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雄李克用死後,有個人想抓了他老婆孩子獻給朱溫,此人身份特殊

天祐三年(906年)九月,朱溫進攻割據於幽州軍閥劉仁恭的地盤滄州,劉仁恭急忙向河東李克用求救。劉仁恭是一個反覆小人,李克用起初並不想伸以援手,“竟未之許”。但是,李克用的兒子李存勖卻從天下大勢和集團霸業的角度出發,提出一番不同的意見:

今天下之勢,歸朱溫者什七八,雖強大如魏博、鎮、定,莫不附之。自河以北,能為溫患者獨我與幽、滄耳,今幽、滄為溫所困,我不與之併力拒之,非我之利也。夫為天下者不顧小怨,且彼嘗困我而我救其急,以德懷之,乃一舉而名實附也。此乃吾復振之時,不可失也。

李存勖超越了一般意義的仇怨,從晉、樑兩個集團的爭霸闡釋了援救劉仁恭的必要性。最終,李克用同意了兒子的建議,“與將佐謀召幽州兵與攻潞州”。李克用救援幽州的辦法並非是直接救援,而是“圍魏救趙”,進攻潞州,以逼迫朱溫撤軍。對於李克用的河東集團而言,奪取潞州也是意義非凡,潞州即古代的上黨,兵家必爭之地也。對李克用而言,如果拿下潞州,“於彼可以解圍,於我可以拓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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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溫

於是,李克用與劉仁恭達成聯兵協議。劉仁恭派出都指揮使李溥率軍三萬去晉陽,聽從李克用調遣。李克用派出大將周德威、李嗣昭率兵與李溥聯兵進攻潞州。早在天祐元年(904年)八月十一日,唐昭宗就被朱溫所弒。潞州地盤上的昭義節度使丁會是一個忠誠於李唐的人,“昭宗凶訃至潞州”,昭義軍的將士都“縞素流涕久之”。李克用的兵馬進攻潞州的時候,丁會未作抵抗,“舉軍降於河東”。

李克用兵不血刃拿下了潞州,當即任命李嗣昭為昭義留後。投降過來的丁會去晉陽見到李克用之後,慟哭一番說:“會非力不能守也。樑王陵虐唐室,會雖受其舉拔之恩,誠不忍其所為,故來歸命耳。”李克用對丁會很是厚待,“位於諸將之上”。

此時的朱溫正準備向滄州發起攻堅戰,但是得知潞州失守的消息,立即放棄攻打滄州,轉而率軍進發潞州,企圖從晉軍手中將其奪回。一場大戰,即將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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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克用

李克用為鞏固勝利成果,立即屯兵於長子(今山西長治市長子縣),以便伺機進攻澤州(今晉城)。朱溫則派大將康懷貞攻佔晉州(今臨汾)以牽制李克用。這樣一來,晉王李克用只佔據河東東北部及晉陽(今太原)、潞州等地,而朱溫除佔有北方中國廣大領土外,在河東還佔有晉州、澤州和河中(今永濟)等地。從軍事力量的對比來看,晉軍遠不如樑軍,但晉軍佔有軍事要地潞州,與朱溫尚有實力一搏。

天祐四年(907年)四月,朱溫在表面上由唐宰相張文蔚率百官勸進之後,接受唐哀帝禪位,正式即皇帝位,更名為朱晃,改元開平,國號大梁。升汴州為開封府(今河南開封),建為東都,而以唐東都洛陽為西都。

朱溫稱帝之後,下詔削奪李克用官爵,其實這本身沒有什麼意義。朱溫本身即以藩鎮篡位,雖然得以稱帝,但唐末藩鎮割據的態勢並沒有終結,河東李克用集團在光復唐室的旗號下,繼續與朱溫對抗,並說出了“誓於此生靡敢失節”的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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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溫

剛剛成為大梁皇帝的朱溫,於開平元年(907年)七月,派遣大將康懷貞由晉州率八萬主力東下,再由魏州(今河北大名)出兵西上,東西兩路夾攻潞州。李克用集團的昭義節度使李嗣昭、副使李嗣弼閉城拒守。康懷貞晝夜猛攻,但是半個月下來,沒有任何效果。

久攻不下,康懷貞便改變戰略,轉攻堅為消耗,“築壘穿蚰蜓塹而守之”,就是在潞州城外挖戰壕,將潞州城與外界隔絕開來,使其“內外斷絕”,達到困死城中守軍的目的。李克用怕潞州有失,一方面派大將周德威、李嗣源、李存璋等領兵來救;一方面又分兵進攻澤州,又是一招“圍魏救趙”。

澤州吃緊,遠在大梁的朱溫急忙又派大將範居實領兵救援澤州。晉軍攻澤州不下,也改變戰術,撤軍北上。八月初,周德威在潞州城西的高河安營紮寨,對樑軍形成反包圍態勢,準備長期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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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梁時代

康懷貞就派麾下親騎都頭秦武去騷擾晉軍,結果秦武打了敗仗。康懷貞老師無功,朱溫下令以亳州刺史李思安取代康懷貞為潞州行營都統,將康懷貞降為行營都虞候。接手前線指揮權的李思安由河北帶兵西上,“至潞州城下,更築重城”,採取了長期圍困潞州的戰術。在距城西十三裡的地方,修築了一條雙層城牆,內防守軍外突,外防援軍攻擊,叫做夾寨。其中心叫做頭寨,位於今長治市西的南寨、北寨。

樑軍又調河北百姓運送糧草,從東南山口,修築甫道,直達夾寨,以供軍需。對此,晉將周德威派騎兵日夜騷擾,劫斷軍糧,推倒城牆,填平戰壕。一晝夜出擊幾十次,連夾寨中的牧馬人也被射死,使得樑軍防不勝防,疲於奔命。最後,只好躲進夾寨,堅閉不出,失去戰鬥力。

同時,晉王李克用又命大將李存璋領兵進攻晉州,以緩解潞州壓力。朱溫只好命河中軍隊支援晉州,晉軍以此牽制樑軍,達到不得增援夾寨之目的。這麼一來,潞州守軍出不來,外圍晉軍支援不上,樑軍也攻不進,退不出,戰爭處於膠著狀態。這種局勢一直延續到這年年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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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軍

第二年,即公元908年,一個突發事件改變了戰爭的態勢。這一年正月,李克用“疽發於首,病篤”。李克用在臨終之前,命其弟內外蕃漢都知兵馬使、振武節度使李克寧、監軍張承業、大將李存璋等重臣立其子晉州刺史李存勖為繼承人,說:“此子志氣遠大,必能成吾事,爾曹善教導之!”

李克用臨終之際,仍然對潞州之困牽掛於心,對兒子李存勖說:“嗣昭厄於重圍,吾不及見矣。俟葬畢,汝與德威輩速竭力救之!”李克用命李存勖辦完自己的喪事之後,就要會同大將周德威去救援潞州!

李克用一死,李存勖成為河東集團新的領袖,但是他的地位並不是那麼穩固,叔父李克寧就是一個潛在的危險。李存勖畢竟年輕,當時潞州之圍未解,河東軍心惶惶不安。李存勖起初心生退意,甚至打算讓位於叔父李克寧。但是,李克寧卻說:“汝冢嗣也,且有先王之命,誰敢違之!”

在李克寧和監軍張承業、大將李存璋等人的擁戴下,李存勖順利襲位為河東節度使、晉王。李克寧對侄兒李存勖最初是支持的,但是軍中一些手握兵權的李克用養子卻將李克寧視為政治投機的對象,其中一位養子李存顥就曾遊說李克寧:“兄終弟及,自古有之。以叔拜侄,於理安乎!天與不取,後悔無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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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存勖

面對權力誘惑,李克寧最初也是拒絕的。但是,李克寧的妻子孟氏卻是一個“素剛悍”有野心的女人,在諸多李克用養子的蠱惑之下,也開始攛掇丈夫奪位。李存顥等人設計了一個陰謀,打算誘騙李存勖去李克寧府邸,發動兵變,誅殺張承業、李存璋等人。然後,奉李克寧為河東節度使,“舉河東九州附於樑”,並拿下李存勖及太夫人曹氏送往大梁,獻與朱溫。

所幸的是,李克寧、李存顥的陰謀被太原人史敬鎔密報太夫人曹氏及晉王李存勖。事已至此,李存勖竟然似乎還心存骨肉親情,對張承業等人說:“至親不可自相魚肉,吾苟避位,則亂不作矣。”張承業則說:“克寧欲投大王母子於虎口,不除之豈有全理!”

如此這般,李存勖好像才下定決心除掉李克寧。佈置妥當之後,一場太原版鴻門宴上演。李存勖“置酒會諸將於府舍,伏甲執克寧、存顥於座”,在一番聲淚俱下的申討之後,李存勖殺掉了李克寧和李存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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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存勖

除掉李克寧等人的過程中,李存勖似乎一直都很被動,都很仁慈,甚至到懦弱的地步,最終手起刀落也是在張承業等人的勸諫之下才做的。真的如此嗎?對於李存勖而言,威望頗高的李克寧絕對是個潛在的威脅,而故意示弱,甚至主動提出讓位,正是為了讓李克寧暴露出自己的野心,甚至是催發出他的妄念。如此,李存勖才會有不得已殺死叔父的理由,進而鞏固權力。歷史上的鄭莊公對付自己的弟弟共叔段,與李存勖的這一招如出一轍!

李克寧已死,另外一位在外握有重兵的大將周德威也引起了很多人的疑慮,河東集團會不會發生內訌呢?對於這件事,李存勖很有主見,先是下令召回周德威。周德威也是有智慧的人,“至晉陽,留兵城外,獨徒步而入,伏先王柩,哭極哀”。作為先王李克用的臣子,周德威的表現是滿分。對於新晉王李存勖呢?周德威是“謁嗣王,禮甚恭”。經過軟硬兩手整合,晉軍內部實現了統一,下一步就是同仇敵愾對付朱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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