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夫-格林親筆:鳳凰涅槃 如今已成鋼鐵戰士

傑夫-格林親筆:鳳凰涅槃 如今已成鋼鐵戰士

作為一名職業球員,我想打出屬於自己的籃球需要依靠我的身體,就好像F1車手需要依靠他的賽車去完成制定的策略最終贏得比賽一樣。我很驕傲自己很健康、很強壯、也很有運動能力,我知道這是上帝賜予我的。

但是5年前的一天早上,這一切被奪走了。

在凱爾特人隊的一次例行體檢中,我被診斷出主動脈瘤,需要進行手術。大多數人只有在主動脈破裂後才會發現這種疾病,那時候已經太晚了。凱爾特人隊醫找來全美最好主動脈外科醫生——Lars Svensson博士,他在2012年1月為我進行了一次開心手術(open-heart surge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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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手術後醒來,Svensson博士告訴我,“有機會的時候,看看鏡子中的自己。你會看到一個不同的人。”對於我來說,術後需要時間去適應。剛開始的幾天,我沒有站起來去照鏡子,我真的不想脫下睡衣直視自己的胸部,所以只是躺在床上。到了第四天還是第五天,我一瘸一拐地到了浴室,脫下睡衣站在了鏡子前面。

我上身沒有穿衣服,就好像成千上萬次在球場上比賽或者練習一樣。然而當時,我的身體不忍直視。

以前我的上身肌肉線條優美,胸部光滑、肌肉結實。然而我看到從脖子底部到腹部有一條長長的鋸齒狀傷疤,其中胸部就有9英寸長。這些還不是全部。在腹部的右側,還有三個巨大的縫合孔(如今印記仍在,看上去就像槍傷)同時我還能看到胸部底下針腳。

那一天,當我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完全改變時,之前想要維持身體狀態的全部信心瞬間就失去了。

站在鏡子面前,淚水奪眶而出。眼前看到的情形深深地打擊了我,那種傷痛永遠也不會平復。

一週後,我在凱爾特人隊醫的陪同下到沃爾特姆進行康復治療。康復中心有很多人正在從各種心臟手術中康復,不過我是唯一一個60歲以下的。在康復中心,我會去走步機訓練,身旁有一對年長的夫婦,他們每一次都會走個10-20分鐘。但是我開始康復治療時每次只能走5分鐘,即便時間這麼短,我仍然筋疲力竭。醫生向我承諾,你每一天都會一點點的好起來,但是恢復的緩慢還是讓我很沮喪,因為60歲的老人都比我厲害。

每一天,他們都堅持來到跑步機,而且兩人臉上從不缺少笑容。這種積極樂觀的態度深深的影響了我。“你也可以做到的,繼續努力傑夫。”我默默地給自己打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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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階段,我的態度有明顯的轉變,不過我還是有點難以接受。上身的傷疤時刻提醒著我,這一切是多麼的真實。我想要讓傷疤趕緊消失。於是我在上面塗上疤痕霜、可可脂,希望加速傷疤的癒合。你可以問問我的父親,我當時痴迷於很多相關產品。我一點也不想去面對它。不過數週之後,我發現其實沒有什麼卵用,它在我身體上已經紮根了,我只能嘗試著去接受。於是我之後在舉重或者練習的時候均會脫掉上衣,希望用這樣的方法迫使自己去適應它。

經過一個多月的恢復,我重新回到了凱爾特人隊中。一開始我還不能完成全部的訓練科目,大多數時候是跟著體能教練Bryan Doo。每一次我訓練的時候,我都會脫掉上衣。隊友們都很驚訝我脫上衣的決定。凱文-加內特有一次抓住我說:“趕緊把衣服穿上。”保羅-皮爾斯、考特尼-李包括Bryan Doo也一樣。但是我不管他們怎麼想,我仍然堅持脫掉上衣。剛開始他們確實很震驚,因為當時傷疤還是很嚇人的。但是漸漸的,他們理解我脫掉上衣的用意,知道我是想以此來激勵自己,從而能夠早日重回賽場。之後每一個人都習以為常了。

以前我恨自己的傷疤。

但是現在我需要它!

我看著傷疤能夠回想起過去幾年都經歷了什麼。每一次看到它得到反應都是提醒。我忍不住地笑了,如果傷疤仍在,意味著我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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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我來到一支新的球隊——奧拉多魔術。有一次賽前,一位新隊友問我當時手術以及康復的情況。佩頓聽到我們的談話,走了過來。

“傑夫,你做過心臟手術?”佩頓問道。

我回答,“是啊,在5年前。”他當時震驚了,於是問了一大串問題。我發現自己很真誠地、同時也很享受給佩頓講述自己5年來的經歷。

手術至今已有5年了,但是我每一天都感覺到傷疤的存在。現在身體已經痊癒,但是形狀如初。當我用手去觸碰它時,依然能夠感覺它的紋理,似乎從來沒有改變一樣。我想它已經深入骨髓了,將永遠留在我的身體之中。

我現在也不會再把襯衫脫下來了。當我決定接受傷疤的那一刻,一切就都改變了。真的是太神奇了!同樣的東西起初我很害怕, 但是如今卻成為這一切的象徵。

如今,當我站在鏡子裡看到的是一個鋼鐵戰士!

(傑夫-格林《球員論壇》發文 norman超編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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