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退出《中導條約》給我帶來多方面戰略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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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司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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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司嘉


美退出《中導條約》給我帶來多方面戰略風險



美國近日宣佈結束6個月的“退約過渡期”,完成相關程序,正式退出《中導條約》。《中導條約》歷史上在緩和美蘇軍備競賽、推進全球核裁軍、促進核戰略平衡等方面發揮了戰略基石的重要作用,但條約生效後美俄雙方一直齟齬不斷,最終出現美國正式退約的局面。退出《中導條約》是特朗普政府基於“美國優先”理念實施的又一次“廢約”行動,將對全球地緣政治體系造成較大沖擊,給我國帶來多方面的戰略風險不容小覷。

美俄“戰略基石”就此打破



《中導條約》全稱《蘇聯和美國消除兩國中程和中短程導彈條約》,時任美國總統羅納德·里根和蘇聯領導人戈爾巴喬夫於1987年12月在華盛頓簽署。該條約當時被譽為“冷戰時期最成功的軍控協議”。條約規定美蘇將按計劃銷燬射程介乎500至1000公里的短程導彈,以及射程介乎1000至5500公里的中程導彈,包括搭載常規與核彈頭的導彈、導彈的陸基發射器。《中導條約》是冷戰時期美國與蘇聯達成的重要軍控與裁軍條約,對於緩和國際關係、推進核裁軍進程,乃至維護全球戰略平衡與穩定均發揮了重要作用,在世界軍控史上具有里程碑意義。條約簽署的近十年間,美俄雙方均在條約的框架內發展各自的導彈武器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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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司嘉


美退出《中導條約》給我帶來多方面戰略風險



美國近日宣佈結束6個月的“退約過渡期”,完成相關程序,正式退出《中導條約》。《中導條約》歷史上在緩和美蘇軍備競賽、推進全球核裁軍、促進核戰略平衡等方面發揮了戰略基石的重要作用,但條約生效後美俄雙方一直齟齬不斷,最終出現美國正式退約的局面。退出《中導條約》是特朗普政府基於“美國優先”理念實施的又一次“廢約”行動,將對全球地緣政治體系造成較大沖擊,給我國帶來多方面的戰略風險不容小覷。

美俄“戰略基石”就此打破



《中導條約》全稱《蘇聯和美國消除兩國中程和中短程導彈條約》,時任美國總統羅納德·里根和蘇聯領導人戈爾巴喬夫於1987年12月在華盛頓簽署。該條約當時被譽為“冷戰時期最成功的軍控協議”。條約規定美蘇將按計劃銷燬射程介乎500至1000公里的短程導彈,以及射程介乎1000至5500公里的中程導彈,包括搭載常規與核彈頭的導彈、導彈的陸基發射器。《中導條約》是冷戰時期美國與蘇聯達成的重要軍控與裁軍條約,對於緩和國際關係、推進核裁軍進程,乃至維護全球戰略平衡與穩定均發揮了重要作用,在世界軍控史上具有里程碑意義。條約簽署的近十年間,美俄雙方均在條約的框架內發展各自的導彈武器系統。


美退出《中導條約》給我帶來多方面戰略風險


自2013年鳥克蘭危機爆發後,俄美關係陷入至冷戰結束以來的最低谷,兩國圍繞《中導條約》的履約問題展開激烈博弈,相互指責對方破壞條約。今年2月初美國總統特朗普宣佈美開始暫停履行《中導條約》義務並啟動退約程序,美俄圍繞《中導條約》問題博弈再次升級,直至近日美完全退出該條約,美俄之間的這座“戰略基石”就此打破。

衝擊外部戰略安全環境



美退出《中導條約》重要的內部考量就是認為該條約限制了美國強化自身軍力,希望退出條約替自身“鬆綁”。尤其是特朗普政府上臺以來,有意將戰略核武器向戰術核武器轉變,將核武器小型化、智能化。此次美宣佈可能退出《中導條約》意在為未來繼續強化核武力量掃除障礙。

美若退出《中導條約》,將使美軍得以建立強大的導彈武器庫,美下一步或將加緊發展射程遠、精度高、殺傷力大的陸基打擊火力,這將進一步破壞基於大國互信構築的全球戰略穩定態勢,刺激全球大國之間的軍備競賽。

美正式退出《中導條約》後不僅會引發美俄雙方在戰略進攻性武器控制方面的激烈博弈和鬥爭,還將刺激中東、南亞、西太等地區軍事強國競相發展中程導彈武器,將其作為常態威懾、危機反應甚至高強度作戰的主用手段,彈道導彈的擴散可能難以避免,這勢必將引發全球性軍備競賽,惡化我外部安全環境。

增加大國競爭軍事壓力



自特朗普上臺以來,美對華政策從“接觸+遏制”轉向全面施壓。美將我定位為“首要戰略競爭對手”,將與中、俄之間的“大國競爭”視為美面臨的首要威脅,在多個領域對我打壓遏制。特朗普政府認為現在是大國競爭博弈的時代,而中程導彈是大國博弈的重要武器。退出《中導條約》並推進重新裝備陸基中導,正是其“重塑”美軍力量、反制大國對手的重要一環。退約之後,美軍將著眼大國間“高端戰爭”能力需求,加緊研發和裝備陸基中程導彈,提升體系化作戰優勢,強化其在全球各重要戰略方向的進攻性姿態。在美將我國視為其“首要戰略競爭對手”的背景下,未來可能針對我國軍力部署等情況,研發中程導彈武器,提升對我的綜合軍事優勢,增加我國面臨的軍事壓力。

特朗普政府基於絕對優勢遭受“侵蝕”的戰略焦慮,頑固堅持冷戰“零和”思維模式,與我國展開長期戰略競爭,頻繁就經貿、臺灣、南海等問題對我施壓。正式宣佈退出《中導條約》後,美極有可能將“戰火”燃到軍事領域,增加中美軍事領域的緊張態勢。

此前,就有消息指出美在退出《中導條約》後極有可能尋求在關島、日本甚至澳大利亞部署中程導彈。美多家智庫學者撰文指出,在亞太美軍基地部署中、遠程導彈,可有效限制我國“反介入/區域拒止”能力。若美軍參考這一建議,在關島、日本、菲律賓等地部署中遠程彈道導彈等威力大、速度快、突防能力強的陸基精確打擊火力,勢必將大幅抵消我構築起來的“非對稱”優勢戰力,危害我國戰略安全利益。

增添軍控方面的外部壓力



美退出《中導條約》表面上是針對俄羅斯,但背後的深層次考量意在約束中國。美《僑報》分析認為,中國是美方退約的一個關鍵因素,因為“中國在美俄受條約束縛時迅速發展中程導彈。

美國一直以來就旨在利用“軍控”問題對我施壓,企圖拉入傳統的美俄雙邊軍控機制內,約束我“撒手銅”武器發展。特朗普政府自對外宣稱將退出《中導條約》以來,就多次渲染其背後的“中國因素”。特朗普在2019年的國情諮文演說中宣稱,“因俄多年來屢次違約,美退出《中導條約》是“別無選擇”……美尋求就新的《中導條約》進行談判,但必須把中國等國納入談判”。美總統國家安全事務助理博爾頓也表示,33%到50%的中國彈道導彈不符合《中導條約》規定,美面臨來自中國的嚴重威脅,不想成為受條約限制的國家。鑑於此,特朗普政府極有可能推動《中導條約》的全球化,將其從雙邊擴展到多邊,要求在全球範圍內全面銷燬陸基中程導彈。

由於我國周邊安全環境面臨各種形式的複雜威脅,中程導彈成為維護國家安全環境的中堅力量。因此,我國高度重視發展中程導彈,我國的戰略核威懾很大程度上也是依賴中程導彈。如果美國就在全球範圍內全面銷燬陸基中程導彈向我發難,大肆渲染我彈道導彈能力,我國將面臨輿論和政治雙重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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