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家抄家後,有出息的不光賈蘭,有個母親比李紈更難,兒子更爭氣

紅樓夢中,賈家抄家後,最確定的出息之人是賈蘭,根據母親李紈的判詞,賈蘭在賈家抄家若干年後金榜題名,做了大官,母親李紈也得以母憑子貴晚年富貴得封誥命。其實根據原文線索,結合脂硯齋批語,賈家最後出息之人不光賈蘭,起碼還有一人不輸賈蘭。


賈家抄家後,有出息的不光賈蘭,有個母親比李紈更難,兒子更爭氣


昨憐破襖寒,今嫌紫蟒長。【甲戌側批:賈蘭、賈菌一干人。甲戌眉批:一段功名升黜無時,強奪苦爭,喜懼不了。】

紅樓夢第一回甄士隱註釋《好了歌》,其中【昨憐破襖寒,今嫌紫莽長】,留下兩條脂批。

【甲戌眉批:一段功名升黜無時,強奪苦爭,喜懼不了。】此條批語意思明顯,賈蘭等一干人最後金榜題名中興賈家,但逃不過興亡交替以及伴君如伴虎的煩惱,賈家最終還是湮滅無聞。

【甲戌側批:賈蘭、賈菌一干人。】此條批語非常明確點明中興賈家之人除了賈蘭,還有賈菌。賈菌出場很早卻極少,主要在紅樓夢第九回頑童大鬧學堂:

這賈菌亦系榮國府近派的重孫,其母亦少寡,獨守著賈菌。這賈菌與賈蘭最好,所以二人同桌而坐。誰知菌年紀雖小,志氣最大,極是淘氣不怕人的。他在座上冷眼看見金榮的朋友暗助金榮,飛硯來打茗煙,偏沒打著茗煙,便落在他桌上,正打在面前,將一個磁硯水壺打了個粉碎,濺了一書黑水。賈菌如何依得,便罵:好囚攮的們,這不都動了手了麼!罵著,也便抓起硯磚來要打回去。賈蘭是個省事的,忙按住硯,極口勸道:好兄弟,不與咱們相干。賈菌如何忍得住,便兩手抱起書匣子來,照那邊掄了去。


賈家抄家後,有出息的不光賈蘭,有個母親比李紈更難,兒子更爭氣


曹雪芹寫人很有意思,他說賈菌是極淘氣不怕人的,寫賈蘭是個省事的,既是正寫二人性格,也是反寫二人品行。只從頑童大鬧學堂,賈菌懂得親疏,比賈蘭更有人情味。

賈菌是榮國府嫡派重孫,應該是賈母小叔子的重孫子。母親婁氏,父親去世早沒留下姓名。這對孤兒寡婦要比賈蘭李紈母子更艱難。家境不至於窮,可也遠遠比不得賈蘭這榮國府重長子。尤其李紈出身國子監祭酒之家,從小耳濡目染的家教對賈蘭幫助甚大。賈菌母親婁氏出身無論如何比不得李紈,不能依靠母家,只能憑自己努力,賈菌的成功比起賈蘭更難數倍。

“因此族眾雖多,女客來者只不過賈菌之母婁氏帶了賈菌來了。”

五十三回賈母元宵節請客,除了寧榮二府直系,就只有賈菌母親婁氏帶著賈菌過來。這第一說明賈菌母子與榮國府關係近;第二賈菌母親婁氏與賈母關係親近;第三,賈菌母親婁氏很會來事。


賈家抄家後,有出息的不光賈蘭,有個母親比李紈更難,兒子更爭氣


婁氏無論背景,財力,物力,個人底蘊都不如李紈,獨自撫養賈菌更難。不過八十回後賈家抄家,賈菌和婁氏母子未必會太過受牽連,至少不用像李紈賈蘭母子抄沒財產。李紈母子,也有過身上破襖寒的窘迫。婁氏雖斷了收入,到底有個棲身之所,也可能拉一把李紈母子,短暫收留不使孤兒寡母流落街頭。賈蘭與賈菌從小一起長大,應該吃過不少苦頭,最後雙雙出息,中興賈家。若單純從爭氣來看,賈菌更不容易。

賈菌母親婁氏,是個不多的姓氏,這個女人出場幾次,沒什麼人物性格。但婁姓遠祖離婁有“明察秋毫”之典故流傳。曹雪芹寫婁氏,極可能賦予了她極大的聰慧。這對教育賈菌成才殊為重要!

【文/君箋雅侃紅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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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資料重點引自:

【脂硯齋重評石頭記】80回本

【石頭記】周汝昌校訂批點本80回本

【紅樓夢】通行本120回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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