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7歲那年,村裡來了個算命的瞎子,我媽把他請到我家給家裡人算命

韓國 炸醬麵 榮成 打滷麵 仁川廣域市 工作這一年 水餃 咕咕 教育界的小咖大姨媽 2019-04-04
我7歲那年,村裡來了個算命的瞎子,我媽把他請到我家給家裡人算命

我7歲那年,村裡來了個算命的瞎子,我媽把他請到我家給家裡人算命

我7歲那年,村裡來了個算命的瞎子,我媽把他請到我家給家裡人算命。算了幾個我們家以前的事,嗨!還挺準,我媽面露喜色的悄悄從茶壺裡取出5塊錢準備當酬金。算到我時,算命的說我未來的媳婦在我家的東面,我媽一聽便不高興了,把錢又放回了壺裡並大聲說:“你胡說什麼啊?我家住得就是面朝大海,你說我未來兒媳婦在這東面,難道是美人魚啊?”說完不由分說,塞了個饅頭給瞎子並把他趕了出去。瞎子把饅頭塞進了懷裡,邊走還便掐手指頭算呢,嘴裡還嘀咕著:“怎麼回事?我算得沒錯啊。”

一晃15年過去了,我也長成了大小夥子。經親戚介紹我去了韓國仁川當了研修生。

朝國飲食以泡菜和米飯為主,我和會社的小黃兩人剛去都吃不習慣,所以我倆每個週末都會去當地一家飯店吃炸醬麵。雖然這面也是韓國人做的,但是口味跟國內倒很相似。這天我跟小黃又去了這家店,吃著吃著發現他們家的服務員阿祖瑪(韓語:大嬸)換成了一個阿嘎西(韓語:姑娘),長得挺水靈的。小黃打趣說這小姑娘真好看,要是跟了我,少活十年我都願意。

我一聽就說:“靠!能有點兒出息嗎?她要是跟了我,當牛作馬我都願意!"小黃回了句:“靠!”這時我發現那個阿嘎西臉雖然看著窗外,卻用牙用力咬著下嘴脣,一副想笑卻又憋住笑的樣子。

難道她能聽得懂我倆的談話?我不由得一驚。再循著她的目光看去,原來她是在看窗外一群打鬧的孩子。嗬!虛驚一場,我暗暗鬆了一口氣。不過說來也奇怪,後來每次去這家店總感覺她好像在偷偷打量我,再轉身看時,她的目光卻飄向了別處。

半年以後,小黃調到別的會社了,會社只剩下我自己,正所謂孤獨寂寞冷屋漏又逢連陰雨,在那次我把錢郵回家後,沒幾天會社就因為不景氣宣佈放長假。這意味著,我要用僅剩的五萬韓幣(合三百來塊)來度過接下來的15天。接下來的日子就艱苦了,我每天上午睡覺,睡到下午一點再去那家麵館吃一碗炸醬麵,等面的時候肚子咕咕響,面上來後就狼吞虎嚥,最後連碗底的醬都用熱水衝了喝掉。後來甚至連那個阿嘎西都看出門道了,每次吃完麵她都給我端來一壺熱水。

有一天,我又去店裡吃麵,店裡就阿嘎西自己。我點了一碗炸醬麵後足足等了20分鐘後才端上來,我本來餓得不行,一看面卻呆住了,這哪是我要的炸醬麵啊,這是滿滿一大碗打滷麵,上面還有不少蝦和魷魚。完了,這得多少錢啊?肯定是我韓國話發音不標準,讓她聽錯了,我摸了摸褲兜裡的五千塊,心想這點錢也不夠啊!“餓爾嗎喲?”(多少錢)我自己都聽得出我的聲音在顫抖。“還是老價錢,三幹”啊?!!她說得居然是地道的中國話,而且我聽得出來,這是離我家幾十公里外的正宗的榮成口音!“啊?你不是韓國人啊?咱們是老鄉啊?!"我吃驚的張大了嘴巴,"我什麼時候說我是韓國人啦?都是你們自己以為的啊!”她露出一副得陰謀得逞後的俏皮笑容,語言上交流沒了障礙,接下來的事就好辦了。從交談中得知,她叫珊珊,從榮成來投靠她姨媽,來韓國三年,現在已經加入了韓國國籍。

珊珊知道了我的情況後,立馬豪爽的借了二十萬韓幣給我,讓我大喜過望,我終於結束了一天只敢吃一碗麵的窘境了。我已經有十天沒抽菸了,肚子也瘦了一大圈呢!沒多久,會社又開工了,我領了上個月的工資,會社還補發了我這些天的伙食費,我終於又有錢了。我先找到珊珊還了她的錢,做為感謝,我還請她去中國餐館吃了頓餃子。珊珊在這兒沒什麼朋友,我在這兒也是孤苦零丁,於是乎,我倆越走越近,我們曾經一起去爬過南山,淌過西海,在公園的巨石上同其他中國人一起留下了思鄉詩,在草地上一起追趕過蝴蝶,在馬路邊一起逗韓國Baby ...

兩顆孤獨的心碰在了一起濺出了愛的火花,日子過得飛快又浪漫,有一次我倆在一起分別談起了小時候的事,我說起了那個算命的瞎子說我未來的對象在我家東邊,那個瞎子不知道我家面朝大海,所以信口胡說被我媽趕了出去,說完我就哈哈大笑起來,笑著笑著我突然停了下來,眼前珊姍不就是住在我家東面的韓國嗎?那個算命的並沒有說錯啊!我興奮的一下跳了起來,人的命,天註定,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上前一把握住珊珊的手激動的說,珊珊,做我媳婦吧!珊珊的臉一下子紅了,她抽出了手,嘴脣無聲張合了幾下,眼圈竟然紅了。我不由得慌了,她這是高興呢害怕呢?恰巧這時珊珊等的公交車來了,於是珊珊揉了揉眼就上了車,上車後還笑著衝我招了招手。

晚上我給珊珊打電話,沒人接,第二天早上我再打,還是沒人接,發生了什麼事?我心裡忐忑不安起來。這一天上班彷彿沒了靈魂,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我匆匆忙忙的向麵館跑去,開門一問,老闆說珊珊辭職了。我一聽手都抖了起來。一種不好的預感的湧上心頭。果然從此以後珊珊彷彿人間蒸發了,再也不見了蹤跡。我又開始了以前那種行屍走肉般的生活。我刻意避免去以前和珊珊一起去過的場景,因為睹物思人,我會落淚。慢慢的,研修日期倒計時了,我離歸國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有一天我走到一家服裝店,看到廚窗裡有一件粉色的女上衣,珊珊以前每次走到這兒,都會多看幾眼,雖然她從來沒有說過什麼,但是我知道她喜歡這件衣服。我也曾經有過想幫她買這件衣服的打算,就一個人去了那間店打聽價格,三十萬韓幣,太貴了!但還有一天就回國了,於是我想把這件衣服買下來送給珊珊,也算是對過去這段刻骨銘心的初戀做一個了斷吧。我去了那家麵館,去後廚找到了珊珊曾經穿過的工作服,我韓語只會說不多幾句,跟麵館老闆比劃半天他也沒明白,一著急我拿著這件工作服跑了。

我到了那間服裝店,比劃了半天,這回兒服裝店的服務員們算是看懂了。她找來了一個和工作服一樣型號的粉上衣,還找了個體型跟珊珊差不多的女服務員換上,我看了這衣服確實是很漂亮。滿意的點了點頭,掏錢走人。

當我把工作服和粉上衣一併交給了老闆,老闆終於明白了怎麼回事,他衝我挑起大拇指說了句“good!China!”著他那高興勁兒,我還真擔心他把那件衣服給私吞了。其實麵店老闆並沒有私吞衣服,晚上我就接來了珊珊的電話。我忍住抨抨跳的心臟屏住呼吸聽她講。她先謝謝了我送她衣服,然後說太貴了讓我退回去。我傷心的問,我明天就回國了,你就只跟我說這個嗎?珊珊遲疑了好一會兒終於又開口了:“我跟你說實話吧,其實我來韓國並不是投靠我姨的,而是因為辦了跟韓國人結婚才來的,那個~~雖然他年歲很大,但對我也挺好,那個~~我是一個已經結過婚的人,不能再自私的佔據你的爰了。對不起 ..

“哎!”我正想說點什麼,電話那頭"滴滴"的已經掛掉了,我的淚水無聲流下。第二天,我在銀川碼頭蹬上了船,等船啟動後,我站在甲板上,看著這個讓我刻骨難忘的國家,離我越來越遠。這時我發現碼頭上一片黑壓壓的人群中有個穿著粉色上衣的女人竟有些像珊珊,可是任我極目遠眺還是看不清楚。這時我看到同行的中國旅遊團裡,有個人脖子上掛了一個望遠鏡。我就向他請求說能不能借他的望遠鏡用用。他猶豫了一下答應了,我拿過望遠鏡向岸上看去,那個粉上衣還真的是珊珊,此刻她正一臉悲傷的翹首向我們這艘船望去,腮上掛著淚水,其實我知道,她是根本看不到我的。

直到珊珊慢慢得變成了一個小粉點,我才無力的一下癱坐在甲板上,任淚橫流,手隨便一放。“叭"的一聲脆響,望遠鏡摔碎了!

囉裡囉嗦寫這麼多,我就是想問問大家,望遠鏡的主人讓我賠他200塊,博冠望遠鏡保羅2代10*50高清雙筒望遠鏡,這個牌子的望遠鏡究竟值不值這個價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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