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私奔結婚生子,到雙雙出軌恩斷義絕,這對民國夫妻只用了28年!

婚姻 徐悲鴻 張道藩 婚外情 法國 界獵愛說娛樂 2018-12-03

從民國走來的女子中,蔣碧薇絕對是個不容忽視的獨特存在:

年輕的時候同後來成為中國美術大師的徐悲鴻私奔;

中年的時候與國民黨高官張道藩深戀卻無法走入婚姻;

晚年的時候致力於當一名非虛構現實主義作家,寫了五六十萬字的《我與徐悲鴻》和《我與張道藩》,集成《蔣碧薇回憶錄》流傳於世。

我挺喜歡她身上的那股子強大的生命能量,就是不管發生什麼,都是“我的命運我主宰”的對於命運對於人生的強大掌控力。

看她的回憶錄,會發現,在與徐悲鴻生活的將近30年的歲月裡,她的內心充滿了抱怨、不滿、憤懣、寂寞與沉重。

但是,在後半部寫與張道藩生活的文字中,卻滿是甜蜜與幸福,文字都水靈靈的,能掐出水來。

為何同一個女人,變化卻如此巨大?

從私奔結婚生子,到雙雙出軌恩斷義絕,這對民國夫妻只用了28年!

一切齟齬叢生的婚姻都曾有過蜜月期,正如每一隻醜陋的癩蛤蟆曾經也是一隻萌萌的小蝌蚪。

徐悲鴻和蔣碧薇自然也是如此,當初,他們的結合也是頗為驚世駭俗的。

蔣碧薇出生在宜興,蔣家是當地出了名的書香世家,蔣小姐便是個大家閨秀。

徐悲鴻當時在宜興還只是個剛剛二十出頭的鰥夫,彼時窮途末路的他,正試圖用畫筆打開新天地。

兩人相識後,他愛她的美,她愛他的才,由於當時蔣碧薇對家裡安排的未婚夫不滿,於是便隨著徐悲鴻一起私奔。

在國外,徐悲鴻廢寢忘食地學畫,蔣碧薇毫無怨言地操持家務。

蔣碧薇是極其渴望愛的女人,只要有愛,她就能暢快地舒展,管他有錢沒錢,前途曖昧不明。

這樣的愛情,激發了畫家的創作激情,他為蔣碧薇畫了很多傳世的肖像畫。人們都說,徐悲鴻畫蔣碧薇,“筆底有煙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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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兩人感情甚篤,徐悲鴻賣了一幅畫得了一千元,為蔣碧薇買下心儀已久的風衣;蔣碧薇省吃儉用,給他買了懷錶。

所以,在1926年,張道藩給蔣碧薇寫了一封長信,向蔣碧薇表白時,她拒絕了。失望之中,張道藩同一個法國姑娘匆匆結婚。

雖然她也覺得張道藩的體貼很好,但是此時的蔣碧薇的全部身心還在與徐悲鴻的婚姻裡。失望之中,張道藩同一個法國姑娘匆匆結婚。

張道藩對蔣碧薇是一見鍾情的。

1921年,徐悲鴻和蔣碧薇到柏林遊歷,在一場酒會上,認識了當時在倫敦學美術的青年學生張道藩。

“只是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不能忘掉你容顏”,之後張道藩反覆追憶,當時的蔣碧薇有著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和吹彈可破的雪白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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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碧薇和徐悲鴻在法國的時候,日子過得捉襟見肘。初時並沒有什麼,有情飲水飽,日子一久,矛盾叢生。

在蔣碧薇為柴米油鹽發愁的時候,徐悲鴻卻我行我素地購買畫作。

對於蔣碧薇的操勞,他完全視而不見。對於生活細節,他缺乏體諒和理解。他完全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藝術家啊。

回國後,他們的生活日漸安逸穩定,感情卻由當初細紋般的裂口漸漸張裂,最終面目全非。

1928年,徐悲鴻一家子搬到了南京,收入挺高。

天性裡講究排場但前幾年被貧窮的物質壓抑著的蔣碧薇開始爆發了,她大手大腳地花錢,由著性子呼朋引伴地請客吃飯。

徐悲鴻是習慣了艱苦樸素的,根本接受不了蔣的揮霍。他只對古董古畫和金石圖章著魔,即便不吃飯也要買來。

於是兩人幹上了,徐悲鴻買多少錢的古董字畫,蔣碧薇就買多少錢的裘皮大衣。價值觀和消費觀的不同,很容易導致生活和心靈上的格格不入。

徐悲鴻呢,是個畫痴,不懂女人心,不懂女人需要無微不至的體貼與愛;蔣碧薇呢,這個一生喜愛皮草喜歡高朋滿座的女人,看似強勢,咄咄逼人,其實這樣的女人內心更脆弱,她們需要丈夫更多的懂得和溫存。

很可惜,這份懂得和溫存,徐悲鴻給不了蔣碧薇。

1929年,蔣碧薇和徐悲鴻的感情已慢慢出現裂縫。凡有裂縫的地方,必有乘隙而入的人。

張道藩成了徐家的常客,而徐悲鴻的短處恰恰是張道藩的長處,張最擅長關心生活細節,懂得她的辛苦。

他的懂得成了蔣碧薇的心理慰藉。

此時的張道藩大概也只是蔣碧薇的藍顏知己吧,要不是後來徐悲鴻移情孫多慈,大概張道藩也一直要做舔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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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碧薇的強勢作風漸漸地讓徐悲鴻難以忍受。

在家裡強勢,頂多是家庭內的矛盾,但強勢蔓延至公眾場合,就有損男人的尊嚴了。

1927年,徐悲鴻協助田漢建立了南國社,他就任美術科主任,這份工作完全出於義務,沒有薪水。

再加上參加南國社後,徐悲鴻回家世間漸漸變少,蔣碧薇對此頗有微詞,要求徐悲鴻離開南國社。

徐悲鴻自然是不同意,哪曾想,那一天,她趁丈夫去南京上課期間,僱車到南國社畫室,將徐悲鴻的東西如數搬走,並正告南國社裡丈夫的友人,說他們要搬到南京去住了。

等徐悲鴻回到上海,一切已成定局,他也顏面盡失,無法再在南國社待下去了。

在婚姻中,彼此尊重是第一要著,即便是朋友,也不可幹如此讓對方顏面掃地的事,蔣碧薇這樣的行為完全是不顧惜丈夫的尊嚴了。

雖然說婚姻裡,夫妻兩人的關係不是西風壓倒了東風,就是東風壓倒了西風,可是那種壓倒是精神層面的敬佩與欽服,絕不是狂風暴雨式的強制性地要求對方服從。

這種做法如同《紅樓夢》中的王熙鳳,最終只能讓夫妻兩人的裂痕越來越深,隔閡越來越大。他們終於成了一對貌合神離的夫妻。

心靈征服才是最偉大的征服。

可惜,那時候的蔣碧薇太年輕,不懂。

她過於強勢的作風導致在孫多慈事件上表現地有點歇斯底里,最終導致她的節節敗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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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2年,徐家搬進了傅厚崗4號的徐悲鴻公館。

新居落成之際,孫多慈以學生身份送來百株楓樹幼苗用來裝點庭院。蔣碧薇得知此事後,惱恨交加,讓傭人把楓樹苗全都折斷,當作柴火燒掉。

徐悲鴻和孫多慈的“黃山接吻門”事件發生後,蔣碧薇被徹底激怒了,她迅速展開行動。

據說,她曾到女生宿舍找過孫多慈,叫她離自己老公遠一點;據說,她還派人到教室黑板上,用汙言穢語羞辱孫多慈;據說,她還曾跑到孫多慈的畫室,用尖刀把孫的畫作捅破,並威脅道:你再這樣,這幅畫就是你的下場;據說,她還跑到學校吵鬧,向徐的頂頭上司告狀,叫領導干預這件事。

蔣碧薇的做法無疑使得徐悲鴻顏面盡失,也把所有的退路都阻斷了,學校裡和社會上也傳播著大量的流言,非常不利於徐悲鴻的工作和聲譽。

這自然讓徐悲鴻產生了對蔣碧薇的厭惡,和對柔弱的孫多慈的憐惜。

後來,蔣碧薇的收走《臺城夜月》事件和阻撓孫多慈出國留學事件,使得徐悲鴻對她心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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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蔣碧薇來說,在這場婚姻裡,她確實也承受了頗多委屈,恨意難消,故此用這種方式來圖心中大快。

當年,捨棄一切與窮小子私奔,好不容易換來清平富裕日子,卻被另一個女人虎視眈眈,以她的性格,她斷斷是不依的。

蔣碧薇是不會輕易服輸的,即便是錯誤的路,她也要蒙著頭一路走下去,她可不想讓別人看笑話,被別人嘲笑自己當初的選擇。

在這場當初一時衝動的婚姻裡,她有太多的不滿足。

徐悲鴻是一個好人,一代大師,但未必是個好丈夫。

她所有的凌厲,所有的強勢,所有的張牙舞爪,所有的歇斯底里,恰恰是內心虛弱、缺乏安全感的外在表現,這未嘗沒有徐悲鴻的責任。

這個安全感,徐悲鴻不懂,他也給不了。

她有太多累積的情緒,太多碰壁的失望,太多沒有迴應的愛的期盼,於是,她就像一個小孩一樣,卑微又絕望地通過不斷搗蛋的方式來引起大人的注意。

那些時不時爆發的情緒,匪夷所思的種種行為,只是口不能言的不停的追問:“你到底還愛不愛我?”

她不會想到,往往求近之心,反成疏遠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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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體貼細心的孫道藩面前,蔣碧薇卻一反常態,收起了所有的尖刺和鋒芒,變得溫和,變得柔軟。

孫道藩是真正懂這個女人內心的不安,偶爾的膽怯和自卑,他毫不吝惜地給予她肯定和妥帖,給她細水長流的堅定,給她人間煙火的俗世溫暖。

而這些,恰恰是蔣碧薇最需要,而徐悲鴻永遠給不了的。

對徐悲鴻死心後,蔣碧薇完全投入了與張道藩的熱戀。

據說,他們之間的通信,有兩千餘封,即便身處一棟小樓,也要寫信增添情趣。

她這樣給張道藩寫信:

“心愛的,我想你;我行動想你,我坐臥想你,我時時刻刻想你,我朝朝暮暮想你,我睡夢中也想你。宗,我有一個謎語,要請你猜猜,若猜中了,我會給你一千個吻作獎品,若猜不中,那就罰你三個月不準吻我……”

可以講,也是非常肉麻了。但熱戀的人永遠不會覺得自己的話肉麻,只會嫌它們還不夠肉麻。

可以說,是細心體貼的張道藩給了蔣碧薇愛的滋養,讓這個在婚姻中失去自尊心和安全感的女人重新意識到了自己是個可愛美麗的女人,張道藩濃濃的愛意讓這個在徐悲鴻面前強勢又歇斯底里的女人,變得柔情似水。

她一生都感激張道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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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徐悲鴻認識了廖靜文,才於1945年正式簽署離婚協議,結束了與蔣碧薇28年的婚姻。

徐悲鴻也答應了之前蔣碧薇提出的條件:瞻養費100萬元以現金方式付清,100幅徐悲鴻的畫也陸續交清。

後來這100幅畫成了蔣碧薇晚年生活的主要依靠,她的經濟收入主要來自於徐悲鴻畫作的拍賣。

當年,這100幅畫徐悲鴻畫地頗為辛苦,據廖靜文說,當時50歲的徐悲鴻為了早日完成,日夜作畫,不久就因高血壓與腎炎病危,住了四個月的院。

因此,廖靜文是恨死了蔣碧薇。

也許,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只能得一個人的所有真心,一個人的所有眼淚吧。

很遺憾,蔣碧薇不是徐悲鴻的那杯茶,而徐悲鴻也不是。

所以,男人們,要讓女人柔情似水的關鍵,是在於你對她的溫柔與體貼,你給她足足的安全感。

當然,說到底,其實男女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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