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五章 贖罪

古月 酥油茶 朋友圈 情感 Tadu 塔讀文學 2017-05-01

可是哈漢一臉的嚴肅,好像根本不管我想不想見,而是這個人必須要見到我,否則不但是他,就連我都會犯下滔天大罪,他見我不動,就拉起我輕聲說:“跟我來,這件事情我必須完成。”

我無奈地暗暗苦笑,你要完成的事情,跟小爺有毛關係,不過看情況是沒有辦法不去了,只好跟著他朝著一個方向走去,一看並不是張道明他們所在的地方,這個人究竟是誰呢?

我們兩個穿過了破舊房子中間的過道,看到了一處孤零零的篝火堆,我一晚上都沒有注意到這裡還有一處,這和我們所有人聚集的地方,至少距離有兩百米,也不知道是誰和眾人這麼格格不入。

在篝火旁邊坐著兩個人,等到我走近的時候,就發現其中一個不是別人,正是古月,她被這對我坐著,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只有一個年約四十歲的男人,一臉陰沉地面對著我,猶豫隊伍裡邊的人太多,我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還有這麼一個人。

其實,我一直都期盼著古月能給我一個解釋,為什麼她會和張道明這些人混在一起,而且裡邊還有觀星派的人,按理常理來說,她就算是以德報怨,也不至於這樣做吧?

那個藏人哈漢請我坐下,接著給了我一杯酥油茶,我接過來道謝,看了看旁邊的古月,發現此刻她也在盯著我看,而且眼神中還有那麼一絲很難用言語來形容的神色,更加不知道她此時此刻在想什麼了。

那個男人給了哈漢一個眼神,後者立馬就朝著來的方向走了一段,看樣子是幫我們站崗,防止我們在說什麼的時候,有人會從那邊潛過來偷聽,我看這個男人也不像是藏人,不知道他為什麼能夠指揮哈漢。

等到哈漢到了位置,這個男人才用帶著口音的普通話,說:“想不到你們這麼快就會到達這裡,其實你們本來不應該來的,這裡很危險。”

我和古月都不說話,而且我是一頭霧水,心說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來頭,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聽口音好像是帶著一些外國人,但古月也沒有說什麼,我也不好意思去問,便喝了一口酥油茶打算聽聽看。

男人看了我們一眼,說:“我的身份你們也不用猜,猜也猜不到,如果你們兩個聽我的話,那麼就不要深入了,這是我唯一一次跟你們說這樣的話,也是最後一次。”

我聽完,感覺這個人更加的神祕,為什麼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一般來說那肯定就會和我們兩個人有關係,但是我想不到這個世界上,還有誰在意古月,又在意我,畢竟古月的朋友圈太小了,幾乎一過腦子就知道沒有。

任何事情都有因果,這個男人這樣做不會是沒來由的,剛想問問他為什麼這樣說的時候,這個男人又開口說:“這片地域,並非你們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它隱藏著一個巨大的祕密,但想要知道這個祕密,那必須要付出極大的代價,包括自己的生命。”頓了頓,他看向我說:“好好照顧她,她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你這麼一個親人,這就是我為什麼把你也叫來的原因,想清楚了明天早上就回去吧,要不然就回不去了。”

我一聽心裡和貓抓的一樣,根本搞不清這是怎麼回事,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來頭,他為什麼知道里邊有那麼大的危險,又是怎麼知道古月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親人的?

腦子裡邊是一堆的問題,不由地看向了古月,而古月也是出現了一抹詫異的神色,顯然她也搞不清楚這個人的來歷。

過了片刻之後,古月又恢復了以往的漠然,他看著這個男人說:“你到底是誰?為什麼知道這麼多?又為什麼和我們說這些?”

男人笑道:“我只是盡到我應盡的責任,其他的一概和我沒關係,你們可以不聽,但不希望你們告訴給別人。”說完,他看了一眼人多聚集的地方,我們兩個也不由地跟著他看了過去。

幾秒之後,古月微皺眉頭,問:“我們認識嗎?”

那個男人說:“也許以前認識,現在不認識,也許現在認識,明天又不認識,誰又能說的清楚這個世界當中的事情呢?我還是那句話,你們要聽就聽,不聽就當我沒說,言盡於此,你們自己拿主意吧!”說完,他站了起來,並且從兜裡摸出一支菸,剛抽了一口就嗆的連連咳嗽,朝著黑暗中走去。

我這時候才反應過來,連忙站了起來,剛想攔住他問個清楚,可是哈漢一把將我扯住,他微微地搖了搖頭,不讓我跟上去。

如此的情況,我就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因為最近的事情一件比一件無厘頭,我感覺自己都快被這些東西折磨死了,可忽然黑暗中再度傳來了那個男人的聲音,對我們說:“哦,對了,我好像還有一句話沒有說。”

一時間,我們都愣住了,目光都直勾勾地看向了他,他說:“幾千年前沒有結果,幾千年後也一樣不會有結果,因為到頭來你們只不過是一顆棋子,只不過換了好幾批人玩而已。”說完,他就完全消失了,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但我看到他是用非常快的速度跑掉了。

古月已經站了起來,看到這樣之後,又換換地坐下下來,隨手往篝火堆裡邊添加了幾根木材,目光凝視著黑暗中的遠方,一直都沒有說話。

我心裡的謎團已經越來越多了,很多都好像只是隔著最後一層窗戶紙,但卻無法捅破,所以我就不由地問古月:“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也不知道他是誰嗎?”

古月沒有說話,而是微微地長出一口氣,再度站了起來,作勢要離開。

我一看她居然是這個樣子,一下子就有些崩潰,忙抓住她的手,把她硬生生地拉著坐下,對她說:“你不能就這樣走了,就算你也不知道他,但你總該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做吧?”

古月很淡然地看向我,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不過她沒有再做出要走的姿態,而是撿起一根燒了一半的木柴,隨意地擺弄這,火星開始隨風飛舞起來。

這次,自從我見到古月,她就和以往不一樣,此刻她的不作為,讓我一時間不知道該繼續怎麼往下問,而她卻轉頭看向我,問:“你剛才問我什麼?”

我立馬心中大怒,自己已經被她無視了過太多次,但這一次卻最讓我傷心,不管這麼說我都借給她那麼多錢,可以說是竭盡全力幫助她,而她又怎麼能這樣對待我呢?

“我問你為什麼要加入張道明他們的隊伍?這你總能告訴我吧?”我紅著臉問道。

古月又把視線移回了篝火上,說:“我不想說。”

我幾乎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喝道:“這又是為什麼?難道我做的還不足夠讓你相信我嗎?為什麼你什麼都不肯說,難道把我當傻子嗎?”

忽然,古月冷冷地笑了起來,說:“是又怎麼樣?為什麼什麼事情都要告訴你?我們和熟嗎?”

這一下,我頓時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她的話問到了點子上,我們兩個確實不怎麼熟,一切可能都是我自己的原因,她不想告訴我也沒有什麼,所以我又生氣又無奈,只能摸出了一支菸“吧嗒吧嗒”地抽了起來。

火燒著木柴作響,我們兩個人誰也不再言語,古月將我手裡的半截煙搶了過去,直接丟進了篝火堆中,說:“小哥,本來這事情從始至終都和你沒有關係,是你自己非要摻和進來,其實你應該聽那個人的,帶著你的人離開這裡才對。”

我一下子愣住了,沒想到她會說出如此長的一段話,綜合剛剛的表情來看,她更像是用另外一種方式勸我離開這裡,可是我能嗎?捫心自問自己,但是自己告訴自己不能,從任何一個方面來說,我都不能夾著尾巴離開。

想了想,我說:“我不能離開,這裡邊涉及到很多的事情,三言兩句也說不清楚,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你加入他們?”

古月很直截了當地告訴我說:“因為錢。”

我急忙說:“要錢我有,你到底需要錢做什麼?只要你告訴我,那怕你說是普度眾生,我也接受這個理由。”

古月嘆了口氣,說:“也許他說得對,我們只是一顆棋子,但是你可以不是這盤棋的子,因為這盤棋下到最後,你可能無法承受。”

我苦笑道:“只有到了最後,有了結果我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承受,現在我已經做好了承受一切的準備,你不用替我擔心,到時候再說。”

古月說:“那就到時候再說吧,該說的已經說了,不聽我也沒辦法,人其實都是這樣的執拗,不但你是這樣,其實我也是如此,那就這樣吧!”說完,她就站了起來。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問她:“我能不能問你最後一個問題?”

古月停住了,她轉頭看著我,顯然等我發問。

我深吸了一口氣說:“那你告訴我,你一直在忙什麼?”

“贖罪!”古月僅僅吐出這麼兩個字,可能怕我繼續追問,邊走邊說:“有一點你不用懷疑,我不會害你的。”

我整個人往後一倒,躺在沙土中,這時候連動一動手指的力氣也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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