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商資助貧困生後慘遭殺害，他家中多張女童照片揭露實情

1

楚央到達火車站時，喬雲歸剛掛斷局長電話。

“雲歸我沒騙你是吧？那邊雖說是縣城，但風景真不錯！”

喬雲歸當時側著頭夾著手機，嘴邊叼著根香菸，點燃。

“風景是不錯，刮過的黃沙差點沒把我吹瞎了，普通地兒還真瞧不見這特殊風景。”

局長尷尬一笑，“反正事情我說清了，之前我一直張羅給你介紹相親的小姑娘就在那裡當警察，現在遇到了個棘手的案子，你去幫幫忙，以你的能力，那種小案子肯定不會有問題的！如果能順便把她拐到手，那就更好了！”

他知道自己逃不過，也不再糾纏這個話題，“我找誰？”

局長在電話那邊說待會那個世侄女會來接他，而掛斷電話沒多久，喬雲歸便瞧見了楚央。

她騎了一輛黑色機車，身形小小地俯在機車前方，由於小縣城還未鋪柏油馬路，所以這一路疾馳，捲了不少黃沙暴塵。

停下後，楚央動作利落地將機車停好，緩緩走向喬雲歸。

等待她走近的幾秒鐘裡，喬雲歸一邊倚著身子抽菸，一邊不動聲色地將她觀察了個遍。

一頭利落的短髮，未著妝容的小臉，身上穿著的也是普通的警服襯衫，袖子半挽，露出纖細的手臂。而全身上下最令人感到不適的，可能就是她腳下那雙男士皮鞋了，寬寬大大，明顯是穿了別人的。

雖說他手下的幾個女刑警平時也活得不如正常女人精緻，但像楚央糙成這樣的……他還真是頭次見。

“喬雲歸嗎？你好，我是楚央。”平鋪直述，簡潔明瞭，感覺上似乎就像跟一個不起眼的路人說話。

一向作為焦點的喬雲歸，第一次有了新鮮的感覺。

呵，有意思。

“楚央……”他吸了口煙，隔著薄薄的雲煙白霧，側過頭，一臉漫不經心，“聽這名字，你是個女生？”

其實這問題相當欠揍，但喬雲歸就是莫名地想逗逗她。

楚央微微一愣，“難道我身上的女性特徵不明顯？”

說話時還下意識挺了挺胸，原本不太惹眼的低峰這會兒倒是有些存在感了。

喬雲歸被她這麼直接了當的“舉證”逗笑了，沒再說什麼，朝她一伸手，“機車鑰匙。”

楚央明白了他的意圖，搖搖頭，“我載你吧。”

“鑰匙。”

“你不熟悉這邊的路，還是我載你比較穩妥。”

喬雲歸挑了挑眉毛，眼底依舊散漫，“或許你想帶著我走回警局？”

“……”

這是楚央頭次坐在自己機車後面，她看著近在咫尺的喬雲歸，心底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說實話，她很久之前便聽說過喬雲歸這號人物。

R市最年輕的刑警隊長，上任僅僅兩三年，破了無數懸案，每份案例卷宗她都研究分析過，心底不由對這個男人開始有了很深的崇拜。當初聽說認識的叔叔要派他來幫忙時，她興奮得幾夜沒睡著。

但她這個人很奇怪，越是在意表面上越裝得平靜。

所以才有了剛剛雲淡風輕的那一幕。

不過他這性格和傳聞中有些不一樣啊，一丁點也沒有案宗裡寫的“冷靜穩重，運籌帷幄”，而且……

她抿抿嘴，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

有那麼不明顯嗎？

正瞎想著，突然感覺一陣顛簸，她一個不備撲向了喬雲歸的背部。

當然，也包括那兩團柔軟。

喬雲歸漫不經心地一笑，“你這又是在證明自己的女性特徵？”

楚央被他問得窘迫，下意識地低吼，“喬雲歸同志！麻煩你注意自己的言行！”

喬雲歸臉上笑意更濃，轉了轉手腕，將機車提速。

“抓穩了！”

2

雖說這喬雲歸看著沒正形，但一旦辦起案來進入狀態倒挺快的。

他們回到警局後就直奔停屍間，法醫陳數當時正坐在裡側吃著方便麵，面桶旁就是一顆髒兮兮的人頭，他邊吃邊看著，食慾絲毫不受影響。

看見他們過來，他想起身，卻被喬雲歸阻止。

“你吃你的，有需要我會問你。”

陳屍床上放著一顆頸部切割整齊的人頭，從切口處看，作案工具應該極其鋒利。此外，除了頭髮以及臉部都蒙著一層薄薄的塵土，表面上看並沒有其餘外傷。

喬雲歸戴好手套便開始輕翻起人頭，表情與剛剛截然不同，如果說之前他是輕佻散漫的，那此刻他便是認真清冷的。線條分明的臉龐帶著肅殺，眸子輕輕垂著，沒有波瀾。

楚央看著此刻的他，心想眼前的人終於有些“傳說”的樣子了，目光不自覺地就被他吸引，胸膛的心跳也莫名加速。

片刻後，她清清嗓子道：“死者是張平，這小縣城裡為數不多的富人，未婚獨居。他平時為人和善，幫了幾戶困難家庭，在這裡口碑極好。他的頭被埋在縣城東邊的一片樹林，有老師帶小學生去寫生，孩子貪玩無意間挖出來的，發現後便報了警。”

“就只有這個頭部？”

“是的。”

“現場沒發現別的線索？”

“沒有。”

“現場照片呢？拿來看看。”

楚央二話沒說便將照片找來交給他，片刻後，他將手套一抽，語氣淡淡的，“去拋屍現場。”

……

他們到達拋屍現場時已是傍晚，暮色沉沉，幾近血紅的夕陽將那片樹林映得分外詭異。

二人彎腰過了還未拆掉的警戒膠帶，才走到拋屍地，喬雲歸突然大喊：“別動！”

楚央緊張地定在原處，“怎麼了？”

“案發之後，這裡又有人來過。”喬雲歸抬頭看向她，“你們警告過附近居民嗎？破案之前不要隨便來拋屍現場走動？”

“當然。而且這裡的民眾都很迷信，大家都不愛來死過人的地方找晦氣。但你通過什麼判斷又有人來過？”楚央疑惑得不行，地上標記的證物牌，翻出的土壤……一切都與他們取證離開時是一樣啊。

喬雲歸指指她腳邊，“那裡多了一排腳印。”

接著又指了指不遠處，“那裡，1號證物牌位置沒變，但是角度與你們照片上的不一樣。”

楚央一驚，看向他指的方向。

那裡確實有些腳印，目測是42-44碼，應該是個男人留下的。1號證物牌她也仔細拿出照片對比，放置角度確實不對。

她有些驚訝，報案當天這裡走過很多人，多少也會留下腳印。這人只看了一眼現場照片，居然就能發現有新的腳印出現？而那個證物牌的問題就更神了！這麼細小的改變他居然都能發現？

楚央看著他沉冷清俊的臉龐，心底的崇拜之情更強了。

“不過你為什麼這麼肯定這腳印和本案有關？”

喬雲歸答得十分隨便，“如果只出現腳印說明不了什麼，但1號證物牌也被人動過，兩種巧合碰到一起就不是巧合了。他應該是落了什麼關鍵證物，不得不犯險來取，過程中無意碰到了證物牌，按著自己不太出眾的記憶力又放回去了。不過……或許也是第二種可能。”

“第二種可能？”楚央想了想，“你說凶手故意回來製造了這些所謂證據？栽贓嫁禍？”

他漫不經心地一笑，“還不算笨到家。”

說完，輕鬆起身，長腿斜斜地一支，向大樹上一靠，從懷裡掏出了一支菸。

楚央見他這架勢有些急了，“不再取證了？”

喬雲歸沒說話，而是偏著頭靜靜將煙點燃，薄脣一張一合間，吐出白茫茫的菸圈。

“凶手又來逛過一圈的地方，你覺得再找下去還有意義？”

她被他這話堵得很不痛快，暗暗鬱悶半晌，小手一伸，“也給我支菸。”

喬雲歸意外地挑挑眉毛，剛想伸手摸口袋，眼底卻忽然閃過壞笑。

“還真不好意思，煙就剩一支了……”白皙修長的手指夾著煙朝她那邊一遞，“將就將就？”

俊朗的臉龐此時掛滿了漫不經心的痞氣，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看得她一陣臉熱。

她努力裝得十分不在意，平靜地接過煙，“行，謝了。”

二手菸嘴上還帶著喬雲歸留下的溼潤，雖然有菸草味覆蓋著，但那種若有若無的存在感還是有些攏亂楚央的心思。她儘量忽略著，輕輕吸了一口，接著臉一揚，映著血紅的晚霞開始了吞雲吐霧。

喬雲歸瞧著她，莫名就回想起局長當初的一番話。

“我那個世侄女啊，人美腿長腦袋聰明，而且出了名的文靜，從小到大沒犯過錯……”

他不自覺地笑了笑，局長說的這些優點，他在她身上還真是一處沒瞧見。

不過不知為何，相比局長口述的她，喬雲歸更喜歡眼前這個不拘小節，利利落落的女人。

煙抽到一半，楚央忽然問：“所以咱們白來這裡了？”

“什麼叫白來？不是發現了一個腳印嗎？”

“一個腳印能代表什麼？”

喬雲歸斜睨了她一眼，“任何微小證據都可能是最後串聯出真相的關鍵，這種道理你不懂？”

楚央靜默半晌，悶悶地說：“抱歉，我只是有點著急，又有點洩氣……”

“怎麼？怕成了懸案？”

她點點頭。

他微微一笑，握起她夾煙的手往嘴邊一遞，絲毫不在意地對著菸嘴輕吸。片刻後，他再次開口，言語間帶著從骨子裡散發出的狂妄。

“放心，這案子對於我來說還不算什麼。”

3

當天回到警局時，楚央直接把喬雲歸送回宿舍睡覺，而第二天她又破天荒支起小灶，給他做了炒飯。

其實她很不喜歡照顧別人，但喬雲歸對她而言是特別的，那感覺就好像是粉絲見了偶像，恨不得將所有的東西都獻給他。

她端著盤子想也沒想便推門而入，哪料卻意外地瞧見了喬雲歸的……

半身祼體！

強壯挺拔的身子坦露在空氣中，每一塊肌肉都在彰顯著這個男人的強大，尤其是腹部，整整齊齊像豆腐塊似的，隨著呼吸一起一伏。

楚央頓時臉頰發燙，心間也像揣了小鹿般不停亂撞。

她表情不自然地轉身，儘量裝得平靜，“抱歉，急著來送早飯，沒想到你在換衣服。”

喬雲歸眼睛多毒的一個人啊，怎麼可能沒瞧出她的異樣，嘴角揚了揚，在她身後笑得像只狐狸。

“是嗎？那真是太感謝了。”

楚央想開溜，哪料還未有動作，肩頭就突然被人握住。

喬雲歸輕鬆繞著她拿起炒飯上的勺子，頭微微一湊，下巴輕搭在她肩頭，抬手將勺子往嘴邊一遞。

嚼了幾下後，他沉沉一笑，“挺好的，就是雞蛋有點糊。”

說話時，微熱的呼吸若有若無地打在她的脖頸，帶著他獨有的氣息，慢慢侵蝕著她的意志。

楚央心底敲了警鐘，她連頭都沒抬，直接把盤子交到喬雲歸手裡，轉身就跑。

“你先吃吧，我去大廳等你！”

喬雲歸瞧著她溜得極快的身影，眸底的笑意更濃。

第二個調查地點喬雲歸選在了死者家中，中途楚央腦子亂糟糟的，一直在想剛剛的事。

他若無其事地光著身子就隨便靠近她，是沒把她當成女人吧？

雖說只是猜想，但楚央也莫名有些失落，她下意識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前胸。

看來女人的特徵確實不太明顯啊……

好在後來進入工作狀態後，她便沒心思再想這些。

進到死者家中喬雲歸直奔主臥，哪料才走兩步就察覺出有細微聲響，他先對楚央做了噤聲動作，接著猛地抬腳踹向房門。

正翻箱倒櫃的人瞧見他們，一愣，反應過來後想跳窗逃走，結果直接被喬雲歸踹翻倒地。

楚央看清倒地之人的臉後，有些驚訝，“劉天？”

喬雲歸皺眉，“認識？”

“死者遠方親戚，之前找他做過調查。”

於是後來的畫面就變成了喬雲歸收集證據，楚央審問劉天。

“說說吧，又來幹什麼？”

劉天一臉激動，手也微微發抖，“我是他的親戚，人死了我當然能來拿他的東西啊！”

楚央都氣笑了，“誰告訴你人死後東西就歸親人的？再說這案子是謀殺案，任何死者物品在破案前都不能碰，碰了就有殺人嫌疑。”

劉天被嚇住了，但還很嘴硬，“誰知道你們是不是蒙人？他生前都已經給了一些不相關的人很多錢了！現在可不能再虧下去！”

他說話時喬雲歸正在認真打量貼在死者書桌上的照片，一共6張，每張都是四五歲左右的小姑娘，個個表情生動活潑，可愛極了。

聽見劉天的話，他不由冷笑，“第一次見人把不要臉說得這麼理直氣壯。”

說完也沒顧他的反應，轉頭看向楚央，“這幾個孩子的身份調查過嗎？”

“這些只是他資助過的孩子，都是縣裡的普通人，需要調查嗎？”

喬雲歸指了指劉天，“他長得還像個正常人呢，你能想到他這麼不要臉嗎？”

劉天一聽，激動地拽住他的衣領，“小癟三，你說什麼呢！”

喬雲歸丁點也沒在意，悠悠然道：“入室偷竊不夠？還想添一條襲警的罪名？”

說著，輕鬆幾下便把劉天壓到牆上，動彈不得。

“警官有話好說啊！”劉天是個識時務的人，見佔不了便宜就服軟，“您不是想知道那些孩子的事情嗎？我告訴您！我都知道！”

其實劉天后來說的一些所謂“內幕”都是楚央知道的，也沒什麼特別，倒是他無意間的一句話引起了喬雲歸的注意。

“那些孩子真沒什麼特別的相同點，非要算的話，那就是她們都在一家幼兒園了……（小說名:《魔鬼在人間》，作者：L小姐呀。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公號：dudiangushi2018】看更多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