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幕的工作是擦女神像,上一個人因為猥褻神像被家主打死

文學 動物 雞湯 縱橫中文網 2017-07-16

蘇幕的工作是擦女神像,上一個人因為猥褻神像被家主打死

靜心閣,閣如其名,盡顯出一個“靜”字。四角亭臺與古典樓閣在此相簇而立,隨處可見,儼然是一個大院模樣。

蘇慕行走在一條小道上,腳步踩在地上發出沙沙聲響,在其走動間偶爾驚起幾隻舞弄在花間的蝴蝶,一時間,行人、花草、蝴蝶便構成了一副天然畫卷。

此情此景蘇慕無暇觀賞,此時他正揣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邁著沉重的步子緩緩走著,往日來到這裡時那種發自內心的安寧感再也不復存在了。

“唉,也不知道待會老爺會怎麼懲罰我。”兀自嘆息一聲,蘇慕有些無奈,以前他寅時出發,卯時便能滿載而歸,可是今日卻發生這等意外,不僅被山林中數百隻染血的動物死屍嚇到,而且現在還將面臨著老爺的懲罰,這著實讓蘇慕感覺憋屈和無奈。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只要老爺不要我這條命,什麼懲罰都無所謂了!”心中如此想著,蘇慕也不再多想什麼,他緊了緊肩膀上拴著藥簍的繩子深呼一口氣,大步往前走去。

在一條條幽遠深邃的走廊中幾經轉折蘇慕終於來到一個廣場前。

這廣場呈方形,長寬約莫三十丈(一丈三米三),通體由一種土黃色的堅硬石材鋪砌而成,這種土黃色石材名為地心巖,採於地底火山中,石材表面密佈著一些赤紅色的斑點紋路。

若是有人在廣場上空往下看就會發現一塊塊地心巖體表的斑點紋路正好拼成一朵奇異的花朵,這花朵和蘇慕背後藥簍中的東籬花一般無二。

須知,每一塊地心巖的紋路都屬天然,而且各不相同,想要將偌大的一個廣場地面拼成一朵花的模樣,那其中要耗費多少心血?

當時為了建造這廣場,柳府可是足足花了一年時間,人力、物力、財力、心力不以數計。從中便可看出柳府的那一位對於東籬花的偏愛非同一般,也正是因為其對於東籬花的偏愛,所以蘇慕才擔心暴怒後的老爺對他的懲罰該有何其重。

或許是好運,當蘇慕來到廣場時發現那裡空無一人,當下心中便鬆了一口氣。

“老爺不在,勉強躲過一劫啊,不過還是先把手中的活做完吧!”慶幸的呢喃一句,蘇慕便開始行動起來,他一陣小跑往廣場中央跑去。

在廣場的中央聳立著一座雕像,通體白玉雕刻,晶瑩剔透甚是動人。

雕像高約六尺,是個女子,身材苗條婀娜多姿,曲線玲瓏有致;三千青絲隨意披散順著耳畔垂在胸前,柳眉春眸,精緻的五官構成一張絕美的容顏,雖稱不上傾國傾城但也算得上絕代佳人,再加上雕刻工匠精湛的技術,遠遠望去仿若一個迷失在人間的天仙一般使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呼”~

彎著腰喘了口粗氣,蘇慕拍拍因為小跑劇烈起伏的胸膛而後一屁股坐在地上,待得氣息平穩之後才站起身來,他抬頭看著盡在咫尺的女子雕像,心莫名的靜了下來。

“她,好像孃親……”蘇慕看著雕像低聲自語,旋即又搖頭失笑,道:“這想法卻是有些可笑了,她是什麼身份怎麼可能是我孃親,再說我也有孃親的……”

如此愣了許久,蘇慕被一陣涼風吹醒,他狠狠的甩了甩腦袋將一些雜亂思想拋去然後把背上的藥簍卸在地上從懷中掏出一塊雪白的乾淨手帕,他用手帕輕輕的在雕像身上拭擦著,動作輕柔、仔細,就好像一個工藝大師在完成一件即將面世的作品般專注、認真。

每日蘇慕除了採摘東籬花之外還有一個任務便是為這女子的雕像拭擦灰塵與露水,有一次他曾聽大總管無意間說過上一任做他這等工作的僕人手腳不乾淨在女子雕像的胸前撫摸,結果第二天就被打死在刑堂中。雖不知這件事是真是假,但蘇慕半年來一直很自覺,拭擦灰塵之時總是很仔細小心,不敢有絲毫褻瀆之意。

就在蘇慕這般認真為雕像拭擦灰塵時,他卻沒發覺在他的身後不遠處不知何時站著一個老者,驀地,他的動作一頓,雪白的手帕從指間滑落掉在地上。

蘇慕只感覺到一股冰冷的寒意籠罩著自己,就好像背後抵了一把巨大的冰劍,又彷彿被無數只嘴角滴著毒液隨時準備嗜咬自己的毒蛇包圍,他有一種錯覺,若是自己動一下,那麼等待他的,就是死亡。

就這樣蘇慕動也不動,額頭上冷汗密集,滴在眼中一陣酸澀也不敢抹擦,直到他快堅持不住的時候身後才傳來一句蒼老的話語:“你很規矩,做的很好!”

伴隨著這句話的說出,籠罩在蘇慕身上的那股冰冷感覺也消失不見。他艱難的扭轉僵硬的脖子緩緩回頭,只見在他身後丈許處一個老者如同青松傲然挺立。

老者身穿月白色長袍,面容蒼老,雙目渾濁不堪,一眼看上去就像一個遲暮老人,渾身透著一股落寂蕭索之意,不過從他方才隨意在蘇慕身上施加的氣勢便可得知他非同常人。

看著眼前這個老人蘇慕頓時明瞭,他曾有幸見過老人幾面,後來才知道這老人便是柳府真正的掌舵人——柳涯。當下蘇慕恭敬鞠了一躬,道:“老,老爺,您誇獎了……”剛才那股寒意使得蘇慕有種徘徊在死亡邊緣的感覺,導致他此時說話有些結巴。

“有功便要賞,你這半年來做的很好,我很滿意!”老人往前走了幾步淡淡說道:“你叫什麼名字,等會我讓管家從帳房支些銀錢給你。”

聽得此話蘇慕心中頓時歡喜起來,漆黑的眸子中閃過一道動人的亮芒,原本他以為今天的遲到會受到懲罰,不曾想到自己沒有受到絲毫懲罰,而是得賞,心中歡喜之餘口中卻說道:“老爺抬愛,這是小人的工作,不敢求賞。”

柳涯隨意的揮揮手,正待說話忽然看見蘇慕眼中一道亮芒一閃而逝頓時有些詫異,他微微皺眉凝神細看,只見那張清秀稚嫩的面孔上黑瞳深邃,沒有一絲波動。

“或許是錯覺吧!不過這少年眼眸清澈顯然屬於心靈空明之輩適於修煉一途啊!“心中暗地說了一聲,柳涯身形一個閃動如同鬼魅般消失不見,蘇慕只覺眼前一花,然後就再也看不到柳涯了,他目瞪口呆的看著空空如也的廣場正想為柳涯的詭異神通驚歎一番,忽然聽得背後傳來聲響,他回頭一看原來柳涯竟然在他身後。

刻下柳涯正蹲著身子伸手撫摸著雕像腳下藥簍中的東籬花,似乎是察覺到蘇慕的目光他頭也沒抬淡淡道:“你退下吧,去帳房找管家領些銀錢,就說是老爺賞的,他自知如何去做,另外,記得明日不可遲到,否則定會重罰!至於今天就免了吧!”

“是,老爺,蘇慕謹記,往後絕不遲到。”蘇慕忙應諾稱是,心中卻是大喜,看來今天是轉悲為喜,否極泰來啊!不過當他正準備起身告退時卻看到地上的藥簍,他遲疑了一下,問道:“那這些東籬花……?”

“哦,我倒是險些忘記了,你把這些花移植到?嗯,移植到廣場西角的花盆中吧!”柳涯略微想了想,抬起頭來伸手指向廣場西角,那裡正有十幾個雕花瓷盆,一眼看上去便知價格不菲,不過在柳府中這些東西卻也算不得什麼珍貴物品,只能算得上是稀疏平常。

順著柳涯的手指方向望去,蘇慕才發現廣場西角不知何時多了些花盆,往日裡這些東籬花都是移種在雕像腳下的,今日卻是有些奇怪了,奇怪歸奇怪,蘇慕也不敢問只是心中暗自猜測一番便彎腰提起藥簍往十幾丈外的廣場西角走去。

許久,柳涯方才緩緩起身,他望了望正在廣場西角忙著移種東籬花的蘇慕,而後將目光慢慢轉移在雕像身上,他那張蒼老枯皺的面孔逐漸變得柔和起來。

“靜心,好些日子沒來看你了,你可還安好?”輕柔略帶嘶啞的話語自老人口中緩緩說出,好似親密無間的愛人在彼此對話,又仿若兩個久未見面的朋友再次相遇後的彼此問候,顯得是那麼的平和、自然,帶著絲絲溫馨。

他痴痴的看著雕像,像是在等待雕像回答他一般,可廣場寂寥,唯有一些不知名的鳥兒鳴叫著,此起彼伏不曾停歇,哪來的人應答?

驀地,風起,吹動他的衣衫與兩鬢的灰白長髮,日光中他的身影竟多了幾分蕭索與落寂。

輕輕的伸出手來,乾枯如同樹皮,他輕輕的撫摸在雕像的臉頰上,感覺著因日光照耀而帶來的淡淡暖意,嘴角掀起一抹弧度:“你還是那般年輕貌美,而我?不行嘍,眼下愈加蒼老了!”

“呵呵,還是不說這些話題,你看我這別院如何?我知你不喜喧鬧,所以在你的家鄉建了座府邸,我們腳下的這塊土地就是你曾經的故居,二十年前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才弄到手呢!”

說到這裡老人頓了頓,他抬頭看天覆而低下,食指指天,頓時頭頂上空出現一個微不可見覆雜圖紋,紋路曲折繁瑣,泛著淡淡的青光一閃而逝。

“這是我們的好友木朽佈置的遮天符篆,將這個別院完全與外界隔絕,而且這裡沒有僕人侍從,只有一個摘花小童和平日打理房間的婢女,我把這裡以你的名字命名,稱之為“靜心閣”,你說好麼?”老人嘴角含笑,自言自語宛如瘋人。

本文來自小說《大道輪迴》第二章,關注小說可直接加入《我的書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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