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王寵妃之豹神謀

故事 起步的輝煌 2017-03-29

窗外風雨大作,電閃雷鳴。屋內的陳言七手捧著手機,緊緊盯著時間,希望能在上班時間到來之前得到今天放假的通知。

無奈天不遂人意,陳言七並沒有接到什麼所謂暴雨天放假的通知。她忍不住打了電話給店長 :“萍姐啊,你看這暴雨天,我們能不能就放一天假啊?”

“言七啊,我告訴你啊,”電話那一頭的萍姐溫柔的聲音慢慢拉長,取而代之是異常可怕的狂吼,“你最好趁現在還早趕緊過來,不然遲到一分鐘扣你十塊錢!”

這一聲怒吼驚得陳言七立馬掛了電話,背起包包,套上雨衣準備出門。

自從三年前陳言七讀高一的時候,因為某種原因輟學後,她就只能四處打工養活自己。然而工作並不是那麼容易找的,能夠穩定做下去的工作更是難找。

肆王寵妃之豹神謀

好不容易現在這份工作才做了半年,陳言七不打算放棄。

可能因為是暴雨天,現在外面基本沒有什麼人。雖然風雨很大,但是陳言七走的很快。

突然,一道閃電“砰”地打在了陳言七的前一米處。雖然現在大雨磅礴,但是仍然看得出在地上冒著黑煙,滋滋作響。陳言七驚得是不知該走還是該回,直接呆愣在原地。

半晌,店長打過來催促的電話正好驚醒陳言七的呆狀。

陳言七手忙腳亂正要接聽,不料此時,忽然隱隱聽見有人啜泣的聲音。可是現在是暴雨天誒,身邊都是暴雨砸到重物的聲音好嗎?

但是陳言七分明就是聽到了有人啜泣的聲音,不是在四周,倒像是從靈魂深處而來的。

大晚上的,不會是撞鬼了吧?

陳言七越想越怕,提起雨衣正要跑,誰知道腦海中轟隆一聲,渾身的力量突然被抽走,眼一閉,失去了意識。

不知過了多久,陳言七悠悠轉醒。

頭昏腦漲,全身好像被車碾過一樣疼,甚至沒有力氣睜眼。恍惚間,陳言七猜想自己可能是受到雷擊了。 可是如果是受到雷擊,為何她最後的時候感覺,是腦海中被強行抽走了什麼而不是遭到什麼重大打擊呢?

想也想不懂,等有力氣醒過來或許自己就知道為什麼了。陳言七想著,又陷入了沉睡。

“七七,我是表哥啊,神醫說你雖然昏迷但是能聽到我說話的。”

“七七你快醒過來好嗎?醒過來後哥哥帶你回將軍府。這相府中的那些膽大妄為的東西,還真當你背後無人了!”

“簡兒你又在胡說什麼?七兒她,她就算聽得到你的話只怕也是聽不懂的。”

……

陳言七感覺睡的正香,可是四周圍總有聲音在吵她。密密麻麻的無孔不入,像是不把她吵醒誓不罷休。

實在忍不住想要打破這一切,貿然睜眼,差點被明亮的空間刺瞎雙眼。緩了好一會,才看得清幾個陌生人圍在身邊。

是醫生嗎?陳言七揉了揉眼。

還是什麼接地氣的精神病院?

看著眼前兩個古裝打扮的男女,陳言七心裡困惑不已,她想不出來自己有交過什麼喜歡cos的朋友。

“七七你終於醒過來了!”對面一古裝打扮的男子欣喜若狂地把臉湊到陳言七面前,驚得陳言七直往後靠。

這是什麼情況啊?

陳言七揉了揉自己的腦袋,怎麼眼前這個帥哥的長髮似乎還是真的。用了一個很好看的玉冠束在了腦後,兩道劍眉揚在炯炯有神的眼上,五官猶如精雕細琢,皮膚也乾淨白嫩。一點也不像那些妝畫的老濃老濃的演員明星。

這麼一個大帥哥!

陳言七敢發誓保證——她真的不認識啊!

該男子見陳言七的疏遠,反而沒有感到難過,仍是一臉興奮地跟邊上一臉富態的古裝婦人說道:“孃親你看,包神醫所言非虛,表妹既已安然醒過來,我們將表妹帶回去可好?”

這個一身衣著華貴的婦人,攥著手裡的絲帕輕輕拭去眼角的眼淚,心疼地對著陳言七說:“七兒,可願隨姨母回將軍府?”

陳言七由這個婦人扶著半倚在床頭,細細打量著這古香古色的房間。再看自己手上衣袖遮擋不到的傷痕,睡覺的時候身上感覺到的疼痛或許也是因為自己受了傷的原因。不過現在並無覺得有什麼痛楚,許是因為用了什麼好藥了。

床頭放著一小盆很奇特的花,隱隱散發著讓陳言七莫名安心的香味。輕輕翻過手掌,並無發現那抹陪伴了自己二十年的胎記。

也許不是用了什麼好藥,而是她根本就在夢裡。

陳言七伸出大拇指放進嘴裡,狠狠咬了一口,發現真心的疼,疼的眼眶裡有淚打轉。

難道真的是遭雷劈,穿越了,還是魂穿?

可憐她,可憐她,可憐她……

好吧,對於現代她其實也沒有一點留戀的,除了那些好吃的。

“七七,怎麼可以咬自己?不疼哈,表哥呼呼——”丘簡見狀,急的就要抽陳言七的手出來呼氣了。一見陳言七嚇得又忍不住朝後退。

婦人一把將男子攔住,朝門外喚來侍女:“瑤草,你家主子平日跟你最親近,你快看看她是餓了還是怎麼了!”

聞言,一名看似十六七歲的古裝少女端了食盒便進來了,小碎步走得笑逐顏開:“我自小姐醒過來就到廚房拿吃食去了,許是因為昨日丘少將那麼一鬧,倒無人敢攔我,這會回來的時間剛剛好。”

說著,走到桌子邊將食盒放下,端出一碗小米粥在陳言七床邊坐下,一臉關切卻仍保持微笑著說:“小姐,現下餓壞了吧?先吃點東西填飽肚子好嗎?”

進來的這個丫鬟,雖然身上隱隱有種出於凡塵的氣質,比起陳言七見過的所有女孩子都要好看幾分,只是衣著並不是多華麗。陳言七看著她,心裡似乎真有那麼一絲若有若無的熟悉感。

瑤草用勺子舀了一口粥,溫和地對著陳言七說:“小姐乖哈,乖乖吃飽飯飯好嗎?吃完我們去將軍府玩花球啦?”

陳言七顫顫巍巍伸出手,出聲道:“我想一個人靜會,你們先出去好嗎?”

誰知道陳言七說出來的這句話,驚住了屋內的三人,一時間屋內靜的可怕。

陳言七看著笑容僵住雙手忍不住顫抖的瑤草,本想接過粥的雙手忽然有些不知所措了。

自稱陳言七姨母的婦人,本來忍著的眼淚直接就下來了。慌忙握住陳言七的手,殷切地望著陳言七,說道:“七兒,能否喊一句,就一句——姨母也好?”

陳言七莫名覺得很是心疼,為什麼這個婦人似乎從未聽這身體的原主喊過她,難道有什麼內情?一時間,陳言七也不敢亂喊,只猶如受了驚嚇的小動物,不敢多說多做。

瑤草破涕為笑打破了尷尬,她放下碗,含著淚笑道:“夫人,您別急。豹神保佑,小姐許是因禍得福,才能開口說話,一時間還沒能接受現狀。”

丘簡也忍住激動扶著自己的母親到一旁椅子坐下,但丘夫人仍直盯著陳言七流眼淚。

“小姐,我是瑤草,您還記得我嗎?”瑤草溫柔握住陳言七,像哄小孩般循循善誘。

陳言七仍然覺得腦子很亂,她對歷史一竅不通,從未聽過有信奉什麼豹神的王朝。

“姨母,我腦子有點亂,想一個人靜靜。”陳言七終於忍不住打破了沉靜,她無法忍受一個面容憔悴的婦人流著眼淚嚶嚶盼盼地望著她,只為聽她一句“姨母”。

“好,好!簡兒,我們出去,讓七兒一人靜靜。”丘夫人激動地想立即把外甥女能開口喊姨母的消息告訴九泉之下的妹妹知道,險些一個踉蹌摔倒了。丘簡連忙扶住她,回頭望了望陳言七欲言又止,兩人這才出了房。

瑤草將小米粥遞給陳言七,囑咐道:“小姐,瑤草就在門外,有事喊我就是了。”說完緩步出了門並將房門關上。

陳言七吃下小米粥後,開始了長達半個時辰之久的發呆,仍是沒理出個所以然。小說裡面說的什麼穿越了還有原主記憶的都是在扯淡,陳言七非但沒有發現什麼原主記憶,還沒法打算未來要做些啥。

實在沒轍了,陳言七隻好把瑤草叫進來,瞭解下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未曾想,人生真的有太多意料之外了。

陳言七正打算開口呢,門外就傳來一陣嘈雜。不容她思考,一把尖細的嗓音差點沒把她的耳膜刺破。

“肆王爺駕到,左相千金大小姐莫嫣七何在?”聲音似乎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卻又那麼大聲。陳言七忍不住猜想,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用內力千里傳音?

瑤草急忙開門進來,本打算先給陳言七穿上外衣,後想到陳言七現在能說能言,也有自己的想法,於是放下手頭挑好的衣服問道:“小姐,肆王爺來看您了,您是要打扮一番還是?”

陳言七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所謂的左相千金大小姐莫嫣七就是自己。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大不了再死一次穿一次。

她招手讓瑤草放下床簾,準備告訴所謂的肆王爺自己身體抱恙無法接待。

這是令她不解的是,這個肆王爺對她又好的像是另有隱情了。

床簾後,陳言七抱著原本放在床頭的那盆能給讓她安心定神的奇花,靜靜地等著所謂的肆王爺找上門來。

本以為對方是來質問她沒有出門迎接的,沒想到對方卻是站在門外,向瑤草詢問自己的現狀,並不打算進房來。

“嫣七小姐今日身體如何?”該聲音雖然很有禮貌,卻不帶一點暖意。

瑤草回道:“回稟王爺,我家小姐現下身體好多了。小姐說,等身體養好了再親自謝王爺的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

陳言七輕輕挽起衣袖,只見兩條胳膊上佈滿了數道觸目驚心的鞭痕。現下都已經結痂,原本白淨細膩的肌膚,此時面目全非。

肆王爺聽到瑤草這麼說,倒是有些詫異,問道:“你家小姐真這麼說?”

“嘖嘖嘖,瑤草你可真會替你家主子說話。在這豹靈國誰人不知左相莫揚臣膝下有兩女,嫡長女莫嫣七天生弱智,不能言語;庶女莫翡靈,知書達理,美豔動人。這弱智的啞巴,又怎麼可能知人事?”譏諷的女聲毫不留情面地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又聽另一女聲說道:“王爺萬福,妾身有失遠迎,還望王爺恕罪。”

站在銅鏡面前,高呼幸好臉上沒傷的陳言七,咬牙決定不管是誰害的,這一身的傷要報復回去——如果自己活得下去的話。

門外的肆王爺,低低笑了幾聲,不怒而威道:“沈姨娘,你可知你的奶孃取笑的,是我南銘肆未過門的妻子,是這豹靈國未來的肆王妃,嗯?且不說你還是左相的姨娘,跟七兒是同一家的。”

陳言七現下對這個肆王爺倒是充滿好奇心,竟然會維護一個弱智的啞巴,還有瑤草之前說的救命之恩。心裡也記下那個不顧相府臉面,任由奴僕開口羞辱自己的沈姨娘。

“沈姨娘,我家小姐也說了,等身體好了之後,再請您帶著倉庫鑰匙和賬本來小院一敘。”瑤草依舊是那一把不溫不火的嗓音,陳言七甚至還能想象出她是帶著微笑說出地這番話。

話落,門外一片寂靜,似乎都在思索瑤草說的是真是假。帶著倉庫鑰匙和賬本,豈不就是要奪了沈姨娘當家的權利?

沈姨娘第一時間想到的是眼前這個丫頭想冒用相府嫡女的名頭以下犯上,當下不顧氣的就想破口大罵。不過她是堂堂左相唯一的女主人,她高貴而體面,不會自己做這種事。

沈姨娘捏著絲帕的手稍微掩面,假聲一咳,身後的奶孃立馬懂了。對著站在門邊的瑤草破口大罵:“好你個小浪蹄子,相府家事也是你隨口亂說就能說的嗎?恐怕你是想借著你家弱智小姐的名頭謀取相府的權利吧,這麼以下犯上,看我不打死你!”罵完抬手就是一巴掌。

陳言七被後面的一聲“啊”氣得差點奪門而出,不過似乎那一聲不是瑤草所發。

只聽瑤草仍是那不溫不火的嗓音:“沈姨娘莫不是忘了?瑤草自幼跟在丘將軍身邊學武,要打瑤草也應該換個練過的才行呀。”

陳言七真想肆無忌憚地大笑幾聲,這個瑤草可真是個寶,不帶這麼會氣人的。

不過現下還有很多事情沒搞明白,還是先別跟沈姨娘翻臉的好。

“肆王爺難得來看嫣七,嫣七卻無法起身相迎,還望王爺莫要怪罪。如今天色已晚,王爺不妨改日再過來?”陳言七並不打算給他思考的時間,接著說,“瑤草,送送王爺吧。”

“王爺,請。”門外瑤草立馬附和,主僕配合的天衣無縫。

南銘肆雖然驚奇一個弱智的啞巴竟然能夠開口說話,但心知留下來也沒什麼用,道了句改日再來拜訪便帶著人離開了。

而沈姨娘也匆匆離開尋求對策去了,莫嫣七的小院恢復了一時的平靜。

“小姐,”瑤草帶著一臉淺笑進房,見陳言七坐在梳妝檯前,順手拿過一把梳子便替陳言七梳理及腰的墨發,說,“您的聲音,真好聽。音若天籟,如同自雲端裡傳來,空靈而飄渺。”

陳言七盯著鏡子裡陌生而又蒼白清秀的自己,若有所思地說:“我好像得了一種想不起來以前事情的病,你告訴我吧,關於我的一切事情。”

原來陳言七真的穿越到了一個架空朝代,豹靈國。

該王國四面環海,幾百萬子民。國泰民安,既無外患,暫無內憂。

只是該國家信奉獵豹,視豹為神。特別是婚嫁等大事都要先問過豹神,方能做決定。豹靈國的第一代君王崇尚一生一是一愛人,所君臣及國民,上上下下皆是一夫一妻制,除非原配早夭,這是個不成文的規定。

國主生有四子一女,為王爺們求姻緣的時候,豹神為肆王選擇了左相嫡女莫嫣七為妃。可惜莫嫣七天生智商有礙,又難以跟人溝通,若為王妃,實在有傷大雅。不想自家的女兒出去丟了自己的臉,所以左相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沈姨娘趁著瑤草去丘將軍府,偷偷將莫嫣七壓到密室,餵了毒藥施了鞭刑後扔到亂葬崗,來個死無對證。

肆王第一時間收到消息,讓包神醫第一時間趕過來救治。那邊又通知了丘將軍,丘夫人和丘少將才能趕過來將莫嫣七保護了起來。

包神醫身為豹神的傳話者,果然名不虛傳。不僅把人救活,只用了兩天時間,傷口就好的七七八八。還留下了美膚藥,等傷口好後可以完全去除疤痕。

這兩天,莫嫣七的姨母和表哥,即丘將軍夫人和丘少將兩人緊緊守到陳言七醒來。左相則是告病,把自己關在書房。肆王反而一下朝就趕了過來,詢問莫嫣七近況。而沈姨娘及莫嫣七的長姐,都是隻是觀摩望風,今天才抑制不住出來看看。

瞭解完這些的陳言七,大概有幾點不明白。

是誰給沈姨娘的膽子謀殺相府嫡女?哪怕自己是個弱智,是個啞巴,可自己身後好歹也是丘將軍府,還有自己生母的孃家豹靈國第一富——童家。

第一時間知道自己危險的,為什麼是肆王?

據瑤草所說,兩人之間並無交集。更何況自己是一出生就弱智的,更加不可能有什麼兩小無猜私下定情的橋段。正常人都不會願意娶一個低能兒吧,沈姨娘此舉難道不應該正中其下懷?

“小姐,中午瑤草去給您取粥的時候,有個面生的丫頭,塞給了瑤草一張紙條。說是讓瑤草一定要跟您單處的時候交給您,但是瑤草完全看不懂上面畫的是什麼。”瑤草幫陳言七束好發,從袖口拿出一張紙條,遞給陳言七。

陳言七滿帶疑惑地拆開紙條,忽然明瞭為什麼瑤草會看不懂。

只見上面用天朝拼音寫著一句話:陳言七就是陳嫣七。

因為陳言七名字的拼音她自己最熟悉不過了,再拼一下整句,加上對方特地在言和嫣字上加的音調符號,幾乎就是秒懂了。

陳言七忽然覺得,自己掉進了一個怎麼爬也爬不出來的深淵,要是不查清楚一切,恐怕就只能困死在這裡了。

瑤草見陳言七望著字條在發呆,給她倒了一杯水問道:“小姐是否看得出端倪?我在那人身上灑了點異香,若是要找,應該找得到的。”

陳言七接過茶杯,抬頭望著瑤草,很想問一句“我能相信你嗎”,但是她始終還是問不出口。就算這是個圈套,她也身處其中,逃不了了。陳言七自認愚笨,沒有那麼聰明的想法,不過既來之則安之,就這麼順心的活下去吧。

“不用找了,對方既然寫的出這紙條,就是你找到了也只是又一個圈套。”陳言七放下茶杯,推開窗,說道,“瑤草,幫我做兩件事吧。”

瑤草當即下跪,第一次在陳言七面前收起了笑容,一臉堅毅地說:“小姐,若不是您幼年時對瑤草露出了微笑,童老太爺才在百人中選中了瑤草。現如今瑤草只怕早就灰飛煙滅了,瑤草早就立下誓言,這輩子只為您一人而活,絕無二心!”

“嗯。”陳言七揹著陽光轉過身,對著瑤草莞爾一笑。猶如天仙下凡,身後光芒萬丈。

哪怕是多年以後,瑤草回憶起陳言七這個笑容,都會忍不住偷偷落淚。感覺這麼多年來受的欺壓和苦楚,在這一瞬間都煙消雲散了。

南銘肆一出相爺府,就直奔包府。

“王爺,包神醫他為了醫治莫小姐,耗費了過多的神力,現在還在昏睡中。您不妨,改日再來?”包神醫身邊的隨從小包子這般回話道。

南銘肆只能無功而返,心下決定今晚夜探莫相府。

而決定試探莫嫣七的,又豈是隻有他一人?

這一邊,沈姨娘對著底下跪著的管家衝起就是一腳,轉身坐回高椅上,怒眼圓瞪,咬牙切齒地罵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混賬東西,扔到亂葬崗的時候你們為什麼不把她碎屍萬段啊!這樣了還能讓他給救活,還醫好了啞巴和弱智,這個包小粽還真是行啊!”

“姑奶奶啊,”四十歲的管家抱住沈姨娘的腳求饒道,“這個包神醫可是豹神宮的人,是豹神的傳話者,就是國主也是不敢得罪的啊!奴才真心沒想到他會大發善心,突然來救那個賤人的。”

一旁的奶媽唯唯諾諾地回道:“這個包神醫還真是神醫,老奴明明都看她斷氣了,這實在是不可思議。夫人,您看,這有沒有可能是丘府造的局,想奪了您手裡的權?”

沈姨娘聞言,柳眉緊皺,越想越覺得不對。當即拍案而起,冷笑道:“哼,不管那賤人是死是活是真是假,我都讓她變成亂葬崗的一縷孤魂便是了!”

“是是是,不過是個小賤人,就算有童府和將軍府撐腰,也成不了多大氣候!”管家附和道。

沈姨娘看著抱著自己左腳的奴才,越想越氣,右腳用力朝管家的臉上踹去,罵道:“死奴才,滾開!”

“是是是,奴才就是死奴才,死奴才就是奴才!”管家忙捂著臉賠笑。

沈姨娘這才覺得氣消了不少,抽出絲帕擦了擦汗,扭著肥臀柳腰拉著管家的衣領就往寢室走去,完了還不忘朝身後的奶媽揮手,道:“劉奶媽,準備好高級補品,明天本夫人要去看望大小姐。”

管家一臉淫穢,邊被拽著走邊手舞足蹈:“夫人消氣了,夫人消氣了就好,讓小的好好地服侍您哈。”

劉奶媽似乎對這種場面早已司空見慣,應了之後便出了房門,一路走一路若有所思地撫了撫掐出血的手掌心。

莫嫣七這會正跟瑤草學習如果穿著豹靈國的服飾的時候,表哥丘簡獨自過來了。

“七七,表哥剛離開的這會兒,那些個惡毒東西沒有來欺負你吧?現在你在這過的什麼日子表哥算是知道了,以後誰還敢欺負你,我定取他的腦袋!”丘簡一進房就直接了當的說,絲毫不懼隔牆有耳,甚至聲調還特地提的很高,故意要讓某些東西聽見似的。

莫嫣七現在倒是知道了這個只一心為她好的表哥,是不折不扣的妹控。

據瑤草所說,外公童林飛與外婆一生伉儷情深,生下莫嫣七的生母和丘簡的生母這對雙胞胎。兩姐妹從小感情就特別的好,一家人無憂無慮其樂融融。長大後兩姐妹出落得亭亭玉立,更是有豹靈國第一雙生美人之稱。只是自莫嫣七的生母嫁給左相後,身體越來越差,後來生下莫嫣七之後,便直接撒手去了。

對於莫嫣七這個,女兒的女兒,姐姐的女兒,童林飛跟童婉璃更是疼上了心尖,哪怕她是弱智的啞巴。在他們眼裡,只看得出莫嫣七跟其母就像同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是實在的家人。

本來有兩家人的照拂,莫嫣七無憂無慮地活到十六歲。誰知道豹神指親,竟給她招來了殺生之禍。

當得知莫嫣七在亂葬崗被找到的時候,童婉璃是直接就氣暈了的,丘簡則是手握長槍直接就殺進了左相府。這件事還沒敢告訴童老爺子,怕老人家受不了刺激。

莫嫣七吐了吐舌頭,倒了杯茶水給丘簡,嬉皮笑臉地說:“表哥,我沒事。有你在誰敢欺負我啊是不?”

莫嫣七忍不住讚歎這個家族的人果真是郎才女貌,先不看自己這具身體是長得多好看。這個便宜表哥長得就是一頂一的帥!

一襲白衣,腰間硃紅白玉腰帶,上掛白玉玲瓏腰佩,肌膚白嫩,模樣俊朗非凡。雖是少將軍,若是拿把扇子,說是白面書生也不為過。

疼了莫嫣七那麼多年,第一次聽見她喊表哥,還會撒嬌,還會拐著彎誇自己,還會給自己倒水……丘簡感覺幸福來得太突然,手捧著茶杯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想他堂堂七尺男兒,今年都十九歲了,今天竟然總是忍不住想落淚。別過臉稍微控制下情緒,丘簡笑著問:“七七,現在感覺身體如何了?”

“我?很好很不錯。表哥你和姨母也不用再擔心了,如今我的神智已恢復,也不是誰想欺負就能欺負了。”莫嫣七這話說得很是自信。她在現代的時候是個孤兒,從小沒少受欺負,現在抗壓能力已經非同一般。更何況在社會摸打滾爬那麼久,哄人更是手到擒來的事。

丘簡看莫嫣七眉眼帶笑,這眼眸分明跟以前一樣清澈。不禁也被感染到了,兩兄妹相視一笑,感情又融洽了幾分。

瑤草在一旁也是喜極而泣,偷偷轉過身擦眼淚。不同於自己刻意偽裝出來的笑容,小姐的笑總是能帶著別人一起笑。不管是之前,還是現在。

“妹妹,不如跟表哥去將軍府玩玩吧?”丘簡一口喝光了茶水,試探地問道。老實他是不怕養這個妹妹一輩子,但是畢竟相府才是她的家。儘管姨娘惡毒親爹不顧,但是這一切,總得奪回來。

莫嫣七搖搖頭,若是去了將軍府,她還要怎麼報仇?怎麼查出這一切?

丘簡也不失望,心裡對莫嫣七莫嫣七的評價更高了幾分,雖然本來就已經滿格了。

“等這邊的瑣事處理完,表哥可別怪我到將軍府白吃白喝哈。”

莫嫣七熟稔地端起茶壺給丘簡續杯,似乎以前常做這個動作,毫無生疏感。儘管臉色還很蒼白,精緻的面容卻很難讓人忽略。脣邊似有似無的笑意反佛蠱惑人心,動作優雅如仙子,聲音也靈動好聽。

“那是自然,表哥求之不得啊!”丘簡不禁想到,若是表妹從小聰慧如這般,能言能語,現如今豹靈國不禁得有多少青年才俊為她痴狂。

“表哥,能幫我個忙嗎?”莫嫣七毫不顧忌地開口。

丘簡想都不用想就直接點頭。

夜裡,莫嫣七打了個哈欠,喝了口茶繼續翻閱今天讓丘簡幫忙找的豹靈國史書。

忽然,燭臺的火光閃了一閃,身後似乎有一道清風拂過。莫嫣七眉頭一皺,伸了個懶腰靠在椅子上。歪著頭,面無表情地說:“既然來了,下來喝杯茶唄。”

話音剛落,就見房樑上下來一人。

來人一身墨綠長袍,長袍上繡著一隻正在奔跑的豹子。頭上戴著價值不菲的琥珀束髮冠,面容剛毅迷人。手拿一把鐵骨折扇,兩眼悠悠地盯著毫無形象的莫嫣七。

“你怎麼知道本王來了?”

這般清冷的聲音,想來只有今天那個肆王才有的吧。也不知為什麼,莫嫣七心裡總覺得這個人不會傷害自己。轉過頭,繼續翻著書說道:“你自己暴露的,先不說這些有的沒的。肆王爺,深夜造訪,有何貴幹呀?”

南銘肆走到莫嫣七面前,仔細端詳,微蹙的眉頭擰緊了不解的思緒,問:“為何你突然間又能恢復神智且能說話了呢?”

莫嫣七停下手中的動作,頓了頓,說:“許是命不該絕,冤仇未報?”

一時間,南銘肆也不知該如何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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