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車一壺酒,一百五十天,一萬公里,一路向西,一生無憾!

羅布泊 騎行 喀喇崑崙山 冬蟲夏草 必看奇聞趣事So 2017-06-27

一輛摩托車,

150天,

1000公里,

一個孤獨騎士的西行漫記。

一人一車一壺酒,一百五十天,一萬公里,一路向西,一生無憾!

征途漫漫,摩托旅行就像做了一場不打馬賽克的春夢,曾經歷的卻早已深深銘記。

從甘肅蘭州,到新疆喀什,我用了150天一路向西,10000公里跋涉,騎摩托車穿越了草原、沙漠、無人區。

在即將踏上巴基斯坦以及中東的土地之前,我決定把國內150天的騎行記錄整理出來,重溫那些在路上的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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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偏北·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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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原天路·西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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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歷險·海南藏族自治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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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海湖以西·德令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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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涼草原·柴達木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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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劍大漠·敦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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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西荒漠·甘肅

穿越死亡之海·羅布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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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入樓蘭遺蹟·若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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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克拉瑪干沙漠·和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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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士塔格冰川·喀什地區

騎行喀喇崑崙(KKH)公路·中巴邊境

以下便是西行漫記國內部分150天的全程記錄:

1 西藏之行

6月,海南藏族自治州·青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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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蘭州出發後,往西的第一站是從未去過的藏區牧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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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南藏族自治州盛產冬蟲夏草,在內地,一斤能賣到10萬塊,比黃金還貴。但寸草寸金的背後,卻隱藏著不為人知的辛酸和黑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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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名叫文昌的藏族牧民,帶我爬上了海拔4500米的阿尼直亥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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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蟲草相當辛苦,人要跪在草地上,雙手在在遍佈牛羊糞便的草叢裡,摸索冬蟲夏草微小的暗紅色草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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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期下來,高原缺氧,寒風刺骨,牧民很容易落下風寒病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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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文昌及其姐姐,彎腰曲躬,匍匐了整整一天,最終挖到了十五根冬蟲夏草。全部加在一起大概只有一百來塊,而在內地,一根便可以賣到這個價格。

雪山下的直亥村是蟲草交易地,多方走訪之後發現,當地有潛規則,第一層收購被部分人把持著,如果外地人想進來高價收,會被打斷腿。

深山裡的牧民沒有渠道只能接受低價,付出最多的勞動,卻收穫最少的回報。他們甚至挖了一輩子蟲草,都捨不得吃上幾根。

正當我為藏區挖草牧民感到一絲夾雜著優越感的憐憫時,28歲沒錢結婚的文昌卻對我說:城市裡沒有這麼好看的雪山。

2,孤獨騎士,隻身穿越死亡之海

7月,羅布泊·新疆

一個月後,經過柴達木盆地、甘肅敦煌以及哈密,我來到了死亡之海羅布泊。

400公里荒無人煙,沒有加油站,沒有服務區,甚至連只鳥都沒有。古往今來,無數探險者捨生忘死深入其中,有去無回者十之八九。

荒漠像一副永遠鋪不完的畫,彷彿隨著摩托車悄無聲息的移動著。

不毛之地丈量遠方,7月末的羅布泊酷熱難當,氣溫高達50度。

正午時分,我在路邊發現了一處鹽鹼池。

嚐了一口礦物含量超標的池水後,我脫掉了衣服和鞋,洗了個澡,隨後赤身裸體狂奔在無人區的戈壁灘。

一頭黃羊從荒漠裡竄出來。

它將我引誘到荒漠的深處,直到太陽西陲,我才發現已經離開公路很遠了。

夜宿無人區,遠離一千萬人口的都市五千公里,在死亡之海的邊緣,在一頂被大風吹得獵獵作響的帳篷裡。

這個世界上,總有人類無法觸及的區域,不僅僅是地理上的無人區,還有每個人內心深處的荒蕪與恐懼。

3,荒漠奇蹟,在羅布泊種出第一片綠

8月,羅布泊·新疆

羅布泊鎮是全世界最大的鎮,面積與寧夏相當,沙塵暴三天一次,周邊地區均為高度鹽漠化鹽殼,寸草不生,氣候變化無常。

在全鎮唯一的旅館裡,我遇到了一位東北大哥。他叫老許,東北人,46歲了,正在流浪。

出走之前,老許是白山一家兒童服裝店的老闆,卡里有200萬,人們見面會喊他“許總”。生意落敗後,現在的他已經成了標準的流浪漢。

“我希望找個特別艱苦的地方呆著,去做一件事能讓我徹底自豪的事。”他全身只剩下5000塊錢父親喪葬費。

老許3000塊買來一輛破舊捷達,開進羅布泊的鹽鹼地裡時,他萌生了一個天方夜譚般的想法——在羅布泊裡種樹。

“如果每一個來羅布泊的人都帶一包土,如果鎮上那些店不只是想著賺錢,死亡之海也是能見到綠色的。”

當我以為這只是東北人慣常的“扯犢子”時,老許卻在一個沙塵暴肆掠的下午,去挖土。

狂風大作,吹得人睜不開眼。老許全然不顧被風揚起的灰塵,抄起一個啤酒瓶,使勁把土刨進塑料桶裡。

在地窩子的門口,他把大蒜、土豆等埋進土裡,並插上一面褪色的國旗。“七天後,這裡將誕生羅布泊的第一片綠”,老許說。

對母親的愧疚、對未來的擔憂、男人的責任以及步履維艱的今天,沒有人知道那一片綠,對這個年近知天命的男人意味著什麼。

老許的47歲生日就要到了,他的願望便是在生日時看到自己種出的綠色,然後一個人開車去羅布泊湖心,擺上幾瓶酒,放幾隻煙花。

他在最艱難的時刻選擇了詩意,在殘酷的現實面前認真地戲謔,正兒八經地扯犢子。用一片微不足道的綠去回擊障礙和質疑,在死亡之海的土壤中野蠻地生長。

4,平凡英雄,探訪樓蘭墓葬群的守衛者

8月,樓蘭古國·新疆

為了反擊盜墓賊,兩個漢子帶著四條狗,常年蹲守在無人區,保衛著最後的樓蘭墓葬群。

離開羅布泊後,我騎著摩托車,穿過只有車轍印的鹽鹼地,前去探訪這兩位孤獨守候的樓蘭衛士。

羅布泊深處的龍捲風一個接一個地盤旋,天地之間被死亡的氣息籠罩著。

一間老舊平房上掛著“樓蘭工作站”的字牌,保護站裡那兩個漢子是方圓數百平方公里僅有的居民。

樓蘭的盜墓之風盛行,精美的壁畫被破壞,乾屍也慘遭挖掘。

崔有生和楊俊,常年蹲守在無人區,和盜墓賊周旋。他們要在保護站整整蹲兩個月,才能返回若羌縣城,過上一個月的現代人生活,然後又返回樓蘭,如此反覆。

在這兩個月裡,他們和外界唯一的聯繫是一部衛星電話。月薪3000,吃泡麵,沒有網絡,只有幾條狗陪伴。

吃完晚飯後,站長崔有生和修路的民工蹲在地窖前乘涼。接下來的一幕令人大跌眼鏡——崔有生向民工借了個手機,竟然眾目睽睽之下看起了AV,還不斷點評男女主角的表現。

他抽著煙,用快進的方式看完了十幾部AV。他站起來,摳了摳褲襠,像領導審閱文件一般嚴肅地說:“這幾個片子質量還不錯。”

這個看AV的男人,已經看守古墓13年了,沒有人知道這13年裡,面對茫茫荒原他會生出怎樣的情緒。

43歲的崔有生至今未婚,幾年前,每次從無人區回到縣裡,親朋們都會給他介紹一個女朋友,可是等到他再次返回,她已經選擇了別人。

自建站以來,崔有生和同事一共抓獲盜墓團伙5個,繳獲盜墓所用車輛3輛,驅趕盜墓團伙4個。若不是這個當眾看AV的男人,整個樓蘭早已被盜掘一空。

有著平凡甚至不恥的慾望,卻做著不平凡的事蹟,或許這才是所有“英雄”的真相。

5,農夫與蛇,塔克拉瑪干沙漠被盜

9月,塔克拉瑪干沙漠·新疆

漫漫西行路三個月後,我穿越了中國最大的沙漠——塔克拉瑪干,抵達南疆地區。

S210沙漠公路,像一條黑色的長龍蜿蜒穿越漫漫黃沙。

在沙漠公路中,我遇到了一對維族父女。他們的摩托車壞了,此處距離下一個服務區還有一百公里,站在路邊將我攔了下來。

我幫他們修理摩托,但缺少工具,直到夜幕降臨依然無果。擔心他和女兒晚上便無處落腳,我便請他們搭帳篷住宿。

期間他對我的iPhone5s產生了興趣,讓我300塊賣給他,我果斷拒絕了。之後在尋找宿營地的過程中,他拿走了我放在尾箱上的手機。

晚上,我們一起睡在帳篷裡。他跪在帳篷裡,面朝西方,架勢像是準備禱告。隨後他將那塊破毯子平鋪在地上,雙手掌心向內,對著自己的臉,唸誦經文。唸完一段後便虔誠地跪拜,將額頭貼到毯子上。

第二天早上,趁小女孩不在旁邊,我便拉住他,小聲問道:“那個蘋果對我很重要,如果你拿了,請還給我,畢竟我救了你。”他笑著,沒有回答,然後發動摩托離去。

由於我的速度很快,一個半小時後,我又在路邊碰到了那對父女。他沒油了,向我要油。

最後看在小女孩的面上,我給了他們4升油。一個遊俠當以信義著稱,即便人負於你。

6,大國工匠,走近動盪南疆最後的維吾爾刀客

9月,英吉沙縣·南疆

進入南疆之後,空氣裡瀰漫著因維穩帶來的緊張感。馬路上,裝甲車呼嘯而過,特警的散彈槍發出鋥亮的光芒。

在英吉沙縣,一座戒嚴中的南疆小城。我遇到了一位名叫努爾麥提·麥麥提的維吾爾族人,他在這座小城造刀。

由於南疆多年動盪,英吉沙小刀的生意一落千丈,原有的手工刀匠紛紛改行。這個從17世紀延續至今的工藝精品,被耗時更短、更便宜的機器刀代替。

努爾麥提成了整個南疆唯一一個還在堅持全程手工造刀的刀匠,每個星期,他都去參加政府組織的愛國主義宣傳活動。

對於鬧事的維族,他之言:“他們(指鬧事的維族)腦子有問題”,你看現在的南疆讓他們鬧的,跟坐牢差不多。”

努爾麥提堅持手工造刀,因為它是維吾爾族“尚武”精神的寄託,也是南疆手工藝的標杆。每一把刀,光刀身花紋就要敲打數百次,需要七八個小時才能造出來。

經過煅燒、鍛打、淬火、刻花、裝柄等一系列複雜工藝後,一把刀終於完成了。

“你想過改行嗎?”我問他。

“改行?我很喜歡做刀,這輩子也只想把刀做好。”努爾麥提淡淡地說。

這個英吉沙最後的手工刀匠,在一次次的重複敲打中,在無奈的嘆息聲中,傳承著漸已喪失的維吾爾族傳統工藝。

7,邊境風雲,騎行中巴喀喇崑崙(KKH)公路

10月,帕米爾高原·中巴邊境

旅途進行到四個月時,我來到了中國最西端的城市——喀什。作為前往巴基斯坦和中東地區的前哨,我騎行了中巴喀喇崑崙(KKH)公路。

從中國的喀什,到巴基斯坦的塔科特,“喀喇崑崙”全長1032公里,在中國境內延綿416公里,直抵中巴邊境口岸紅其拉甫。

這是一條壯觀至極的國際公路,也是一條用生命堆起來的友誼公路。1965年第二次印巴戰爭快結束時,為了進一步鞏固防禦同盟,中國和巴基斯坦簽訂了共同建設喀喇崑崙公路的協議。

為修建這條公路,中國先後派出2.2萬工程技術人員及築路工人,巴方派出6000餘人。

中巴雙方共約810人獻出了生命,幾乎相當於每公里公路是用一條人命換來的。

在這段騎行中,我抵達了以前只在小學課本里直到的帕米爾高原,以及中國的西大門——紅其拉甫口岸。

一人一車一壺酒,一百五十天,一萬公里,一路向西,一生無憾!

以上便是西行漫記四個月以來的國內全記錄。

即將前往中東,我害怕嗎?不,我瘋起來連自己都想罵人。

因為遠方不遠,就在車輪滾動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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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摩托穿越大漠去中東,

以行者的視角記錄沿途故事,

以騎士的情懷奔赴不羈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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