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屆戛納國際電影節頒獎結果揭曉,韓國大導演奉俊昊憑藉《寄生蟲》拿下金棕櫚獎(戛納的最佳影片),華語片雖然口碑不錯但是沒有拿獎。

而昆汀·塔倫蒂諾的新片《好萊塢往事》雖然一度引爆了戛納,但結果同樣顆粒無收。


戛納顆粒無收,但在25年前,昆汀就用《低俗小說》證明了自己


雖然遺憾,但昆汀早已經在戛納上證明過自己的能耐。

那就是25年那一部讓他在國際影壇強硬證明存在感的電影,也就是拿下1994年戛納金棕櫚獎的《低俗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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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內外的評分幾乎一致)

一對互稱對方為“小南瓜”與“小白兔”的雌雄大盜,正坐在一家餐廳內就過往的搶劫經歷大發牢騷。

最後話鋒一轉,話題轉到了是否搶劫眼下的這家餐廳上。

一通簡單的分析之後,兩人說幹就幹,掏出手槍開始實施搶劫。

隨著一首激昂的衝浪音樂,影片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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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段裡可以看出昆汀最擅長的大段角色對話(話癆),昆汀電影的魅力正在於此。

角色總是喋喋不休,聊的東西看上去既像是日常閒聊,又有某些伏筆暗藏其中。

但兩人的故事暫時告一段落,到影片結尾時才會再看到他們。

隨著衝浪音樂戛然一止,在音樂變換的同時,故事開始轉到文森特與朱爾斯身上,姑且稱他們為“黑白雙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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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也是從閒聊開始,話題從白煞在歐洲的經歷,轉到黑幫老大的老婆蜜兒身上。

原來白煞很快就要成為老大妻子的跟班小弟,這時黑煞順著黑幫老大妻子的話題聊起一個叫湯尼的人。

他因為給黑幫老大妻子做了足部按摩,就被老大馬沙扔下樓。

黑煞本意是想警告白煞別離黑幫老大的女人太近,而白煞想到的是湯尼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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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他們來到公寓屋內,屋內除了一個叫馬文的黑人小夥是自己人外,還有兩個白人是要處理的對象。

當黑煞找他們索要黑幫老大的東西時,他們很利索地就交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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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因為不願意承認自己私吞黑幫老大東西的錯,黑白雙煞開槍幹掉了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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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出現了此片的第一個故事標題:“文森特與馬沙之妻

顯然昆汀不想直接接著白煞的故事講下去,而是先讓布魯斯·威利斯飾演的過氣拳手布奇小小亮相一把。

他與黑幫老大完成了一次打假拳的交易:他將在第五回合倒下。不過這個過氣拳擊手的故事在後面才會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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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吧檯處買菸時,被脾氣不好的白煞嗆了一下,讓他氣得不行。而白煞的這個舉動,將決定了他最終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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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可以注意到白煞與黑煞帶回來了黑幫老大要的手提箱,但是穿著T恤和大褲衩,而非剛剛的西裝。

很顯然這中間發生了其他的故事,在後面的故事裡將會有所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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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的這段小插曲結束後,白煞開始了黑幫老大妻子的跟班工作,此時黑煞已經不在他身邊了。

跟班工作開始前,他還從一個熟人那裡買了一小袋的毒品享用。而這個熟人將在這個故事的最後幫了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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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煞專做毒品的熟人)

在黑幫老大妻子一番打扮後,白煞從黑幫老大妻子的住處接其前往一家名叫“兔寶寶”的餐廳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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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期間白煞聊起了之前黑煞告訴他的足部按摩的那個故事。

黑幫老大妻子立即否定了此事的真實性,表示這個傳聞太扯了。

但至於這件事的真相,只有黑幫老大和湯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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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餐廳舉辦了一場跳舞大賽,由於黑幫老大妻子想要贏得那座獎盃,不得已白煞與之共舞一場。

這段經典舞蹈借鑑了費里尼《八部半》中的片段,但具體的舞蹈動作由兩位演員自行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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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得獎盃回到住處,此時二人間的曖昧達到了頂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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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白煞剋制住自己的慾望時,黑幫老大妻子卻誤吸了白煞的毒品,生命危在旦夕。

此時白煞唯一能想起來的就是那個熟人。在手忙腳亂地把黑幫老大妻子搶救過來後,白煞終於鬆了一口氣。

此時的他除了好好睡一覺外,任何想法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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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跳到了過氣拳擊手布奇的童年時。按照正常時間順序,這段是整部電影故事的起點。

拳擊手父親的戰友把拳擊手家的祖傳金錶從越南帶了回來,並告知其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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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將成為下面故事後半段發生的導火索,因此電影的第二個故事標題為:

金錶

拳擊手按照黑幫老大的指示參加了拳賽,但在第一回合就打死了對手,從賽場逃出後。

這一過程中,我們得知布奇沒有乖乖聽從黑幫老大,反而利用這次機會給自己下注,贏了一大筆錢,準備與女友法比遠走高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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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第二天醒來後,他才發現女友把自己祖傳的金錶給落在家裡了。

對於拳擊手來說,祖傳的金錶比其他東西都來得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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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女友落下的金錶)

不得已,拳擊手隻身回到家中取了金錶。

就在他慶幸平安無事時,卻看到廚房桌上放著一支消音衝鋒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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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白煞卻從廁所出來,拳擊手已經端起桌上的衝鋒槍對準了他。

雖然兩人素不相識,但拳擊手沒理由放他一馬,何況之前在酒吧裡白煞奚落了他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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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掉白煞後,拳擊手駕車往回走,卻好巧不巧的碰到路過的黑幫老大。

拳擊手加速撞飛了黑幫老大,但自己闖紅燈也出了車禍,兩人陷入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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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昏迷中醒來的二人發生了一段追殺,最後在一家雜貨店裡扭打起來。

但兩人很快都被雜貨店老闆制服,原來這家雜貨店老闆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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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幫老大不幸被雜貨店老闆和其好友拖進地下室玩弄。

拳擊手靠力量掙脫捆綁後本想一走了之,可心中的不忍促使他轉身回去救黑幫老大。

在拳擊手選擇武器營救黑幫老大這段過程中,昆汀展現了自己對武士刀的狂熱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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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拳擊手的一念之差救下了黑幫老大,之前的事一筆勾銷後,他趕忙回去接女友離開這座城市。

這段是整部電影的故事終點,但電影還沒有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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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的第三個故事標題出現:“邦妮的處境”,然而事實上邦妮是個連正臉都沒有的角色。

故事跳回到白煞與黑煞在公寓屋內的那段。

不過這次告訴了我們,整間屋子還有第6個人正拿著槍躲在廁所內,顯然他跟倆白人是一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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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的兩個夥伴被殺後,他鼓起勇氣衝了出來,對準黑白雙煞就是一通射擊。

然而尷尬的是,哪怕是如此近的距離,他也沒有打中兩人而遭反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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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黑白雙煞在車上就這事爭論了起來。

白煞覺得這不過是一次巧合,但黑煞認定這是神蹟,指示他必須金盆洗手了。

白煞轉過身,詢問車後同行的黑人小夥作為第三者支持哪個觀點時,手槍卻在這時走火,將黑人小夥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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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避免被警察逮捕,黑煞只能到附近的朋友家裡躲避一下。

可他的朋友吉米告訴他們,他老婆邦妮很快就要上夜班歸來,他們必須處理好一切。

在這裡,導演昆汀客串了一把黑煞的朋友吉米這個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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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米與邦妮)

黑煞告知了黑幫老大事情的嚴重性,老大告訴他,他會叫一個沃夫的人會來處理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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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沃夫的指導下,一切收拾妥當,兩人沾了血的西裝也換成了黑煞朋友的T恤和大褲衩。

這就解釋了為何在第一個故事標題過後,二人的衣服完全換了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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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早上忙了一通的二人決定去餐廳吃早飯,此時時間線接到了開頭處。

開頭的雌雄大盜此時再次回到我們的視線中,繼續著他們搶劫餐廳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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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黑煞輕而易舉的制住了雌雄大盜中的雄,但因為前面發生的神蹟影響,黑煞不再大開殺戒。

在一通佈道似的說教過後,他選擇放二人一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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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黑白雙煞收起手槍走出餐廳,影片到此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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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片在25年前,也就是1994年戛納國際電影節上擊敗了張藝謀的《活著》與尼基塔·米哈爾科夫的《烈日灼人》,摘奪當年的金棕櫚獎。

而這僅僅是昆汀·塔倫蒂諾電影生涯的第二部電影長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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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汀強勢拿下當年金棕櫚獎)

在故事敘述上,本片並沒有採用普通電影的線性故事結構,採用了環形封閉的故事結構。

雖然因此造成了一些連貫性上的穿幫,但產生的效果是毋庸置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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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後故事裡的手槍狀態不一致)

以黑煞為例。

他做老大妻子的跟班做得好好的,卻碰上她誤吸毒品差點沒命;

本來順利取回老大的東西,卻在車上誤殺黑人小夥惹了不小的麻煩;

聽老大命令去布拳擊手家搜查,見無人在家安心上廁所,卻因此丟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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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中的每個角色幾乎都遭遇各種各樣的意外,這無疑在表達命運的無常性。

而白煞不相信神蹟的存在,對他人毫無尊敬,甚至奚落素不相識的拳擊手,最終死在拳擊手手上;

拳擊手原本一心只為求財,但他卻於心不忍救了黑幫老大,最終得以善終。

結合這兩個角色的故事,影片似乎還探討了一種因果報應的宿命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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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形封閉故事結構的運用,使得整部電影如同一個被打亂的魔方一樣,在影片結尾終於將這個魔方恢復成原樣,一個個荒誕的故事構成一個輪迴的組成部分。

除了借鑑了《八部半》的舞蹈部分,影片其實充斥著大量對其它電影的“抄襲”。但戛納電影節不會無緣無故將金棕櫚獎辦法給一部“抄襲”的碎片化電影。

對於專業人士來說,本片鏡頭語言成熟老練,而形式上又新奇獨特;對於普通大眾來,往簡單了說,就是越看越好看。

不得不說,如果昆汀採用普通的敘述方式,那麼《低俗小說》的魅力將大打折扣。同樣,此片也不會因此在經歷25年的時光之後,依然被影迷們反覆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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