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經典書籍第一本:《規訓與懲罰》——紀律的作用

讀經典書籍第一本:《規訓與懲罰》——紀律的作用


閱讀是一項短期看來沒有明顯改變,長期堅持受益匪淺的活動。所以這裡我和大家一起開展堅持閱讀經典20本書的活動。希望和大家一起沉浸到另一個世界中。20本書我自己會從閱讀的書目中精選一部分,同時如果大家有非常好的書,也可以私信我,我會從中選取一部分推薦給大家。
今天開始第一期閱讀經典活動,第1本:《規訓與懲罰》。

在現代社會“浪費時間既是一種道德犯罪又是一種經濟欺詐。”時間和效率用來製造財富,所以社會以各種方式和手段不斷分割和控制時間,從時間中提取更有用的時段,促使人們竭力強化每一個短暫時刻的使用,社會將人逼近一種保持最高速和最大效率的理想極限。

注重效率最大化的實用思想製造出符號化的經濟運作機制。將一天的時間嚴格劃分,每個時間段嚴格規定需要做的事情。又或者將任務結合指令,收到指令就會反饋相應的動作。

經過長期的符號化訓練,同樣一件事情需要耗費的時間會縮短,效率越來越高。這樣一件事情包括工廠的加工操作、學校的教與學的工作,國家對於非法活動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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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號化的演變從不規範開始

符號化機制的前身是加註在君主身上的權力機制。

書本的一開始描述弒君者達米安的酷刑。他被用燒紅的鐵鉗撕開他的胸膛和四肢,再將熔化的鉛液、沸液的松香和硫磺澆入撕裂的傷口,然後再死馬分屍,最後焚屍揚灰。這種懲罰方式以現場的殘酷和可怕震懾民眾,民眾從過程中觀察到犯罪者的下場,公開酷刑主要目的是以儆效尤,然後才是對犯罪者的懲罰。

這是書本一開始介紹的18世紀的歐洲,這時候權力的運作方式是君主制。

加註在君主身上的,是一種顯赫的、無限制的、個人的、不規則和沒有連續的權力。這種權力結構模式下的社會運作方式註定是會引起臣民同時也進行一種經常性的非法活動。

懲罰以個體案例的方式反覆重演,但是公開的震懾力卻又很快從民眾的印象中減退,這種君主式的權力運作機制顯然對於非法活動的懲罰方式是低效的,由此而來符號化運作機制有了誕生的機會。

這種符號化的運作機制在福柯的《規訓與懲罰》中被歸納為規訓與紀律

規訓與紀律運用在非法活動的控制領域,也運用在正常活動領域。

規訓與紀律是一種關於符號、利益和時間的機制,符號化帶來的高效率,在正常生活領域誘惑非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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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3年的普魯士軍事條例規定,武器貼腳持立有六個步驟,握槍有四個步驟,舉槍到肩部有十三個步驟等等。

第一階段,用右手舉起槍,持槍時使槍貼近身體,與右膝保持垂直,使槍口與眼睛平行,用右手猛地抓住槍口,胳膊緊貼身體的腰部。第二階段,用左手把槍舉你的前方,槍管位於兩眼之間,豎直垂立,右手抓住槍托胳膊伸開,食指放在扳機圈上,右手放在槍柄槽溝處,用右手握槍,槍機向外,與胸相對,右臂半屈,肘部貼身,拇指貼著槍機的第一螺紋,食指託著擊火銅帽,槍管垂直。

這一套持槍的動作是一套規範的動作,每個動作在其中都有其特殊的位置,規範的連續動作在軍事理論中被稱之為“操練”。

軍隊保持這套操練,能使隊伍在最短的時間內指定任務,造就高效率。

這種高效率是利用對時間單位的不斷分割,在最小單位的時間內不斷實驗以發現最佳的動作和技術方式,最後實現一整套動作能夠發揮1+1>2的作用。

與此類似的規範動作還存在於工廠與學校。例如學校中的書寫規範姿勢。

書寫規範的姿勢要求學生保持筆直的身體,稍稍向左自然地側身前傾、肘部放在桌上,只要不遮住視線,可以用手支著下頜。在桌上,左腿應比右腿稍微靠前。在身體與桌子之間應有二指寬的距離。這不僅是為了書寫更靈活,而且沒有比養成腹部壓著桌子的習慣更有害健康了。左臂肘部以下應放在桌子上。右臂應與身體保持三指寬的距離,與桌子保持五指左右的距離,放在桌子上時動作要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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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學校和軍隊類似的是18世紀泰勒描述的科學管理的工廠。在泰勒的科學管理理論下,工人即便是操作鏟沙運沙這樣的工作,也是需要經過科學的計算和安排的,從動作到操作工具。

這種科學的管理方式,泰勒稱之為計件工資制。效率越高,生產的產品越多,工資越高,以此激勵工人的效率提高。

規訓與紀律發揮到極致就是監獄。監獄是一個規訓與紀律更加嚴格的場所。監視、符號化個體和指令性動作,每個來到監獄的人面臨的是整齊劃一、沒有個體獨特性、被剝奪自由的生活方式。

在福柯看來規訓和紀律在一定程度範圍內針對特定的群體可以發揮積極的管控作用,是一種符合懲罰權力經濟學的做法,正面效果大於負面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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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書中也同時提到這樣一件事情:

持槍的規範姿勢中,髖骨是訓令中所規定的持槍規定的槍托所頂靠的部位。但是每個人的髖骨部位是不一樣的,有的人的髖骨偏左一點,有的人的髖骨偏右一點。每個人的人體結構是不一樣的,所以靠牆的位置也應該依照具體情況,靠右一點或靠左一點。

規訓與紀律在提高效率的同時,會忽視個體特殊性,造成

福柯對這一點的提出,也是對符號化帶來巨大效益的同時一點警惕,而對讀者來說,任何時候保持一點這樣的警惕是對自身可能性的擴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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