

包圍圈最前方的兵士們的斬殺行動已經接近了尾聲,鋼刀漸漸接近了哆哆嗦嗦退縮在一起的鐵勒女人身邊,已經殺得麻木了的兵士們並沒有因為有鐵勒女人的存在,就停止了自己的動作。從分兵到左路搜索隊的時候,軍官們就一再強調如果遇到鐵勒部落“男人女人、大人小孩一律殺無赦”,對於鐵勒侵害黎國的種種罪行,這些兵士們也都感如身受般瞭解,對鐵勒人的仇恨延續幾百年,眼前的鐵勒女人並不能阻擋壓抑黎國上下幾世紀的怒火,所以鋼刀毫無停滯地斬向了被嚇得發出最後驚叫聲的鐵勒女人身上,送她們和她們的家人在地下團聚。

一出迎新娘婚宴的喜劇由於王春雷和左路搜索隊的到來變成了一幕慘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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