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故事:醫院停屍間的守屍人

鬼故事 故事 全球靈異故事 2017-04-03

王副院長卻說,“對,就是你保我。而且這也是保你自己,因為咱們兩個的命運息息相關。”

“為什麼?我的命運是怎樣的?”

他停頓了一下,對我說:

“因為要害我的人,也想害你,如果我下臺了,你就不只是丟工作,不只是沒錢給姐姐看病的問題了。”

他死死盯著我,令我渾身發毛:“而是會丟了你自己的性命。”

我就問是誰要害我們。

王副院長卻說:“沒辦法告訴你那麼多,我知道你認識警局的人,也認識我小舅子陳冬,所以你要是相信我,就在這案子上費費心,對你沒有壞處。”

聽完他的話,我很茫然。

“你不信我?”

我不吭聲。聯想起那第五封信上的內容和字體,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那個寫信的人如果不是王副院長,會是誰呢?

誰會費那麼大勁兒給一個不相干的爭取這麼多利益。

他的臉色越發地陰沉了,“我坦白告訴你吧,醫院讓你看守太平間,是有原因的。”

我聽完渾身一震,“什麼意思?”

“醫院那麼多職位,都可以讓你去實習,保安室,監控室,護工,哪怕是管理倉庫呢,可是你偏偏被安排在了太平間這鬼地方,你不覺得奇怪嗎?”

“太平間最缺人……”我說。

他笑了,笑的十分無奈,“你還是太小,我就只能把話說到這兒了。”

說完他的臉重新變得陰鬱起來,“我馬上會惹上更大的麻煩,你一定要幫我!記住,幫我就是幫你自己。”

他用懇切的眼神看著我。

“王院長,既然你不肯告訴我更多,那你就先回去吧。”我淡淡地說。

他把事情說得那麼玄乎,我實在是想不通,我和他的命運能有什麼關係!

“如果你真是被冤枉的,而我又剛好找到了證據,一定會幫你,這你可以放心。”說著我站了起來,拿起太平間的鑰匙,假裝要去忙了。

他點點頭,拍拍我的肩膀,欲言又止的看了我一眼,總算是走了。

王副院長走後,我把剛才的談話告訴了霖子,他也懵了,不知道該不該相信王副院長。

我們兩個說著話,突然,我的手腕開始鑽心地發癢,就是那個長血管瘤的地方。

我捋起袖子,原本花生豆般大小的血管瘤,已經變成一毛錢硬幣那麼大了。

太癢,很想去抓,但醫生告訴我,冷凍治療後需要等著傷口自然結痂,脫落。

可是我這塊血管瘤,冷凍後已經過去了三天,根本沒有結痂的趨勢。

我實在忍受不了了,就開始不停地抓撓那附近的皮膚,好像這樣能緩解一下。

“強子,我看你太難受,還是去找醫生看看吧!”霖子擔心地說。

此刻,我已經渾身都開始不舒服了,這比被打兩拳還要難受。

我聽了霖子的話,跌跌撞撞的,出了值班室。

走到樓梯上的時候,我就已經難受的神志不清了,終於控制不住,撓破了傷口。

不癢了。

那塊紅色的,突出的,像血管瘤一樣的皮膚被我撕了下來。

看著那塊皮膚,我靠在樓梯上,慢慢蹲下去,整個人呆住了。

那是一種奇異的花紋,看上去就像窗花,是紅色的。

而且,我見過這種花紋。

枕頭裡的那個東西,曾經露出來過一點,上面就有這種花紋。

暗巷裡,第三個宅子裡的老頭,他的胳膊上也有這種花紋,大小跟我這塊差不多,彷彿紋身一樣。

我一頭扎進了最近的洗手間,打開水龍頭,瘋狂地搓著那塊皮膚,但是無論怎麼清洗,都洗不掉,而且不疼不癢。

它就像一塊胎記,要跟著我一輩子,陰魂不散。

關上水龍頭,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我比之前瘦了很多,眼窩深陷,臉色蒼白,胳膊上的花紋紅的刺眼。

慌忙放下袖子,看不見就沒事了,或許那塊痂掉了,就說明已經快好了,自我安慰著,我回到了值班室。

就這樣,兩天過去了,我手腕上的花紋並沒有消退的意思,好像還更加鮮豔了,也大了一圈。

但我想開了,反正它沒有影響我的正常生活,長著就長著吧。

這兩天一共來了兩具屍體,都是老人,沒什麼異常情況

而太平間裡的屍體也逐漸被運走,現在停屍冰櫃已經空了一半了

這天上午,我和霖子百無聊賴地待在值班室裡,外面突然傳來了嘈雜的說話聲,還有一些哭哭啼啼的聲音

我倆趕緊出門去看,只見樓道的後門已經被打開

一些人正在朝我們這邊走來,兩名警察走在最前面,還有一名警察在後面推著一張輪床。

輪床上蓋著白床單,蓋著一具屍體,通過屍體凸起的長度可以判斷出屍體的身高,那絕對不是成年人的屍體。

此時,我已經有種不好的預感了。

跟在輪床後面的人,是一對老人,他們穿著很講究,乾淨利落,衣服的材質很好,像個有錢人家,此時老太太已經哭腫了雙眼。

在老人的身後,跟著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

他們越走越近,我看清了,男人是陳冬,女人是王副院長的老婆。

王副院長的老婆比之前更加乾瘦,就像一具行走的屍體。

至於陳冬,他腳步沉重,臉色煞白,渾身顫抖。

他在抽泣,卻沒有一滴淚掉下來,那張臉上充滿了絕望,還有憤怒。

如果我沒有猜錯,前面那對老人應該就是陳冬的父母了。

霖子和我面面相覷,已經猜到,這死的人,肯定是陳冬的小兒子。

王副院長怎麼沒有來?還有瑞秋呢?我心裡泛起疑問。

兩名警官走過來,告訴我和霖子,警局的停屍房全都滿了,所以這具屍體就先放在醫院的太平間裡,等他們調查完畢,會通知我們,到時候家屬也就可以把屍體接走了。

霖子趕緊去拿鑰匙,幫他們開太平間的大門。

我看了一眼陳冬,他和我的目光交匯在一起,但就像沒看見我一樣,重新低下了頭。

我把屍體搬到一個空的冰櫃裡,看見小男孩的樣子。

小男孩的臉已經變成了灰黑色,眼睛睜得大大的,就像布娃娃的玻璃眼球,閃亮,可怕。

他的嘴巴大大的張開,舌頭縮成一團堵在了嗓子眼。

老爺子板著臉,走到冰櫃前,讓我先別關上冰櫃,然後他親手合上了孩子的眼睛,蓋上了遮屍布。

他臉上的肌肉抽搐著,每一道皺紋都更深了,看的出來,老人十分痛苦。

而旁邊的冰櫃裡,就是陳小婉的屍體。

想想這家人真是可憐。王俊凱,陳小婉,還有這兩歲的小孩,全都相繼死去,白髮人送黑髮人,沒有經歷過的人,恐怕是體會不了這種悲痛的。

我們把警察和陳家人送到樓道口,聽見陳老爺子對警官說,務必查清小孫子的死因,他不相信什麼驚厥的說法,而且這一定是謀殺。

那三名警察好聲好氣答應著,但是他們回警車的時候,我看到他們互相撇了撇嘴,搖頭嘆氣的。

我覺得,這些警官並不認為這是謀殺。

我本想問問陳冬,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卻冷冰冰地說:“這跟你沒有關係。”

他反感我打聽孩子的事情也是正常,畢竟我是外人,這樣打聽他的家事,顯得有些八卦。

不過我相信,這件事他之後一定會去找小巴。

等人都走了以後,我問霖子,“什麼是驚厥?”

“不知道啊,走,問問別人去。”

霖子說完,我們走進樓裡,隨便從一樓找到了一名男醫生,問他驚厥是什麼。

醫生告訴我們,驚厥其實也叫癲癇,最常見的是發熱驚厥,當孩子燒到40度及以上,且持續不退燒,就有可能出現癲癇症狀,口吐白沫,抽風,呼吸不暢等等。

通過我描述的關於陳冬小兒子的死相,醫生覺得確實像是因為驚厥,舌頭堵住喉嚨,窒息而死的。

我和霖子回到值班室後,沒過一會兒,霖子的手機就響了。

“小巴。”他對我說,同時摁了接聽鍵,並且打開了揚聲器。

“哥,你們已經知道了吧?陳冬小兒子死了,凶手是王副院長!”他氣喘吁吁地說,好像在一路小跑著走。

“你怎麼確定是王副院長?”我問。

“錄像在我手上,我剛從陳冬那拿到的,而且他已經看過錄像了,說王副院長昨天晚上去過他們家,進過孩子的臥室。”小巴肯定地說。

“那你看過錄像了嗎?”霖子緊接著問。

“還沒有。”他嚥了咽口水,大口喘著氣。

“我現在正往家走,你們來我家。”小巴繼續說:

“陳冬說王副院長很厲害,警局裡肯定有他的人,所以這個錄像絕對不能在警局看。至於他兒子的死,也只是立案了,根本沒人真正去調查。”

我又問小巴,怎麼今天沒有看見瑞秋來醫院送屍體,她現在是什麼情況。

“她回老家了,聽說孩子出事後,正在往回趕,估計現在還在飛機上。”

掛斷電話,我和霖子立刻去了小巴家裡。

半個小時後,我們來到了小巴家,一個很普通的單元樓裡。

小巴給我們打開門,說自己也剛到。

他帶我們走進裡屋,我看見書桌上的電腦還在啟動程序。

程序啟動完畢,小巴將存著錄像的u盤插在電腦上,打開錄像,陳冬臥室裡的場景出現了。

小巴告訴我們,在陳冬的別墅裡,幾乎每個房間都裝有監控,因為孩子是死在主臥裡的,所以就只選取了這一段錄像來看。

攝像頭的方向正好對準了嬰兒床的位置,黑白的畫面,令我不禁渾身緊繃起來,滿腦子都在想繪本上山魈那張詭異的臉。

彷彿下一秒駭人的山魈就會從床底下鑽出來,扼住男孩的喉嚨。

臥室裡只有陳冬和小孩子兩個人,小巴說這個時候瑞秋就已經回老家了。

小男孩躺在嬰兒床裡,陳冬拿著搖鈴逗著他玩,充滿愛意,但現在看來,只讓人覺得心酸。

等把孩子哄睡著以後,他從衣櫃裡拿了兩件衣服,關上燈,離開了臥室。

“他去洗澡了。”小巴解釋說。

我屏住了呼吸,等著王副院長的出現。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屋裡沒有任何動靜,黑漆漆的屋子裡,孩子依然在酣睡。

我們不敢快進,生怕錯過關鍵的畫面,就那麼死死地盯著。

又等了五分鐘,霖子終於忍不住問:“陳冬完整看完了嗎?王副院長真的會出現?”

小巴目不轉睛地盯著屏,“他當然沒看完,哥,你想想,誰會忍心看自己孩子慘死的畫面啊!”

小巴告訴我們,陳冬當時看到王副院長出現後,實在不忍心看下去,就把錄像直接交給了他,讓他看一遍,沒有問題的話就公佈證據,正式拘捕王副院長,來個突然襲擊。

“那王副院長為什麼會出現在他家裡?是偷溜進去的?”我問小巴。

“應該是偷偷進去的,有一個保安是目擊證人,但保安知道王副院長和陳冬是親戚關係,所以當時並沒有在意。”

小巴手指交叉握在一起,有些發抖,看得出來他非常緊張。

小巴繼續說:“不過陳冬家的防盜門防盜等級很高,王副院長究竟是怎麼進去的,陳冬也想不明白……”

“不對啊!”霖子突然一拍大腿,緊鎖眉頭,“那封信不是說十天之內轉股份嘛!王副院長這麼沒耐心?這才剛過了兩天,他就要殺人了啊!”

霖子一說,小巴和我也反應過來了,連忙點頭,同時小巴摁下了暫停鍵。

“難道是因為王副院長覺得自己敗露了,所以一怒之下,下手了?”小巴扭頭看看我們兩個。

“還是繼續看這錄像吧!”我說,“肯定還有隱情。”

重新按下播放鍵,五分鐘後,小巴突然指著顯示屏,興奮地說:

“誒,出來了!出來了出來了!”

只見門被推開,門外走進來一個男人,他打開燈,我看清了他的臉,此人正是王副院長。

馬上就要揭開真相了,我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其實直到這一刻,我還是不敢相信,王副院長真的喪心病狂,殺死了自己的親侄女和侄子。

他進屋後,走到嬰兒床前,翻開孩子的眼皮看了看,又摸了摸孩子的額頭。

然後他連忙後退,一直退到陳冬和瑞秋睡覺的雙人床邊,嘴巴動了動,好像在跟看不見的人說話似的。

突然,他好像意識到什麼了似的,轉身朝著臥室外面跑去,同時關上了屋裡的燈。

我緊盯著嬰兒床的孩子,他閉著眼睛,也就是說還活著。

帶著一肚子疑問,我們繼續往下看。

恐怖的一幕出現了。

雙人床底下,有東西開始蠕動,慢慢地,一點一點的,先是頭,然後是胳膊和腿,直到完全從床底下鑽了出來。

但那不是山魈,也不是惡鬼,而是一個人!

那人看起來很瘦,渾身包裹在黑色的連體緊身衣裡,連腦袋也包在裡面,只露出兩隻眼睛。

“這好像是個女人!!!”霖子突然指著那人,“你們看,她是有胸脯的!”

屋裡黑著燈,看不太清楚,但霖子一提醒,我發現這個黑衣人的身體確實是女人身材的樣子。

她慢慢地走到了嬰兒床前,圍著嬰兒床轉了三圈,然後把手放到腦後,解下了面罩,長長的頭髮散落下來,同時露出秀氣的面孔。

我徹底震驚了。

“不會吧!這怎麼可能……”霖子自言自語地說,小巴則是驚訝地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她將孩子抱在懷裡,就像我們曾經看見的那樣,哄著孩子睡覺,小男孩睜開了眼睛,衝著她笑。

這黑衣人就是孩子的媽媽,瑞秋。

瑞秋滿眼不捨的,重新把孩子放在嬰兒床裡,然後俯身下去,看上去就像在親孩子的額頭一樣。

小男孩的腿開始不停地掙扎,過了一會兒,孩子不動彈了,瑞秋起身,向後踉蹌了兩步。

突然,她猛地回過頭,看向臥室門口的方向,快速戴上面罩,打開窗戶,逃走了。

嬰兒床裡,小男孩睜大了雙眼,臉上籠罩了一層黑色的陰影。

燈打開了,陳冬穿著浴袍回來了,他回到嬰兒床邊,看著眼前的一幕,整個人癱軟在了地上。

之後的錄像還有很長的內容,我們沒再看下去,因為最重要的信息已經得到了。

孩子的親生母親,瑞秋,才是真正的殺人凶手!

“她為什麼要殺死自己的孩子啊!虎毒還不食子呢!”小巴一時接受不了這個事實,“而且她不是回老家了嗎?”

霖子說,那隻能說明,回老家是為了給自己製造不在場的證據。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瑞秋把繪本藏起來,不給我們看了,因為那上面的內容一定跟小男孩的死有關係。

“她會不會有精神分裂症?”小巴問。

我覺得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畢竟殺死自己親孩子,這不是一般人能下得了手的。

她有沒有病,恐怕陳冬是最清楚的,我讓小巴趕緊給陳冬打電話,問他瑞秋的精神狀況如何,順便告訴陳冬我們已經找到了真正的凶手,不是王副院長。

可電話一直是在佔線。

沒辦法,只能等會兒再打,我開始回想整件事。

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不管瑞秋是不是有精神分裂症,她的行動肯定還沒有結束。

因為她的目的是陷害王副院長,所以王副院長才會在孩子死前出現在臥室裡,如果我沒猜錯,是她把王副院長騙過去的,還故意讓一個保安看見了王副院長。

只不過,她沒想到的是,我們安裝了非常隱蔽的攝像頭。

瑞秋一還定會繼續殺人,而且全都推卸到王副院長的身上。

“陳冬有危險!”我猛然想到了這一點。

鬼故事:醫院停屍間的守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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