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文憑,我們卻是大學生的爺”四十年前,同事周公如是說……

高考 大學 周公旦 韶山 紅網論壇 2017-06-08
“我們沒文憑,我們卻是大學生的爺”四十年前,同事周公如是說……“我們沒文憑,我們卻是大學生的爺”四十年前,同事周公如是說……

六月,又是一年一度高考時。考生進入衝刺階段,家長進入緊張時期。“我們是大學生的爺”!三十年前我那老同事周公這句牛逼話,又在耳邊響起。

周公,邵陽寶慶人氏,老革命、老幹部,享譽全省某行業的筆桿子。二十世紀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我們曾同在單位辦公室共事,開始都是祕書,以後相繼晉升為副主任。與我們同時擔任祕書和副主任的,還有一位何同志,也是邵陽老鄉。說來也巧,我們三位雖然是摸筆桿子的,卻沒有一個科班出身,都只是初中文化,我更低,初中肄業。二十世紀八十年代,文憑開始吃香,不少人挖山打洞撈文憑,唯獨我們三人堅定不移、雷打不動,還是那個老底子~初中文化。一天,周老同志與人閒談,他們一個個處室歷數處級幹部文憑,笑話辦公室三位副主任沒一個大學生。周老革命年齡大,見識多,腦子靈活,他想了想說,“我們三位確實沒文憑,但我們都是大學生的爺哩”。此話一出,他人皆啞口無言。事後,周老回到辦公室一說,我與何同志曾相視一笑。以後,凡有人談文憑事,我就會以周老革命名言自慰。

“我們是大學生的爺”。老周、老何,的確不簡單。他們文憑不高,水平不低,文字功夫了得,老何對古詩有研究,童年就有詩作,《喜雨》詩曰:“炕日月餘似火光,滂沱昨降水泱泱。前枯今茂枝根秀,得意塗歌定滿倉”。他們的家風家教令人欽佩,子女很有出息。1977年高考,周公二女兒被中國科技大學錄取,專攻高能物理,畢業後分配在中國科學院工作,後公派美國深造,據說師從丁肇中,因分營久未與周公聯繫,後續發展不得而知。他三女兒同年也考上了重點中專。再說何同志,1977年,大女兒考取湖南師範學院(現為師大),畢業後留校任教。兒子1978年高考時發揮有點失常,仍以高分被南京航空學院錄取。畢業後分配在株洲某研究所。一年後,他要求報考研究生單位不準。經反覆要求,領導發話說只此一次,如未錄取今後不準再考,並立字為據。小何竟一考即中,先碩士、繼博士,畢業後就職浙江大學,由講師到副教授、教授,成了領軍人物。1978年高考時,我兒子16歲,就讀於長沙市14中,進入高中後分在重點班,一直保持班級前3名。高考時,他們也爭氣,都進了重點大學分數線,十六歲的兒子被北京郵電學院數字專業錄取。當時招生老師集中在韶山,韶山郵電局一位工作人員,是我曾經的同事,他第一個發現錄取通知書中有我兒子名字,即電話給我報喜。第三天,北郵那位招生老師,還親自登門對兒子面視了一番。我們家出大學生了,鄰居和同事紛紛恭喜祝賀。我們村幾百年來,也終於有了第一個大學生。遠在家鄉的親友,無不感到自豪、高興。我們三位同事,1977、1978兩年內出了四個大學生、一箇中專生。我兩個女兒工作後,依靠自學大專畢業。

“我們是大學生的爺”,聽起來似有點傲氣,但它也是一種自信、自豪、榮耀,更是一種責任、擔當。大學生,不是天上掉下來的;“大學生的爺”,不是吹出來的。作為考生、家長,有付出才能有收穫、有所得。嚴格說,我這個“大學生的爺”,卻在有些方面並不完全稱職。1977年,兒子讀高一進高二,是高考打基礎的關鍵時刻,我卻遠在懷化麻陽“農業學大寨”,家裡事全權交老伴打理。1978年,兒子高考進入衝刺階段,白天上新課,晚上覆習,每晚都要做大量複習題。限於家庭環境和經濟條件,我們竟連一盞檯燈都沒能力提供。當時水電緊張,宿舍常仃電仃水,兒子複習到半夜,只能下到一樓沖涼,再回來複習。高考前,我家照明燈,每晚亮到深夜12點之後。高考時熟悉考場,我們沒陪伴;進出考場,我們沒接送;學校開學報到,我們送上火車,全數由兒子個人打拼。同其他家長比,我和老伴不及人家十分之一,現在雖時過境遷,但想起來還是有幾分慚愧和虧欠。

“我們是大學生的爺”,是周老幹部三十年前說的,那時上大學的人不多。現在,有大學生的家庭已相當普及。隨著時間推移,三十年前那“大學生的爺”垂垂老矣,當年的大學生也已成了新一代大學生的“爺”,我們三家的孫輩,個個有了高等學歷,老周家、老何家高人一籌,孫輩有博士後,我家也有了碩士生。在此高考開考之際,我衷心祝願老一輩們健康長壽,再發餘熱,為高考增添正能量;祝願新一輩爺們傳承先輩精神,為國培養更多、更優秀的大學生;祝願全體考生,端正心態,正常發揮,考出水平,努力成為名副其實的天之驕子,不辜負父母期望,為國為家增光添彩。

來源丨紅網論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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