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故事:家裡突然來了人,爺爺卻說那人不是活人

鬼故事 鄭茵聲 故事 酸辣諷 2017-05-05

靈異故事:家裡突然來了人,爺爺卻說那人不是活人

我叫胡一半,聽這名兒你就應該猜到,我是個地道的農村娃兒。

至於我這名字,是爺爺給我取的。

聽村裡老一輩兒人說過,我出生那天,晚霞將整個村口,映的火紅火紅的,好看極了。

我那爺爺,就站在家門口,一手羅盤,一手符紙,嘴裡不停輕聲唸叨。

他老人家是附近這十里八鄉,出了名兒的風水先生。

占卜算命,取名看宅,都挺有一套,鄉里鄉親遇上了啥邪門事兒,都來找他幫忙解決。

所以我爺爺這大半輩子,都挺受人尊敬。

按理說,我這三代單傳的獨苗苗,他怎麼也要取個高大上的名字,才算不辜負我爹媽的期望。

結果沒想到,他念叨老半天之後,卻給我想了這麼個破爛名字。

“一半好啊,胡一半,不換牌,槓上開花,就碰了!”

每次我爹媽想給我改名,我爺爺就笑呵呵出來唸叨,幾次無果之後,他們也就從了老人家的意思。

農村娃兒嘛,名字越賤,越好養活。

六歲之前,我跟著爺爺奶奶住在鄉下,童年還算幸福。

抓抓泥鰍,玩玩泥巴,釣釣蝦米。

偶爾有人請爺爺幫忙,我就跟在他老人家屁股後頭,湊湊熱鬧,看爺爺算命卜卦,圖個稀奇。

六歲那年,爹媽把我接進了城裡,一邊打工,一邊照顧我讀書。

這一走,就是三年。

直到九歲那年放暑假,我才終於有時間,回鄉下看望爺爺奶奶。

進門的瞬間,就看見奶奶在庭院裡餵雞,一見到我,直接將飼料一灑,二話不說撲上來,就是一頓猛親。

“老爺子,老爺子!快出來,一半回來啦,一半回來啦!”

奶奶邊抹著熱淚,邊轉頭衝著裡屋大喊,那樣子別提多激動了。

“一半回來了?正好,跟我走,隔壁村兒的牛二狗,家裡出事兒了,咱爺孫倆趕緊去看看!”

沒多久,爺爺從裡屋風風火火跑了出來。

手裡拎著個黃布袋,裡面塞滿了他的看家寶貝,滿臉急躁,二話不說,一把抱起我就往外狂奔。

“爺爺,您慢點兒!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

我被爺爺緊緊抱著,有些喘不過氣兒,開始胡亂撲騰,小臉憋得通紅。

“牛二狗他老爹,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就是送不走!”

爺爺滿臉憂慮,眉頭擰成一個疙瘩:“這都好幾天了,我要過去看看!”

一聽這話,我當時就懵了。

這牛二狗,我小時候也去他家玩兒過,也算是瞭解。

這一家子人,都是老實巴交,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莊稼人,給人印象還算不錯。

怎麼如今,卻要把自己老爹給送走呢?

老人家不願意,他還強行送了好幾天,硬逼著人家走,這不是不孝麼?

帶著這些疑問,我趴在爺爺懷裡,小眉頭微微發皺。

幸好,牛二狗的村子,離爺爺家不遠,幾百米不到,我們爺孫就到了牛二狗的村口。

隔著老遠我就能望見,村子裡豎著一杆大白旗幡,隨風飄蕩。

上頭一個大大的“奠”字,顯得格外奪人眼球。

隱隱約約傳來的陣陣哀樂,更是尤為刺耳。

死人了!

見到這一幕,我的小心臟咯噔一下,立馬懸了起來。

而爺爺見到這一幕,眉頭皺的更緊了,一言不發,加快腳步,朝著辦喪事的那戶人家跑去。

跑到近前,我也算徹底看清了,辦喪事的是哪戶人家。

不是別人,就是牛二狗家!

靈堂裡跪著一個皮膚黝黑,老實巴交的莊稼漢,就是牛二狗!

“胡師傅來了,胡師傅來了!大家快讓開,讓胡師傅看看!”

見到我和爺爺到來,不知是誰喊了一聲,這圍觀人群立馬讓開一條路,讓我和爺爺順利走進靈堂。

“二狗子,咋回事兒?這都幾天了?”

走到近前,爺爺迅速把我放下,衝著牛二狗凝重喝問。

“胡師傅,四天了,已經四天了!”

“這四天裡,俺們想了許多辦法,可俺爹就是賴在俺家,不肯走哇!”

牛二狗一聽,眼睛瞬間紅了,指著靈堂那口棺材,嚎啕大哭!

轟!

他話音剛落,我只覺得腦子裡,陡然響起了一個炸雷!

原來,原來這牛二狗,送的不是活人,是死人!

是他死去的老爹,一直賴在他家,送不走!

怪不得,怪不得爺爺這麼著急,這事情有蹊蹺啊!

“你先別急,老爺子可能是有什麼心願,還沒了斷,我來幫你看看。”

爺爺滿臉凝重拍拍牛二狗的肩膀,鄭重開口。

緊跟著他轉過頭,衝著我開口:“一半,你幫我拿著布袋,老實呆著,別動。”

說著,爺爺將那黃布袋扔給我,深吸口氣,朝著棺材走去。

而膽兒特小的我,則緊緊攥著黃布袋,縮在牆角根兒,不敢吭氣兒。

只是眨巴著大眼睛,好奇的四處打量這間靈堂。

這靈堂就是牛二狗家的客廳,面積不大,也就十幾個平方,一口棺材加上幾個花圈,就堵得滿滿當當。

就這麼看著,我的目光,很快就看到了靈堂中間那副遺像。

一個面色發黃,眼神複雜的老人,正直勾勾盯著我。

盯的時間長了,我的心裡慢慢就發了慌,身子不聽使喚打擺子,一股寒氣嗖一下衝上了頂。

因為我總感覺,這個老人,在衝著我笑!

沒錯,就是衝著我笑!

甚至於嘴角都開始微微上揚,露出了幾顆牙!

沒多久,我感覺腦子有些發暈犯困,眼睛也慢慢有些睜不開。

眼看我就要倒下時,一聲大吼,在我耳邊陡然響起,宛如炸雷!

“一半!”

我渾身一個激靈,迅速反應過來。

是爺爺,他看到我不對勁,趕緊將我吼醒。

“我不是說了,叫你呆著別動嘛!你盯著他幹嘛!”

爺爺很生氣的走過來,衝著我腦袋狠狠來了一下,滿臉憤怒。

“爺爺,我,我錯了,不敢了...”

被爺爺這麼一吼,我小腦袋一縮,眼眶立馬紅了。

“牛二狗,你老實交代,你老爹究竟是怎麼死的?”

爺爺瞥了我一眼,隨即轉頭看向牛二狗,冷冷開口:“你要是敢說謊,今天這事兒,我就不管了!”爺爺話音剛落,牛二狗臉色騰一下就變了,變得十分難看。

他眼神閃爍一陣,咬咬牙,決絕般開口道:“俺爹,俺爹是病死的!”

“你確定?沒騙我?”

爺爺有些不信,死死盯著這傢伙,追問了一句。

牛二狗點點頭:“是的,四天前的中午,俺爹說有點累,說要回房歇會兒。”

“到了吃飯的點兒,俺去房裡叫俺爹,這才發現,俺爹早就斷氣兒了!”

“行,既然你說是病死的,那我就按病死的來。”

聽完他的話,爺爺點點頭,隨即轉身看向我:“一半,把布袋給我。”

我趕緊踮起腳尖兒,把那黃布袋捧到爺爺面前。

爺爺接過,轉頭看向外面那些看熱鬧的鄉親:“來幾個大漢,咱們一起,把這棺材板打開!”

隨後,他從布袋裡面,掏出一根紅油蠟燭,塞到牛二狗懷裡:“拿著,把它點燃,跟在我身後。”

牛二狗忙不迭接過,掏出火機點燃,緊跟在爺爺和那些鄉親身後,朝他爹棺材板走去。

他腳步很輕,滿臉緊張,額頭上也不停冒著虛汗,身子更是微微發顫。

看得出來,這個老實巴交的莊稼漢,面對自己親爹,那即將打開的棺材板時,怕了。

而至於我,在聽見爺爺開口,說要打開棺材板時,立馬就興奮起來。

小孩子特有的好玩心理,終究還是戰勝了恐懼。

當時的我滿心激動,輕手輕腳,緊跟在那些大漢身後,也走向棺材板。

這口棺材長超過兩米,寬超過半米,通體血紅,往靈堂中間一擺,顯得相當陰森。

血紅棺材放死人?

這事兒我還是頭回看見。

而且我還看得出來,這棺材應該挺重。

因為爺爺他們開棺時,那些大漢一個個緊繃著臉,費了挺大力氣。

棺材被打開的瞬間,一股陰風陡然一刮,整個靈堂的溫度,隨著這股陰風,都下降了不少。

明明是大夏天,可在場的大夥兒,卻紛紛打了一個寒顫。

眼看開了棺,我立馬擠開大漢,踮起腳尖,伸長了脖子,朝著棺材裡面看去。

就這一眼,害的我接連做了好幾個晚上的惡夢!

只見棺材裡面,靜靜躺著一位老人,身穿紅色壽衣,面容陰冷。

渾身的皮膚,透露出一種病態的土黃色,看起來十分不自然。

這些還不是讓人恐懼的地方,讓人恐懼的是,這老頭兒的眼睛,是睜開的!

沒錯,就是睜開的!

瞳孔擴大,有些渙散,空洞的看著上方的天花板,配合那微微皺起的眉頭,看上去顯得有些憤怒!

“我的媽呀!”

親眼見到這一幕,我臉色唰一下就白了,一屁股癱軟在地上,渾身不停打著擺子,寒氣騰一下竄上了頂!

周圍那些開棺的大漢,也滿臉驚恐的紛紛跑開,只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

“死不瞑目,死不瞑目啊!老牛頭死不瞑目,大家,大家快跑啊!”

其中兩個大漢,一邊往外跑,一邊驚恐的大喊,靈堂外圍觀的鄉親們,很快就引起了騷動!

一些膽兒小的,一聽這話,直接掉頭就跑。

一些膽兒大的,反而越發的好奇,三兩成群,低聲議論起來。

場面一時間有些失控。

然而這時候,仍舊有一個人,十分鎮定,就是我爺爺。

看著棺材裡死不瞑目的老牛頭,爺爺滿臉凝重,接過旁邊牛二狗手裡的紅油蠟燭,深吸口氣,悠悠開了口。

“牛老爺,這人吶,生老病死,那是躲不掉的,有時終會有,無時莫強求。”

“您老已經走了,就不要鬧騰了,在天之靈,好好保佑您子孫後代吧!”

說完,爺爺伸出右手,合上了老牛頭的眼睛。

就在眾人鬆了口氣時,靈堂裡陡然颳起一陣陰風,直接將爺爺手裡那根紅油蠟燭吹滅。

然後,棺材裡的老牛頭,又睜開了眼睛!

“牛二狗!我最後再問你一遍,你老爹究竟是怎麼死的!”

見到這一幕,爺爺嗖一下抬頭看向牛二狗,表情無比嚴肅。

“我告訴你,你老爹現在這樣兒,九成九會要詐屍!”

“你如果不說實話,你爹頭七晚上,你們一家人都躲不過!”

“到那時,我也沒辦法了!”

一聽這話,牛二狗臉色唰一下就變了,蒼白如紙。

緊跟著,他嘴脣一陣蠕動,噗通一聲跪在了我爺爺面前,眼淚唰一下就出來了!

“胡師傅,俺混賬,俺王八蛋,俺,俺不孝啊...”

牛二狗邊哭邊喊:“前段時間,俺爹在醫院,檢查出了肝癌,已經到了晚期!”

“這段日子來,這又是打針又是吃藥,用了不少錢。”

“俺家裡是個啥情況,這鄉里鄉親都知道,下面還有兩個娃要念書,全家人就靠著那兩畝地,實在耗不起啊!”

“所以你就給你爹停了藥,讓他自生自滅?”

爺爺搶過牛二狗的話,冷笑開口,滿臉的憤怒。

牛二狗身子一顫,咬咬牙,輕輕點了點頭。

此刻別說是圍觀的鄉親,就連我這個小孩兒,聽見他這麼說,都想衝上去給他兩個大耳刮子!

再怎麼樣說,他好歹也是你親爸,沒有他,哪兒來你?

這種做法,簡直是混賬!

“原來如此,怪不得你老爹死不瞑目,怪不得你要用紅色棺材,我懂了,我都懂了...”

聽完牛二狗的話,爺爺不停微微點頭,嘴裡輕聲唸叨。

紅色,能鎮煞氣,闢妖邪。

這老牛頭死的冤啊,滿腔悲憤,他這麼一走,牛二狗家裡,肯定不得安生。

於是乎,這牛二狗就特意給他爹,買了紅壽衣,訂了紅棺材,想把老爺子滿腔煞氣給鎮住。

可看現在這情況,效果並不理想,這才將我爺爺叫過來,讓他想辦法,將老爹給送走。

“牛二狗,我胡天明做了半輩子風水先生,自問見過不少奇聞異事,可像你這種不孝子,我也是頭回見。”

想清楚之後,爺爺盯著牛二狗,冷聲開口:“對不住,這事兒我沒辦法,管不了。”

“不僅我管不了,就是陰間的鬼差,只怕也不行,一半,我們回去!”

說著,爺爺一把扯過我胳膊,轉身朝靈堂外走去。“一半,我們回去!”

爺爺扯過我胳膊,拎起黃布袋,擠開看熱鬧的鄉親,頭也不回,作勢就要離開。

“胡師傅,您別走!救救我,救救我們家呀!”

見到爺爺轉身就走,牛二狗急了。

二話不說一把攔在我們爺孫前面,噗通一聲再次跪下,梆梆磕起了響頭!

“唉,你起來吧,不是我不救,是真的救不了啊!”

見到這一幕,爺爺重重嘆口氣,彎下身子,將牛二狗扶了起來。

“你老爹是被你們逼死的,怨念不是一般的深,現在到了陰間,八成是隻厲鬼!”

“我胡老頭做了半輩子風水先生,也就這點兒本事,占卜算命,趨吉避凶還行。”

“要我對付厲鬼?非搭進去不可!”

說著,爺爺重新牽過我的手,拍拍牛二狗的肩膀:“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胡師傅,您不能走哇!俺給您磕頭,給您下跪了不行麼?”

眼看爺爺決心已定,牛二狗第淚眼汪汪,哀嚎道:“俺就算再不孝,可俺兩個娃兒是無辜的!”

“您難道真的忍心,讓俺兩個娃兒,跟著俺一起送死麼?”

“他們和您孫子一半,差不多年紀,都只有八九歲呀!”

轟!

他話音剛落,扯著我胳膊,已經走到門口的爺爺,腳步瞬間僵住了。

只見爺爺臉色一陣變幻,低著腦袋,目光復雜看了我一陣,重重嘆口氣之後,終於轉過了頭。

“也罷,看在你那兩個娃兒面子上,我姑且幫你再想個辦法。”

“謝謝胡師傅,謝謝胡師傅!”

眼看爺爺點頭同意,牛二狗趕緊擦把眼淚,連連磕頭致謝。

那模樣,彷彿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先別急著謝我,我這辦法成不成,關鍵在你老爹,不在我身上。”

爺爺擺了擺手,走到牛二狗身邊,凝重道:“聽我的,咬破中指,放幾滴血出來。”

“走到你老爹前面,給他磕幾個頭,道道歉,記住,心要誠!”

“這之後呢,把血抹在你老爹嘴巴上,畢竟血濃於水,如果你老爹吸收了,證明他原諒了你。”

“我再想想辦法,幫你善個後,估計問題不大。”

“如果沒吸收,證明老爺子不原諒你!”

“哼哼,頭七晚上,老爺子一還魂,神鬼無救!”

一聽這辦法,牛二狗臉色唰一下就變了。

目光呆滯好一會兒之後,他這才如夢初醒般,連連點頭:“我這就去,這就去!”

他深吸口氣,咬破中指,擠出了幾滴鮮血,緊跟著走到老爹棺材前,噗通跪下,梆梆磕了幾個響頭。

“爹啊,兒子不孝,這輩子沒讓您老人家享過福,臨老臨老,更是沒好好伺候過您!”

“俺不孝,俺混賬,俺畜生啊!”

說著,牛二狗還狠狠抽了自己幾個大耳刮子。

“可老話說得好,父子沒有隔夜仇,您已經走了,該看開了,就別折騰我們了!”

“大娃二娃他們還小,真要被您嚇出個好歹,您這做爺爺的,心裡也過不去不是?”

“您放心,雖然您生前,俺沒怎麼待見過您,但俺保證,從今兒個起,每逢初一十五,給您上柱香,燒點錢!”

“保您在下面舒舒服服的,您就安心的走吧,成麼?”

說完,牛二狗起身,走到老爹棺材前,將中指的鮮血,滴在了老爹的嘴脣上。

見到這一幕,爺爺趕緊走過去,擰著眉頭仔細看起來。

而我按捺不住好奇心,也跟著走了過去,踮著腳尖兒,伸長了脖子往棺材裡探。

有了心理準備後,再看老牛頭那死不瞑目的樣子,這心裡的恐懼感,就多多少少,減輕了一些。

此刻,我們仨都沒開口說話,靜靜看著棺材裡的老牛頭,心裡開始直打鼓。

牛二狗一家,還有沒有救,就看這一次了。

一秒,兩秒,三秒......

眨眼功夫,就過了十幾秒。

可老牛頭嘴脣上的鮮血,仍舊沒被吸收!

看這架勢,似乎並不領自己這親兒子的情。

牛二狗絕望了。

渾身力氣彷彿瞬間被抽光,一屁股癱軟在地上,神情無比呆滯。

爺爺也是一陣搖頭,重重嘆了口氣,轉過身子,拎起了自己的黃布袋。

我在旁邊見到這一幕,也是心涼了半截兒。

正當我放下踮起的腳尖,準備和爺爺離開時,卻發現棺材裡的老牛頭,嘴巴開始微微蠕動起來!

沒多久,嘴巴上那一抹血,就被他抿幹了。

這也就代表著,他原諒了自己的兒子!

“爺爺,爺爺快來看吶!牛大爺領情了,牛大爺領情了!”

我滿臉激動,一把拽過爺爺的胳膊,一陣手舞足蹈,興奮的像個猴兒。

爺爺飛快轉身,看見老牛頭那幹薄的嘴脣上,沒有鮮血時,拍了拍胸脯,鬆了口氣。

而牛二狗也飛快起身看了一眼,腦子裡那根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

“我說你小子,還愣著幹嘛?趁熱打鐵,趕緊的,起棺,下葬啊!”

眼看這傢伙放鬆下來,爺爺走到他面前,趕緊開口催促。

牛二狗點點頭,一溜煙跑出靈堂,叫人幫忙去了。

而爺爺則趁著這個機會,從黃布袋裡掏出一團糯米,塞進了老牛頭的胸口。

糯米,一樣可以鎮煞氣,闢妖邪。

爺爺這麼做,等於上了一道保險,可以給這老牛頭減輕一些怨念悲憤。

沒多久,牛二狗領著幾個大漢,拿著扁擔麻繩走了進來。

一群人開始忙活,重新蓋棺,綁麻繩,擔扁擔。

隨著一聲“三二一”,這口厚重的血紅色棺材,慢慢悠悠離了地,眾人努力下,朝靈堂外走去。

可眼看著走到了門口,卻接連響起啪啪啪幾聲脆響!

那幾根結實的麻繩扁擔,紛紛斷成兩截兒,厚重的血紅棺材,咚的一聲,轟然落地!

“怎麼回事兒?這該做的不該做的,俺都做了呀,可俺爹,怎麼還是送不走啊!”

此刻牛二狗的臉色無比蒼白,愣愣看著那口陰冷的血紅棺材,渾身一陣打擺子。

此刻不僅是他弄不明白,就連爺爺也是一頭霧水。

按理說,這老爺子既然原諒了兒子,也該走了。

可這棺材,怎麼還是起不來呢?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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