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東北老家,有戶姓劉人家,男主人叫做劉江,數年前出門做生意,失去了音信。他的妻子劉氏一人撫養年幼的兒子非常辛苦。
這天夜裡,兒子忽然高燒不止,劉氏只好推著獨輪車帶他去看赤腳醫生。
當時伸手不見五指,她一個不小心,車子掉進了溝裡,腳一下子崴了,兒子嚇得哇哇直哭。
說來也巧,正巧村裡的嘎蛋趕夜路路過。
他二話不說,背起劉氏,推著車子就往醫生那趕。
此事過後,劉氏與嘎蛋建立了感情,在村人的撮和之下,二人成了家。
按我們那的習慣,劉氏改嫁之後,兒子也要隨著嘎蛋,姓許,兒子卻是死活也不肯。
嘎蛋心中不悅,卻並不表現出來,心說:老子費勁巴力把你娘搞到手,還制服不了你這個小畜生嗎?
其實這嘎蛋有個祕密,和誰也不能說。
那年他走夜路,正好遇見深夜回家的劉江,見他揹著一個沉甸甸的褡褳,他見財起意,用石頭砸死了劉江,把他推下了山崖。
他之所以這麼幹,一是貪圖錢財,另外就是看上了劉氏的美貌。
他是個老光棍,每當夏日炎炎,想起劉氏,便情難自禁,半夜三更只能用冷水熄滅心中的慾火。
害死劉江之後,他一直向劉氏母子獻殷勤,就連那次半夜邂逅,也是他挖好了坑故意製造的。
天長日久,劉江的兒子就成了他的心腹大患,正所謂做賊心虛,他覺得這小子一定是在懷疑他。
於是惡從膽邊生,這夜,他給母子二人下了迷藥,扛著這小子上了後山,一棍子敲暈,扔下了山崖。
事後他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騙劉氏說:“孩子半夜三更的也不知道去哪了,你放心,我就算要飯去也一定給你把兒子找回來!”
一晃十多年過去,這天七月十五,大半夜的突然有一隊車馬停在了許嘎蛋的門口。從轎子裡走出一個穿著官服的年輕人。
劉氏正巧在門口給亡夫和兒子燒紙,二人一對視,突然衝上前抱頭痛哭,原來,這官員不是別人,正是他那本應死去的兒子。
聞聲出來的嘎蛋此時卻是驚得兩腿篩糠,他明明將這小子推下山崖的,難道他命大沒死?
劉氏問兒子這些年去哪了,兒子回說:“我找到爹了。我們父子齊心,先是做起山貨買賣,賺了大錢,然後父親給我謀了一官半職,這次回來是接您去享福的。”
嘎蛋見他不提自己害他之事,還暗存僥倖,以為他是被打暈後不知內情。於是也虛情假意的哭訴自己找他的辛苦。
母子二人一直說到了午夜,劉氏靠在椅子中便昏昏睡去。
眼看母親睡熟,這小子徑直走到嘎蛋和母親臥室的門口。
他也不推門,身形一晃,居然幽靈一般穿牆而入。
嘎蛋根本睡不著,一直傾聽著屋外的動靜,一睜眼,忽然看見一個人影站在面前,頓時嚇得褲子都溼了。
只聽那人影說:“你個大膽狂徒,害我父親,又奪我生母,還加害於我,今日讓你血債血償!”
說完一隻手伸進嘎蛋的胸口,掏出了他的心臟。
第二天,劉氏醒來,之間手邊多了一封信,兒子卻已不知去向。
看完信後,她才明白了嘎蛋的下作手段。正要找他算帳,只見嘎蛋披頭散髮跑出門來,流著哈喇子,不會說一句人話,已經失心瘋了。
劉氏心裡惦念兒子,於是沿著車轍印追他的車隊,但追到村口,只見數只紙人紙馬車。
她這才明白,原來兒子和丈夫早已死了,這次不過是鬼魂前來報仇雪恨。
她蹲在一堆紙活中間,仰天大哭:“兒啊,你怎麼不早回來,讓為娘這些年認賊作夫,斷送了貞潔,愧對你們爺倆啊!”
哭完,她在樹上拴上腰帶,就要自盡。
誰知只要她套上脖子一蹬腿,那腰帶就會莫名其妙斷掉。
她知道這是兒子不想她死,但劉氏已經心灰意冷,雖然不再求死,但不久便找了一家尼姑庵,落髮為尼,從此青燈古佛,唸經懺悔,平靜的度過了後半生…
(故事完)
朋友們,像劉氏這種遭遇,如果換作你,又該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