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揹負著日本新女性代表之盛名的雅子妃,即將在現任天皇讓位給丈夫德仁皇太子後,正式繼承日本皇后。同時擁有哈佛、東大與牛津的高學歷,並憑實力考取外交官的雅子妃,為何在嫁入王室之後,卻成為神隱的無聲太子妃?

哈佛菁英不敵社會壓力?日本皇后從外交官到抑鬱王妃的人生轉折

隨著當今天皇明仁的讓位,皇太子妃雅子也將正式繼承現任皇后美智子的地位,與新任天皇德仁一起成為日本皇室的大家長。不過,這名才貌兼備,曾經肩負著改變古板皇室之社會期待的出色外交官,究竟為何選擇放棄自己的職涯,走入皇宮內與德仁親王廝守終身呢?一起重返雅子妃還是「小和田雅子」的少女時代,陪著她迎向未來充滿波折與挑戰的人生。

國際經驗豐富的童年

1963年12月9日那天,小和田雅子誕生於東京。由於父親小和田恆的外交官身份,她自幼年的生活便非常國際化。雅子先是在莫斯科就讀幼稚園,小學則在東京與紐約間來回轉換,到了中學時期,她更得頻繁來回波士頓與東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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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子的中學英文老師莉蓮卡茨曾在一段訪問中說道:「她長得甜美可愛!儘管她對我說的第一句話是『我的英文不太好』,不過她其實會不少英文。她有一種與生俱來的自信與高貴,這對當時16歲的少女來說,是非比尋常的。」

稱霸東西方一流名校

1985年,雅子從哈佛大學經濟系高分畢業後,立刻回到了東京大學繼續攻讀法學碩士,期望能夠追隨父親的腳步,成為一名亮眼的外交官。憑藉她在日文之外還精通英文、法語、德語、俄語等多國語言的驚人語言能力,以及日積月累的法學知識,雅子成為當年通過統考中唯一的兩名女生之一,征服極為困難的外交官資格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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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令人嘖嘖稱奇的是,當時年僅23歲的雅子,立刻被指派給外務大臣安倍晉太郎作為翻譯——而安倍晉太郎正是現任日本首相安倍晉三的父親。

令皇太子一見鍾情

考上外交官的雅子在同年10月,受邀參加日本皇室替西班牙公主艾蓮娜舉行的歡迎演奏會;意外地邂逅即將成為皇太子的德仁親王。即便兩人只短短交談了一兩分鐘,但同樣受到西方文化薰陶,並身為首位赴海外留學(牛津大學)的日本皇室成員,德仁親王馬上為雅子的美貌、性格、氣質與學識身份所深深吸引,而一見鍾情。從那天之後,德仁親王便展開了一段長達七年的愛戀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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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符合太子妃標準

日本政府機關宮內廳負責處理一切皇室的大小事,而皇太子選妃當然也在代辦事項當中。宮內廳對於太子妃的合適人選條件,可說是異常嚴苛;比如年紀要比皇太子小、身高不得高過皇太子的頭髮、沒有做過手術、身體健康無虞、為純日本種族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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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子不僅比身高只有164公分的德仁親王還要高一些,外祖父曾牽扯上水俁病事件,更因為幼時長期旅居國外而被認為不夠日本;太有自己想法、理念的她,勢必不好駕馭、不懂得恭敬順從——也因此,雅子在被經過一番身家調查後,被宮內廳註記為「不合適」。不過到頭來,宮內廳最在意的還是雅子的平民身份。

第三位皇室平民

對宮內廳來說有些尷尬的是,德仁親王的母親,皇后美智子,不只是日本皇室首位平民出身的新娘(第二位為1990年與文仁親王成婚的紀子妃),更是第一位「非貴族」的皇后。雖然孃家財力雄厚,不過這名精通英文、又彈得一手好琴的「麵粉千金」,仍因其平民身份成為宮內廳的眼中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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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當年明仁天皇鍥而不捨,非美智子不娶的痴心,最後仍迫使宮內廳准許兩人的婚約——而這也給深深愛上雅子的德仁親王,一個繼續努力的理由。

勇敢拒絕皇太子

對德仁親王來說,母親嫁入皇室的案例或許是件喜事,但對雅子,以及大部份日本女性來說,卻是個有些悲傷的警語。

英國皇室的凱特與梅根王妃生活或許顯得光鮮亮麗,不在日本女性眼中,嫁入日本皇室根本不如童話故事般美好。諸多繁文縟節、嚴苛的皇室規範是讓人望之卻步的主要原因,而首位平民皇后後來因婆媳紛爭、宮內生活壓力而患上心因性失語症,長達五個月時間無法說話,更是不說自明的鐵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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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在考慮雅子長期旅外培養出的開朗、活潑個性,以及她拼了命攻讀學位、只為考上外務大臣翻譯職位的遠大夢想,便不難理解為何她會對德仁親王的求婚回覆出:「我可以拒絕你嗎?」。甚至為躲避德仁親王,雅子妃於1988年前往英國牛津大學繼續深造,以便遠離日本兩年。

放棄外交官抱負

從牛津大學取得碩士返回日本後,雅子被指派進入外務省最重要的部門之一——第二北美部,負責日美經貿談判;由於她出色的外語能力,雅子甚至曾擔任日本首相中曾根康弘的會議紀錄與翻譯,在事業上可說是登上高峰。眼見女兒飛黃騰達的職涯,父親小和田恆也更加反對女兒嫁入皇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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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就在痴情的德仁親王於1992年邁入32歲,成為日本歷史上最高齡的單身王子後,不僅僅是宮內廳,連明仁天皇都緊張了起來。在天皇親自拜訪女方父親後(謠傳以指派他作為日本聯合國代表為迎娶女兒交換條件),以及德仁親王長年未間斷的追求下,雅子終於說出:「如果我可以做為你的支柱,我會謙遜地接受」答應嫁入皇室。

1993年6月9日,兩人正式成婚,小和田雅子也告別孃家姓氏,成為皇太子妃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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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貼入心的皇后婆婆

同樣身為嫁入皇室的平民女性,皇后美智子對於媳婦雅子妃可說是感同身受,也因此更為疼愛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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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仁與雅子訂婚後不久,美智子便邀請小和田全家到東宮設宴祝福,並且給媳婦送上一隻七克拉的紅寶石戒指。一週後,美智子皇后又邀請雅子的父母出席皇室盛會,德仁親王更藉機將雅子介紹給自己的親友認識。

相比之下,美智子皇后當初在結婚前根本沒有進過皇宮,與明仁天皇的婚禮更是因為良子皇后的歧視與干預下,只有歷時短短一小時,而且美智子的父母也因身份問題,無法與女兒坐在正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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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外夾擊的壓力

只可惜,即便有婆婆愛護、丈夫愛惜,雅子妃在宮內的生活,最終仍然將原先能力強、志氣大的新女性給壓倒。撇開被限制發言權利、不經准許不準見家人,連買衣服都要經宮內廳認可等嚴苛規範不說,最令雅子備感壓力的,無非還是產下子嗣的任務。

相比弟妹紀子妃於婚後頭三年便產下兩女,雅子妃至婚後6年才正式懷孕,卻不幸流產;終於在2001年產下的長女愛子,但因為《皇室典範》不允許女天皇的規範(日本史上曾出現過多位女天皇,但明治維新調整《皇室典範》只認定男性皇嗣的繼承權),而無法被視為正式繼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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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全國上下因此掀起了一股修法的浪潮,新版法律更在2006年一度將被送進國會討論;不過誰也沒想到,就在報告送交審查前一週,紀子妃又傳有喜,並喜出望外地於2006年底產下日本皇室睽違41年的男性後裔——悠仁親王,這也間接讓《皇室典範》的修法無疾而終。

綜合以上的種種壓力,雅子妃終於在宮內病倒,患上帶狀皰疹與適應障礙症,漸漸減少在公共場合出席次數,德仁親王也因此時常單獨出席公開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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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日本人民失望

或許是早已厭倦宮廷生活,雅子妃在退居幕後養病時將生活重心通通放到了愛女敬宮愛子身上;不過也因為幾乎缺席所有重要場合,更被傳出雅子妃曾因女兒抱怨學校生活而親自到學校陪讀,日本民間開始發出不滿的聲浪,認為雅子根本不配作為皇太子妃,要求德仁親王參照英國女皇伊麗莎白二世的伯父──愛德華八世──之案例,自請「為愛退位」給文仁親王,或乾脆與雅子妃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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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派新興女權主義者,則是對原先女力形象鮮明的職場女強人無法改變日本皇室古板守舊的習慣感到失望;她們普遍認為:相較雅子妃對日本皇室的影響,反倒是宮廷生活才真正改變她更多。

皇太子的愛情承諾

即便自己因妻子無法適應皇室而漸漸在貴族社會失去地位和聲望、使弟弟文仁親王更受民眾與父母愛戴,德仁親王對於雅子妃仍是不離不棄,更曾在記者會上脫稿演出,指責社會大眾應為妻子病倒而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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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元旦,雅子妃帶著一抹微笑,出席了新年觀禮。不管這微笑是真是假,雅子又能否勝任日本皇后的職位,她的皇室生活都還要繼續下去。

值得慶幸的是——雅子擁有愛她且願意支持她的丈夫,以及她所愛的女兒,支持、陪伴她度過未來的種種難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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